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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上车。”
方凝说着,已经强行将木兮推进了车里,紧跟着自己也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司机旋即发动了车子。
木兮就被薄子君和方凝夹在中间,不想靠近那个男人,所以她尽力向方凝的一边挤。
这还是她刺伤薄子君后第一次与他正面相见,她漠然低着头,不去看他。
以往,她还可能去看他,无论眼神是冷漠还是疏远的,而现在,她已经连冷漠的眼神都不想给他了。可是,她还是看到了他的手,医疗条件应该不错,他的手背上留下的疤并不大,却也是显眼的。
这个伤疤会伴随这个男人一辈子了吧,一如他在她身上刻下的那个字,又如他在她内心留下的那些阴影,这一生,都不可能彻底除掉了。
……
走进法庭时,木兮惊讶的发现安木雪已经到了。漠然看她一眼,她没有说话,就坐下了。
看到被带到庭上的安云山,木兮的眼前立刻就模糊了,他还穿着那身许久前木兮在检察院见他时穿的那身衣服,低着头,沧桑的令她心痛。
“爸。”木兮不禁开口喊。
安云山抬头看木兮一眼,目光苍老而无神,微微叹息一声,他看向安木雪,目光失望而无助。
木兮还想说什么,可是就听法官重重的敲了一下锤子,宣布,“肃静,现在开庭……”
检察院的公诉人员陈述了证据,自始至终,爸爸没有辩解一句。
不安的木兮,几次想要为爸爸辩解,却屡屡被法官制止。而,一旁的薄子君和安木雪都是沉着而冷静的。
然后便开始宣判。
“本庭裁定,被告人,前市质检部部长安云山,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触犯中国刑法第第三百九十五条,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剥夺被告上诉权。”
法官的声音重锤般敲下,木兮顿时感到天塌地陷,十二年对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来说又是什么概念?
猛的在座位上站起来,木兮大声喊,“我抗议,法官我抗议,爸爸是无罪的……”
“抗议无效,请肃静!”法官冷冰冰的敲打着锤子。
“我抗议,那箱钱是薄子君派魏旭交给爸爸的,是他们陷害爸爸,爸爸是无罪的。”木兮不顾法官的制止声,大声喊着。
法庭中的人惊讶的看着她,那种眼光竟然像是在看一个犯了病的精神病人。
“安木兮小姐,我们已经找薄先生和魏先生做过调查了,况且,箱子上没有魏先生的指纹。”检查局的公诉人员忽然说。
“那是他们的预谋!”木兮大声说,无助的声音仿佛嘶喊般回荡在整个严肃的法庭里。明知道,法庭上讲究的是证据,但她还是不顾一切的喊着。
“我宣布,宣判结束。”不理会眼前的一切,法官一锤定音。
紧接着就有两个警察走到安云山身边,一左一右押住了他。
“爸爸是无罪的,你们放开他。”她想冲向前去,却被一个冷面的警察伸手拦住了。
眼睁睁看着爸爸被押走了,木兮的眉头紧紧凝着,心若滴血。
“木兮,我们回家吧。”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一只手紧接着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木兮激动的回过身去,猛的一把将薄子君推开。
法庭上的人惊愕的看着这意外的一幕,几个本想散去的人也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疯了一般的女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回家吧。”薄子君继续说。
好一个谁也没有办法!这个男人一手策划了这件事,还在众人面前伪装的这样君子,恨意猛的翻涌上来,她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大声质问,“薄子君,你敢当着这些人发誓你问心无愧吗?”
正文 二零四、胭脂血-精神失常
薄子君看着安木兮,一瞬间璀璨的眼眸中有什么骤然颤动起来,然而,不待那种情
“我现在很清醒,薄子君,你别装傻卖呆,你不是问心无愧吗,你当众发誓啊,发誓啊!”木兮越说越激动,猛的一把抓住了薄子君的衣领,摇晃着他的身子。累
而他,始终老老实实的站着,像个木偶般不反抗也不说话。
人们的眼光越来越犀利,这时,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夫人,这里是法庭,要闹回家去闹吧。”方凝这时走过来,搀住了木兮的左臂。
回家闹?这个女人和她的主子果然是心有灵犀的,一唱一和就令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她在发疯。
她讽刺的看方凝一眼,又冷然看看薄子君。这个男人,此时红肿着半张脸,沉默不语,竟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这个以手腕毒辣而闻名A市的男人,就这样赚足了同情,说不定还落下一个顺从妻子的好名声,而她,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以后就算通过各种途径向外界求助人们也会把她当做是在发疯。
呵呵呵……她就这样输的彻彻底底。
这时,她看到安木雪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席。
“安木雪,站住!”木兮忽然对着安木雪大声喊,无所谓了,疯就疯了吧,人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反正人情世故她已完全看透。闷
“爸爸出了事,你怎么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一声?安木雪,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这一切都是你和薄子君半年前就筹划好的阴谋!”
