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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顾老爷佯装不乐意的挂了电话,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演戏而已。
顾冬甯将手机还给阿七,靠在椅背里,扭头看向公寓的方向——房间的灯已经熄了,看来白以茹已经睡了,她倒是还能睡得下,说好缠着他不放的人,自己先走了,对他不闻不问,自己一个人睡了!
他越想越生气,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来越难看,比暴风雨来临前乌云满布的天空还阴沉。
“少爷,夫人又来电话了。”阿七没得到指示,就没敢发动车子,坐在车里等顾冬甯发话,却等来了宁可嫆的电话。
顾冬甯的手机装在外套口袋里,出来的急,没穿外套,所以大家今天找他,都打到阿七那里。
“妈?”他疲惫的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七夕跟嘉义闹着不肯睡,你回来看看吧。”宁可嫆头疼脑胀,这家里没了白以茹还不行了?孩子哭得厉害,各种不听话,顾老爷也莫名发脾气,顾冬甯更是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家里是要多乱有多乱,完全的一锅粥状态。
“我马上就回来。”顾冬甯说着,吩咐阿七,“回家。”
阿七这才发动车子开回城堡。
顾冬甯这一晚,又当爹,又当妈,忙到凌晨才去休息了三两个小时。天刚亮,他又起来,连晨练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两个孩子起床吃饭了。
“快些去找老师,好好学习。爸爸要去上班了。”好不容易吃完了早点,顾冬甯好说歹说的,说服顾七夕跟顾嘉义,让大梅先负责送他们各自去学习。不过这个说服,也是用条件换的。
顾七夕跟顾嘉义说了,白以茹回来之前,顾冬甯每天都得照顾他们吃晚饭、洗澡、睡觉、洗漱、吃早餐。
顾冬甯感觉自己就跟全职保姆一样,可是也不得不答应,因为不答应的话,这两个孩子就会大哭大闹要白以茹。
“法院那边的手续办理的怎么样了?”忙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吃饭的顾冬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忘记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律师已经在跟他们协商了,毕竟少夫人的母亲已经离世,所以程序上回比较麻烦,所以整个程序走下来,大概至少需要半个月。”阿七在负责舒尔茨那份遗嘱的事情,他来来回回跟律师去了法院好几次,递交材料、出具证明什么的,特别麻烦。如若不是顾冬甯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处理完这个事情,拿到遗嘱,半个月绝对办不下来。
“催紧点。千万别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知道了,少爷,法院那边,我们拜托过。律师那里我也交代了好几次。”阿七按下电梯按钮,请顾冬甯走出电梯,“夫人刚才来电话,说已经在路上,让你先去餐厅。”
顾冬甯点点头,他中午约了宁可嫆在集团餐厅吃饭,但是她并不太乐意,所以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还没来,不过她能来,他已经很满足了。
集团的餐厅也是分档次的,员工餐厅在一楼二楼,三楼是宴会厅,四楼是高层主管以上人员的就餐区,而十分奢华的五楼从不对外开放,是顾冬甯一家子的专用。
“妈,你来了?”顾冬甯站起来,给走进来的宁可嫆挪开椅子,请她坐下。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家里的气氛,实在是让我食不下咽。”宁可嫆坐下后,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还要说那些没用的,那就直接别开口了,还是让我好好吃饭吧。”
“那就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妈,我真有事情要告诉你。”顾冬甯对板着脸的宁可嫆笑,他知道她是因为白以茹的缘故,所以最近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想看见。
宁可嫆说是要好好吃饭,其实也并没有吃多少,她心情不好,心里这个疙瘩,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顾冬甯最近焦头烂额的,吃饭也就是走个流程,同样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妈——”他放下筷子,对比他还先放下筷子的宁可嫆说,“爸跟郑佩佩那孩子死了。”他是想叫郑佩佩一声妈,可是宁可嫆最近太敏感,所以他还是直接说了名字,不再刺激她。
宁可嫆听了,眉头一挑,“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那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你就听我说完吧,妈,你这样一直沉默,又不想谈这件事,总是回避,也不是个办法。”顾冬甯找宁可嫆谈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她每次都是一副不愿意谈的姿态,让他无法跟她进一步沟通。
“那你要我怎么样?大哭大闹?这有用吗?我不是街上的泼妇,我也不会扯皮……”宁可嫆心里憋的太久了,一开口说话,眼泪就往外滚。
她不大吵大闹,也没有说要跟顾正豪离婚的话,并不全是顾及自己的颜面,她还得考虑整个霍夫曼家族的名誉。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霍夫曼家族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叫人笑话贬低,又抹黑了顾冬甯跟两个孩子。
“妈,我知道你很辛苦,其实我们大家都很辛苦。你对以茹那么好,但爸爱的却是她的母亲,如果我在你的位置,我也会受伤,也会想不通。可是,妈,爸跟以茹母亲的孩子已经死了,出生后不到一周岁就病死了。”顾冬甯跟顾正豪两人最近牟足了劲在查孩子的下落,才知道孩子已经死掉的事实。“既然孩子都不存在了,而以茹的母亲也不在世这么多年,我们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你爱爸,也爱我,更爱七夕、嘉义,所以……”
“你总是要我接受以茹,可是你知道我一看见她,我就觉得……”宁可嫆话没说完,她觉得不但难受,而且还很丢人,这完全乱了套的关系,真的很丢人,所以她想极力把这个事情压下去,所以她一直沉默,一直不说什么。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个道理,妈你也懂。以茹的母亲去世了,你也没法跟她痛快的吵一架解解气,所以看见以茹,你难受很正常。可是这是爸跟以茹母亲之间的事情,以茹她也不想这样,这跟她没关系。”顾冬甯移动到宁可嫆身边去坐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开始,因为震惊、难以接受、愤怒,我们迁怒于以茹,这样真的不好。不能以为我们受伤了,所以就要无辜的人也跟着一起受伤是不是?”
