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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肩膀的衣服,被狼牙棒上面的铁钉,撕裂成一条条的,她的身子也飞了起来,最后落到了我的怀里。
我仰天躺着,能感觉到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趴到身上。
我来不及体会那种微妙的感觉,想爬起来,却又感觉一阵柔软和温热,身子一软,我又躺了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金兵挺着狼牙棒杀过来。
我抱着白衣女子,这个时候无所谓谁在谁身上,反正一会都要被砸成肉泥了。
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还是光棍,结果临死的时候,怀里却抱着一个人鬼不明的女子。
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大石头是背对着东方的,就在三个金兵举起狼牙棒将要砸下的时候,一丝曙光从大石头上照过来,正好照在三个金兵身上。
这三个鬼兵瞬间变成了石像,一动不动的站在阳光里。
随着光线越来越亮,三个鬼兵石像,从头部开始出现裂缝,当裂缝布满全身的时候,石像又碎裂成了一块块的小石头,最后在阳光里慢慢消失。
我抱着白衣女子,高兴地对着天空大吼,庆祝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
发泄完之后,我用手轻轻把白衣女子,遮在面前的长发拨开,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疙疙瘩瘩的丑到极点的脸。
这张脸摸上去硬邦邦的,我又摸摸白衣女子耳朵后,那里有缝隙,原来她戴着一副面具。
既然她戴着面具,那就肯定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按道理她现在昏迷了,我不该揭开面具,贸然去看她的脸。
最后,我还是决定看看她的真容。
面具揭开,呈现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173 神秘身份()
她十八九岁的年纪,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皮肤,虽然双眼紧闭,但是那弯弯的眉毛,如柳叶一般,撩拨着我的心弦。
她像极了当初的米娜。
我和米娜,多年未见,又有了杀父之仇,要是见面,那就是仇人。
这些年,我没找到米娜,但是感觉她不会死去,不过就算再次重逢,我知道我和她,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我已经二十岁了,这正是向往爱情的时候,初恋又是美好的,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米娜。
真没想到,多年之后,我又见到了她。
不过想想我又感觉不对,米娜比我大两岁,按道理她现在应该二十多岁了,为什么现在怀抱里的白衣女子,却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
而且米娜是活人,这个白衣女子,却是阴兵过道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子,说不定只是阴兵过道场景重现之后,出现的一个古人。
而且她一身古装,剑术轻功这些也都是古代的产物,米娜可不会这些。
金兵的鬼魂,遇到阳光都会消失,那么等会朝阳高高升起,我身后的这块石头,遮不住光的时候,白衣女子会不会,也化作一阵青烟而去?
白衣女子的脉搏越来越弱,似乎是中了迷魂香一类的药。
迷魂香是用曼陀罗和闹羊花制作的,无法毒害人体,但是能让人昏迷。
要说她是鬼魂,可是为什么她在我怀里这么真实呢?跟平常人一样也有脉搏也有心跳?我又有点想不明白。
白衣女子左肩狼牙棒的伤痕,血肉模糊,我摸摸,确定她断了一根锁骨,我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两条袖子,紧紧把白衣女子的伤口包好。
这时阳光已经照到我脚边不远,鲜血还是不断顺着白衣女子的伤口流出。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等阳光照过来,这个白衣女子会失血过多死去,我狠狠心把她放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朝阳照在脸上,十分暖和,但是我现在宁可活在黑暗世界里,也不想这个从十倍于己的金兵追杀下,侥幸存活的白衣女子在阳光下消失。
这是我第一次反感阳光的存在。
血把我撕下的袖子染红了,不能再等了,我把白衣女子的衣角撕下,扔到阳光里,衣角在地上被微风吹得动了动,在阳光下完好无损。
虽然衣服的一角没事,可是我也不敢大意,轻轻把白衣女子的一只脚搬到阳光里,一接触阳光我又给拉回来。
脚安然无恙,没有冒烟没有起火。
我又把这白衣女子另一只脚放到阳光下,这次多放了十几秒,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我笑了,看来这个白衣女子不是鬼而是人。
