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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长出来了。这里离开龙砚池太远,我无法过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如今连培育一点东西都这么辛苦。”龙砚苦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从进入这座神奇到极点、看不到尽头的学院秘境,他也确实有不少体会。
龙砚把根块交给寒豆豆。
寒豆豆使用水诀,唤出清水冲洗根块。他冲洗得很小心,把根块上的泥土重新重回刚才挖出的坑洞中,还特别匀称地在坑洞里外浇了一遍水。
水很少,比土壤还要珍贵。他能唤出的水也是淅淅沥沥,可怜得很。
“龙砚,你离开龙砚池这么久没关系吗?”寒豆豆如今身小心大,真算年龄已经二十出头,可是他看起来仍旧只有五六岁左右。
其实他也不是没长,只是长得特别特别慢。
不过这在看世界都是以万年为单位来计算的界主龙砚眼中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
而寒豆豆在这种“正常”眼光下,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何况赛白泽还告诉他,他这种状态是占了莫大便宜。
龙砚也很小心地把手上泥土用寒豆豆唤出来的清水重新冲回那小片土地上,闻言笑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留了分/身在龙砚池,分/身和我使用的是同一个意识,我虽然远离了龙砚池,但对龙砚池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是我无法过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
“那你决定将来要学什么了吗?”寒豆豆分了一个大的根块给龙砚。
龙砚心中温暖,接过根块放进怀里,一手牵起小家伙,边走边说:“我花了十多年迷茫,如今总算确定了一条路。”
“是什么?”寒豆豆仰头看他。
和他不同,他一来就定下要走水之道,但龙砚也许见过太多、心又太广的缘故,一直没有决定他的学习方向。
“培育。”
“培育?”
“是,培育万物,看它们从无到有,再从幼小一点点长大,这让我快乐。”龙砚抚摸小家伙的脑袋。不管这小家伙实际年龄多大,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小小小孩子。
“从无到有,听起来很厉害呢。”寒豆豆把根块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不是很好吃,跟他以前吃的灵果完全没法比,但至少能饱腹。
想当初他们刚进来时,学院秘境还为他们提供了食宿,可三年后就好残忍地把他们从宿舍区赶出来,让他们自己找地方住,自己找食物吃,还不允许他们打开储物袋。
还好他们进入时就知道宿舍只能住三年,那三年龙砚一直在想办法培育食物,因为秘境中什么植物都看不到。也许有,但他们看不见。
之后他们被扔出来,周围不但没有植物,也没有水源。幸好寒豆豆能唤出一点水,这才没让自己干渴而死。
其实龙砚并不需要食物和水,也不需要休息,只要龙砚池界之核和他的联系不断,他就不会真正死亡,寒豆豆按理也是如此,可寒豆豆毕竟还是肉身,又修炼不到家,就算能辟谷也不是一点都不吃不喝。再说辟谷也要有辟谷丹,可他们连炼制辟谷丹的材料都没有,又哪来辟谷丹?
“也不知道小螃蟹和贺一慈怎样了。”寒豆豆吃完根块,抬头看远处的荒山。
他们曾在学院区看到彼此,只是因为走的路、学的知识不一样,平时极少能碰到。
就比如寒豆豆,他如今的课题就是在十年内,给这片贫瘠的土地弄出至少两条水脉,可借用其他地方的,但不准断别处的水流。
寒豆豆从寻找水脉开始,到如今恨不得自己凭空凝结出一条水脉来,只可惜他现在凝结出的水流一天勉强只够浇灌三分地,别说凝结出水脉,他自己吃用都不够。
龙砚也同样抬头看向荒山方向,上次见到那两人,已经是四年前,就在那座荒山顶上。
“贺一慈似乎迷茫了,小螃蟹担心他,同样也耽搁了自己,这两人”
寒豆豆打断龙砚,异常自信地说:“他们是我和蠢蠢的伙伴,小螃蟹很聪明,贺一慈只是分不清自己对蠢蠢的感情,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路。”
龙砚乐,“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寒豆豆傲娇地回:“哼唧!”
龙砚逗他:“那你能分清自己对贺椿的感情吗?”
寒豆豆斜睨他,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蠢蠢是我的伙伴,好吧,我把他当父兄看,我是很不高兴他有了蒙魔帝就不要我了”
寒豆豆瘪瘪嘴,他以为蠢蠢知道他失踪会立刻来找他,结果这么多年,蠢蠢都没有来。
龙砚刚想安慰他,就见小家伙又昂起头,特别特别自信地说:“肯定不是蠢蠢不想来找我,百分之一万是那个老魔头不让蠢蠢来!他怕我分了我蠢爹的心,有我在,我蠢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龙砚:永远自信又傲娇的豆豆哦,这是揣了多大的怨念,总觉得豆豆回去后又会被扔出来的感觉
寒豆豆和龙砚忽然同时抬头看向远方。
远方的天空忽然出现一扇巨大的、威严的门。
“学院开启的时间到了?”