宁可嫆又开始沉默,她不是闹情绪,而是心里想得太多,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们把以茹接回来,一起谈谈吧。”顾冬甯几乎是在用请求的语气在跟宁可嫆说话。
他很生气,甚至是恨顾正豪一辈子都在找郑佩佩,没有时间陪宁可嫆,枉费了母亲对父亲的一片痴心真情。当他知道父亲要找的人就是郑佩佩的时候,他也是不由自主、先入为主的去责怪白以茹,以至于到后来他清醒之后,却又拉不开面子去跟她和解,而他也知道还不是时候跟她和解。
宁可嫆这里的疙瘩解不开,他要是跟白以茹和解,反而会引起更大的家庭战争。这一场风波中,受害最大的是宁可嫆,所以要解决问题,还是得从她这里下手。
“我先回去了。”宁可嫆拿着帕子擦擦眼泪,心烦意乱的她不想再说什么。
“妈,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但是能不能看开一点,放过你自己,也放过爸,多想想你们的以后。”顾冬甯无奈的望着宁可嫆的背影,“过几天,我就去把以茹接回来,七夕跟嘉义不能没有母亲。”
宁可嫆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叹了口气,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跟形象,才出了餐厅。
顾冬甯揉揉眉心回去继续工作,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这不是他的风格,让他觉得疲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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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欣公寓外面不远处的公园里,顾老爷带着顾七夕跟顾嘉义来跟白以茹见面。
白以茹出来已经两天了,她很想孩子,所以顾老爷就偷偷的带着他们出来了。
“妈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顾七夕吃着白以茹做的小点心,信心十足的保证,虽然她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一定会帮妈妈的。太爷爷说了,如果我跟姐姐听他的话,照着他说的做,就会带我们回h市去的。”顾嘉义摇头晃脑的接着顾七夕的话说。
“那妈妈就拜托你们了。”白以茹笑着捏捏两个孩子的脸,“妈妈今天还有事,得先走会儿,我们下次再见吧。”
“ok!”
两个孩子一起比着ok的姿势,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以茹甜蜜的笑着,见到孩子她真的很开心,而且实在是不想分开,但是她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爷爷,那我先走了。”她拿了包跟袋子,打过招呼,匆匆离开,去艺术中心提交比赛的稿子。
市里每年都会自主举办绘画比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型活动,获奖了也不会多么的出名,但至少在市里还是算得上一件大事,所以在这里一些画家,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都会主动参加。
白以茹之前接到过政府来的邀请电话,请她今年参加,而且一定要参加。她知道这是政府在利用她的名气、以及顾冬甯太太的身份,来给城市打广告,但还是满口答应了,毕竟广告效应是相对的。
艺术中心的人不算很多,白以茹走进去,到指定的地方提交画稿,然后留下资料跟联系方式。
“在这里签名就好了是吗?”她捏着笔问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
“是的。lukas太太,请往这边一点,小心撞到。”工作人员回答了之后,又贴心的提醒白以茹。
白以茹回头看了下,原来是有人搬东西,她就让了让,却又被另一边的人撞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对白以茹点头道歉。
“没关系的。你是……文森特画家吧?”白以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戴着眼镜的人就应该是前几年很红,但后来销声匿迹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