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躲在暗处阴笑着观看全部经过的贺三爷,看着看着傻眼了!
不是说这个杀手很厉害的吗?
他花了足足八百两银子就买来这么一个结果?竟然刺了两次都没把那邪魔儿子削掉一块皮?
他那邪魔儿子呢?为什么不见了?
最可恨的是贺一慈送给十一的仆人竟然会功夫?为什么他不知道?
看到杀手逃跑,而且正向他这边跑过来,贺三爷没逃跑反而迎上去,他要去质问那个杀手,还要他把收到的定金吐出来!
“喂,一个小孩子你都杀不死,你还算什么”
“噗!”
贺秀杰低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插/进自己胸口的匕首,想要质问对方,张嘴,一股血涌出。
出了一口恶气的杀手拔/出匕首,狂奔。
捂着胸口倒下的贺秀杰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
为什么他雇佣的杀手要杀他啊啊啊——!这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瞬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肯定是他那邪魔儿子诱惑了那杀手,他要告诉家主,他要
“救命!”贺秀杰趴在地上,拼命向巷道前面爬去。
他不想死,他家里有修真者,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回去,他爹一定能救他,一定!
贺秀杰后悔无比。他就不应该帮助杀手亲自指认目标,当初就给他张画像多好!
可他担心杀手弄错目标,也想亲眼看到那邪魔血溅三尺的惨样,才会冒险亲自出来指认,还留下观看全部过程。
没想到没想到!
治安队追到此巷,就看接近巷尾的地方趴着一个人,在他后方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像是一路爬行到这里。
治安队员把此人翻过来,见是一名须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头。
“这老头胸口被人捅了一刀,快不行了。”队员跟队长交代。
队长似乎察觉什么,凑过去仔细看,忽然抬手往那老头脸上一抹,“这人化过妆,给他止血,尽量让他开口,他肯定知道什么!”
贺三爷伤得太重没能开口,但他被听涛认了出来,很快就被抬回贺府。
刺客也没能逃掉。
刺杀贺府十一少,这样的罪名谁敢收留?治安队又在全城搜捕他。
等刺客停下来想喘口气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
那黑掮客听到消息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他也不知道雇主想杀的竟是贺府少爷,一息不敢耽误,收拾包袱就要跑路,可是包袱还没收拾完,贺府管事带着贺府护卫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黑掮客哭死,立刻把贺三爷卖了个干净。当然这位黑掮客也不知道自己的主顾是贺三爷,只是把他知道的都说了,比如那主顾要求多架子大偏偏舍不得花钱等等特征,他还记住了那人穿的鞋。
因为那位主顾来见他都会乔装打扮,可无论他怎么换衣服,他的鞋子样式都差不多,且质量和材质都非常好,不像一般人可以穿得起的。
贺府人只把贺三爷化妆后的画像拿出来给黑掮客认了认。
黑掮客指着画像咬牙切齿地喊:“就是此人!”
*
“蠢货!”贺志道一掌把地上方砖拍裂了十数块。
大管家在下方低着头。
“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蠢事!敢买凶杀人,却到处留下破绽,这找的又是什么不上路子的掮客和刺客?就这样的做事水准他还想做家主?”
以三爷的生活圈子,能找到那样的掮客和刺客就算不错了。当然大管家还不至于傻到这么跟家主说。家主大人显然被气糊涂了,平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死了没有?”
“还没。”大管家过来就是想问要不要继续施救,贺秀杰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周大夫医术高明,贺秀杰现在已经死了,但如今也就拖着一口气。
贺志道很想发狠说让他就这么死了算了,但那是他亲儿子,就算再不争气再混蛋,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贺秀杰最小,出生后母亲就没了,他怕这孩子也跟着夭折,亲自把其带到两岁,后来因为太忙,只能把人交给仆人照顾。
不像老大老二,一直到进学堂,都在母亲身边长大。
他对这个三子一直自感有所亏欠,导致他对这孩子就不像对老大老二那么严厉,结果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就长歪了,他想扳正都扳不过来。
脑中浮现出贺秀杰小时候听话可爱的模样,贺志道几次想要下决心,终究还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他去死。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扔给大管家,“拿去给周云。”
此药虽灵,且是极少数的仙凡皆可用的灵药,但该药的特性却是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来挽回性命,而且还炼制不易代价奇高。该药缺点种种,但只能救命这一条就足够成为宝物。贺府只有修真者、高层管事和被重点培养者身上才有此药,且每人只有一个份额。
贺秀杰当然不够资格得到此药,贺志道想要救他就只能用自己的份。
大管家并不是很意外地握住药瓶,躬身:“是。”
贺志道又问:“十一回来了吗?”