“应该是,那学灵曾提过,学院秘境即将重新开放收生,以后我们的生活要热闹了。”龙砚低语。
寒豆豆漂亮的小脸蛋似乎在发光:“新人?大量新人?话说入学前三年可以使用储物袋对吧?他们肯定带了不少吃的喝的进来对吧?”
龙砚听到这里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挑眉:“你想抢劫他们?”
寒豆豆吞咽口水,一挥手:“走,去打埋伏!我们不能打开储物袋,让他们打开,把东西贡献出来!”
可怜那些急着抢着都想早点进入的生灵和非生灵们,根本不知道这学院中已经先进入了几个学子,而且其中一个也许更多已经馋得准备偷偷打劫他们了。
青龙敖楚不,这时应该叫他段安,这个生来就被家人视为高等龙血生物的真小龙,也在这天准备踏进这个学院秘境。
本来龙砚池秘境的生物是没这个机会的,可是大约在真小龙降生的那天吧,龙砚池的修龙者们忽然发现秘境的禁制松动了,虽然还不是谁都能离开秘境,但只要外界用同等物资和龙砚池作交换,那么被交换的龙砚池本地生物就可以离开龙砚池。
说来,这件事还是因为蒙魔帝插手龙砚和青龙敖楚之事的结果。
虽说很多上界大能都不知道青龙敖楚到底招惹了哪里的修者,以至于让蒙魔帝的徒弟兼道侣代其出头,但当初和敖楚一起去布置外界封锁线的几个纨绔心里则都很清楚。
他们害怕蒙魔帝也找他们算账,也不敢声张,偷偷就跑去把那层封锁线给撤离了。
而敖楚立誓时也曾说过绝不再追究相关者,这么一来,龙砚就不必再继续遵守当年必须要封锁龙砚池的约定。
但龙砚也有自己的考虑,龙血生物在某种程度而言,对普通生灵绝对是大祸害,正好他要去参加贺椿和蒙魔帝的大典,就没有把禁制完全去除,也没有让龙砚池立刻脱离秘境身份回归正常世界轨道。
本来龙砚是打算从大典回来再慢慢把龙砚池重新送回正轨,可谁想到蒙魔帝吃了老醋,更怕徒弟兼老婆责怪,就把电灯泡扔走的同时还不忘送个保姆过去。
龙砚也算是被牵连的倒霉鬼,但他见自己仍旧能和龙砚池联系,也没怎么在意,反倒很高兴自己能有这样的机缘,界主虽然强大,但并不是到顶。
龙砚池的生灵们不知道究竟,但见有方法离开龙砚池后,有些和外面有交情的,就请对方出物资,把自己交换了出去。
段安身世也算坎坷,他父母见他出生就是龙形,其实心里很想把接生婆和丫环们一起灭口,但那接生婆乃是本家派来,还有修为在身,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对方。
只能任由那接生婆把儿子天生龙形且能立刻化成人形的消息传递上去。
县令夫妇两边的本家都派人来要接走段安抚养,县令夫妇当然不愿意,可他们也知道事情传出,他们根本无法保住这个儿子,那些渴望高等龙血的龙血生物得到消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儿子。
无奈,县令夫妇为了独子只能回去本家,因为县令夫人的本家势力更大,夫妇俩就带着孩子去了那边。
当然,为了堵上县令本家的嘴,县令夫人本家那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可回去县令夫人本家,也就是安家后,夫妇俩并没有因此得到安稳的生活,那安家老祖是修龙者,他竟然为了提升自己的资质,把段安弄到身边说是培养,其实经常偷偷取他的血炼丹服用,还为了控制他,不肯好好教他修炼。
段安受了很多折磨,在他稍大一点后,他假装屈服,想法逃回了父母身边,并把老祖取他血修炼一事告诉父母。
县令夫妇疼爱独子,更心痛独子受到的委屈,当即收拾家业,想要带儿子逃跑。
可普通人哪里逃得过修龙者的追捕,不久,一家三口就被抓到。
县令夫妇为了救儿子,也为了让儿子不再被控制,当场让自己被抓捕者杀死,临死前让儿子逃得远远的,以后再为他们报仇。
段安眼看父母被杀死,满心痛恨地跳了海,不久在海中觉醒了天赋传承,他虽然仍旧不知道自己是青龙敖楚,但关于青龙一脉的传承已经打开,他终于可以开始正式修炼。
之后,段安受到了很多磨难,经常碰到一些比他现在强大、比他不讲理、跟原敖楚差不多的纨绔或坏人,还遇到几次差点把他骗财骗色甚至骗命的大骗子,但也许他青龙老子娘和这世的父母都在冥冥中保护他吧,他每次虽然被虐得很惨,但也总能逃脱,甚至遇难成祥。
段安就这么一天天长大,脾性被磨砺得越发沉稳,只心中藏着峥嵘,特别讨厌不讲理又任性妄为的生物,最讨厌骗子。
后他在修炼途中偶尔结识了一名外来历练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