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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羽凡在雀山住的府宅,并没有多大,院子一览无余,他走进院中后,见古三月的房间黑漆漆的,知道她已经睡了,也就没再去打扰。
而古三月确实如容千钰料想的那般,早就睡下了,此时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秋天不冷不热,最适合睡觉了,她双腿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砸吧几下嘴,睡得很香很甜。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她安静的面庞上,又长又翘的睫毛在月色下印出稀疏的暗影。
玄止静静地坐在她床畔,笑容温和地看着她,想要伸手去碰她的脸,又怕惊扰到她。
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小心又珍视地看着她,最终他还是没忍住,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低着头,笑得一脸满足。
然而笑容没维持多久,便淡淡地褪了下去。
这一次,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
对付栖川枫,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只是怕斗不过命。
他确实是孤辰黑煞命,也确实不能娶妻生子,而古三月也确实是天命,只是她重生后,命格就已经改了,所以只要他把后半部河图洛书找回来,再结合镜花秘籍上的内容,就可以逆天改命。
他改的不是古三月的命,而是他自己的命,只是这次特别冒险,成败只有一次机会。
生死他并不在乎,若是失败了,他会让容千钰给古三月服下忘忧丹,若是成功了,他就能跟古三月在一起。
栖川枫想利用古三月对付凤云杉,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揭穿,就是想将游戏玩到底。
在很早前,他就查出来,栖川枫是东夷岛的大皇子,后来玄清杨逃到了东夷岛上,收了栖川枫为徒弟。
当初玄清杨教栖川枫玄学术时,并未倾囊相授,所以栖川枫只看出了古三月是天命,却不知更多的玄机奥妙。
但栖川枫却自以为是地利用术法动了手脚,让玄止的命格看起来跟古三月的命格相冲,他猜想玄止一定会让古三月暂时跟容千钰成亲,然后拖延时间去找河图洛书。
而在此期间,他要做的就是助玄止找回河图洛书,然后当玄止改命时再动手脚,趁此机会将玄止除去,到时候河图洛书跟镜花秘籍就全部都到了他手中。
他想得倒是很美,却不知玄止可不是一般人,是只狡猾的狐狸,心眼跟蚂蜂窝似的多。
玄止看出了栖川枫的目的,所以将计就计,陪他演下去。
这事他没告诉古三月真相,一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是他不确定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从前他来去自由,一个人无拘无束地行走江湖,做任何事都毫无牵挂,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装着人,就有了束缚。
最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他恋恋不舍地离开。
翌日,当晨光照进来时,古三月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有些像松香,又带了些竹香的味道。
她猛地坐起身,然后四处看,但什么也没看到,她微微有些失落,以为是玄止来了,原来只是幻觉。
门外响起容千钰的声音:“你醒了没啊,一会儿我们去江边走走,熟悉下地形。”
古三月快速穿好衣服拉开门,她打着哈欠:“你今天起来的挺早,身体好些了没?”
不问还好,一问容千钰更加尴尬了,昨天从河边回来后,他在井边用冷水简单地洗漱了几下,便回到房中睡觉,结果睡到半夜,体内热气不断升腾,冲动得都要飞起来了,无奈之下,只得又去井边浇了一桶冷水。
然而回到房中躺下没多久,身体又难受了起来,他只有坐起来自己解决。
快到天明时,他去井边洗了洗,并趁着没人快速将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又出去溜达了几圈才回来的。
只是这些事他有苦难言啊!
古三月压根不知道容千钰的悲惨遭遇,她伸着懒腰问道:“小七呢,他昨晚回来了吗?”
容千钰心情不太好,冷冷地回道:“不知道!”
“大清早的,你吃错药了?”
“老子喝错汤了!”容千钰气吼吼地驳了回去,然后愤然地甩袖离去。
他一想到昨晚上一个人傻傻地冲冷水,心里就膈应得不行。倘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会委屈自己,有生理需求,自然就会去找女人。
但他想到古三月,就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还有就是,他不想对不起古三月。虽然他知道,玄止是不会放手的,而他也争不赢玄止,但他却仍然想试一试,半年后,玄止若是失败了,他就有机会了。
别说半年,更久他都愿意等,只要有机会。
第169章开始打仗了()
立冬后,天气陡然间冷了许多,飞檐弄巷间落着厚厚的冰霜。
雀山已然成了军队驻守的中心,镇上百姓半月前就被转移到安全处,城门出入口,皆由士兵巡逻把守。
古三月身穿银色铠甲,立于城楼上,目光远眺,望着前面水雾缭绕的东陵江。
由于天寒,江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手指一戳就能破。而这种情况,最不利于作战,江上有冰,江水被冻住,不利于战船行驶,但由于冰太薄,人与马都无法在上面行走,所以两军就互相对望叫阵,谁也没主动出击。
两军对峙已有七八天,双方士气都削减不少,越到关键时刻,拼的就是毅力。
容千钰裹着貂裘走了上来,站在她身旁,看着江岸叫阵的士兵,转头问她:“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何打算?”
