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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邪魔儿子呢?为什么不见了?
最可恨的是贺一慈送给十一的仆人竟然会功夫?为什么他不知道?
看到杀手逃跑,而且正向他这边跑过来,贺三爷没逃跑反而迎上去,他要去质问那个杀手,还要他把收到的定金吐出来!
“喂,一个小孩子你都杀不死,你还算什么”
“噗!”
贺秀杰低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插/进自己胸口的匕首,想要质问对方,张嘴,一股血涌出。
出了一口恶气的杀手拔/出匕首,狂奔。
捂着胸口倒下的贺秀杰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
为什么他雇佣的杀手要杀他啊啊啊——!这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瞬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肯定是他那邪魔儿子诱惑了那杀手,他要告诉家主,他要
“救命!”贺秀杰趴在地上,拼命向巷道前面爬去。
他不想死,他家里有修真者,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回去,他爹一定能救他,一定!
贺秀杰后悔无比。他就不应该帮助杀手亲自指认目标,当初就给他张画像多好!
可他担心杀手弄错目标,也想亲眼看到那邪魔血溅三尺的惨样,才会冒险亲自出来指认,还留下观看全部过程。
没想到没想到!
治安队追到此巷,就看接近巷尾的地方趴着一个人,在他后方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像是一路爬行到这里。
治安队员把此人翻过来,见是一名须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头。
“这老头胸口被人捅了一刀,快不行了。”队员跟队长交代。
队长似乎察觉什么,凑过去仔细看,忽然抬手往那老头脸上一抹,“这人化过妆,给他止血,尽量让他开口,他肯定知道什么!”
贺三爷伤得太重没能开口,但他被听涛认了出来,很快就被抬回贺府。
刺客也没能逃掉。
刺杀贺府十一少,这样的罪名谁敢收留?治安队又在全城搜捕他。
等刺客停下来想喘口气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
那黑掮客听到消息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他也不知道雇主想杀的竟是贺府少爷,一息不敢耽误,收拾包袱就要跑路,可是包袱还没收拾完,贺府管事带着贺府护卫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黑掮客哭死,立刻把贺三爷卖了个干净。当然这位黑掮客也不知道自己的主顾是贺三爷,只是把他知道的都说了,比如那主顾要求多架子大偏偏舍不得花钱等等特征,他还记住了那人穿的鞋。
因为那位主顾来见他都会乔装打扮,可无论他怎么换衣服,他的鞋子样式都差不多,且质量和材质都非常好,不像一般人可以穿得起的。
贺府人只把贺三爷化妆后的画像拿出来给黑掮客认了认。
黑掮客指着画像咬牙切齿地喊:“就是此人!”
*
“蠢货!”贺志道一掌把地上方砖拍裂了十数块。
大管家在下方低着头。
“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蠢事!敢,却到处留下破绽,这找的又是什么不上路子的掮客和刺客?就这样的做事水准他还想做家主?”
以三爷的生活圈子,能找到那样的掮客和刺客就算不错了。当然大管家还不至于傻到这么跟家主说。家主大人显然被气糊涂了,平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死了没有?”
“还没。”大管家过来就是想问要不要继续施救,贺秀杰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周大夫医术高明,贺秀杰现在已经死了,但如今也就拖着一口气。
贺志道很想发狠说让他就这么死了算了,但那是他亲儿子,就算再不争气再混蛋,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贺秀杰最小,出生后母亲就没了,他怕这孩子也跟着夭折,亲自把其带到两岁,后来因为太忙,只能把人交给仆人照顾。
不像老大老二,一直到进学堂,都在母亲身边长大。
他对这个三子一直自感有所亏欠,导致他对这孩子就不像对老大老二那么严厉,结果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就长歪了,他想扳正都扳不过来。
脑中浮现出贺秀杰小时候听话可爱的模样,贺志道几次想要下决心,终究还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他去死。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扔给大管家,“拿去给周云。”
此药虽灵,且是极少数的仙凡皆可用的灵药,但该药的特性却是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来挽回性命,而且还炼制不易代价奇高。该药缺点种种,但只能救命这一条就足够成为宝物。贺府只有修真者、高层管事和被重点培养者身上才有此药,且每人只有一个份额。
贺秀杰当然不够资格得到此药,贺志道想要救他就只能用自己的份。
大管家并不是很意外地握住药瓶,躬身:“是。”
贺志道又问:“十一回来了吗?”
