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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菲影哭着吼道:“玄止,你变了!你变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看看你现在样子,哪里还是从前的水月门门主,哪里还是大齐人人敬仰的国师?”
玄止却不多说,直接把装着忘忧丹的锦盒递到她手中:“我相信你。”然后飘逸的转身,步履闲适地走出茶楼,姿态惬意悠然。
因为古三月说了,希望他永远都活得恣意闲适,他不想让她失望。
暮春的夜里,凉风吹在身上,带着些寒意,他拢了拢衣衫,缓慢悠闲地在街上走着。
去年暮春桃花节,陌阳路头初相见。
竹帘一掀,入眼是她清冷如霜的容颜,万千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了她。
缘分这东西,说来也巧,一旦定下,便再也逃不开绕不过。
而玄止跟古三月的缘分,从十九年前就已经注定。
城门口,他身影一闪,便快速跃了出去
春风瑟瑟的东宫。
容千钰抓着红叶的衣领大吼:“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月为何会再次昏迷,玄止呢,他对三月做了什么?”
绿枝走了过来,不冷不淡地开口:“我们是大齐人,打了南曲太子,应该不犯法。”
话音刚落,她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容千钰脸上。
小七怕闹出事来,赶忙走过来劝架:“两位息怒,太子也是担心三月,所以才”
“就他担心古三月,我们门主就不担心吗?”红叶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怒吼道,“他担心古三月,嘴上说说顶屁用,他为古三月做了什么,而我们门主”
靠在树旁,一直没说话的楚宫云,听到红叶提起玄止,突然出声问道:“玄止怎么了?”
红叶冷冷地回道:“没什么!”
“别啊,有话你就直说,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解决。”
小七隐隐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抓着红叶的肩膀,急切道:“红叶姑娘你就说吧,三月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去了趟流光岛回来突然就病了?”
常喜急忙附和道:“是呀,红叶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求求你就直说吧。大小姐为何跟着国师出去了一趟回来又昏迷了,而国师呢,他怎么没跟过来?”
常欢哽咽道:“我我就想知道,大小姐究竟得了什么病?”
“停!都别再问了,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无奈地摊手,“当时流光岛上岩浆喷发,门主受了伤,被热气灼伤了手臂,只不过他体制好,很快就恢复了。古三月来的时候,我们住在离风渡口不远的溪边,那会儿她挺好的,并无异常,只是在离开的那个早上,她身形晃了一下,没站得稳,差点摔倒。”
“后来,我跟绿枝带着她回到了陌阳,当天晚上她就开始呕吐,然后便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小七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又问道:“那玄止呢,为何三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没有来。”
“他为何要来,他有何资格来?”红叶忍着怒意质问,“在场众人都清楚,古三月是容千钰的太子妃,那她出了事,是不是该由南曲太子想办法解决,为何要我水月门的门主来,门主以何身份过来?”
一番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小七羞愧地别过脸去,楚宫云摸了摸鼻子,继续靠回树上。
常欢跟常喜也都不再说话,低下头去闷闷地看着脚面。
“抱歉,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们。只是有些为门主抱不平,行了,都别再问了,五日后再说。”
寒鸦山上,冷风呼啸,树叶被刮得哗哗作响。
玄止一身云纹墨袍,负手立于山顶,神色冷热地看着星空。
只见南曲国闲王府上空,容千钰的命星正在快速地移向紫薇星宫。
而原本守在紫薇星旁边的贪狼星,因为紫薇星陨落,宫位空缺,成了一颗孤星,现在又因着命数的改变,贪狼星的光芒迅速暗淡了下去。
等到容千钰的命星移位到紫薇星宫后,贪狼星的光就会彻底消失,也意味着陨落。
命星落,命数尽。
而那颗贪狼星,正是古三月。
他闭了闭眼,掐指一算,心口阵阵绞痛。
他虽然无法测算古三月,但却能算出容千钰的命运。
容千钰在登基前会有一次大劫难,称帝后还会再有一次大劫,而这些,都会影响到古三月。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眸中闪着精锐的光,自包袱里拿出卦盘,龟壳,铜钱,以及一些符纸,然后盘腿坐下。
对着月光,拨弄了一番卦盘,忽然眉头微皱,他起身四处看了几眼,见前方正好有个洞穴,收好东西,踏着山路,姿态惬意地走了过去。
他弯身进入到山洞内,虽然不是传说中的仙山洞府,但也算是干净宽敞,将洞口遮挡住,又在洞外设下阵法。
点了油灯,简单地收拾了下,用枯草盘出一个蒲团,然后盘坐在蒲团上。
龟壳一扔,铜钱一撒,手中符纸点燃悉数工序做完,只见星卦盘上瞬间斗转星移,屋外风起云涌。
第252章国师很爱她()
眼看着容千钰的命星快要移到紫微星宫了,忽然星盘飞速转动了起来,玄止目光森冷,眉目间杀气尽显。
他一手操控着星盘,一手抓起豆子,直接抛向空中,以豆布阵,前方顿时出现了乾坤八卦阵型。
“不自量力!”他低咒了几声,星盘稳稳落地,不再乱动。
与寒鸦山相对的另一座山头:白峰山,栖川枫盘腿坐于山顶,身旁站着两个护法,其中一个身穿紫衣,乃是栖川枫的护卫原夫,而另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则是长期跟在他身边的樱子。
栖川枫先前还一脸得意,但瞬间便沉下脸来,他捂着疼痛不止的小腹,大叫一声:“啊!”
