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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他还来不及,这个男人凭什么以为她在乎他?复婚?木兮忽然感到无尽的讽刺,她再度转身,却意外的望见他眼中那抹认真。
正文 一七零、结婚
“薄子君,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就算破镜能重圆,她也不可能与他复婚。罂粟的毒,她尝过一次已险些致命,怎能还去再尝第二次?
那一次就足够了,足够将她伤的痛不欲生、令她此生都记住!
说完,木兮毅然转身,匆匆上了楼去,已不觉脚步是乱的。
她淡漠的声音亦是决绝的,他仿佛一个患病求医的病人,在她这里得到的却是九死一生的诊断。她的脚步声远去了、消失了,楼上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摔门声,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仿佛被晾在荒芜的大漠之中,围绕四周的只是漫天的黄沙和无边的没落。
怔怔失神片刻,薄子君走上楼去。
木兮坐下不多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她未平静的心更起波澜。
这个男人,竟如此不折不挠的纠缠她。她索性坐在那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叩、叩、叩……”隔了片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向房门看了一眼,还是不理。
还是没有动静,莫翎枫失望的挑挑墨眉,难道她不在家?可是他明明看到她的车就停在楼下。
那就以后再见吧,反正这次也是不该来的。可是……他如此想着,怎奈手竟然还是不听使唤的敲在了门上。
敲门声已经是第三次响起了,却还是沉稳的。
若是那个霸道的男人,早该沉不住气砸门了才对。蓦地有些疑惑,她终于开了口,“谁啊?”
“是我。”那声音淡若清风。
木兮又惊又喜,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便望见站在门外的莫翎枫。
绝美的他,还是那般清冷模样,只是此时他却戴着一顶帽子,有些怪怪的。
快有一周没见了吧,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但说来奇怪,自从那天(其实是她叫醒他的那天)一觉醒来后,她对他竟然不像开始时那样担心了,潜意识里就像有种东西在提醒她他还平安。
“打扰你了吗?”莫翎枫勾唇轻笑,下意识的向房中看一眼。
“呵呵,没有,进来坐坐吧。”她也笑,见了他,无论心里有多烦乱总是能立刻平静下来。
没有推辞,他和她并肩走进了房中。
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安木兮和莫翎枫便在薄子君视线里消失掉。
缓缓将眼睛从猫眼前移开,薄子君的眉头是紧锁的。
前脚刚进了屋,还没来得及处理脸上的擦伤,他就听到了对面的敲门声,凑过来一看,竟发现是那个男人。
尔后,他在那里一遍遍的敲门,他也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安木兮别来开门。
可是她终究是来开了门,并且笑着请他进屋。
那个女人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那种默契,他更是从未得到过。
这就是他对她最大的怨恨吧,她能对普通朋友微笑、甚至能对陌生人心生怜悯,对他却从来都是冷漠与疏离。
木兮沏一杯茶递给莫翎枫,淡淡的问,“最近好吗?”
“还好。”他点点头,淳澈的眸中依稀晃过一抹异样。她自是不会记得了,是她将他唤醒,是她救了她的命,她其实可以心安了,她已不欠他什么。
“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木兮耸耸肩,笑的无所事事。
“我换了号,忘记了告诉你。”他低头喝茶,茶水却烫嘴。
执行完那次任务后,他的手机号码无意被一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所以他只好换掉了。他本想告诉木兮的,然而每次在电话薄里找出她的号码,却都犹豫的不能拨下。
这些日子,嫣儿的影愈加频繁的在他脑海中浮现起来。
三年了,她的仇他竟然一直没办法报。曾不止一次的想单独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除掉,可是那是违背组织计划的。组织一直在查那个男人的事,可是他如此小心又藏的如此之深,都已过去三年了,竟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
“哦。”木兮点点头,淡漠的眼中那抹失落这瞬间却是明显的。
还曾以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原来她错了,他连换手机号码都不肯对她说一声。
他低头轻抿着茶,她抬头,视线不知何处停留。房间里一时间寂静下来,他们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面对这个男人,木兮第一次感觉到了距离。
沉默片刻,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她,“祝贺你。”说着祝福的话,他眼眸深处的忧郁却迅速蔓延了、冻结了。
她倒是听的一愣,“什么?”
“你要结婚了,祝贺你。”他淡淡的笑似暖风拂过,自顾自的去了却给人无限回味。
“是他告诉你的吧。”木兮问,应该是的吧,他和锦骞是好朋友。她答应他求婚的事,锦骞会对他说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她怎么忽然感到一丝难过?
