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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看到古三月在青楼买醉,唐孟之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哎呀,我听说古三少的夫人前不久死了,这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呢,俗话说的好,升官发财死媳妇,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啊!”
古三月现在最忌讳别人当着她的面说“死”这个字,而唐孟之不仅说了,还往她的心口上戳,简直就是在挑她的逆鳞。
“唐!少!爷!”古三月缓缓站起身,手中提着酒坛子,慵懒地抬起头,看着唐孟之笑了笑,“你刚才说的话,让本少爷生气了。”
“哟哟哟,还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古三少心里怕是高兴得很呢。”
啪一声!古三月举起酒坛子,直接砸在了唐孟之脑袋上,顿时血如泉涌,喷得满地都是。
鲜红的血水混合着酒水,淌了一地。
顷刻间,大堂乱作一团,笙歌买醉的男人们,跑的跑,看戏的看戏,还有站在桌子上叫好的。
唐孟之瞪着眼,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脑浆都流了出来。
柳于江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古三月仍旧觉得不解气,抽出腰间的醉霜剑,用剑尖挑开唐孟之的嘴,刷刷两下,割下了他的舌头,然后举起剑来,冷声道:“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下次再让我听到不该听的话,哼!”她指了指死不瞑目的唐孟之,“跟他一样。”
“啊!”
“啊啊!”
“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晕倒,有人大叫,有人逃跑。
曲声悠悠的宜春楼乱得像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唯有二楼包厢中的人,淡然地喝着酒,听着小曲,像没事人一样。
“殿下,她已经被激怒了。”
栖川枫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勾唇冷笑:“激怒好啊,人在盛怒之下,最容易失去理智。”
樱子小心地抬起头看了他眼:“那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开始了。”
栖川枫摆手:“不急,钓鱼讲究的是耐性。”
古三月提着酒坛子,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宜春楼,只是在出去的刹那,她眼中顿时清明,转过身,冷笑着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古三夜!”
十字街角处,容千钰一身怒气,咬牙瞪着她:“我听说玄止他”
“他很好!”古三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怒吼着打断他。
“好,那我们不说他,就说你,这半个月,你看看你像什么话!夜夜笙歌买醉,动不动就杀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古三夜,你清醒点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来教训。”
容千钰无奈道:“我没有教训你,我只是心疼你,看着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滚!别烦我。”古三月提着酒坛子,仰头往下灌,一边喝着酒,一边晃晃悠悠朝着另一条街道走去。
“古三夜,别再喝了!”容千钰上前一把拖过她手中的酒坛子,用力摔在了地上。
古三月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谁啊,竟敢管老子的闲事。”
“好,很好!如果你是因为我,所以心里不痛快,那我现在就死。”说话间,他拔出剑就要抹脖子,古三月快速阻止了他。
“容千钰,你要真想死,就给我躲远点死,别死在我跟前碍眼。”
“哈哈哈碍眼?原来我死了就只是碍眼,玄止死了就带走了你的魂。”容千钰大笑着流出眼泪,他咬了咬唇,“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差点死去,本来你只要杀了我就没事,可玄止却替你改了命,这样我不用死,你也不用死,可玄止就”
“你说什么?”
容千钰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试探道:“玄清涯没跟你说吗?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成了短凤之命,当时所有御医都说你活不过两个月,后来你昏迷五日后,又突然醒过来了,也就从那时,玄止不见了。”
古三月感到心口阵阵钝痛,犹如刀割,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容千钰:“你你!”
噗的一声,她仰头吐了口血。
而街角巷子中,有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满目伤情地看着她,眼中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流进了嘴里。
第255章她很想玄止了()
“容千钰,你说都是假的,是骗我的,对不对!”古三月握着拳怒吼。
清冷的夜风下,她单薄的身形被月光拉出寥长的暗影。
花灯摇曳的湖上,乌篷随风涤荡,悠悠琴声传来,更添了一份愁绪。
古三月咬着拳头转过身去,看到一个青衫男子摇扇斜靠在白马桥上,她猛地冲了过去,抓着那人肩膀喊道:“玄止。”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
古三月看到不是玄止,更加生气了,一把推开他:“谁让你用清风玉骨扇的!”
“我我用哪种扇子,关你什么事啊!”
