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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你要的酒。”高挑的女服务生将一瓶酒放在桌上,刚要开启,却被方凝一个眼色叫停。
“打开。”薄子君含混的说着。
“好的,薄总。”服务生点点头。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熟悉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
薄子君恍惚的拿过手机,凑到耳边,“喂?”
“总裁,我刚刚见到慕燕飞小姐了。”
礼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薄子君雾蒙蒙的眼中忽然笼上一丝亮光。
正文 一五七、宠与疼
挂断了电话,薄子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向酒店外跑去。
“少爷你去哪里?少爷……”方凝匆忙结了帐,追出门去时,薄子君已跑到停在门外的那辆轿车前,拉开车门便往里钻。
方凝匆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胳膊,“少爷,还是我来开车吧。”
薄子君微微一怔,然后点点头,“开快点。”说完便拉开了车后座的门,钻了进去。
“好。”方凝点点头,神情凝重的上了车。自从安木兮失踪后,少爷的失落她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劝不了,而今,他奇怪的举动更令她担忧。
……
薄子君刚敲了几下,门便打开了,那张在眼前晃动了一整天的脸旋即映入他眼中。
下意识的眯紧了凤眸,他看的更加清楚,没错,是她——安木兮——这个令他担惊受怕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在他心头压了许久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此一瞬间坠落在地。
只是,她的脸色怎么如此憔悴?眼前忽然浮现起那些照片,他仿佛看到她蜷缩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疼怜如酒意般冲上来,不自觉的,他张开双臂就去抱她。
刚刚给锦骞打过了电话,她还以为是锦骞来了,所以没有问便开了门,怎么却是这个男人?
眼前的他,一身酒气,幽红的双目中酒意和一种类似疼怜的意味奇怪的搅缠着,而他,竟然着了魔一般的要来抱她。
她因这个男人受了这样多的苦,回来第一眼看到的,竟又是他。
谁能告诉她,究竟如何才能彻底摆脱掉他的纠缠?
脑海中又泛起他强行将她摁倒的情景,委屈感与厌恶感一瞬间便涌上来,那件事她永不愿再想,这个男人她也永不想再见。
木兮紧蹙了眉,狠狠一把推在他身上,将他推出门去,“我不想见你!”说完,她甩手就要关门。
他一把将门抓住,生怕被她关在门外,强行开了门匆忙跨进房中,“安木兮……”他想说什么,然而望见她满目的厌恶,只觉一阵心痛,后话竟硬生生噎了回去。
“薄子君,求你别再纠缠我。”她漠然看着他,声音亦是平淡的,一如两年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一般。
她竟在求他别再纠缠她!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经历了两年,她对他还是那般冷漠与无视,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目光深处多了的那些恨意。
她的心,他还是无法碰触。
那种得不到的嫉妒和躁动瞬间化作了恨,他凝眸,忽然就想将她一把抓住,然而,那恨意却被浓浓的疼怜彻底冲散了。
不一样了,现在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那种深蓄心中没有表达的爱,在心底沉淀了两年,在漫长的岁月中酝酿、发酵、升华,此时面对她,纵使是恨,他也已下不了手。
而今,他已完全被动。
其实都无所谓的,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从眼前溜掉了。
“是谁干的?”他问,浓郁的疼怜流出朦胧的醉眼。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既然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总是站在安木雪一边的。事到如今,又何须到他面前来装好人?
若不是因为这个罂粟般的男人,安木雪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呵呵呵……木兮忽然感觉很可笑。
他目光轻颤,却不折不挠,“是安木雪吗?”
木兮不禁一怔,可是她的错觉,他提及安木雪时,语气怎么是冰冷的?
