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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抹眼睛,收敛住情绪,一派严肃道:“此事我会注意的。”
古三月道:“回府歇息去,这里由我来守着。”
容千钰态度很坚定地拒绝:“你回去吧,玄止身体还没好,你回府去看看他。”
说起玄止,古三月心里又是一阵钝痛,白天在府中时,她故意对玄止说些伤人的话,做戏的同时,也是真的想赶他走。
她不确定玄止的身份,也不确定自己的身份,在没有查出真相的前提下,她怕了,怕她的勇敢无畏,让玄止再度受伤。
说实话,她现在很看不起自己的这种行为,最初玄止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那会儿她还鄙视玄止的怯懦,然而轮到她自己时,才幡然醒悟,不是怯懦,正是因为深爱着对方,所以才不想让爱的那个人受伤。
在烟州时,玄止因为命相的事,怕伤害到她,所以不愿意跟她在一起。那会儿,她伤心离开后,多少有些怨他,生他的气。
可现在呢,她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与玄止在一起,就会让他受伤,所以她才狠心赶他走。
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两个人无法在一起,但终有一天,她会查出真相,她相信一定有破解的方法。只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去调查,等容千钰安稳地当上太子后,她再抽时间去查玄止的身世,同时也查查她自己。
夜里,古三月跟容千钰都没回去,两个人皆守在东宫。
第二天上午,容千钰回府了一趟,下午时赶来接替古三月。
“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别再过来了,忙完这几日,有你辛苦的。”容千钰见她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心有不忍。
古三月确实有些累,她点头道:“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立马叫人去府中找我。”
当她回到府中时,玄止已经走了,独孤夏跟玄清涯也走了,府里突然就空了下来,说不出的寂寥。
“三少,你回来了。”常五刚从茅房小解完出来,老远看到古三月,匆忙系上裤子,便跑了过来。
“嗯。”古三月应了声,吩咐道,“我回房睡会儿,晚饭时叫我。”
“好的三少。”常五欢快地应下,想起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信笺,递给古三月,“国师走前留给三少的信,让小的务必交给你。”
古三月接过信笺,捏在手中转身进入厢房。
房门关上,她急忙拆开信,字迹苍劲有力宛如游龙,内容还是他一贯的做派,轻佻风流。
他在信中称呼她为娘子,还说桃花开时,便来找她,又碎碎叨叨地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等琐碎事。
信的末尾,注:三三家的相公。
历来都是,某某家的娘子,只一个称呼,便奠定了男女的地位。
可到了玄止这里,他那么强大孤傲的人,却自甘于她身后,以她的相公来称呼自己。
古三月看得眼眶微湿,玄止总是这般,不动声色间,便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先是在她心中不经意间撒下一粒种子,然后一点一滴用柔情灌溉,日积月累,慢慢的种子发芽,势不可挡的长成参天大树,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她把信笺贴在胸口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突然就心口发烫,像是玄止的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她。
睡觉时,她把信笺塞进怀中,一会儿又睁开眼,把信拿出来看看,然后甜甜地笑出声。如此的小女儿姿态,要是被旁人看见,铁定以为她鬼上身了。
古三月一觉睡到月明星稀,期间常五并没来打扰她,知道她在宫中守灵了一夜,肯定没休息好,所以刻意吩咐府中的下人路过她门口时,要放轻脚步,不能吵到她。
她伸着懒腰,精神抖擞地拉开门,正要传唤常五,便听到门外吵嚷声。
“来人啊!”她高喊了声,立马跑来几个小厮,她看着其中一人,“去门外看看,谁在那里吵嚷。”
那位小厮应了声,便急忙跑下去,然而刚跑到一半,只见常五领着一位绝世佳人往府中走来。
“古三夜,古三夜。”
古三月听着声音有些熟悉,眉头轻皱,正要问是谁,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时伊美笑着走了进来。
“竟不知是时光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古三月笑着走了上去,抱拳道,“不知时姑娘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我来送你一样东西。”
“哦?”她饶有兴味地看着时伊美,挑眉道,“不知时姑娘要送在下什么东西?”
第200章一见钟情()
“南斗鲲鹏感兴趣吗?”时伊美笑着问她。
古三月心底惊了下,看着她不说话。
时伊美两指含在嘴里吹了下,一声长啸响起,只见南斗鲲鹏从天边飞来,然后稳稳地落在了脚边。
古三月一脸淡定道:“时姑娘为何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与我?”