大管家回答:“还没有。”
“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贺志道盘膝跌坐在蒲团上,按住额头。
父杀子,子弑父,都是天大丑闻。
贺府丢不起这个脸,对外把这次刺杀定性为其他势力对贺府的报复,同时还不忘对鹤城百姓宣传这其他势力是如何胆小如鼠卑鄙无耻,只敢对贺府一个才七岁的娃娃动手。
至于这其他势力到底是哪个势力,贺府没说明,众人也都理解,只在私底下做各种猜测。
因为贺府一开始就锁定主谋和相关者,并用最快速度把这些人都抓进了贺府,真正知道这件事始末的只有少数人。
外面的事好解决,可家里呢?
一对彼此都恨不得杀死对方的亲生父子,而且还都付诸了行动。
只要他们还留在贺府,这件事就无法真正平息。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这对父子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外敌利用,进而对贺府造成不利。
贺志道苦笑,他舍不得让三子去死,也不愿小十一怨恨家里,更不愿他们两人的关系成为家里将来的破绽,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把两人分开,且一定要分得很开,最好以后父子俩再也不相见才好。
正好,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只是不知道小十一愿不愿意离开家前往外地,尤其在前途难测安危不明的情况下。
如今鹤城已经有近五百年的历史,一直韬光养晦、暗地里却特别注重培养修士的贺家在当地理所当然发展成了一个无法被任何地方豪强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这时哪怕他们把鹤城改成贺城相信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满,也不需有任何顾忌,但贺家现在却已经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力量。
对于这样的修真世家,大郑国主一般不会轻捋虎须,只要他们肯按时上交赋税并在国家需要时出人出力,就默认他们在其领地的绝对自主权,也算是变相的诸侯分封制。
有着这样的背景,不用说,贺城城主在当地不是皇帝胜似皇帝,鹤城及其附近方圆两千里内的老百姓自然也是只知贺家不知朝廷。
*
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已经到了他们该起床的时间。
贺十一抠了抠肚脐眼,这段时间他的肚脐一直发痒,任他怎么清洗抓挠都没用,尤其早上这段时间,痒得他都睡不着觉。
不过今天他是被饿醒的。
昨晚他爹又找了个借口惩罚他不给他晚饭吃,当然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半夜趁大家熟睡溜进厨房,结果连半粒米都没找到,所有食物全被他爹锁到了地窖里。
他不是不能撬开门锁,但他现在情况特殊,想要把锁撬开还不惊动他人,难度不亚于登一次天。
无奈,他只能灌了几瓢冷水就去睡觉了。
掀被起床,当即被冻了个哆嗦。
入冬后,一天比一天冷,今天窗外没有风声,想来还不至于冻得人骨头发寒。但近零下的温度,也让贺十一冷得不住跺脚。
他想快点穿上衣服,但手脚不协调,让他的动作极慢还不正确,穿了有一刻钟才把衣服穿好。
这时候其他屋子也有了响动,他的兄姐也起床了。
不一会儿他五哥来敲门,不等他开门就在门外小声说:“十一,快点,你得在早饭前把菜地浇了,我把水给你打好放到菜地边。今天冷,你多穿一点。”
“哦。”贺十一慢腾腾地打开门,想跟他五哥说早。
外面年约十一岁左右的小男孩见贺十一出来,怕他没听懂又低声吩咐他一遍,还伸手帮他拉了拉没有穿好的衣服。
这个很有小哥哥样的就是他五哥,他这辈子的娘生养了七个孩子,最后却只活下四个。
接连不断的频繁生育导致他娘不能把每个孩子都养好,也是他娘生完他就不能再生育的最大原因。
他大伯只生了一个独子,二伯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加上他们家一共有十一个孩子,彼此年龄都相差不大,有几个不过相差数月,因为是一辈的堂兄弟,就按照大排行叫名,轮到他就是贺十一。
贺五看父亲还没起来,悄悄帮十一把水打好,拎到菜地边。如果让十一自己打水,只是打水就能花上一刻钟。
贺孙氏也起来了,正忙活着早饭。这位虽然小家碧玉出身,但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没了奴仆,要她自己做饭可把她为难坏了,她忙得都顾不上几个孩子。
还好几个孩子都很懂事,包括最小的傻儿子都能自己穿衣整理。
贺孙氏和几个孩子都各有事情忙碌,但他们没一个敢发出很大的声音,因为这家的家主贺秀杰还在睡觉,这位向来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正屋所对的院子很大,原本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