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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贵客过誉了,我连状元夫人都当不上,如何敢比杨贵妃!”赛貂蝉抿嘴一笑,自谦了一句,随即又问:“敢问贵客是专程过来听曲品茗,还是慕名而来,要点哪位姑娘打茶围?”
“我们少爷是专程过来听曲喝茶的!”牛胖子前半句答得魏爽颇为满意,谁知后半截就又露出了本来面目:“当然听曲喝茶也少不了姑娘作陪!”临了又问:“对啦,貂蝉姐姐,你们这的姑娘都喜欢喝什么茶?”
赛貂蝉被牛胖子问的一愣,寻思:“他问这个做什么?”顺口答道:“怡香院的姑娘多是苏杭女子,自然喜欢龙井茶的多一些!”
“那就是绿茶婊了!”胖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坐在一旁的魏爽几乎笑喷了出来,赛貂蝉不明白牛胖子的意思,微微一笑,问道:“贵客,绿茶婊是哪个院子里的姑娘,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魏爽忙道:“嬷嬷勿怪,在下这位朋友平日里最爱玩笑,他的意思是说挑两位喝龙井的姑娘,过来唱个曲就行!”
赛貂蝉闻言点了点头,又问:“不知三位贵客有没有相好的姑娘,需不需要写局票,派人去请?”牛胖子脑袋一晃,大喇喇的说道:“我们少爷来你家玩,点别家的姑娘,岂不是打你们的脸?就点你家的头牌,状元、榜眼、探花,缺一不可,千万别弄仨扫地的大姐来敷衍爷们!”
赛貂蝉闻言傲然一笑,说道:“来怡香院的客人,十个有八个是冲着三位花魁娘子来的!可小诗、小玉、小荷她们王孙公子见多了,眼光高,性子傲,并不是谁的局都肯陪!如果贵客一定要点她们,可要容我去问问!”
牛胖子一听赛貂蝉跟他们玩起了套路儿,登时呲牙咧嘴,摆出地痞无赖的架势,冷笑道:“赛貂蝉,你给我听好喽,爷们儿今晚要是见不到她们仨儿,火气一大,你这个鸡窝保得住保不住可就得另说着了!”
“哟!这位爷儿,我可没这个意思!”赛貂蝉早就看出牛胖子和刀疤是道上的人,旧社会开妓院的虽然都和黑白两道勾着,但是碰到地痞无赖上门,也都不愿意轻易得罪,于是赔笑道:“咱们怡香院那是头等的清吟小班,不比天桥那些窑子,进门点姑娘,关门就上床,咱们这儿有咱们儿这的规矩!”
“什么规矩?”魏爽问道。
“啥规矩?不就是要钱么!说多少,一百大洋够么?”牛胖子心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古往今来妓院里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赛貂蝉一听牛胖子出手不高,心中冷笑着,柔声道:“看来三位爷是头一次来清吟小班听曲!左右无事,我就先把这小班的规矩和贵客唠唠,小班的姑娘一般是只卖艺、不卖身,客人到这来听曲,必须先点两桌上等的酒席,一桌客人自己留着用,一桌赏给相帮的下人!”
“嗨!没听说还得给下人点酒席的,你这到底是什么规矩,宰客的规矩是吧?”牛胖子也是第一次逛这么高级的窑子,哪知道清吟小班可是当时吸金能力超一流的销金窟,这里的姑娘都是色艺俱佳的人尖子儿,搁现在最次的也是网红级别的,一百大洋别说点三位花魁,就是伺候花魁的丫鬟都看不上眼!
赛貂蝉若非不想招惹黑道中人,只怕不等牛胖子说完,就拂袖而去了,此刻忍着气,冷笑道:“哟!这位爷,瞧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尽说折面子的话呢?您倒是想想,这大冷天的,您点了哪家大馆子的酒席,不得靠下人们去给您取回来呀?万一您和哪位姑娘对上眼了,要留宿,那叠被铺床盥洗缠头的活儿,也不能让您和姑娘亲自动手是吧?当然了,您直接将酒席折现钱打赏给伺候您的下人也没问题,但是,姑娘陪客人用的酒席是免不了的!”
魏爽生平第一次逛民国的妓院,闻言暗自寻思:“没想到嫖个妓,还这么多讲究,莞式服务和这一比,简直土掉渣儿,俗到家了!”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倒说说,这清吟小班还有什么规矩?”
敬告各位读友,由于对大纲进行了调整,增加删改了一些情节,为了保证写作质量,使接下来的故事更加精彩!十月份暂时改为每天一更,希望您继续支持本书,相信我,后续情节一定会更加精彩!顺祝大家国庆快乐,玩的开心!
(本章完)
第312章 清吟小班的花魁()
赛貂蝉瞟了魏爽一眼,心说:“这位少爷相貌英俊,气度不凡,比旁边这俩哼哈二将可强多了!”于是眉开眼笑道:“公子呀,但凡能进清吟小班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胎子,七八岁时便有专门的师傅教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吃穿用度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娇贵,因此长大之后,眼界高,性子傲,若是她相不中的客人,凭您是公子王孙,凭您家趁人值,也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不比一般堂子里的姑娘只要给银子,便可以由人作践!”