古三月一把拖走他手中的扇子,狠狠丢尽了湖中,并威胁道:“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用清风玉骨扇,我就杀了你!”
“有毛病吧。”那人骂骂咧咧地走远。
而古三月却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背靠着桥头,缓缓地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去年明月夜,无双公子倚廊桥,满楼红袖招。
今年明月夜,而她的无双公子,却不见了。
那个笑容邪肆,手摇清风玉骨扇的妖娆狐狸,就这般消失了。
古三月越想越伤心,头埋入膝盖,无声地流泪。
她想玄止,特别想,想得骨头都在疼。
以前每次分别后,再次见面时,玄止都会说,三三,我想你了。
可她却从未说过一句,玄止,我想你了。
“玄止,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快回来吧。”
仰头看着月亮,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只默默流泪。
她曾以为,爱情于她而言,并没有多重要,因为她向来把儿女情长看得很淡。可现在才知道,重要的不光是那份情,而是那个人。
她对玄止的爱,早已入了骨髓,不经意间的触摸,疼得支离破碎。
容千钰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也难受极了。
“三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如果早点知道真相,我肯定愿意替你去死,起码我死了,你不用这么难过,你跟玄止”
“够了!你别再烦我行不行。”吼完,古三月看了眼容千钰,心里更烦了,挥手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我不说话了。”他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古三月对面。
其实他更想坐在她旁边,可又怕古三月嫌弃,所以便坐在了她对面,这样既可以看着她,又不会离她很近。
“容千钰,你知道吗?玄止带我来游湖的那天,其实他问过我了,他让我杀了你,问我愿不愿意。”
容千钰张了张嘴,想要问她是怎么回答的,可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古三月苦笑道:“呵,我怎么可能杀你,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杀你的呀。玄止他真的很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杀你,所以”喉咙发涩,心里发苦,她咬了咬牙,双手撑地站起身,“走吧,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嘀咕着:“我相信玄止会回来,说不定哪天,他就笑着来找我了。”
容千钰拍了拍她的肩膀:“嗯,玄止脸皮那么厚,肯定还会再来找你。”
两人并排着走远,而在他们身后,自巷子中走出一个白发老人。
他脸色沉如寒冰,冷声道:“出来。”
竺菲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玄止转着手中扇子,忽的手腕一甩,“啪”的一声,扇柄插进了竺菲影的胸膛,距离她心脏只有半根指头,若再往前一点,那么竺菲影会当场毙命。
“我让你给她服下忘忧丹,你为何不听!”
竺菲影胸前衣裳被血浸湿,胸口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然而她却像是木头般,直挺挺地站着,不说话,也不拔扇子。
玄止再问:“为何不听!”
“我不想让她忘了你,不想看到她活得开心,我替你不值。”
“值不值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竺菲影笑了笑:“你的事,是轮不到我来插手,可谁让你把忘忧丹给了我呢,那我要怎么做,你也管不着。”
“你是觉得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了吗?”玄止冷冷地看着她。
“以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拿我没办法。”竺菲影看着他苍老的脸,讥诮道,“玄止,你有没有去照过镜子,看看你现在苍老病态的样子,真的很难看。那天她骑马路过时,明明就在你背后,连她身下的马都认出你来了,可她却没把你认出来。”
“值不值,到底值不值!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何要对她那么好,疼她宠她不够,为了她竟然连命都不要!”
玄止用了最后的真气,终究是支撑不住,捂着胸口咳嗽,一边咳一边吐血,明艳艳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仿佛一场桃花盛开。
竺菲影见他身形摇晃,最终心有不忍,猛地拔掉胸前的扇子,点了几下穴位,快步上前扶住他。
“滚开,谁让你碰我的!”玄止冷着脸推她。
竺菲影用力将他抱住,气得直咬牙:“你以为我想碰你,要不是多年朋友,你死了我都懒得给你收尸。”
“三三,只有三三可以碰我。”玄止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微微阖着眼,轻声呢喃,“三三,三三抱我。”然后,他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竺菲影满脸泪水,哭着在玄止身上又掐又打:“不准睡!给我醒来,醒来!玄止,你个混蛋,你还欠老娘五两银子没还,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剁成肉馅喂狗!”
玄止手臂上吃痛,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扯了扯嘴角:“三三,你哭起来不好看,要笑,笑起来好看。”
“三三三,三你娘个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