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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丁灵猛地察觉到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然后,一股熟悉的温热感传来,她恍然明白过来——呜呜,该死的,来姨妈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还……
丁灵顿时又羞又愧,又气又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就当鸵鸟了,蒙上被子呜呜呜地哭起来。
孙启扬急了,连忙走了过去,“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好,我承认我看了,也摸了一下下,可是……我会对你负责的……”
呜呜呜地哭了一会儿,丁灵才拉下被子坐起身来,也不抬眸看他,气呼呼道,“我来姨妈了!”
孙启扬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弯起嘴角低低地笑了一声,一脸的无奈,“好,我去帮你买东西。”
说着就离开了酒店。
到了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姨妈巾,什么棉柔网面、日用夜用,他通通都不懂,只得随便拿了一个电视上经常看到广告的品牌结账走了。
回到酒店,丁灵仍然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送去干洗的衣服已经送上来了,正放在她身边。
孙启扬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丁灵气呼呼地接了,又命令他,“去给我拿块干净的浴巾!”
孙启扬只得去洗手间拿了一块浴巾给她,她又命令,“转过身去!”
孙启扬只得乖乖地转身。
她围着浴巾,拿着衣服和姨妈巾进卫生间去了。
洗了澡出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她连忙跑过去,拿起电话一看,她的脸瞬间就白了——是妈妈!
惨了惨了,她一整个晚上没回家,也没打电话去说一声,妈妈一定急死了,这会儿打电话过来,绝对是要兴师问罪的。
孙启扬凑了过去,看到她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名字,他扬了扬嘴角,“昨天晚上,你妈就一直打电话过来。”
“你、你没接吧?”她忐忑地看了孙启扬一眼,然后定定地盯着他的唇,只怕他会说出“接了”两个字。
幸好,他淡淡一笑,“当然没接。”
丁灵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又拧起眉头来。
孙启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虽然没接,不过替你回了条短信。”
丁灵连忙手忙脚乱地点开短信,只见短信里写的是,“妈,我失恋了,心情不好,晚上和以心姐姐聊天,不回去了。”
什么?失恋?!
丁灵看了,顿时觉得头大,“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乱写?”
孙启扬撇撇嘴,“我觉得今天你一定会失恋,所以并不算是乱写。”
丁灵捏着手机,气得说不出话来。
孙启扬让她收拾一下,说要送她回家,丁灵立马跳了起来,“不要你送!我自己会回去!”
天啊,昨天晚上彻夜不归,今天早上还由一个男人送回去,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再说了,若是让人看到她和男人一起离开酒店,那不是羞死了!
孙启扬知道她的少女心思,也不勉强,替她叫了早餐后就走了。
丁灵吃了早餐,才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离开酒店。
谁知,这酒店是孙氏旗下的,而她昨天晚上过夜的房间,是长期为孙启扬预留的总统套房,她一出房门,就有人迎了上来,“丁小姐,已经帮您叫好车子了,请您随我来”。
丁灵微微一怔,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只得跟着那人进了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上车走了。
回到家后,见丁灵神色有些不对,她妈妈涂玉华自然以为她是因为“失恋”了,也就没问多她什么,于是有些惊险地蒙混过关了。
下午,她给周朗打电话,谁知周朗却不接,她便去周朗的导师家楼下等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堵到了他。
正想气呼呼地上去质问,却看到周朗右手打着绷带,脸上也受了伤,右边的眼睛也是肿着的。
丁灵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了一下,“真是活该!”
周朗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着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拿错了饮料,谁知道那饮料竟然被人……”
“什么都不用说了——”丁灵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周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丁灵,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孙启扬误会我了,你看,他还让人把我打成这样……”
说着,周朗忽然噤了口,不再说下去,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手,“我也被打得骨折,这件事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丁灵知道,自己就算是想报警,也没有证据,追究不了他的责任。再说了,这种事她也不想大肆宣扬,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学校里,传出去不好。
因此,她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周郎,“我劝你以后还是收敛点,坏事做多了,终究会有报应的!”
周朗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看着周朗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丁灵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感激——感激孙启扬找人把这个无赖揍了一顿!
……
这天,吃过早饭,安以心送乐乐去幼儿园后回来,吴老爷子正在客厅里喝茶,看到她,吴老爷子便说,“这几天,美术馆有个国画书法展,我打算下午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吧?”