莫翎枫勾唇,还是那般满不在乎的表情,“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就在刚才,他在车中的广播里听到了媒体中报道锦骞宣布他和木兮准备结婚的事,或许也是因为此吧,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来她家找她,有件事,他必须问清楚。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兮惊讶的瞪大眼睛,事情意外而突然,而她,全然没有准备好。
蓦地直视她,那双清冷的眼眸,这瞬间忽然紧紧凝起,此时的他,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爱他吗?”
这便是他执着的来找她想要弄清楚的事。
正文 一七一、孤男寡女,房间紧闭
经他一问,木兮才想起,自己已经有整整两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伤痕累累的她,已经太久不敢去面对那个“爱”字。
历经伤楚,他的心是她走到地尽头也要回来的地方,可是她在返航的路上迷失了自己,似乎越来越想不起,曾经爱过。
面对莫翎枫灼人的目光,她却说不出话来。
“那为什么还要嫁给她?”她的犹豫已经告诉了他,若真是爱,答案当是非常肯定的。
木兮抬起头,望着他淳澈的眼,“他一心一意爱我,会一生一世对我好,而且我们曾经相爱,这足够了吧。”她尽力说的底气十足,更像在说服自己。
“那也只是曾经相爱而已,安木兮,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应该为自己负责,而不是因为别人对你付出了多少,就要用你这一生来偿还!这不值得!”他声音从未有过的波澜四起,寂静的眸中狂风骤起,眼底那些忧郁也歇斯底里的翻涌出来。
她怎不知婚姻不是儿戏?当年幼稚的她为了赌气而答应了与薄子君结婚,到头来伤的还是她。如今,该考虑清楚了吧,可是,她原本想嫁的人不就是锦骞吗?除去了他,又有谁还值得她托付终身?
心情莫名的复杂,根根纷乱的线如乱麻般缠在她心头,怎么解也解不开。她本不是个复杂的人,却偏偏遇到这许多繁琐的事。
微蹙了眉,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竟如此惹他心动。忽然就想站起来,将她揽在怀中好好安慰,然而,他的心里有个影一直阻隔着他。
一开始,他能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她,也许只因她的气质与嫣儿相似,然而渐渐的,他发现,她就是她与他心中的人儿相去甚远。可是,当决定要远离她时,他却发现他已做不到。就这样,他与她若即若离,极力压抑着一种感情。
然而,有种东西早已在心中越长越大,他越是压抑,它就越是坚韧。就像此时,他不愿过多的去想原因,然而却不得不承认,他不愿她嫁人。
……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那个男人进了她房间这么久还没有出来?薄子君站在门后,越来越心烦。
孤男寡女,房间紧闭,况且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看似有些亲近!这令他不得不想到一些可怕的画面。
算了,他不能再等了,干脆去看看。想到此,他伸手就去拉门把手。
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对面的开门声。
放开门把手,他弯腰,右眼凑到了猫眼上,他看到安木兮送那个男人出了门,相互告别了,那个男人便下了楼去,那相视一笑,委婉而默契。
这个男人,竟上门勾。引他的女人!醋意袭来,他蹙蹙眉,一把拉开门,走出门去,重重将门摔上,追下楼去。
木兮关上门,就听到对面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她疑惑的从猫眼里向外看去,恍惚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这个身影,竟然很像那个男人,真是见鬼。
薄子君下了楼时,莫翎枫已经钻进了车里。
又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薄子君眯紧了凤眸,而这一次的车牌号又变了!
凝神之时,莫翎枫的车子已经发动,他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车跑去,迅速上车、发动车子向莫翎枫追去。
……
木兮坐回沙发上,不意间触动了放在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便打开了。
“今天,锦总对媒体宣布了他要结婚的事……”
画面还没有显示,声音已经传来。锦总?哪个锦总?木兮不禁一愕,这时电视屏幕已经亮了起来,一群记者围着锦骞的画面立刻出现在木兮面前。
木兮只感觉到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忽然就有些懵了。
“锦总直言,他和慕总的婚礼将在二十天后举行,而且盛邀记者前去见证他的婚礼。他坦言,他的新娘子就是现在‘韬辉集团’的女总裁‘慕燕飞’,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盛天集团的总裁薄总的前妻安木兮小姐,至于为什么安小姐要用化名……”
木兮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她的心却无法平静。
原来是这样,难怪莫翎枫说她结婚的事满世界都知道了。
她何时答应他要二十天后举行婚礼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连她的真实身份都对媒体宣扬了。前阵子刚刚出了“自。虐照片”的事,不想惹上媒体的她,如今又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是,媒体怎么说她从来都不在乎,可是锦骞怎么能够不征求她的同意就这样做?
忽然有些失望、有些伤心,她拿出手机找出锦骞的电话就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