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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退一点,木兮的后背便靠在了窗台上,触动了右侧那盆香雪兰,那盆香雪兰摇晃一下,“砰”的一声落在木兮右脚边,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薄子君不禁蹙蹙眉,就在这时,他看见安木兮低下身子利索的在地上捡起一片较长的瓷瓶碎片,紧紧握在手中,冷而坚决的看着他,“我要你离我远点!”
她紧蹙着眉头,憔悴的脸孱弱而倔强,而她用那片如刀般冰冷瓷片指着他,眼中充满冷漠与敌意,就仿佛在面对一头凶狠的野兽。
“呵呵呵呵……”深藏起一抹失意,他冷笑,“我不相信你能下得了手。”说着,他伸出大手向她的腰抓去。
她一咬牙,手中的瓷片狠狠的刺下去。
“嗤”!薄而锋利的瓷片登时深深刺入他手背中。
火红的血顿时流淌出来,木兮的心蓦地痛了一下,然而,她再次咬咬牙从他手背上拔下那片瓷片,指着他痛苦扭曲的脸说,“给我滚开!”
殷红的血珠沿着瓷片滴落在地毯上,甚是阴森可怖,木兮极力保持着冷漠,不去看他的手。
可是,她听得到,血从他手背快频率滴在地毯上的声音。也看得到,他紧蹙的眉、痛苦扭曲的脸还有他深凝的眼中那种明显的难以置信。
这一刻,木兮心中某一处仿佛被什么刺伤了,痛的厉害。是在心疼他吗?不!她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就算亲手将他杀掉,她也不会对他有一点的疼。木兮说服着自己,可是心中那种痛彻却是明了的。
“呵呵呵呵……”他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残冷的笑,然后他挺直了因极度的痛楚而弯曲的腰板,缓缓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手再次抓向安木兮的腰。
她低头,看见他满手粘糊糊的血迹,登时感到一阵眩晕。强撑着的那些倔强一瞬间轰然倒塌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抓在自己腰上,大红的血迹如花朵般沾满她浅色的衣裳,木兮心中忽然空白一片。
“我不想放弃的东西,死也不会放手。”薄子君幽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狭长的眼眸里,紧紧凝聚着痛苦、阴鸷还有危险,如此可怕。
木兮麻木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令她更觉恍惚,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血就要流干了,他,就这样被她杀死了,一切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安木兮,你怕了吗?来啊,继续刺下来。”薄子君阴冷的说着,沾血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脸。
正文 一零二、胭脂血-做鬼也不放过她
粘稠的血液沾在脸上,木兮只感觉毛骨悚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骤然冲入鼻中,更令她生出无尽的憷意,手不禁一抖,沾血的瓷片铿然落在脚边。
“安木兮,你逃不掉的,这辈子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咬牙切齿的用冰冷的身体将她紧紧挤压在墙上,怒冷痛苦的脸更加阴沉可怕。累
努力的想将他推开,可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内心除却深深的恐惧隐隐还有些许担忧,她已无法去想这个重伤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她的大脑里几乎空白一片。
“噗”、“噗”、“噗”……
血滴在地毯上的声音愈加清晰刺耳。
她也愈加感到压抑,只觉呼吸都困难。
此时,门忽然“咔”的一声被推开了,看到屋里的情景,方凝不禁愣住,“少爷……”听到房间里巨大的动静,她不禁过来看看,焦急之下顾不得敲门就直接推开了门。
窗前,少爷紧紧将夫人压在墙上,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正扼住夫人的脸,艳红的血涔涔在手腕处滴落。
而地毯上还有一滩显眼的血迹。
方凝紧蹙起眉慌张的跑过去,拉着薄子君,“少爷,去医院吧。”靠的近了,她看的愈加清楚,少爷手背上的伤口很深,几乎要将整只手都刺穿了。
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干的吗,竟然能狠心将少爷伤成这样。闷
薄子君依旧无声的看着安木兮,失血过多的手已经开始无力的颤抖,而眼前,她惊恐的脸也渐渐模糊。
“少爷,走吧。”方凝拉薄子君一把,却见他摇晃一下,如稻草人般向后便倒。
慌忙扶住薄子君,方凝大声喊,“来人啊,来人。”
木木的看着意识模糊的薄子君,安木兮恍惚的心中禁不住浮现出一丝怜悯,忽然她竟想去扶他,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咒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方凝惊恐的喊声很大,她听在耳中却是朦胧而模糊的。
两个男人快速跑进屋里,将薄子君抬走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木然站在原地的木兮。
地毯上依旧残留着大片的血迹,空气里的血腥味此时像是忽然更加浓烈了,而她的脑海里也还盘旋着薄子君苍白的脸还有方凝和那两个男人仇恨而漠然的眼光
她将他们的少爷伤成这样,在他们眼中,她是个坏透了的女人。而,那个男人呢,流了那么多的血,会死掉吗?如果他死了,算不算是为爸爸报了仇?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心乱许久许久,她才无力的迈开步子,颓然坐在床上,转头时,却望见梳妆台上镜子里那张沾着血迹的脸。