只要是活人,中了迷魂香算什么,肩膀上断了一根锁骨,流点血算什么,我鬼医传人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只要能够救醒她,她到底是不是米娜,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我想到这里心里自信满满,霍的站起来,擦去长剑上面的鲜血,用布条包起来插到腰里,把白衣女子背到背上。
我用两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向山下走去。
路上我遇到几株含羞草,连忙拔下来放到口袋里。
白衣女子虽然不重,不过也有九十来斤。
九十来斤的砖头背着费劲,但是这个女子,我就跟背着一根木头一样,飞快跑到山下的大路边。
我把白衣女子放下来,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解开绑着的衣袖,把刚才拔下来的含羞草在嘴里嚼碎。
含羞草的碎末吐出来,又掺和一点身上带着的三七粉,都涂抹到白衣女子伤口上。
含羞草和三七都有止血的功能,这样我就不怕她失血过多了。
本来我想把她带到铁佛寺去,但是想想还是作罢,我实在怕她万一不是活人,无法和尚来个超度,把她弄没了就麻烦了。
一辆拖拉机冒着黑烟,在大路上驶来,是去我家的方向。
我连呼老天开眼,招手拦拖拉机。
那会民风淳朴,在路上搭顺风车,比现在方便多了,拖拉机突突开到我面前停下了。
司机是一个络腮胡子的莽汉,车斗里一个眉目含羞的小媳妇,应该是两口子。
我谢过司机,连忙把白衣女子搬上车斗,车斗里放着两个麻袋,里面装满了粮食,我抱着白衣女子坐在粮食上,正好颠簸能轻一点。
司机大声说:“我们是去丁老板那里拉砖的,不过看这妹子伤的不轻,我可以先送你去医院。”
我喜出望外:“太好了,我家就在砖窑附近,不用去医院,直接送我去家就行了。”
小媳妇说:“这个妹子伤的这么重,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摆摆手说:“谢谢大哥大姐,不过我自己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
司机跳上车,挂上档,拖拉机突突的开起来。
小媳妇看看我又看看白衣女子,问我:“这个妹子穿着戏服,唱戏的吗?这把剑是她的道具?”
我笑笑不置可否。
小媳妇笑了笑:“私奔的?用不着这么惨烈吧?现在国家提倡恋爱自由,不许婚姻包办,有事你跟我说,我是俺村妇女主任,我可以去县妇联反应,只要你们有感情,她父母的工作我们来做。”
妇女主任就是有敏锐的政治嗅觉,马上顺着她自己的猜测给出了解决办法。
虽然说得不着边际,不过这热情让我很感激。
我婉拒了妇女主任的好意,心里庆幸不早不晚,碰上这辆去砖窑的拖拉机。
两个小时候后,拖拉机才到砖窑。
丁老八正好站在砖窑旁边,看到我坐在拖拉机上,怀里一个受伤的女子,连忙跑过来。
司机看到丁老八,跳下车说:“丁老板,你可不能怨我来得晚,车上这个兄弟带着个受伤的妹子,我没敢开快。”
丁老八说:“大强,这次我不光不会怪你,还要请你喝酒,这个是我侄子。”
大强听丁老八这么一说,擦擦脸上的汗水,爽朗一笑说:“那就好,要不然我还怀疑他拐带人口呢。”
我谢过大强,背着白衣女子,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丁老八跟大强应付几句,又跟工人交代给他上货,然后追着我进了小院。
丁老八看白衣女子身着古装,我的腰里还插着一把长剑,而且我和女子都受了伤,就问我:“蛤蟆,你这是怎么了?”
我摆摆手:“大爷,现在救人要紧,以后再跟你解释。”
丁老八听我这么说,知道我遇到奇事了,连忙帮我把白衣女子,搬到卧室的床上,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大爷,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我能处理好。”我对丁老八说。
“蛤蟆,这不是你抢来的唱戏的吧,孩子,没有媳妇好办,大爷怎么都能给你张罗了,咱们可犯不上这样啊!”丁老八一脸的担心。
我笑笑,说大爷你想多了,事情我改天跟你说,不过有个事我想告诉你,这个女的,很像米娜。
“不可能啊,米娜比你大,这丫头看着比你小啊,不过就算她是米娜,万一她醒了,一剑把你捅个窟窿怎么办?”
丁老八唠唠叨叨没完,我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门外。
我把长剑靠到墙角,简单收拾一下,马上开始清理白衣女子的伤口。
八宝蟾酥我从来不做,好在每年都去马陵山,在麻仙洞下面的大石头上刮青苔,配上草药跟八宝蟾酥的效果并无差别。
我给这青苔配好的伤药,取名叫西池涎酥,我把西池涎酥拿出来,敷在白衣女子肩膀的伤口。
她的衣服,除了肩膀处破烂不堪,还被我撕下了一个衣角。
174 天罡地煞()
白衣女子的衣服,除了破损之外,还染上了一片片的血污。
我想给她换衣服,可是第一家里没有女子的衣服,第二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没经人家同意,就脱人家一个女子的衣服呢。
我搓着手的时候,冯二毛推门进来了。
看到床上有个受伤昏迷的女子,冯二毛大吃一惊。
“我的蛤蟆小师叔,花花你又不要,米娜跟你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