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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蹭蹭地上啊,刚关上车门,酒吧里的痞子就拿着酒瓶子追出来了。黎华他们很了解这些人的习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真的在酒吧里打的,但很可能会出来追。
车子开得飞快,后座挤着我、燕小嫦和邵思伟,我就歪在人家邵思伟身上,一会儿一扑腾,一会儿一扑腾。
他们在车里说话,邵思伟问:“华子,怎么个情况啊,你把这妹子怎么了呀?”
黎华不说话。车里呈现一种诡异的安静。
我又开始哼哼,还善解人意地打上圆场了,“他没怎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嘁。”这声音好像是从驾驶座那边发出来的。
017 你打我干嘛呀()
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发疯,“我手机呢,我要给蓝恬打电话,手机呢……”
“该不会是落酒吧了吧。”燕小嫦不自觉地回应。
是,我手机就是扔在酒吧里了,菲菲扔的。可我这会儿哪还记得啊,我就不停地嚷嚷,随手乱摸,摸得人家邵思伟一个机灵一个机灵的。
我意图很坚决,我要给蓝恬打电话,让她到宿舍楼下来接我,我难受,要她照顾我。
前面“嗖”扔过来一个手机,就砸我脑袋上,当然脑袋喝麻了,也不觉得疼。我把手机拿过来,黑色纯屏三星,这么大个儿,这哪他妈是我的手机。
我把手机按亮,艰难地解锁,拨号,13……13……,“我没有电话号码啊,我没有她的号码啊……”
就因为我执着给蓝恬打电话这事儿,你们知道,我被邵思伟怀疑了多久,我和蓝恬是拉拉么?兄弟,脑子不清楚的人做的事儿,能当真吗!
我说我要吐,车子一个急刹停下,我冲出去就吐,稀里糊涂吐了自己一裤子。
燕小嫦拍我的背,吐完以后,我清醒了一瞬间,脑子接着抽,对燕小嫦说:“学姐,谢谢你,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说完我就开始往前走,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就记得通往我们学校的是一条大直路,不用拐弯。
燕小嫦拉我,我推开,“真不用送,我认得路,不麻烦你们。”
我歪歪斜斜地在路上走,走三步,被燕小嫦拉回来两步。黎华那兄弟三个也站在车外面看着。
终究黎华忍无可忍,走过来甩了我一个大嘴巴。我抬起头,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含着泪问他:“你打我干嘛呀?”
我喝多的时候,记不得多少人,记得我爸和我弟,记得蓝恬,也记得黎华。我记得眼前这个男生,也记得他以前就打过我,但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了。
关于打女人这个问题,黎华自有一套看法,在他眼里,女人也是人,打与不打只看她该不该打和舍不舍得打。至于礼让三分,和喝醉的人讲礼纯他妈扯淡。
他打我,我也不生气,就是觉得委屈,我刻意在忍,没忍住,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流。
“丢不丢人!”黎华训斥,那眼神儿愣像当爹的教训自己儿子。
打我出生,就经常处在一种爹不疼妈不爱的境况里,我亲妈成天见不着我,我亲爹成天在外面喝酒,后妈更不用提了。没家教这种话,就是说给我这种人听的,小时候,几乎没人教过我做人的道理,最多就是告诉我,干这个丢人干那个丢人。
我所懂的,都是社会教的,始终没有亲人教的那么细腻。
后来黎华在做人这方面,就教了我很多,比方说有个我特别讨厌的女生,平常在自己家懒得恨不得姨妈巾都乱扔,住在别人家的时候干这干那的,我觉得她是在装。黎华说:“那是别人家,你凭什么像在自己家那么懒。”
今天黎华说我撒酒疯丢人,我就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让自己丢这么大的人。
黎华骂完我就转身走了,甩给燕小嫦一句,“再闹就别管她了,扔在这儿。”
018 一觉醒来,裤子没了()
我真的没再闹,接下来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地听话。唯一不听话的是,死死攥着手里的手机不放,谁抢我咬谁。
兔子急了会咬人,我八七年的,属兔。
但我这样,确实是回不了宿舍的,黎华他们也算是把人道主义关怀发扬到很好了,在学校附近开了个房间,把我扔在床上睡,然后他们四个在另一张床上斗地主,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走的。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还趴在床上睡得很香,就是感觉肚子上一抖一抖的,抖得皮肤发毛。半醒不醒,我从肚子附近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手机,按下绿色接听键,也没说话,就把手机贴在脸上。
“喂?”那边是个姑娘的声音,一时间我也没听出是谁,只以为是自己的哪个同学。
“嗯?”我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音。
那边似乎停顿了几秒,问:“你是?”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就觉得你给我打电话,你说我是谁。于是我下意识回了句:“你找谁啊?”