妖娆的红色,附在在憔悴苍白的双颊,如此恐怖、如此可怕,也难怪方凝他们会这样看她,她现在就像一个魔鬼。
厌恶的皱起眉头,木兮跑进洗漱间,拧开水龙头,接一大捧水浇在脸上,冷水扑面的一瞬间,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郊野公园,僻静的竹林中。
郑敏在那个约定好的石凳上坐下,不安的等了好一会儿,然后拨打了那个电话。
“安小姐,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到?”电话接通后,郑敏便说。
“哦,我马上就到了。”声音就在附近传来。
郑敏抬头,便看见快步走来的高挑女人,她一头时下流行的波浪卷发,穿着黑色长筒高跟鞋,走在路上很是吸眼。
“不好意思郑医生,我来晚了。”安木雪摘下太阳镜,走到了郑敏身边。
“哦,没事。安小姐,你约我有什么事吗?”看着安木雪,郑敏眼中晃过一丝疑惑。不久前,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自称安小姐的女人说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想见她。几经考虑,她还是决定要来。
“郑医生,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安木雪说着,在包里拿出一份杂志垫在石凳上,然后坐下了。
“哦?”郑敏用手指抬抬眼镜,疑惑的看着安木雪,“安小姐,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她是个离婚妈妈,自己抚养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当医生的收入维持现在的生活有些紧张,所以她很需要钱,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对她了如指掌。
“这件事对你来说其实很简单……”安木雪说到这里,后话忽然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请稍等一下。”安木雪接起电话,“喂。”
“木雪,薄子君出事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清韵的男性声音。
挂断电话时,安木雪的眉头还是蹙着的,“郑医生,今天先这样,我们稍后再见面吧。”
说着,安木雪已站起来,匆匆要走。
“那好。”郑敏疑惑的看着一脸着急的安木雪。
快速走出几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说,“这件事,请你一定保密。”
……
这几天,木兮一直没有过那个男人的消息,但方凝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她知道那个男人还活着。而,那些恐怖的阴影却在她心中驱之不散,这几天她做梦都梦见他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说,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屋子里早已打扫干净,每次走到窗前,她就仿佛又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她想,这个地方她是无法再呆下去了,终有一天,她会逃离这个地方,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那辆轿车停在小楼下时,木兮禁不住看过去,然后她看见了那三个先后从车里下来的人,惊讶还有疑惑瞬间便占据了她的心。
正文 二零三、胭脂血-逼他发誓
车上下来的人竟是薄子君、安木雪还有许天皓(亲还记得这个人吗?)。
薄子君左手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安木雪和许天皓扶在他左右向小楼走去。将上楼梯的时候,他像意识到什么,忽然偏头看向木兮所在的方向。
安木雪和许天皓也紧跟着看过来,三个人的目光,自是不同,却也有着一种微妙的相似之处。累
他们是一路人,而孤立无援的她又算什么?木兮漠然转身,在六道目光之下淡定走远。
那个男人既然没有死,她便也不再有任何的愧疚,那一下是她留给他的教训,要他知道,她安木兮并非那么随意就能被欺负,要他知道,被招惹急了,柔弱的她一样会令他痛苦不堪。
而他竟也是接受了教训一般,自从出了医院,没有再招惹过她一次,她亦不会再去理会她。
自那以后,木兮变得更加冷漠寡言,就是对整天见面的方凝也很少说话,她的日子已经单调而死寂,每天除去吃饭睡觉便是在院子里走动,不动声色的找寻着可以逃出这座冰冷院子的方法。
可是,那个男人真的把她当作了犯人对待,院子的看管竟比监狱还严。但她不会放弃努力的,一心要走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了。
“夫人,准备一下吧,我们十点出发。”方凝边说着边将早饭放在茶几上。闷
“什么?”木兮漠然抬头。
“今天开庭。”
方凝干脆利落的话,令木兮隐隐一颤。这个决定着爸爸今后命运的日子竟来的这样快。
换了身正式点的衣服,木兮和方凝下了楼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就停在楼下。
“夫人,上车吧。”方凝打开了车后座的门,伸手示意木兮上去。
望见车中坐着的人,木兮站在原地,寂静的眼眸中倏地笼上一层冷漠。
薄子君正坐在里面,面部表情无可预测,见了木兮,璀璨幽深的眸中隐约颤动起一丝涟漪。
“夫人,请上车。”
方凝说着,已经强行将木兮推进了车里,紧跟着自己也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司机旋即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