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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基本猜到他们老板是谁了,是仇是怨,今晚了断!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车不多。走起来也顺畅,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五环外的一座仓库里。
车开进院子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下车之后,从仓库里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秃顶老头,他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中年人。在老头的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各种毛色的都有。那只剩一口气的黑面男站在老头旁边,前襟已经被血浸透,嘴里还时不时的涌出小股的黑血。
“大哥……”长毛等声音又颤抖了。
黑面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仿佛行尸走肉。
“你就是张新芳?”我平静的看着老头,“都过了几个月了,还没抓你么?”
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认得我?”
“现在认得了”,我打量着他,“你手段是挺大的,那么硬的证据都没能搬倒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么实在”,他看着我,口气很平和,“那优盘的确很硬,我花了两百万才把它拿到手。”
“操,大腰子你这个怂包!”我忍不住骂道,“看错你了,败类!”
张新芳微微一笑,“大家生活不易,有机会的话,谁不会选择自私?马爷,我知道您本事了得,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您原谅我。只要您肯解开我儿子身上的巫术,我愿意给您一千万!”
我冷冷一笑,“你儿子?就是轮椅上这位?”
“就是他”,张新芳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痴迷道术。这些年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他无意中冒犯了马爷您,这是他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还请马爷您宽宏大量,饶他一次。如果一千万您觉得不够,那您尽管说个数,我姓张的绝不还价!”
我笑了,“那我要一个亿,你给么?”
“给”,他平静的说,“只要您开口,三天之内我就给您打到卡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平静的一笑,“只可惜,他的命太贱了,一分钱都贵,卖不了一个亿了。”
张新芳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口气也冷了,“马爷,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如果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姓张的做事不计后果了!”
16 张氏父子()
“你已经不计后果了”,我看着手中的黑色蛇形刀,“还能更不计后果到哪去?”
张新芳身后的五色杂毛们纷纷亮出家伙,想上来把我围住,他伸手把他们拦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是个误会”,张新芳面沉似水,“我只是想让他们把您请来,没想到他们把事做过了。只要您能解气,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板,这不关我们的事!您不能这么说啊”,长毛等慌了。
“住口!”张新芳眼睛一瞪,“我说的是让你们去请马爷来给少爷治病,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长毛看看身边的络腮胡子和短发男,又看看张新芳身边的黑面男,“老大……你说句话啊!”
黑面男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眉毛一挑,冷冷的盯着张新芳,“你是他们老板。就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到了这会了往下面人身上推卸责任,有意思么?”
“那你想怎么样?”他也盯着我。
“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仇怨,就在这了断”,我淡淡的说,“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伤害我朋友,太他妈下作!”
张新芳一笑,“马爷,你可真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未请教,令尊是?”
“我都不知道我令尊叫什么。怎么告诉你?”我也一笑,“我只知道我师父。”
“那尊师是?”他又问。
我揉了揉右肩,“这种情况下,提我师父那不是给他老人家丢脸么?你也甭绕了,一起上吧!”
黑白双煞在我身后已经做好了准备,空中也有一群血姑子严阵以待,就这些五色杂毛,它们一个照面就能全给撂趴下。
他真以为我傻么?
问题是他知道我不傻,觉得我一个人敢来闯他的鬼门关,一定是有所准备的。黑面男回来后也许什么都没说出来,但看他的样子,张新芳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个黑面男是他请来的高手,他都废了,别人上又能好到哪去?
张新芳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马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张某人的错。您想报仇,我就在这!但我还是得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您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我张家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我看看轮椅上的中年人,“谁跟你说是我的巫术把他整成这样了?”
“他自己说的”,张新芳看看儿子,“他说您不但破了他的附魂术,还把他打伤了。开始他觉得伤不重,可后来迅速恶化,我们这次来北京前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这几个月来,我找过很多大师来给他看病,没用,都说治不了。马爷,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谁下的咒,谁来解,如果旁人干涉,除非是本事远高于下咒的人才行。您的本事我今天见识了”,他下意识的看了黑面男一眼,然后看看我,“我儿子自不量力,他绝对不是您的对手。”
“张老板高抬我了”,我嘴角一笑。“你儿子的伤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造成的。”
“自己造成的?”他一皱眉,“怎么会?”