古三月眯着眼没回答。
他神秘地笑道:“这种天气不算恶劣,按理说难不倒你,只要你出手,别说是层霜冰,哪怕是三九天的寒冰,也能融化掉。”
古三月眼神一凛,冷光射出,她淡声道:“把你这话收回去,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容千钰怔了怔,他将手缩进袖中,笑道:“我这不是着急嘛,天寒地冻的,他们在江边站着,一站就是一整天,晚上还得巡逻放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早些打完了事。”
“容千钰!”古三月声音微冷,“给我滚去屋里待着,动摇军心的话,你若再敢随意说出口,军法处置!”
言毕,她吩咐旁边的士兵,把容千钰强行拖了下去。
过了会儿,水军主帅董磊跟小七从楼下走了上来。
董磊是大将军董昭的儿子,董昭一介武将,身强力壮,体格健魄,因此造人方面颇有成就,他一共生了七个儿子,五个女儿,生得当今圣上都急眼了,他才作罢。
而董磊是董昭的第三个儿子,他跟容千寻同一年的,今年都是二十五岁。
最初古三月到雀山来,董磊很是鄙夷,试问一个毫无功勋,年纪又比他小七岁多的人,让他怎么信服,再加上将军府跟丞相府历来不和,因此他对古三月很有成见。然而相处一段时间后,董磊对古三月从鄙视转变成了膜拜,因为在行军作战方面,古三月提出的很多建议,十分管用。
头先的两战,第一场时,董磊没听古三月的建议,一意孤行地带着人去攻打东江,结果败了,还折损了两员大将。第二次时,古三月亲自上战场,然后大获全胜,不仅搞死了对方四员大将,还把对方的水师都督打成了重伤。
后面的几场小仗,只要有古三月出面,逢战必赢。
于是乎,董磊对古三月顿时刮目相看,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此,但凡与战事相关的问题,他都跑来向古三月询问。
“古公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双方已对峙有七八天,再耗下去,士气会大大削弱。”
古三月看着着他问道:“是敌军的士气,还是我军的士气?”
董磊回道:“双方都有。”看了古三月一眼,他又道,“但我怕,我们这边的士气会降得更快,毕竟前面几仗,都是我们赢了,对方输得很惨,所以他们更想赢。”
古三月满意地点头:“对,正因为前面的几场小战,我们都赢了,所以关键时刻,需要输一次。如若不然,我们下一场,恐怕就打不赢。”
“古公子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谈,不过是些小经验。”她笑了笑,看向岸边已经快泄气的南曲将士们,“之前我们一直赢,对方一直输,看上去好像我们更有利,然而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掉以轻心。越到后面天气越发恶劣,人在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刻,爆发力是很强的,俗话说,骄兵必败,我军一直胜利,到了后面,非但不会拼尽全力,反倒会轻敌大意,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导致失败。”
董磊眼中闪烁着亮光:“古公子此话真是令在下醍醐灌顶,下午我就命人开战。”
古三月点了点头:“嗯,适可而止就行。”
董磊下去后,小七皱眉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小七皱眉道:“古南溪占据东篱自立为王,古家军旧部,大部分都被他收入麾下,以东篱为中心,周围的一些城池,已被他攻占,包括”他小心地看了眼古三月,低声道,“包括落枫县。”
古三月丝毫不惊讶,面部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她捻起冰霜搓了搓,问道:“他收了几座城?”
小七回道:“北燕有四座,但都不大,皆是些县郡之类的小城,南曲这边,目前只收了落枫县,大齐那边他暂时还没攻下任何城池。”
“占据了东篱,并攻下了五座城,呵”古三月笑了笑,“不错,没让我失望。”
小七不解地看着她。
古三月掀了掀眼皮,又问道:“凤云杉呢,他是如何应对的?”
“田将军丢了兵符,被斩首于午门,众将士如惊弓之鸟,邵典在朝堂之上撞柱子,已被革职。”
小七说完后,古三月眉头深锁,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如此紧要的时刻,凤云杉怎会做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