时伊美笑了笑:“我的初衷并不是送给你,而是要送给南溪师兄,可他说南斗鲲鹏在你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时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玩吧,我不需要。”
最初三方就商定好了的,谁也不去追查南斗鲲鹏,她这时候要得了南斗鲲鹏,岂不是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等你需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奉上。”
古三月面皮一扯,笑得很生硬:“随你便。”
“南斗鲲鹏虽是我抢走的,可玉宝斋的人却不是我杀的,是一个叫墨渊阁的江湖组织。”
时伊美看着一副很真诚的样子,然而她的这种真诚,却让古三月更加猜忌。
“不知时姑娘可认识北燕皇后惠香?”
问完后,古三月眯眼看着她。
时伊美一撩头发笑道:“认识呀,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原本古三月只是为了试探她,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诚实,诚实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回应。
“时姑娘同我说这些,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怀疑我啊?”时伊美接下她的话,媚笑一声,“我跟你又没关系,岂会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这下古三月彻底看不懂她了,是敌是友难辨,是正是邪难分。
“既然你不肯接受,那我就走了,当你真的需要之时,我自会带着鲲鹏前来助你。”
时伊美走后,古三月在院中站了许久。
她匆忙吃完饭,然后便备轿赶去了裴苏允府中。
八角飞檐的游廊下,裴苏允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星空,神色间似乎有些愁闷。
小厮一声通传:“大人,古公子来了。”将他从思绪里拉回神。
他转过身,挑眉笑道:“不知三少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我遇到了些事,想来找裴大人解惑。”
主厅内,丫鬟沏好茶,便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裴苏允端起茶盏,捏着盖子浮了浮叶沫,轻吹一口热气,然后又放在手边。
古三月看着他优雅高贵的做派,觉得急死个人,她自行倒了碗热水,又兑点凉白开,端起碗晃了晃,仰头三两口就喝完了。
“”裴苏允嘴角抽了抽。
古三月倒没觉得有什么,她喝完水,用手背抹了抹嘴,问道:“时伊美这个人,你觉得怎样?”
裴苏允端起茶盏,又吹了吹,小啜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三少应该比我更清楚。”
“裴大人就不要再跟我绕弯子了,你连我的底细都查得清清楚楚,何况是时伊美。”
“哦,三少真想知道?”
古三月最讨厌裴苏允这种德行,阴阳怪气自以为是,她起身就想走,裴苏允笑着拉了她一下。
“三少的性子可得改一改啊,这么急躁不好。”
“那就请裴大人爽快些。”
裴苏允理着袖摆:“想从我这里打听时伊美的消息,就得看三少有没有诚意了。”
古三月翻了个白眼,她真是疯了,才会主动来找裴苏允。
转身,拱手抱拳,她冷声道:“在下告辞,裴大人就把话烂在肚子里吧。”
她甩袖就走,然而刚走门口处,裴苏允问道:“我想知道,桑榆跟玄止的关系。”
古三月转过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半晌,才笑了声:“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桑榆公主吧。”
裴大人脸颊红了红,但神色却淡定多了,他眯眼笑道:“正是。”
“”古三月愣了愣,好久没反应过来,这他妈唱得是哪出戏。
“她性子冷,不容易靠近,但我听说玄止与她关系不错,是唯一能接近她的人。”
古三月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带着疑惑问道:“也就是说,你跟她并没任何接触?”
裴苏允甜蜜地笑道:“见过两次。”
古三月按了按眉心:“看不出裴大人竟是个多情之人啊,随便看了两眼也能生出感情来。”她意在嘲笑裴苏允滥情。
裴苏允又不傻,岂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于是他笑容一敛,表情冷了下来:“说到多情,裴某哪里比得上王妃,嫁了闲王,却又与大齐国师春风一度墙外杏花。”
论嘴毒的功夫,裴苏允并不输玄止,因而他直言不讳地说古三月红杏出墙时,气得古三月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半晌才忍住怒意,缓过气来。
“裴大人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桑榆公主现在应该称呼为国师夫人。”她又踱步坐了回来,故作无奈地叹道,“唉,裴大人的心里,怕是有些苦呢,这喜欢有夫之妇的滋味,想来不太好受吧。”
“他们并没有拜堂。”裴苏允咬牙反驳。
古三月讥诮道:“呵!国师迎娶桑榆那天,烟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就算他们没拜堂,在世人眼中,桑榆依旧是国师夫人。”
裴苏允正要发怒之际,突然又笑了起来:“王妃说得很有理,就算玄止跟桑榆没拜堂,到底也是三聘六礼、花红大轿娶过门的正经媳妇,比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是要上得台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