“他长期用纸人夺寿,到处掠夺别人的寿命给你”,我说,“这种术很阴毒。伤人也伤自己,反噬的非常厉害。但是这种反噬开始不明显,它会慢慢累积,等到他气运衰弱或者内气虚散的时候就会发作。那天我破了他加在张乔身上的附魂结界,把他打伤了。于是趁着他受内伤的机会,他体内长期积累的阴毒之力迅速反噬,所以他的内伤才会不断恶化,现在那股阴毒之力已经压住了他的神识,这才造成了他的昏迷。”
他目瞪口呆,“这……是这样?”
我又看看他身边的黑面男,“他也一样,他以自己的神识奉养魔灵,以至于自己的元神和那邪神关联到了一起。所以那魔灵邪神被消灭之后,他的元神也会跟着四分五裂。他长期使用阴毒巫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体内积累的阴毒之力比你儿子还多。现在这些阴毒之力失去了元神的制约,它们会让他死的很惨。”
“那……那就没救了么?”张新芳颤声问。
“天作孽犹可恕”,我顿了顿,“自作孽,不可活!”
黑面男傻笑了几声,又一口黑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大哥……大哥……”长毛等三个人哭着跪在了地上。
“不……不……”,张新芳失神的看着我,“马爷……马爷,您救救他。您一定有办法!”
我摇头,“他害了太多人,别说我没办法,就算我可以救他,那些被夺寿的人和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也不会答应。”
“他是我唯一的亲骨肉啊……”张新芳老泪纵横。
“他是你的亲骨肉,那他害的那些人呢?”我说。“谁不是爹妈生父母养,将心比心,你们冤么?”
张新芳扶着轮椅的双手颤抖着,“我不管别人……管不着……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救不救他?”
“那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救不了”,我冷冷的说,“听清楚了么?”
“好!”他点点头,“那咱也甭废话了,要不是你把他打伤,他不会被反噬,你脱不了干系。”说到这他提高音调。“每个人十万,杀了他,我另给五十万!”
他身边那些五色杂毛一听这话,顿时群情激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就冲我扑了过来。
“上!”我一声断喝。随即应着他们冲了过去。
黑白双煞速度最快,将前面的两个杂毛的脖子紧紧勒住了,我冲上去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到在地。这时血姑子已经控制住了后面的六个杂毛,他们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我使开黑龙十八手。招招下狠手,将他们打的呲牙咧嘴,鬼哭狼嚎。
这时从仓库里又冲出来二十多个年轻人,为首的是三个身穿黑t恤牛仔裤的精壮小伙子。这三个人冲上来围着我一通拳打脚踢,血姑子对他们作用不大,要不是靠着黑白双煞保护,我估计两三个照面我就交待了。
颤抖中,我凝神看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白光,血姑子一旦靠近,那白光就会加强!我明白了,他们身上带着符了,专门防备巫术的符!
如果不是他们攻击的太猛烈,我有办法破他们身上的符,可问题是,我现在根本分不出一点点精力了。
很快,我被打倒了,胸口,小腹和大腿以及脸上都受了伤。
没办法,我只能调集所有的血姑子都过来挡住这三个人。
然后,我听到了长毛和短发男的吼声,他们冲上来加入了对我的拳打脚踢,只有络腮胡子,他跪在远处。边哭边哀嚎。
血姑子离开他们的身体了,络腮胡子会继续蛋疼,但那两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
慌乱中,我似乎听到了长毛的喊声,“哥们儿对不起。我想要钱!对不起!”
他每喊一声对不起,就狠狠的踹我一脚。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意识近乎迷糊,但在我残存的这点意识里闪过了一个强烈无比的念头再斩草,一定要除根!
再坏的人都会有些善良,如果在意这点残存的善良而忽视他们已经变质的现实,那结果就是你活该被他们算计!
我不是菩萨,我是巫师,恩仇必报的巫师!我不伤害别人,但别人要伤害我,我就要加倍的报答他!
我吐了一大口血,看着打我的那些人。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我的身体晕了,但我的阴神活了。
我离开身体,站起来,缓缓穿过那些打我的人,走向张新芳父子。如果我的身体死在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