樱子立马上前扶住他:“殿下,你”话未说完,她看到栖川枫双腿间流出了大量的血。
“玄止!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你越是在乎的东西,我就偏偏要毁掉!”
而恰在此时,月亮被黑云挡住,像一块厚实的黑布,连同星空一起遮挡了起来,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虫鸣声都弱了下去。
听到栖川枫凄厉的叫声,原夫跟樱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两人瑟瑟发抖地站在黑夜中。
栖川枫忍着疼痛,咬牙道:“回府!”
玄止虽然一招击败了栖川枫,但他并没容易到哪去,因为他现在进入到了僵局。
容千钰并非帝王之命,可他的命星却因着栖川枫的改动,朝着紫微星宫靠近,看起来是好事,但其实却是凶相。
俗话说,八字不够硬,龙袍穿不进。
自古以来,只有真龙天子,才能坐上帝王之位。不是帝王命格,就算坐了上去,也会出事。
寻常人受不住帝王之气,倒行逆施的结果,只有以命抵偿。
此时此刻,要想破除栖川枫弄出来的局,只有改变容千钰的命格,让他成为真正的帝王之命,这样他的命星才能真正的移入紫微宫,他才能坐稳帝位。
古三月的命格就更复杂了,她是短凤之命,但又不能变成真正的凤命,于是只能化解,并为她续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玄止自幼聪明,天赋异禀,在玄学之术上更是出类拔萃,因此他改命只需要三天便可,待到命数定下后,被改之人便会于无形中转运。
玉骨般的手指游移在演算盘上,他屏气凝神,一边操控着星盘,一边认真地进行演算。
终于,算准了时机,他指尖在星盘上一敲,然后固定住了方位。
越是改到后面,他的精气神越发虚弱,在最后一颗星光珠子落入银盘时,他哇一声吐了口血,滚烫的血水喷洒得满地都是,落入到银色星盘,很快就融了进去,渐渐地转变成浅粉色。
“三三。”他倒地时,嘴角仍然带着邪魅从容的笑,怀中抱着为古三月改好的命格星盘。
在溪边竹屋时,他跟她说过,愿意为了她而死,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轻佻,而是用整条命在爱她。
既然做不成与她并肩而行的英雄,那就做一叶扁舟,载她通往曙光之路。
他咳嗽着,缓慢地挪向角落,背靠在石壁上,仰着头微微喘息,如同一个年迈的老者。
“三三。”他抚摸着染血的星盘,眼中漫上笑意,“三三,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不久便会实现,只是玄止要离开了,不能再陪着你看尽世间繁华。”
“咳咳”他猛地咳了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用手背胡乱抹了几下,抱着光芒闪耀的星盘,就像抱着古三月似的,继续道,“三三,对不起,玄止要失约了,不能再带着你去天涯海角,不能背着你看日出,不能抱着你看夕阳,也不能一起相拥吹着远天的风。”
“三三啊,原谅玄止的不告而别,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若有来生,在最美好的年华相遇,我一定握紧了你的手。”
“你会再次成为一代传说,成为众人赞不绝口的战神。”苍老年迈的声音,像是远古的暮钟。
第三次吐血后,他开始迅速老去,鬓如霜,满脸褶,再也不复往日的邪魅神采,如同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
与此同时,南曲那边,古三月仍旧处在昏睡中。
容千钰坐在她床榻前,絮絮叨叨地念着:“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她怎么还不醒?”
“他已经说第三百七十八遍了。”喏喏悄声对韩紫陌说了句。
小七看向红叶:“三月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喏喏又道:“这句话,小七已经问第四百五十二遍了。”
“”
“三月,三月你快醒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让我娶谁,我就娶,你不准我娶谁,我就不娶。对了还有这个”他念叨着,自袖中摸出一张纸,“这是和离书,我五日前就写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