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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巴掌就要落在木兮脸上时,安木雪的手腕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抓住了。
安木雪的表情登时扭曲起来,看着紧紧抓住她手腕的薄子君,眼泪登时在盈盈双眼中滚落,“子君……”委屈模样、委屈声音,我见犹怜。
“走吧。”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拉着安木雪就走。
临上车前,他回头匆匆一瞥,愣在原地双目无神的她,徒增他心乱。
看着那辆兰博基尼轿车出了院子,木兮的眼角忽然潮湿了。太多的悲伤,她早已无法释怀,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她低头走回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她便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些委屈早已在心里堆积如山,她只想哭个痛快,可是越哭她的眼泪就越多,多的怎么停都停不下,多到将自己彻底淹没。
无助的蹲在地毯上,她颤动的后背倚在冰冷的门上,被眼泪朦胧的眼前只有毫无生气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站起来,颓然走到靠墙的书桌前,木木的在里面找出那根双节棍。
犹自清楚的记得锦骞将它送她时,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的,我不在你身边时,就用这个保护自己吧。”
这根双节棍,就像他送的所有东西一样,她一直都好好保存着,而今,她竟是用它来……
痛苦的闭上眼,成串的眼泪又从她眼角流下。然后,她一咬牙,用双节棍的一节向自己的小腹砸下去。
正文 一百、胭脂血-骨肉
眼见双节棍就要打在了身上,木兮的手却一抖,双节棍无力的掉在地上。
就算肚子里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却也是她自己的亲骨肉,要她如何下得了手?无所谓了,反正她是一定要离婚的,等孩子生下来,她会自己抚养她(他)长大,从此跟那个男人再也没有一点关系。累
现在,她要做的是找个机会去法院诉讼离婚。
可是,现在她的处境像是被监禁了,怎么样才可以离开这个牢笼呢?
木兮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拨打了报警电话。
过了没有一个小时,警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木兮站在窗前,远远看见一辆警车停在了院外,然后,警察下了车,和门口的保安说了些什么,竟然没有进院子看看就上车离开了。
木兮彻底绝望了,那个男人是市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就连警察来他家也要有所顾虑,况且,她是他的妻子,恐怕她报案说被囚禁,警察也是半信半疑的。
江天漠打来电话时,木兮正上网查找有关这方面的求助知识。
接起了电话,她声音依旧很憔悴,“喂,经理。”这还是爸爸出事以来江天漠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心情烦乱的她连续几天没去公司也没给他打一声招呼。
“木兮,你家里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稳重的声音,温润而关切。闷
脆弱无助之时,听到关心的话,她的委屈便忽然翻涌上来,刚停不久的眼泪再次悄然落下,然而,她压抑着声音,极力掩饰去所有哭过的痕迹,“不需要,谢谢你。”
这件事,恐怕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蹚进这滩浑水。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恩怨,也只能她和那个男人来解决。
“那好吧,需要帮忙的时候随时打电话给我。公司里你的职位会一直为你保留,你随时可以回来。”温和的声音如水般流淌。
“经理,不用了。”她都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所院子,前程渺茫,她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公司了。
“唉,木兮,有些事是无法挽回的,发生了也就这样了。你多保重吧。”
事情发生了真的就这样了吗?难道爸爸就这样被陷害?清廉的名声彻底扫地不说,以后的命运更是没有定数。
而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被阴谋吞噬,却没有一点挽回的力气。有谁能告诉她,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车厢里一片寂静。
自从出了院子,薄子君的眉头始终是微蹙着的,沉默的握着方向盘,直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子君,当初说好的那些事,你忘了吗?”安(叶)木雪终于不安的开了口。
停下车,薄子君望着前方热闹的广场,淡淡的说,“没有。”
正因从未忘记过,所以才会这样难以取舍。
“子君,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不能再等了,离婚娶我吧,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之间不能再有意外了。”安木雪看着薄子君说,他忧郁的眼神里始终像藏着什么,慌乱的她已经不愿去想她在他眼中的地位是不是还如往般不可动摇。
“木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淡淡的说,始终看着这个圆形广场,这个他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
“因为她怀孕了是吗?子君,你真的能确定等她生下孩子后,你就能毫不犹豫的和她离婚吗?”安木雪追问。
薄子君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她问的问题,竟全都是他不想面对的。
安木雪紧紧盯着薄子君,不折不挠,“如果是那样,那也只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累赘,子君,你为我们的未来考虑过吗?这个孩子,你不该要,这只能……”
“够了!”他突然冷声打断她的话,然后无声叹息一声,声音又轻了下来,“让我考虑一下吧。”
他心已太乱太乱,倚在车座上,旁边坐着的这个他所爱的女人,却令他更加烦乱。
哥哥的仇报了,他本该心安了,可是他内心深处怎么潜藏了许多不该有的情绪?有时候他深入去挖掘,他才发现,这些情绪里有黯淡、有不甘还有后悔。
闭上了眼,他忽然又想起那个女人,那张憔悴的脸却令他骤然安静下来。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能令一向刚毅果决的他,如此犹豫不决?安木兮,你究竟对子君做了什么,能令他如此将你放在心上?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妄想抢走我的男人,也只不过会令你死的更惨罢了!
