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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竟似有一些傲骨。而他幽怨哀怒的目光,一瞬间竟在她心里激起一丝的怜。
这个男人,别妄想用目光蛊惑她,她不会心软,更不会手软!咬咬牙,她几乎用尽全力,“薄子君,那就对不住了,是你先招惹我,你断子绝孙也是你自己作的孽!”
说完,她紧蹙眉,一副决绝模样……可是,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对此,她毫无经验。
“别……别……安木兮,求你,放开我,放开!”
他颤抖的唇间蹦出沉闷的话语,就仿佛临死前的飞鸟低沉的哀鸣。
这个男人也有求她的时候,呵呵呵呵……这就是复仇的感觉吧,可是,怎么她忽然感到如此虚无?
只觉手上再无力气,她终于松开了他,然后一把将他推开,站在一旁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坐在地毯上,好一阵子脸上才恢复了正常,那里还隐隐作痛,望着安木兮,更痛的却是他的心。
从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挑战他的底线,然而,对这个女人他却恨不起来。他对别人的那些霸道与威仪,在这个女人面前都荡然无存。
他粗喘着气,如她一般默默整理着衣服,心情难以平静。
两个人就像两只斗得两败俱伤的公鸡,都已偃旗息鼓了,房间里的气氛却很微妙。
木兮瞥他一眼,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转身就向房外走。
“去哪里?”他慌忙问。
“洗把手。”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他声音紧接着袭来,“别忘了安云海还在我手里。”
这个男人,这样怕她走掉吗?
“放心,没见到叔叔,我是不会走的。”说着,她快步走去。
对这层小楼太熟悉了,熟悉的令她都感到压抑,她径直走进洗手间,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却还觉得脏。
木兮再次站在薄子君书房外时,安云海已经站在那里了,他的身后站着方凝和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木兮。”安云海先开了口。
“叔叔。”木兮微微一愕,走了进去。
薄子冥是叔叔间接害死的,他落在薄子君手上,定然不会有好下场的,她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安木兮,我们都是明白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他盎然站在那里,恢复了那种俊朗,璀璨眸中已不见一丝疼通过的痕迹。
这个男人,总是善变的,甚至到了现在,她都还无法将他看清。
“是你的叔叔用卑劣的手段害死了我哥哥,现在是他血债血偿的时候了,安木兮,你说呢?”他走过来,与她面对面,完全无视房中其他人。
木兮不禁又看安云海一眼,只望见他一脸土色。
“安木兮,你说呢,杀人偿命应该不应该?”他再次质问,陈年旧恨这瞬间如火般烧上他眼眸。
看着他血红的眼眸,木兮忽然想起他亲手喂她吃下流产药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眼睛也是这般颜色!
恨意蓦地拢上来,她冷冷看着他,“杀人偿命的确是应该的,可是我叔叔并不是存心想害死你哥哥,而你呢,薄子君,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却是存心的,你该不该偿命?!”
正文 一七六、肉。体交易
她直白的言语字字如刀般划破他心,薄子君眉心颤动了,望着木兮激动模样,心痛的厉害。
她竟是恨不得他死的!她对他的怨恨,难道只有他死掉了才会消解吗?
“安木兮,我们做个交易吧。”他强撑起一丝威严,极力保持着那种幽冷,“我放了安云海,你取消和锦骞的婚约!”
“呵呵……”木兮笑的无奈而嘲讽。
原来,这个男人叫她来此的真正目的竟是这样的。
“为什么?”她还是问,一直以来,她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如此纠缠她的真正原因。
因为爱吗?她不相信!因为嫉妒?却又因何嫉妒?!
“因为……”他话音一顿,全力压抑住那股冲动,眼眸忽然又幽寂下来,“因为你是我薄子君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得到!”
呵呵呵呵……原来是因为自私!
木兮想笑,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或许,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期望的,就算她从未真正面对过,然而,这期望却在此一瞬间被彻底击碎了。本就是不该有的期望,何苦?是她的错,她怎可对这个无心的男人存在半分的期望?!
“薄子君,我看不起你!”一种抱怨蓦地涌入眼中,她声音竟很伤心,“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嫁给锦骞,就不会取消婚约,除非我死了!薄子君,你省省心吧!”
其实,在此之前,是否嫁给锦骞她一直是犹豫的。而今,她斩钉截铁的说着,怎么竟似在赌气?
“好!很好!”冰冷的字在他牙缝间蹦出,他仿佛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决绝的伸出手,方凝已经将一把泛着冷光的手枪递到他手中。
眸泛冷光,他用冷森森的枪口指着安云海的头,“我再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不然今天就让他死在你面前好了!”