吴老爷子喜欢书法,也经常收藏一些名家书法,每逢有什么大型的书法展,他都会去看的。
吃过午饭后,昭平便备好了车,安以心陪着吴老爷子去美术馆看书法。
今天展出的是周谷生书法展,周谷生是美籍华人,他的书法在美国小有名气,这次到国内办书法展,选定的第一站就是清江,因为清江市是他的故乡。
昭平已经提前和美术馆馆长联系过了,吴老爷子一到,馆长就迎了上来,先把他请到会客厅去喝茶,然后才亲自带他去看书法和国画展。
吴老爷子看得很认真,在每幅书法前都要站上十分钟,认真地欣赏、品评,一行人都默默地陪着他。
虽然年纪大了,可是难得的是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就这样慢慢地鉴赏,一场书法展看下来,竟然精神还很好。
而安以心呢,穿着高跟鞋陪站了这么久,虽然脸上一直都是笑着的,一副和气温柔的样子,可是心里早已暗暗叫苦——呜呜,小腿真的很酸啊,早知道就不穿高跟鞋来了。
看完书法后,吴老爷子还有精神,便要去看隔壁展厅看国画。正好,这时候馆长的秘书走了过来,说周谷生先生及其家人待会儿也要来看书法展。
一听说书法家本人要来,吴老爷子便高兴地说要见见他,馆长连忙过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周谷生及其家人来了。
周谷生年纪和吴老爷子相仿,约摸七十来岁,白发白须,看起来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陪着他来的是他的夫人,和他的小女儿,还有一个孙子。
馆长介绍了一下吴老爷子,周谷生便高兴地和吴老爷子握了手,因为展厅里面要保持安静,馆长便领着周谷生和吴老爷子一行人到会客室去吃茶。
从一见面,周谷生的夫人就一直盯着安以心看,眼中充满了探询。安以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然而还是很礼貌地朝周老夫人笑,然后和她打招呼。
吴老爷子已经介绍过安以心是自己的孙媳妇,因此,一进会客厅坐下,周老夫人就问安以心,“不知吴太太贵姓?”
安以心笑了笑,“免贵姓安,安心的安,我就叫安以心。”
周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我看吴太太挺面熟的,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很多人很多事都想不起来。”
安以心笑了笑,没说什么。
旁边,周谷生的小女儿周容也笑了起来,柔声道,“我也觉得吴太太看起来很像一个熟人呢。”
“是吧?”周老夫人转头对女儿道,“我也这样觉得,可是像谁呢?我怎么老是想不起来。”
安以心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果然,周容笑嘻嘻道,“我觉得她像薛叔叔家的小女儿薛乙兰,妈你觉得像不像?”
听到“薛乙兰”三个字,安以心的手微微握了起来,然而,她还是努力笑得很温婉,“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还真的是挺多的。前些日子,也有个先生说我长得像他女儿。”
周容也笑了笑,“是啊,确实有些人长得很像,可是那都是大众脸,长得漂亮的人要像你们这么像就很少了。你和乙兰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一样漂亮。”
安以心忍着心中起伏的情绪,笑得端庄大方,“谢谢您的夸奖。”
周老太太又问,“吴太太是在清江市长大的?”
“嗯。”安以心笑了笑,“我爸爸叫安平,我妈妈叫陈雪晴,我在清江市出生并且长大。”
说完,转头偷偷看了吴老爷子一眼,幸好吴老爷子和周谷生正聊得热切,根本就没听到她们这边在聊什么。
然而,安以心还是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周老太太听了,默默地看着安以心,似乎是想在她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末了,转头对周容道,“如果乙兰还活着,差不多和你一样年纪了吧?”言语中有些遗憾的样子。
周容点了点头,“是啊,乙兰姐大我两岁。”
周老太太又叹息了一声,“乙兰真是个好姑娘,可惜当年昏了头了,被个男人迷了心窍,为了那男人和家里闹翻了不说,竟然还离家出走,而她所追求的爱情,最后竟然是那样的结局……”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安以心脸色有些异样,周老太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当着陌生人的面对别人说长道短,终究是很失身份的行为。
于是,周老太太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这样,一想到从前的事就会有很多感慨。”
安以心早已恢复了神色,弯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