大管家回答:“还没有。”
“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贺志道盘膝跌坐在蒲团上,按住额头。
父杀子,子弑父,都是天大丑闻。
贺府丢不起这个脸,对外把这次刺杀定性为其他势力对贺府的报复,同时还不忘对鹤城百姓宣传这其他势力是如何胆小如鼠卑鄙无耻,只敢对贺府一个才七岁的娃娃动手。
至于这其他势力到底是哪个势力,贺府没说明,众人也都理解,只在私底下做各种猜测。
因为贺府一开始就锁定主谋和相关者,并用最快速度把这些人都抓进了贺府,真正知道这件事始末的只有少数人。
外面的事好解决,可家里呢?
一对彼此都恨不得杀死对方的亲生父子,而且还都付诸了行动。
只要他们还留在贺府,这件事就无法真正平息。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这对父子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外敌利用,进而对贺府造成不利。
贺志道苦笑,他舍不得让三子去死,也不愿小十一怨恨家里,更不愿他们两人的关系成为家里将来的破绽,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把两人分开,且一定要分得很开,最好以后父子俩再也不相见才好。
正好,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只是不知道小十一愿不愿意离开家前往外地,尤其在前途难测安危不明的情况下。
小小的十一跑成了一道风!
哈哈哈!谁都赶不上我!这神行靴太棒了!
呃,好像有点喘不过气了。
完!速度太快,我要窒息了!
等等!为什么停不下来?刹车呢?刹车在哪儿?
快停!障碍物出现,拐弯拐弯快拐弯!救命啊!
“咚!”
十一一头撞在街道尽头左边的石狮子上,又被玉佩保护的力道向后弹回。
阿蒙手一伸,接住了被反震回来的小孩。
十一满头星星,眼睛转着蚊香,缓缓竖起两根中指。
坑!巨坑!只有动力源却没有操控系统的神行靴谁发明的,简直丧人性!
十一头一歪,晕死。
阿蒙瞅着小孩昏过去还竖着的两根小手指,无语。
修真者有灵气,想停就停,想走就走,自然不受神行靴控制。而普通人没有灵气控制该靴,想要使用就必须先多多练习,直到学会怎么用合适的力道操纵其,否则只会反受其害。
他看小孩毫无顾忌地就把靴子套到脚上,还以为他对此常识也生而知之,谁想这就是一个样子货。
阿蒙心情微愉快地捏了捏小孩的小鼻头,在行人反应过来之前,抱着小孩闪身不见。
十一这一晕,就晕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时候,肚脐痒死。
看房间里没人,他立刻掀起衣服从肚脐里抽丝。
一根手指绕啊绕,两根手指绕啊绕。
一只白色的小蜘蛛哆嗦着慢慢从床脚爬上来。它冒死前来,是想带自己看中的未来媳妇一起逃跑。
十一不怕蜘蛛,但也不想被蜘蛛爬上床,曲指一弹,把快爬到他腿边的小蜘蛛弹飞。
“你爹没死。”
“吓!”十一怪叫一声,瞬间放下衣服盖上被子。
阿蒙从他经常待的书桌和窗户的夹角位置走出来,走到小孩面前。
“我、我爹?是他?”
很模糊的问句,但阿蒙听懂了:“嗯,已经确定,你爹要杀你,反而被杀手捅了一刀。”
十一一点不奇怪他爹要杀他,他现在脑中想的都是:这人刚才一直在房里?为什么这么大一个人他一点都没有发现?那他是否?
“你、你看到到了?”
“看到什么?你只有一个蛋蛋?”阿蒙的脸恰好背光,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十一闻言愣住,转而暴跳而起,高吼:“你你你才一个蛋!老子明明有两个!两个!”
“一个,我捏过。”
“你你你竟然敢敢敢捏老子的蛋!”十一扑上去就咬。
阿蒙任小孩在他胳膊上磨牙,纹丝不动。
十一咬了半天,牙都咬酸了,口水沾了人家半条胳膊,结果连根汗毛都没咬下来。这人的皮肉简直超乎想象的结实。
一抹嘴,吧嗒,一颗门牙掉下来。
十一低头。
阿蒙跟着低头。
牙掉了?竟然就这么把门牙给咬掉了?
是他到了换牙期,还是该说这人不愧是秽神?
阿蒙抬起小孩的下巴,抓起桌上的茶壶,“漱口。”
“啊?”十一再次抹嘴,好嘛,这次抹到了一手背血。
在十一漱口期间,阿蒙问他:“老子是谁?”
十一啪地放下茶壶,气哼哼地道:“老老老子就是我!别、别想把话题扯扯开。说,你你你什么时候看过,还还摸过我?你你你这个变态,我要要要告你猥猥/亵儿儿童!你你等着把把把牢底坐穿穿吧!”
“你很自卑?”
“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竟然一个字都没结巴,鼓掌。“老、老子天天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