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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收敛了许多情绪,清瞳中只剩了清风般的淡泊,“安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她右胳膊肘上单薄的衣裳已经在刚才落地的那一瞬间擦破了一块,而,那里的皮肤也被擦去一片,血已经缓缓的渗出来。
轻微的擦伤,落入他眼中,却是痛的。
这几天,他要查关于江天漠的一些事情,所以时常出现在这附近,木兮下班后,他便有意无意的远远跟随,那辆轿车从身后撞过来时,他也正看到,于是边喊着边快速跑过来,将她救下了。
“这点小伤,不用管它,自己慢慢就好了。”她轻笑着,早已忘了痛。闷
说不上为什么,只要见了他,她就像忽然会忘记很多冰冷的现实,抑或是,不觉就被他清高傲然的风骨感染了吧,没有拘谨,没有压抑,她就像回到了没有烦心时的孩童时代,那般轻松自在。
他眉头轻轻一蹙,寂静的眸中,轻轻起了涟漪。这个女人,当真不知道自己危险的处境吗?竟还能笑的这样无所顾忌。
纯净无邪的,与他心里深藏的她,如此相似。
眸中涟漪蓦地凝聚了,瞬息化作浓浓的忧郁,木兮看在眼中,就觉一阵疼怜。她知道,只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才可能凝成如此郁结不化的伤楚,忽然的,她好想知道他的过往。莫名的,她心里也生出一丝羡慕。
是谁,能如此深深的刻在这个男人心上?而,这样的爱,她这一生,还会有吗?也曾有过一次的吧,就算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没有如此轰轰烈烈,最终,却分开的痛彻心扉。
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木兮心事瞬息万变,却不觉,已与莫翎枫对视了良久。恍然意识到时,她才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家就在附近吗?”
“不是。”他淡然一笑,便如水般洗净了她乌云笼罩的心空。
“哦。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
“我在找一件东西……”还想说点什么,他却一顿,没了后话。
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也省的将她卷入这些纷杂的争端之中。
木兮笑笑,“找到了吗?”他眼神里的保留淡的几乎不着痕迹,她却还是读懂了,亦不该问下去,但,他和她之间纵使有太多的默契已不必说清,但有些事却是一定要清楚的。
“找到了一部分吧。”他风轻云淡的说着,下一瞬,目光倏然变的很认真,“你以后别在江天漠的公司上班了。”
她一愕,淡淡的说,“我工作的事,自己做主就好了。”此刻,她突然想起了薄子君,那个男人,也曾命方凝对她说过,别再上班了。明知他们的初衷不同,她还是不禁将他们联系起来,那种对待薄子君的倔傲与反抗情绪也不免生出。
真切的望见她眼眸中骤来的倔傲疏远,莫翎枫顿时便觉黯然,他想,她是误会了他的好意,然而,这件事,他却终归是无法对她解释清楚的。
他眼中隐现的忧郁,令她蓦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的言辞太过激烈了,歉然笑着,她对他摆摆手,“莫翎枫,我该回家了,我们后会有期。”
“呵呵……”他飒然而笑,“安木兮小姐,再见。”
相识笑笑,彼此的目光,竟都是惬意的。
她转身,正要走,才发现路边一些人正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也是……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爱看热闹的人们,怎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况且,托那个男人的福,这城市里,认得出她这张脸的人,不在少数。
呵呵……她掀起嘴角,嘲讽的笑笑,忽然,就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软,她仰面向后倒下去。
“怎么了?”莫翎枫快步走上来,在身后将她扶住,右臂自然而然的揽在她的后背上,“安小姐,你不舒服吗?”清冷的声音里,盛着满满的关切。
木兮用手揉揉太阳穴,定了定神,说,“没事,就是突然感到头晕。”
莫翎枫眉头紧紧蹙起,“我带你去医院吧。”
“呵呵,不用了,没什么的,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她客气的推辞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与她如此的靠近。
此时,她还未完全醒过神,而,他,心中只剩了关怀,都没有闲心再去在意其他的事。
却不知,就在这时,一辆兰博基尼轿车已停在路旁,一身名牌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沉着脚步,一步步向两个人走近了。
围观的路人,一时间都瞪大了眼睛,期待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又是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这个女人,竟再一次公然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如此忘情,如此,不知廉耻!
深色的墨镜,都已遮不住那双眼中的冷光。
正文 八八、这个男人,对她的妻子做了这种事
“打扰你们了吗?”幽冷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木兮一惊,蓦地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忙退后一步,脱离了莫翎枫的怀抱,她略显慌张的表情,却将事情越描越黑。
这个男人,怎么正巧在这时候出现了?木兮看他一眼,虽然隔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却似乎能感觉到他眼中那种幽冷。累
想解释些什么,然而,望见周围好事的人们带着色彩的眼光,她便放弃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这个男人是不会信她的,更何况,她在他眼中早已是下。贱的,她为何还要更低三下四的解释?