那边又是几秒停顿,我这么困,她一停我就几乎又要睡着了。
“我是黎华的女朋友。”那边说。
“嗯。”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迷迷糊糊地补充了一句,“他不在,应该上课去了。”
那边挂了电话,我这边闭着眼睛接着睡,忽然一个机灵把自己弹醒了,我我我这是在哪儿?扒拉手里的手机,黑色纯屏三星,这么大个儿,谁的?
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我没别人,隔壁床上扔了堆扑克,桌子上摆了几瓶红牛,烟灰缸里若干烟头。
想我丛优纵横酒场这么多年,全靠我爸的遗传基因撑着,从来就没有醉过。昨天是实实在在地喝断了片儿。
我是左想右想想不起来手里手机哪儿来的,只能记起来自己的手机是怎么没的。一想起来手机没了,我心痛啊,不知道回那个酒吧还能不能找到,估计没戏了。
为了搞清楚这电话到底是谁的,我翻了这个手机的电话本,看到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女孩,在手机上备注的名字是王玉洁。玉洁玉洁,冰清玉洁,好名字。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是黎华的女朋友?是黎华,我没听错的吧。
正琢磨着,再翻个身,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我擦,我裤子呢!宿醉醒来以后,最悲催的莫过于此,裤子没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那个新闻,有个姑娘,喝多了倒在街头,醒来也是裤子没了,警察局报案,翻了附近的摄像头才知道,自己被附近流浪汉强奸了四次啊四次,姑娘想不开,自杀了。
再低头一看,裤子是没了,可是我腿上这条四角短裤,又是怎么回事儿?
然后……天雷滚滚的事情发生了,这四角短裤的中间部位,赫然有一块凸起。
这尼玛的是条男人穿的内裤啊!
我懵了,天又昏了,地又暗了,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不会被*?会不会被拍了色情照片?我我我……
019 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了()
后来我在厕所里发现了自己的裤子,被揉成一团扔在角落,展开以后一股呕吐物的味道,真心是不能穿了。
继续翻这个手机的电话本,可喜可贺,翻到了燕小嫦。
我给燕小嫦打电话,她就在那边窃笑,这个时间应该在上课,她笑得那个贼啊,那叫一个憋不住啊。可是问她什么,她又不说,只说等下课了,就过来给我送裤子。
中午,燕小嫦是和蓝恬一起来的,估计是她去找的蓝恬,然后蓝恬从宿舍里帮我拿了裤子,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那条男士内裤早被我脱了扔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了,穿着自己的裤子,好有安全感!
据燕小嫦透露,手机是黎华的。我让燕小嫦帮我把手机给黎华送回去,燕小嫦不干了,非要我自己去送。
我才不呢,我昨晚在他面前丢那么大的人,那帮人我是一个都不想再看见了。
燕小嫦说:“你得去啊,你昨天还吐了华子一身,人家穿的可是Burberry,还有,昨晚上怕你走光,邵思伟把自己的短裤都让给你穿了,你不得谢人家啊。”
说完她又开始笑,蓝恬也在旁边跟着笑,我哭笑不得。
后来我问过燕小嫦为什么非要我自己去送,燕小嫦说,“其实我就是想看热闹。”
燕小嫦从来都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成天都盼着看我和黎华的那点儿热闹。
硬着头皮去呗,黎华他们哥仨就在附近的饭店吃饭,我、燕小嫦、和蓝恬过去以后,他们就很大方地从小桌子换到了大桌子,邀请我们一起吃。
我注意了下,在座的几个人基本都没有换衣服,但黎华穿得好像是和昨天不一样了。
我也看得出来,邵思伟和薛家正都是和气生财的人,完全没有抵触排斥我的意思,就是那个黎华,摆臭脸!
经过黎华旁边的时候,我假装很不经意的样子,把手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其实这个动作,在我心理演练了不下十遍。然后也没有回头看黎华的反应,找了个距离他稍微远点的位置坐下。
黎华在烫餐具,他真的很喜欢烫餐具,杯盘碟碗勺,烫得一丝不苟。
然后燕小嫦给大家介绍了下我的闺蜜蓝恬。然后邵思伟和薛家正饶有兴致地谈起了蓝恬的相貌。
“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姑娘长得特像一个人?”薛家正说。
“有点儿,像那个……”邵思伟接话。
薛家正继续接,“就是那个超级女生,叫什么来着,长俩酒窝那个,哎我想不起来了。”
两个人都抓破头了在那想,我和蓝恬一头雾水,黎华烫着餐具,淡定地接话:“春哥也有酒窝。”
“你胡扯!”邵思伟说。
燕小嫦不屑地“嘁”了一声,对我和蓝恬说:“别搭理他俩,一见到漂亮小姑娘就这么说。以前还说我长得像林青霞呢。”
“屁,说你像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