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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绿领侍卫走了过来,看到小七时,忙弯身一拜,“栓子见过七爷。”
古三月认得此人,曾是胡杨手下的兵,打起仗来相当勇猛。
小七哼了声:“现在我可不再是什么七爷。”
栓子手一挥:“还不退下!”
守城侍卫急忙收了长枪,恭敬地退到一边站着。
栓子嘿嘿一笑:“他们都是新人,不认得七爷,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废话少说,快带我去见古南溪。”
“这个”栓子为难地看着他,“还请七爷回去吧,东篱王他”
“他怎样?”古三月眼神一凛,“你既然是古家军的人,就该知道七爷的能力,今日我们若是要硬闯,你认为你拦得住。”
在古三月的威压下,栓子只得放行,并将她跟小七亲自带去了一处府邸前。
看着古宅两个字,古三月冷笑道:“我还以为,他要修建一座巍峨的宫殿呢。”
“古三少说笑了,巍峨宫殿,岂能修在这?”古南溪身穿淡青色锦衣,外面罩着狐球大氅,捧着手炉慢悠悠地踱步出来。
古三月拱手笑道:“我跟小七冒昧前来,叨扰之处还望飞将军见谅。”
“既然知道叨扰了我,那就回去吧。”
小七顿时就火了:“古南溪你丫的欠揍呢!”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古三月抬腿就要进门,路过门口时,被古南溪抓住手腕,挡在了门前。
小七立马拔出刀来:“古南溪你几个意思?”
“我让你们回去。”
古三月并不想跟他动手,无奈地叹道:“古南溪,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正厅内,古南溪扔下手炉,仰躺在太师椅上,他冷眼看着古三月:“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认为凤云杉在决定除掉古家军之前,真的没有一点准备?头先几次战役,你屡战屡胜,当真以为自己强大到逆天的地步了?”
她一连两个问句,直接问得古南溪脸色冷沉了下来:“古三少怕是没资格跟我说这话。”
“古南溪,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没资格谁有资格,你可知道她”
“古七!”古三月一个冷眼射了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行,老子出去透透气!”小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七走后,古三月深吸了口气,看向古南溪:“古家军有十万在你这,两万在大齐,还有八万在北燕,为朝廷所用,最后还剩了五万在桃花谷。”
古南溪看了她眼:“你的意思,是要用剩余的那五万与我为敌?”
“我是要帮你,要想对付凤云杉,并没那么容易。他之前接连几战故意输给你,这么明显,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骄兵必败,到了后面,你会输得很惨,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忠言逆耳,越是对人好的话,往往不那么好听。
古南溪脸色黑如锅底,冷声道:“我如何做,怕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古三月跟小七是被古南溪赶出去的,她心里始终顾念着手足之情,所以即便管家拿着扫帚赶他们,她都没动手,好几次小七想动手,都被她压了下去。
外面正下着雨,淅淅沥沥洒满街道。
廊檐下,小七又生气又委屈地看着古三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可现在你处处忍让!玄止对你不好,你默默忍着,桑榆来挑衅,你还是默默忍着,其他人羞辱你,你也默默忍着,古南溪命人拿扫帚赶我们,你还是忍着。”
古三月轻笑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曾经我是北燕将军,手握百万雄兵,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现在,我只是南曲不受宠的相府小姐,嫁给了容千钰后,顶着闲王妃的头衔,但什么都做不了,不得已才弄出古三夜这个身份,时刻还得担心被人发现,一旦泄露出去,那是诛九族的罪。我没有兵权,也没钱,更没有追随我的忠心将领,你说我拿什么去耍威风,人啊,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
“再说玄止,他对我很好,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他,我跟他之间不管闹什么矛盾,生他的气也好,冲他发火也好,那是我的事,可我不允许旁人说他半句不是。以后不准再说他坏话,否则我决不轻饶。至于桑榆,呵,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说话骄纵的小女人,无足轻重。而那些什么羞辱不羞辱的话,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人活一世,不是被别人说,就是说别人,听听就罢了,真要计较,得有多累。”
“那古南溪呢,我们不远千里赶来东篱,就是为了帮他,可他非但不领情,还命人拿扫帚轰我们。”小七越说越觉得委屈,“六哥,我知道”
“叫三月。”古三月再次强调。
小七看着她,嗫嚅了下唇:“好吧,三月。”
“嗯,多叫几遍就习惯了。”
“三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古南溪并不愿意我们帮他。”
古三月抬头看了眼雨幕,长舒一口气:“等雨停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管家扔了两把伞出来,打发叫花子似的口气:“东篱王赏你们的。”
小七看着脚边的伞,气呼呼地哼了声:“谁稀罕他的伞,拿回去,老子不要!”
