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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就收到了周容发过来的信息,一看,竟然是尊爵酒店。
原来,薛万厚和薛乙煌入住的是尊爵酒店,因为刚下飞机,身体疲乏,又想早点见到安以心,所以吃饭的地点也就近选了尊爵酒店了。
到了酒店,安以心不觉有些紧张,紧紧地握着吴世襄的手。
进了电梯,她又问他,“你看,我头发会不会乱?妆还可以吧?看起来会不会很没精神?”
“不会——”他温柔地拨了拨她的鬓发,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很漂亮!”
“真的?”她微微拧眉,“看起来不会很憔悴吗?”
毕竟,下午才被他折腾过一番,这会儿感觉还有点虚呢!
“放心吧——”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用力,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我老婆最漂亮了!”
安以心听了,不觉笑了一下,仰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这话我爱听!”
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安以心不觉又有些紧张起来,忐忑地看了吴世襄一眼,吴世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推开包的门。
包间的门一被推开,薛万厚和薛乙煌就站了起来,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看到那张和薛乙兰极度相似的脸庞,薛万厚激动得手都发抖了,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薛乙煌连忙扶着薛万厚,想要劝他别哭,可是自己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薛万厚约摸七十来岁,穿着一套深色的唐装,一双黑色的布鞋,满头银发,看起来精神矍铄,挺儒雅的样子。
薛乙煌也快五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文儒雅。
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泪流不止,安以心竟然有些怔了,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半晌,才发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周容连忙走过去拉着安以心的手,“这是你外公——这是你舅舅——”说着,又给薛万厚和薛乙煌介绍吴世襄,“他是以心的老公”。
薛万厚早已泣不成声,拿纸巾抹了一把眼泪,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安以心的手,“终于看到你了……我的孩子……”
虽然觉得眼前这老人很是和蔼,可毕竟是初次见面,安以心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叫“外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努力微笑着。
看到她唇边深深的梨涡,笑起来的时候和年轻时的薛乙兰简直一模一样,薛万厚忍不住更加难受了,低喃着,“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向薛乙兰说的,还是对安以心说的。
薛乙煌怕老人家难过,因此连忙将他劝住了,周容也连忙走过去劝他,“好不容易相见,该高兴才是,哭成这样,小心把孩子吓到了。”
薛万厚听了,连忙擦去泪水,破涕为笑,“是,是,是该高兴的!我这是高兴啊,真的很高兴!”
薛乙煌连忙扶薛万厚坐下,一行人这才坐了下来。
吴世襄坐在安以心身边,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发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她会意,对着他盈盈一笑。
接下来,薛万厚便问起安以心这些年的情况,边听边又忍不住流泪。可是,看到她终究还是健健康康长大了,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心里倒也欣慰。
只是,想起年纪轻轻就惨死的女儿,老人家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只是从始至终,薛万厚和薛乙煌都没有说到过楚胜。也许,是怕安以心难受吧!
原来,在此之前,周容已经和他们说过楚胜的事了,因此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们父子俩都很清楚。
听到楚胜在看守所自杀的时候,薛万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眼来,可是脸上并没有一丝高兴的神色,自然,也没有恨意,仿佛楚胜只是个陌生人。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尊爵酒店的饭菜自然是一流的,可惜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是稍微动了动筷子,一顿饭吃下来,几道菜几乎原封不动,话倒是说了一箩筐。
得知安以心已经结婚了,而且亲眼看到吴世襄对她这么温柔,薛万厚和薛乙煌自然更加放心。
听说他们已经生了孩子了,薛万厚高兴得不得了,嚷着要看看乐乐,薛乙煌忙道,“慢慢来,不急,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呢,有的是时间。”
薛乙煌是怕老爷子太急了,会吓到孩子。
薛万厚自然明白,笑了笑,“是啊,不急,不急,我们也好久没回来了,要在这里好好玩几天呢。”
吃过饭,吴世襄和安以心又送他们回房间,然后叫了经理来,吩咐经理要好好照顾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夫妻俩才回家去。
上了车,安以心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
吴世襄没有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累了吗?”