幽冷的话语,无尽的杀意,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玩笑。
杀人固然是有罪的,但她知道这个危险的男人发狂时从来是不计后果的,况且法律对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也不过一页废纸罢了。
“九、八、七……”他数着,声音越来越冰冷。
木兮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违背良心吗,这定然不可,而见死不救,更是不可以!
“木兮,救我,求求你救叔叔。”安云海沙哑的祈求声传来。
叔叔竟然在求她,木兮心似滴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安云海说不出话来。
“三……二……一!”声音砸落,纤长的手指便要扣动扳机。
“住手,别杀他,别!”她终于松了口。
“这样说,你是答应了?”他缓缓垂下手,幽深的双眸中却似藏着无尽的失落。
若是还有其他办法,他绝不会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然而,他不悔!因为只要这个女人没有嫁给那个男人,他以后或许还有机会,但若木已成舟,一切就全完了。
“让我考虑一下吧。”她已服软,然而声音依旧是倔傲的。
他紧跟着问,“多久?”
“三天。”她不像在请求,更像在下令。
“好!三天后,要么悔婚,要么给他收尸!”他冷冷说完,便将手枪递给方凝,“带他下去。”
“是,少爷。”方凝和站在安云海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答应一声,就要将安云海带走。
安云海无奈的迈开脚步,声音惶恐,“木兮,你一定要救我啊。”
木兮对安云海点点头,没有说话。
方凝走在前面,刚要去开门,就在这时,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方凝防备的问。
薄子君也看向房门,眼中晃过一丝意外。
“是我,少爷在房间里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方凝没再犹豫就拉开了门,一个穿着工整的高大男人走进来,说道,“少爷,警察来了。”
“来干什么?”薄子君挑挑墨眉,眉宇间多少有些不屑。
“好像有人报警说你绑架了安木兮小姐。”男人看看木兮又看看薄子君。
呵……这个女人竟还有这一手。他无奈笑笑,诡异的目光倏然落在她脸上,“安木兮,难道你是想让警察也来见见你叔叔吗?”
“不要,不要!”木兮尚未回答,安云海已惊慌的说。
木兮暗自叹息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静静看着她的背影,薄子君若有所思,直到她走到楼梯口才蓦地开头,“安木兮,你和别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恶毒的男人是在诅咒她吗?她已懒得跟他计较,脚步不停,她径直下了楼去。
刚下了楼,木兮就撞见迎面走来的三个警察。
“你是安木兮小姐吗?”一名女警察迎上来便问。
她淡定点头,“是的。”
“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被绑架了,我们来核查一下情况。”女警察接着问。
“现在还需要核查什么?如果被绑架了,她怎么还会毫发无损的站在你们面前?”幽冷的声音这时在身后传来。
女警察看到身后的薄子君,客气的笑道,“哪里啊,我们只是来核查一下情况罢了,薄总,既然这样的话,恕我们打扰了。”
竟连警察都来讨好这个男人!木兮无味的笑笑,撇下三名警察和薄子君,径直向外走去。
“我想你们该知道她就是我前妻吧,以后我们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薄子君趾高气扬的说着,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双眸骤凝。
突如其来的枪声,令木兮停下了脚步,第一时间想到了叔叔的安危,木兮顿时感到一阵冷意。
正文 一七七、谎言
“什么声音?薄总,难道是枪声吗?”一名男警疑惑的看向薄子君。
薄子君事不关己般的耸耸肩,“我家里怎么可能有枪声?”非法持有枪支是可是犯罪行为,他自是知道其中利害。
警察将信将疑的看薄子君一眼,又看向另两名警察,“我们还是过去看看情况吧。”说着,伸手指向二楼那间房间——声音传来的地方。
另两名警察也点点头,就要向小楼的门口走。
薄子君却伸手,将他们拦住,“哦?你们就算是警察,要进我的房子也要经过我同意不是?你们要找的是她,现在你们找到了,也该离开了吧,至于我家里发出了什么声音,我自己会弄清楚,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
“这……”三名警察面面相觑,他们就算怀疑,这种情况他们也的确没有权限,所以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告辞了,不过薄总,现在你还是服刑期,还是安分一点的好。”女警察善意提醒道。
服刑期?难道这个男人被判的是监外执行吗?木兮发怔时,便见他勾唇邪笑,“那谢谢。”
“不客气。”女警对薄子君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木兮,“安小姐,我们走吧。”
“好。”木兮答应一声,转身之时,就见方凝从台阶上走下来,径直走向了薄子君。
这个女人如霜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可是怎么木兮竟感觉她遇到了急事。
难道真的是叔叔出事了吗?木兮心情更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