沉沉的摘下眼镜,顺手扔在地上,薄子君冷冷看向莫翎枫,“在大街上抱着我的妻子,你怎么解释?”
冷冽的言语,夹杂着太多的愤怒。木兮只看到他眼角的余光,就感觉到冷。
莫翎枫勾唇轻笑,冰镇般的眼中,盛满了漠然与无谓,就仿佛,在他眼中,薄子君根本就算不上威胁。
沉默的、清高的、倔傲的,薄子君又一次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与他的妻子如此相似?
这个男人,对她的妻子做了这种事,还能表现的这样从容,还能对他,这样无视!怒意骤然绝了堤,薄子君挥起拳头便狠狠的向莫翎枫脸上打下去。
莫翎枫的手向上一伸,抓住了薄子君的手腕。
薄子君的拳头就停在他面前,有力的他,竟然也无法再移动分毫。闷
而,莫翎枫手背上的手筋也突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薄子君冷冷的说。他练过截拳道,天生反应又灵敏,轻松打倒三五个壮年男子,都不在话下。而,他迅速的一拳,竟被这个男人,如此轻松的就格挡住了。他更加怀疑这个男人的身份。
“先照顾好你的妻子吧!”他清冷的一句,仿佛提醒、仿佛教训,又仿佛指责这个男人的不负责。
薄子君怒意更盛,声音冰冷如剑,“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疼,用不着你瞎操心!无论你是谁,我提醒你,以后别再纠缠她,不然,我会要你死无全尸!”
狠厉的言语,刀锋般的语气,他咬牙切齿,就仿佛在立下毒誓。
木兮的心,深深的颤动起来,她知道,死无全尸,在这个可怕的男人口中说出就从不是恐吓。忽然,她很为莫翎枫感到担心,是她,害了他……可是,除此之外,她心中仿佛还残留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不是担忧,也非疼痛,更不是自责,而是一种怪怪的悸动。
“呵呵……”莫翎枫忽然笑了,那般淡然,那般的无所畏惧,“薄子君,你真的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吗?”
清冷淡漠的言语,却是意味深长的。
说完,莫翎枫一把甩开薄子君的手腕,清澈的眸中,即刻泛起一丝冷意,“还是先去查清楚是谁在跟踪她吧,连自己妻子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别人!”
冷然说完,莫翎枫悠然转身,从容的沿着人行道走去。
冷冷的看着他渐渐走远,薄子君像是被抽了一个耳光,各种情绪骤然在心中翻涌起来。其实,上次安木兮被杀手劫持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除去诸多难以言喻的感情因素,他的妻子,出了那种事,做丈夫的就有推不掉的责任,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他也查清楚了,雇佣杀手的人,是宁小婉。就算,他已经让那个疯女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亦知,她那样做,也是因为他。
无论如何,她都是因他出事,而,救她的人,却是那个男人,因此,教训的话,在那个男人口中说出,他最无言以对。
他身影渐渐远去,修长的身躯、挺直的脊梁在木兮眼中,竟越来越沧桑,不觉神伤,她竟慌乱的觉得,他这一去,就是永诀,以后,她再不可能见到他了。
薄子君转头,看向安木兮,却发现,她正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伤感的目光,竟似在送别她深爱的情-人。
浓浓妒意不期而至,薄子君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胳膊肘上的血迹。
“怎么了?”薄子君眉头一皱。(他来时,撞木兮的那辆轿车已经跑了,他只看到翎枫搂着木兮,其他的一概不知。)
“擦伤了。”她言简意赅的回答。
剑眉不禁跳动了一下,他紧锁着眉,拉着她就向停车的位置走去。
闷声闷气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开动车子时,他望见了那个出租车站牌上被撞坏的一脚。
薄子君沉冷的眉心,锁的更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她,墨色的眸子里,依稀有些淡淡的疼。
木兮漠然笑笑,“你不是已经都看到了吗?”无所谓了,反正,她问心无愧。
“我不是问这个。”他声音幽冷而无奈,说完,干脆不再问,一把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看到,薄子君揪住一个还站在路边围观的路人问了些什么,然后走了回来。
坐回驾驶座上时,她仿佛看到了,他脸上有一丝担忧。
“以后让方凝送你上下班。”沉默片刻,他仿佛赌气的抛出一句话。
木兮意外的看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我说,要方凝送你上下班!”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的大声喊。
他打听过了,这个女人,刚才,竟然险些被车撞到。而,救下她的人,竟又是那个男人!
这一次,绝对不会是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