自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和安木雪从来都是一条线上的,她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来嘲笑我、羞辱我对吗?薄子君,我再重复一遍,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说完,木兮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可是不知哪里来的气,那阵寒意倏的从肺部冲上来,“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弯下腰,只觉肺快要炸开了,咳声怎么也停不下,手已无力,手中的手机便落在地上。
轻柔的拍打此时在后背传来,一种轻柔而温暖的力道如阳光般涌入肺部,她咳声终于停下,直起了身来,却望见他满脸的宠与疼。
这一刻,木兮忽然就感到一阵恍惚,还未回过神来,他已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就来摸她额头。
酒气夹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袭来,她登时如梦初醒,排斥的说,“你别碰我。”说着,伸手就去推他。
可他的禁锢依旧是霸道的,她剧烈的咳嗽之后,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将他推开。
他剑眉轻蹙了一下,纤秀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上,触手竟烫的厉害。
“你病了。”他声音低沉而好听。
“不要你管,放开我,别碰我……”她用力的推搡着他,这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太熟悉、太危险,她必须远离才不至于再被蛊惑。
锦骞心情复杂的走在楼梯上,忽然听到了木兮的呼叫声,他小跑上来,打开了虚掩的门,眼前的情景登时令他皱紧了眉头。
木兮正在薄子君怀中挣扎,小脸都憋得通红(其实是咳嗽时憋红的),而那个男人的右臂正缠在她腰上抱着她不放,而他的左手却放在她额头上,她的手机就躺在地上,显然是挣扎时摔在地上的。
“薄子君,放开她!”他怒吼一声,咬着牙跨进门去。
正文 一五八、偿还
薄子君闻声回头,慌神之时,木兮已趁机逃出了他怀抱。
锦骞大步跨上来,清澈的双眸紧凝如冰,“薄子君,我警告过你,燕飞是我的未婚妻,给我离她远一点!”恨恨的攥紧拳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兽,仿佛随时都会发狂。
“呵呵……呵呵呵呵……”薄子君却邪肆的笑了起来,勾唇,他声音嘲讽而玩味,“燕飞?谁是燕飞?燕飞是你的未婚妻跟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安木兮,是我薄子君名正言顺的妻子。”
什么?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锦骞错愕的看向木兮,却对上她默认的眼神,蓦地感到一阵心乱,这意外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其实这件事他担心依旧,因为纵使他明知木兮对薄子君不会有一点的感情,但他们以前毕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他怕,当这个男人知道了木兮的身份后,又会与木兮出现一些剪不断的牵扯。
失去过一次后,他真的怕了。
“薄子君,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离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木兮漠然说道。
名正言顺的妻子?!呵呵……时隔两年,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拿来当话说,这个男人是醉的乱了心绪还是一直就活在过去?
木兮看着他,目光冷漠而嘲讽。
她决绝的言语和无情的目光,如刀般剜在他心上,真切的感受到那阵痛,薄子君蹙起眉,下一瞬又故作轻松的笑笑,“安木兮,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怎么能说没有了任何牵扯?”
是啊,她对他的仇还没有报、恨还没有消,怎能说没有了牵扯?
刚才,是她说错。
她笑,漠而冷,“你欠我的帐,我会找你慢慢算,不过现在我不想见到你。”
“你欠我的呢?什么时候还?”薄子君凝眸,将那抹忧郁深蓄眼底,“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薄子君说着,那种伤感忽然就如滔天巨澜般将他淹没,眼前的她,竟似又化作了那个影,他生怕她下一秒又从眼前消失了,于是他跨向前一步,痴痴的想将她抓住。
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在此时挡在了他的胸前,他顿时在恍惚中醒来,挡在面前的原来是锦骞。
“她不欠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锦骞的话,对他如同当头一棒。
他的确是自作自受的,当年他若不是那般对她、对安云山,她就不可能那样决绝的离他而去。那时,他对安云山纵使是恨之入骨的,可是,报复完安云山后,他非但没有得到一丝的宽慰,反而背负了更沉重的包袱。
那时,他因为仇恨而不敢面对安木兮的爱,可当彻底失去时,他才明白,原来仇恨是可以是用爱来化解的。
若肯早一点面对自己的内心,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深深凝眸,他看着眼前的锦骞,那种嫉恨便冲上来,“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薄子君,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苏盈盈已经解除了婚约而且木兮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马上就结婚了,我有权保护我的未婚妻。”
锦骞的话仿佛一盆冷水般浇在薄子君心头。
锦骞和苏盈盈解除婚约的事,他的确听说了,难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和安木兮订婚?转头看向安木兮,他目光竟有些颤动。
怔怔站在原地,木兮的心还未平静,她的耳边直到现在还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她想来想去,却更觉迷茫了。秦淑梅曾对她说,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前妻”而萎靡不振,他伤楚模样她也不止一次的亲眼见到,只是她不相信,他是因她如此。而今,她竟然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因她苦苦煎熬,呵呵……若果真如此,他因何又费尽心机的伤害她?
因为在乎,所以伤害?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信!不信!
这个男人骗人的手段她早就有所领教,他一定是骗她的,她才不要再上当。
“木兮,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以后他就不会这样纠缠你了。”锦骞的话这时传来。
她坚决撇去那抹犹疑,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