“怎么能不要呢,这么大的雨,没伞怎么走啊。”古三月弯身捡了起来,自己撑着一把,将另一把递给小七,“拿着,这种时候,装什么硬气。”
两人撑着伞,并肩走在雨中,小七一路唠叨,古三月淡笑着听他嘀咕。
他们刚走不久,古南溪捧着手炉一边咳嗽,一边朝门口走来,他倚在门旁,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苍白的唇瓣微微抿起,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笑。
管家急忙递上披肩,关切道:“屋外冷,飞将军快些去屋里歇着。”
古南溪摆手:“咳咳咳,不碍事,就让我再多咳咳,多看他们一眼。”他捂着嘴用力咳嗽,掌心腥红一片,他握紧拳头藏于袖中,背靠着门笑道,“看一眼,少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古三月越来越远的背影上,因为这于他来说,是最后一眼了。
都说春雨贵如油,然而接连下了三天的“油”,再贵也让人心烦。
古三月在客栈内闷了三天,在此期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玄止,想了很多,想来想去,都是玄止对她的好。
然后又想到了容千钰,不知他一个人在陌阳,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与此同时,她又担心古南溪,怕他一意孤行,着了道。
看着窗外不断的细雨,她急得都上火了。
小七在边上擦拭刀,一边擦一边嘀咕:“你说这雨再下两天,前面的路保准要塌方,我看古南溪还怎么再征战,他要出征必定得走”
“塌方?”古三月突然眼前一亮,她欣喜地看着小七,“走,我们这就出去。”
第230章女人要优雅()
古三月来到山前时,雨已经停了,云层散开,露出灿亮的太阳。
她看着大片坍塌的山体,不由得感慨,东篱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
首先来说它的地理位置,由于它上连北燕下通南曲,东边跟大齐接壤,可以说是接连东西贯穿南北的交通要塞,也是南北客商来往必经之路,所以东篱的繁华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北燕皇都业安。
和平的年代,生活在东篱是极其幸运的,然而战乱的年代,生活在东篱却是极其不幸的。因为它的优越位置,所以自古以来,它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谁都想占据东篱这块风水宝地,如此一来,不管是东征还是西站,都会省去大半时间,而且它还有祁连山做天然的屏障,进可攻退可守。
只不过每逢大雨,就会有山体坍塌,造成不少灾害事故。
古三月现在面对的山叫北阳山,是祁连山脉的一段,与之相对的叫南阴山,南阴山在落枫县。
“小七,你站到那边角落去。”古三月指了指东北方向。
小七没问原因,很听话地站到了东北角。
古三月往后退了几步,双腿弯曲扎好马步,然后双掌向前,猛然发力。
只听轰隆一声,前方摇摇欲坠的山坡,咔咔几声坍塌下来。
“快闪!”她高呼一声,足尖轻点,施展轻功便飞了出去。
小七反应过来后,急忙把跟了上去。
两人落在远处安全位置,小七看着前方还在滚落的山石,仍然心有余悸。
他拍着胸脯大喘了几口气:“你你为何要把这条路封了?”
古三月笑着解释:“这条路是通往北燕的官道,古南溪要攻打北燕,带着大部队必然得经过这条路。”
“所以你为了阻止他,就把路都给封了?”
“不是阻止,只是为了延缓时间。”
而古南溪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听下面的人汇报,说北阳山坍塌封住了官道,气得当场吐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郑尤瑞急冲冲地赶过来,看到古南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目光已经有些涣散。
他一脸担忧地抓着古南溪的手,哽咽道:“飞将军,您别硬撑了,我这就去把七爷叫来。”
“别”古南溪摇了摇头,“别告诉他,我时日无多,别再让他们担心。”
“可您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古南溪强撑着坐了起来,仰头喘着气:“我没事,吩咐下去,五日后,整军出发。”
古三月跟小七易容后,以商人的身份混入业安,这次他们来,不只是为了调查栖川枫,同时也是想收回古家军。
盘查完,两人入城后,小七凑近古三月悄声道:“三月,你说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业安,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凤云杉给”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古三月急忙将他拉到巷子里面,严厉斥责:“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好赖是一国之君,你以为他平日出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