木兮的声音落下,人们更加惊讶了,就连还没离去的法官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安木雪缓缓回过头来,“妹妹,爸爸出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我们不得不接受,一切都会好的,木兮,希望你早日回到现实中来,别活在你的幻想中了。”动情的说着,她的心却是痛的,这个女人当众甩给薄子君一巴掌,他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的痕迹,这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妹妹,爸爸,她竟然还能叫的这样自然这样亲切,平缓而无奈的语气,就仿佛在劝慰一个可怜的病人。能将谎言说的这样打动人心,她才是人生的舞台上演技最高的演员。
真切的感受到人们的目光由奇怪变为怜悯,木兮知道,她无论再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是疯话。
“走吧,夫人。”方凝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她大声吼。
方凝叹息一声,这时,薄子君已经搀住她另一根胳膊,两个人架着她就强行往外走。
人们麻木的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法院外,早已围了一大群记者,看见薄子君和方凝架着安木兮出来,一群人立刻疯狂起来,相机快门声此消彼长,接连不断的闪光灯虽然是在白天却也是刺眼的。
“看样子庭审的结果一定不乐观,薄总,请问判决结果是怎样的呢?”
“薄夫人情绪好像不太好,是因为判决结果吗?”
“据说,安云山曾经想用那笔钱是替薄总委托他保管的当做救命符,是薄总大义灭亲,请问薄总,真有这样的事吗?”
……
嘈杂的问题纷至沓来,薄子君和方凝谁也没回一句话,一向讨厌这种场面的木兮,心也更加烦乱了。
任凭有强壮的保镖拦截着,记者们的话筒还是伸了过来,疯狂的场面,完全出乎了预料。
车门打开,薄子君先钻了进去,方凝就要将木兮向车上推,木兮却忽然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刚要跑,却被一个保镖拦住了。
方凝追上来,再次拉住她硬往车里拥。
“薄子君要囚禁我,救救我,救救我!”她大声喊叫着,已经被方凝塞进了车里。
车子即刻发动起来,迅速而去,留下一群震惊的记者面面相觑。
法院右侧的人行道上,莫翎枫远远望着加速驶去的车子,清冷的眼眸里,倏然闪过一道寒澈。
自从那次目送她下班和方凝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是,他已不想与她见面,以免再勾起那些沉寂了许久的往事,可是,就算在暗中远远看看她也是好的。
然而,她竟似消失了,自那以后,进出那座公司大楼的人群中再没有她的身影。然后,他得知了安云山出事的消息,再之后,他来到了这里,见到的却是这一幕。
听到她无助的呼救的那一刻,他好想冲上去,可是隔得太远,况且是记者围堵的大白天,他身份的特殊决定了他是不能随便跟人动手的。
他相信木兮那种失态的样子,绝不是因为她父亲出事那样简单,背后一定有原因。
……
铺天盖地的报道迅速席卷了A市。观点评论五花八门,但安木兮精神失常的观点还是占据了主流。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吧,木兮关掉电脑,缓缓走到窗前,远眺院外的世界,心情烦乱。
她又回到了这座监狱,死寂无望的日子似是永无止境。如今,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她生活的唯一期待就是摆脱这种生活。
梨树下那个秋千随风摇曳,她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爸爸抱着她荡秋千的情景,那时爸爸是年轻的,她也是快乐的。
下了楼,木兮径直走向那个秋千,坐了上去,缓缓的荡起来。
以往,她总在心情不好时荡秋千,所有的烦事也会随之荡去,而现在呢,那些在梦中都无法放下的苦恼,却是如何也荡之不去了。
“DO。YOU。FELL。COLD……”手机铃声这时响了。
木兮拿出手机,望见上面的名字,登时心乱如麻。
没有犹豫多久,她便接通了电话。
“木兮……”
锦骞的声音传入耳中的一瞬间,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委屈忽然就全涌上来,她好想对他倾诉哀愁,好想此时就大哭一场。
原来他的声音,她已经期待了这么久。
“伯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说,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温柔的关切。
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眼泪却落了下来。
“木兮,我今天刚刚回国,这些报道,我刚刚看到,是我不好,总是来迟。”
锦骞满含歉意的声音,令木兮的鼻子更加发酸。
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木兮,说句话好吗?你在听吗?”
她深吸一口气,平稳着语气说,“锦骞哥,我在听。”
“木兮,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坚定而温柔的语气,就像以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