“嗯。”她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幸好有你陪着我。”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路搂着她,直到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乐乐早已睡下,她正要回房,他却拉住她往三楼去,“晚上和我睡。”
她一听,立马就觉得腿软,“不行,我好累——”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不悦地拧眉。
“你就是很可怕啊,太可怕了。”她笑嘻嘻道。
他忍不住也低低地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听了,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哼,这个男人每次都说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每次都将她折腾得够呛。
看到她一副防贼的模样,吴世襄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吗?”
她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所以才不相信!”
他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立马将他圈在怀中,低头吻她的脖子,“谢谢老婆夸奖!”
“喂——”她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刚刚才答应不折腾我的——”
“我这是在伺候你,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说着,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无力地推了他一把,“别闹,我要去洗澡了。”
“我帮你洗——”
“不要——”她连忙从他怀中跳开,往卫生间跑去。
谁知道,他已经跟了进去,一把将她抵在墙上,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伸手打开淋浴器,水哗啦啦地从头上洒落……
第二天早上,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躺在床上几乎爬不起来。
他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然后一脸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
她笑了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对不起?”
“我不应该这么不知节制的——”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毕竟你刚出院不久。”
她笑了笑,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知道错了吧?”
他疼得皱起眉头,“好,好——今天就给你放假一天。”
她掐得更用力,他连忙求饶,“两天,两天——啊,三天,给你放假三天——”
她终于松手,气呼呼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笑了笑,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几天都好好休息,陪你外公和舅舅到处走走。”
她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外公和舅舅,这称呼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
他没有说什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然后起床洗漱去了。
洗漱完,他自然得去上班了,而她还不想起床,于是便又在他的床上赖了一会儿。
直到九点多,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了衣服,然后往主楼去。
原本是想和吴老爷子说她想带乐乐去见一见她的亲人的,谁知道吴老爷子去医院例行体检了,想了想,她便没有说,而是自己开了车往幼儿园去了。
到了幼儿园,她给老师打了电话。
她打算带乐乐去见薛万厚和薛乙煌,然后再把他送回幼儿园,这样就省得和吴老爷子“报告”了。
不一会儿,老师就带着乐乐出来了,一看到她,乐乐就侧着小脑袋问,“妈咪,我们不是还没放学吗?”
她笑了笑,把乐乐抱到安全座椅上坐好,“妈咪带你去见见妈咪的外公和舅舅,好不好?”
乐乐听了,好奇道,“妈咪还有外公和舅舅吗?”
“当然有啦——”她上了车,启动车子,“妈咪也有爸爸妈妈,也有外公外婆,也有舅舅啊。”
一听到“舅舅”,乐乐又念叨起黎初明了,“妈咪什么时候带乐乐去找舅舅玩?乐乐已经很久没看到舅舅了。”
“舅舅这几天比较忙,改天再带你去找舅舅玩,好不好?”
“好!”小家伙高兴地点头。
说话之间就到了酒店,安以心抱着乐乐上了楼。
见到乐乐,薛万厚高兴得不得了,一把将小家伙搂在怀中,盯着他看个不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薛乙煌也很喜欢小家伙,和小家伙聊了一会儿天,就赞不绝口地夸他聪明、懂事。
乐乐小嘴很甜,不一会儿就和薛万厚、薛乙煌混得很熟了,靠在薛万厚身边又是背古诗、又是唱歌的,把自己的才艺都展示了一遍。
安以心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
说实话,她还是觉得小孩子不要受太多表扬为好。
虽然乐乐确实很聪明,也很懂事,可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夸他聪明,夸着夸着,小家伙难免得意起来,于是,就更急于展示自己的“才华”了。
这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乐乐就养成了这个爱炫耀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