牛胖子闻言冷笑道:“少爷,咱们这逛的是妓院么?你听听,咱们白花花的大洋花出去了,连手指头都不能碰,这算哪门子规矩?”
魏爽一听这规矩倒也不错,笑道:“无妨!妓院的姑娘也是人,尊重女性,理所当然,这条规矩也依得!”
牛胖子急赤白脸的提醒道:“少爷,您少听这老鸨子胡噙,她这是把咱们当冤大头呢!”
赛貂蝉听牛胖子连老鸨子都叫出来了,登时脸一沉,起身冷笑道:“客人要是依不得怡香院的规矩,大门也没上锁,请三位自便吧!”
“嘿哟,下逐客令了!”牛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起身道:“赛貂蝉,你这是欺负我们少爷没逛过窑子!但你也不扫听扫听,胖爷可是八大胡同的活地图,什么门道不清楚?‘宝月楼’里虽说都是北姑儿,可人家那热情,那服务,给三块钱,能伺候你一晚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少爷,我看咱们不如去哪好了!”
牛胖子本想抬出‘宝月楼’,压一压赛貂蝉的天价,没想到压根没给人家唬住,赛貂蝉淡淡一笑,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四儿,去叫三辆黄包车来,嘱咐车老板,将三位爷平安送去宝月楼,不许要车钱,回来妈妈打赏!”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魏爽见状心中暗自埋怨牛胖子:“胜男点名让来怡香别院,去什么宝月楼呀!再说咱们来这考试,又不是找乐子,万一通不过考核,杜老板的任务怎么可能交给我去办?”
他见赛貂蝉抬步要走,急忙起身笑道:“嬷嬷留步,在下的朋友口不择言,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说着,走过去深施一礼,又道:“嬷嬷,我觉得咱们这的规矩挺好,件件都依您便是!这一百块钱,您先收着,姑娘们爱吃哪家馆子,随便点儿,剩下的都赏给下人!”
“公子爷,您客气了!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便替她们谢您的赏儿!”赛貂蝉见魏爽斯文有礼,出手也大方,登时消了气,示意小四接过大洋,然后瞟了一眼牛胖子,指桑骂槐的说道:“公子爷,像您这么金贵的身子,宝月楼那种儿地界,最好别去,免得染上污七八糟的病,治不好,再丢了命!”
赛貂蝉这番话听起来似是关心魏爽,骨子里却在讥讽牛胖子,但她说的不显山、不露水,牛胖子听在耳中,别扭在心里,却又不好发作,只好目送着赛貂蝉的背影,在肚子里不住问候她的老母!
小四儿伺候赛貂蝉出了房门,转身进来,躬身笑道:“三位爷儿,请随我来!”说完,前头带路,出了客厅,将三人领到二楼偏东的一个套间,道声:“三位爷稍候!一会儿姑娘们便到!”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魏爽打量屋中摆着一水的红木家具,筒瓶画器,样样俱全,俨然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心中不禁暗叹:“赛貂蝉方才所说,看来还真不是吹牛!”
三人在屋中一呆,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光景,却未见人来,正觉百无聊赖,忽听门外隐约传来了一阵笑语声,侧耳一听,说话的女子
讲着一口流利的苏白儿,声音娇柔婉转,悦耳动听,令人感到格外的舒爽!
牛胖子听得心痒难搔,正想出去瞧瞧外边的女子是否和声音一样美,不料才一起身,就被刀疤一把抓住,他使劲一挣,却没挣开,不禁气往上撞,叫道:“刀疤,放手!”
刀疤沉声道:“坐下,别给杜少丢脸!”拉着牛胖子的手,却没松开!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小四快步进来,挑开门帘,笑道:“姑娘们见客总要梳洗打扮一番,有劳三位爷儿久候了!”
话音未落,门外袅袅婷婷走来三名相貌秀美的少女,打头的姑娘身穿一件鹅黄色的旗袍,明眸皓齿,淡雅脱俗,微微一笑,风情万种,看的魏爽三人不禁一呆,只听小四介绍道:“这位便是本届的花魁状元,诗诗姑娘!”
诗诗含笑施礼,然后,径直坐到魏爽身边,柔声问道:“公子贵姓?”
诗诗的落落大方,反倒让魏爽感到有些不适应,他是第一次与风尘女子相处,也不知该与这位花魁娘子聊些什么好,只好随口应道:“免贵姓杜,杜仲安!”
相比于魏爽的青涩,牛胖子就显得成熟老道多了,他指着身穿淡绿色旗袍,手执洞箫的姑娘,笑嘻嘻的问道:“小美人,你是探花,还是榜眼?”
那姑娘闻言嘴角微微一翘,似乎对牛胖子的问题,懒得作答,小四儿见状急忙笑道:“她是小荷,因吹的一手好箫,夺了本届花魁大赛的第三名,却也破了一个记录,成了历届花魁大赛年纪最轻的探花郎!”
“好名字!”牛胖子摇头晃脑的吟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落上头!”颇有些附庸风雅的味道,可是后边一句却彻底露出了老色鬼的真面目:“好一个俊俏的探花郎,过来坐到哥哥这儿,给哥哥吹个***!”
小荷听到杨万里的佳句从牛胖子嘴里念出来,无端的生出了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