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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竟能让一向冷漠无情的方凝也能为她说话。
“是,少爷。”方凝转身,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恐惧,跟随他这么久,她从未见他这样可怕过。她的背脊蓦地一阵发凉,竟忽然很担心,那个柔弱而倔傲的女人。
安木兮坐在床。上,头倚床头,依旧安静的看着书,对薄子君的到来,竟似未觉。
然而,他摇晃着走来,每走近一步,她便感到一分的冷气在逼近。这个男人,又来干什么?
“你很爱看书是吗?”他坐在床边,掺杂了浓浓酒精味的声音彷如冰冻。
木兮收起所有情绪,视线却不曾在书本上移开,“打发时间罢了。”
“嗤……”薄子君突然一把夺去她手中的书,顺手摔在地上,“那你喜欢什么?”怒火喷溅,他恨透这个女人对他这样的无视。
淡然一瞥,她正视他满满的怒气,漠然的眼神竟还是那般的疏远与厌恶。
她喜欢与爸爸和锦骞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快乐的,可,这一切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烟消云散。
“安木兮,你肚子里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他猛然低头,酒醇味全部扑到她脸上,阴鸷邪肆的眼眸,绽放着危险的光泽。
钢铁般的手指,狠狠扼住安木兮白皙的小脸,用力捏下,便令她痛入骨髓。
自然是很痛的,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却始终不叫一声?甚至那幽静澄澈的眼中也不曾出现一丝波痕,淡然看他,那般倔傲,那般嘲讽,那般轻蔑。
“薄子君,你说呢?我肚子里会怀着哪个畜生的孩子?”呵呵……这个男人始终是信不过她的,在他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个不知检点的烂女人罢了,而今,他竟来质问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这个男人对她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将她囚禁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想继续羞辱他罢了。他对她的折磨,她都已习惯,为什么还要找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可笑!
这个女人似是早有准备一般,清澈的眼眸中竟没有一丝意外。是,她一定是早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当初才会偷偷摸摸的去医院检查,所以才会怕他知道她怀孕的事。
而他,还竟傻乎乎的以为,她怀的是他的孩子,千方百计的挽留她、呵护她。
“呵呵呵呵……”他忽然冷笑起来,笑的邪肆、黯然而可怕。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忽然笼罩了木兮的心。
他笑容嘎然而止,忽然恨恨的瞪着她冰冷质问,“安木兮,事到如今还隐瞒什么?”
现在,是谁的孩子也已经不重要的!他咬着牙,左手已经在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扼住木兮嘴巴的右手狠狠一捏便撬开她的嘴,将药片塞进她嘴里。
这个男人往她嘴里放了什么?安木兮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本能的要把药丸吐出来,嘴巴却被他捂住,憋闷中,那粒药丸已经滑进喉咙,落入了胃中。
他终于松开手,冷冰冰看着她憋红的小脸,毅然藏住了眼中那抹痛彻。
“薄子君,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清丽的眼中不禁颤起了涟漪,突如其来的预感和震颤,竟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这个冷漠的女人终于还是失了控,薄子君冷冷在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打胎药!”
本以为可以说的洒脱、说的玩味,甚至说的得意,可是,为什么他却说的这样艰难?心里陡然晃过浓浓的痛感,这,究竟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难道是后悔?
不……他为什么要后悔?这个女人肚子里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后悔!
目光闪烁,他却始终无法面对安木兮的目光。
骤然感到一阵眩晕,安木兮眼前瞬间雪白一片,大脑也已茫然。
一秒,两秒,三秒……打胎药!呵呵呵……她终于恢复了意识,眼中闪过的,却是这般颓废与黯淡。
正文 一一一、胭脂血-胭脂血
薄子君,你不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吗?我偏偏不让你看到。安木兮笑,那样解脱,那样淡然。
结束了,她再也不用为是否生他的孩子而日夜纠结,她再也不必想她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未来。
都结束了,她也明明不想要他的孩子,可……为什么,她却这样心痛,刀绞般,比腹中的阵痛还要难受。
“女人,你也说过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是?我就遂了你的意!”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眸中升腾起的阵阵雾气,将眼中想要流露出的怜悯全部遮住。
“那,谢谢!”她毅然咬牙,谢谢狠毒的这个男人,斩断了她与他的一切,让她从此毫无顾忌、彻彻底底的恨。
“薄子君,你给我记住,这一生我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的痛,我要你如数奉还!”木兮恨恨的说着,声音苍凉寒冷,腹部一阵阵的抽痛渐渐撕心噬骨,她感觉有液体在下体汩汩流出,血腥味冲入鼻中,她知道她的骨肉,就这样化作了一滩血水,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爸爸、锦骞哥,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
把所有的眼泪吞进肚子里,安木兮痛苦的蹙着眉头看着薄子君,眼中蓄满冷漠与嘲讽。他果然是无心的,不然,怎会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化作血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仇恨的言语,如寒风般在他耳边回荡,他知道她对他已是恨之入骨。
床单和被子已被染得火红,他的心竟是停止了跳动一般,可,他依旧冷然看着这一切,不让眼睛眨一下。
当是很痛很痛,可,她眼中竟不见一点泪水的痕迹,这个倔强的女人当真是铁做的吗?