安木雪柔媚的眼中骤然闪过两道光芒,寒彻如刀。
……
“少爷,今天警察局的人来过了。”方凝给薄子君放下一杯茶,淡淡的说。
“哦?”薄子君眉宇间晃过一丝意外。
“是夫人报的警。”
方凝的话落下,他立刻明白了,眯紧了眼眸,他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爷。”方凝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面无表情的喝了两口茶,平日里他最爱喝的上等铁观音,此时却是无味。木然呆坐片刻,他站起来走出门去,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安木兮的房间外。
想去推那扇门,但犹豫了一下,他收回手转身要走。然而,只走出一步,他便再次转身回来,这一次,一把推开了那扇未锁的门。
她正站在窗前,听到声音,颓然转身,望见站在门口的她,落魄的眼神中骤然便凝满了凌厉的恨意。
与她目光撞个正着,他的心惊微微一颤,凝凝眼眸,他抬步走了进去。
这个男人,她已经等很久了,蓦然站在原地,木兮无声的握紧了拳头。
正文 一零一、胭脂血-血的诅咒
薄子君沉步走近了,面无表情。而木兮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漠。
“想好了吗?什么时候离婚?”这个男人还有脸来找她,不是为了这件事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开口就是这句话,他眼眸一冷,嘴角登时勾起一道阴鸷,“安木兮,你很迫不及待是吗?”深深隐去那抹忧郁,他低头冷冷望着她眼眸。累
她眼中无边无际的冷漠与怨恨登时令他生出一种恨意。
他恨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这样冷漠无情;他恨她,罂粟般令他对她的毒瘾越来越深;他也恨自己,明明想戒掉她却每每无法下定决心!
“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摆脱你。”木兮咬着牙,声音漠冷坚定。与这个剧毒般的男人靠的越近就会伤的越深,她已被他害的伤痕累累,她再不要留在他身边了。
“呵呵……”他冷笑,“安木兮,你休想!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院子一步。除非我主动休掉你,不然,你就算死也别想摆脱我!”
冰冷刺骨的言语,仿佛诅咒般深深刺痛木兮的神经,这个男人咬着牙、脸色沉冷的模样,她曾不止一次的见过,却感觉他从没有一次如此可怕过。
木兮忽然感觉自己自己如此无力,在这个邪冷霸道的魔鬼面前,她还能做什么?她是他的妻子,呆在家里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甚至连警察也不会相信她是被囚禁。闷
难道,她真的要和这个她痛恨的仇人捆绑一生吗?她抬头,冷笑,“薄子君,你有你爱的女人不是吗?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只会有恨了,何苦相互折磨?”
“因为我还没玩够!”冷声似咆哮,他忽然欺身向前,伸手娴熟的抓住她的下巴,“安木兮,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令我感到折磨?你也只不过是我的玩具而已,等哪一天你被我玩腻了,我自然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丢掉!”
冷声说着,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去吻。
“滚开,别碰我!”她猛的一把推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推的他后退了一小步,自己却因强烈的反弹力后退了一大步。
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吧,他从来只当她是玩具罢了,就连他曾给她的那些暖、那些宠,也只是他高兴时候的施舍罢了,而她竟还曾傻子般的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也还好,她从不曾认为那是他的真心。
憎恨、厌恶而防备的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她竟还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天经地义。”他沉声说着,再次向前逼近了。毫无缘由的,他来找她,就在刚才,他还只想吻她,而今,他彻底改变了主意,顾不得什么了,这个女人冰冷的反抗更勾起他占有的欲望。
“薄子君,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木兮瞪着水眸恨恨的说着,又向后退一步。
“怎样?”这个弱女人竟在威胁他!轻蔑的勾唇,他继续向前逼近着。
再往后退一点,木兮的后背便靠在了窗台上,触动了右侧那盆香雪兰,那盆香雪兰摇晃一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