对上她漠然的眼光,他恨意更浓,他恨,这个曾经对他说过不会跟别的男人传花边、闹绯闻的女人,将他欺骗了这么久。他恨自己,竟那般轻易就信了她的话。
可是望着她痛苦模样,他的心怎么还是痛如刀绞?
疼与恨,在心里紧紧纠缠,空气里的血腥味,令他感到阵阵烦乱,呆坐了,他像一尊雕塑,那大片的嫣红直入眼眸,如针般扎眼。
她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这个女人,难道就算死,也不肯对他示弱吗?
安木兮!薄子君突然抬头,愤恨逼视,却看到她目光黯淡下去,转瞬间,她的眼中已经褪尽了颜色,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她失去支撑,瘫倒在床。上。
这个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骤然一阵心慌,他俯身,伸手探向她的鼻下,感觉到她微弱的鼻息,心,也得了一些安宁。
“安木兮,你别给我装死,你给我听着,你就算要死也要得到我的允许!”他冷声,明明是威胁,却不知为何声音竟有些颤抖。
眩晕中,所有的痛都已不再真切,而他威胁的声音,却还是那样冷。
她轻轻撇撇嘴角……不会的,她不会死,如果死了,她所受的这一切的苦,谁来还?这一切入骨的仇,谁来报?
无力的双眼,再也撑不住那两滴眼泪,终于缓缓滑落。
薄子君看在眼中,便觉一阵悸动。这般的痛,她竟忍到了现在。
而她,安然躺着,嘴角挂了那抹弧线,再也没了一点动静。
“安木兮,你不能死,不能!”他大声咆哮着,伸手想去抱她,却又看到那滩深红的血迹,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焦虑而暴躁,他快速下床,一把拉开门,大声吼,“方凝,方凝……”
“在,少爷。”方凝在隔壁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去看看这个女人,别让她……死!”他伸手指向房中,不觉深凝了眉,竟觉那个字眼那般残忍。
“是,少爷。”方凝慌忙跑进房间,看见床上的情形,没有表情的脸,登时变了形。
薄子君拿着手机,焦急的听着手机里的待机铃声,……再等三秒钟,那个该死的医生如果还不接电话,他就让她好过!
一……二……三!
“薄总,什么……”
“五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他对着电话沉声低吼。
“五分钟?可是,薄总,喂……喂……”
薄子君早已挂断电话,跨步进门,看到方凝正在用棉球和止血液给安木兮止血。妖娆的红,刺鼻的血腥气味,看在眼中,双眸便刺痛的厉害,一股酒意又冲上来,他竟感觉如此悲伤。
这个女人,真的会死掉吗?安木兮……这个女人……他的脑子里,怎会这般混乱?
……
“薄总,夫人失血过多,很虚弱,如果她不肯坚持的话,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郑敏额头挂着汗珠,提心吊胆的说。
虽是医生,床上这副血染的恐怖画面她却还是头一次见到,而薄子君阴鸷危险的脸同样令她毛骨悚然。
“想办法让她坚持,如果她出了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低沉咆哮,明明是他伤人,冰凝的眸,却似受伤。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虽是昏迷却依旧紧咬着唇,眉头皱紧仿佛在做一场噩梦,憔悴的令他明明想去抚慰,却只能站在原地,除了愤怒,其他的情绪一点也不想流露。
郑敏蓦地一颤,一种恐惧在心里油然而生。她心中有鬼,薄子君的威胁竟好像将她看穿一般。藏住那抹惧意,她看着床上的木兮说,“薄总,夫人的生命现在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我……”
“别给我找借口!”薄子君断然将她话语斩断。
“是,薄总,我会尽力。”背脊发冷,郑医生惊出一身冷汗。
紧紧盯着输血袋里如火的血液,薄子君的眼前竟然模糊,再也无法压抑酒意,他竟好想睡去,或许醒来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锦骞哥……骞……”
微弱的声音倏然传来,轻如鸿羽,却响彻薄子君耳边,令他的心狠狠抽痛起来。
这个女人,竟然此时还想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令她如此牵肠挂肚?!那么,她因为那个男人背叛他也就顺理成章了吧。她怀的,果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锦骞哥……你在哪里,骞……”安木兮闭着眼睛呢喃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竟是不肯停歇。
她不住的呢喃声,如毒刺般狠狠刺着薄子君的心,极致的痛与恨,令他面目狰狞,而,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是将死之人的余喘般,又令他陡然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