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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无力的摆摆手,“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些——她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再不停的把她拿出来作为我们之间仇恨的根源。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谈谈,如果你还在乎星空的话。”
沈定堂看着沈之曜,冷笑,“我女儿我不在乎,难道你在乎?你不信你对星空是真感情。”
“你不信我随你,可是你总得分轻重缓急——你难道没想过,星空身上也和星辰一样中了毒吗?”
沈定堂一震,看着他,“不会!——如果两个人都中了毒,星辰才过了几年就病发,而星空,她都过了十几年了,怎么会还没事?”
沈之曜看着他,“或许是剂量大小不同,也或者是这种毒是潜伏到人体发展到一定成熟度才开始发作——你陪着星辰一起走到最后,她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沈定堂有些慌,摇头,“没有——我想她也不知道,如果星空也中了毒,那么她现在……”
沈之曜闭了闭眼,“会对她们下毒的,只有杨森——杨森想要的,只有‘天眼’。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了吧?”
沈定堂低头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怎么确定星空会和星辰一样?”
沈之曜眯起眸子,透出清冷和决绝,“无法确定——但是我不能放任可能出现的危险而不顾。你敢拿她做冒险,我不敢。”
沈定堂看着他,嗤笑一下,“别说的这么好听——万一我交给你,你反过来一枪打死我独吞怎么办?我也没处讲理对不对?”
沈之曜瞟他一眼,“你觉不觉的自己正成为他人的匕首——你以为监狱为什么起火,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回国来和我斗?不是巧合,而我也没有那种心情放你出来咬我自己。”
沈定堂看着他,冷哼,“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
“你说,放火,制造意外让你跑出来,你跑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找亲人,只要看到你和星空来往,就可以证实星空和星辰有联系,这样一想,就不难猜出谁想利用这次意外证明什么了。”沈之曜给他分析,“事情做得再完备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疏漏,何况,如果是杨森,他只要找到方向,一查一个准。而且,先不说是谁做的,光是你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我疯了不成,我会做的这么明显来让星空怀疑我?”
沈之曜瞥着他,“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在监狱放火,何况那边不是我的地盘,我不可能把这么复杂的地方打点的如此滴水不漏。”
“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在那里坐牢!杨森就算知道,也是你泄露的!”沈定堂怒斥。
沈之曜摇摇头,看着远方的江面,“是从星空那里开始怀疑起来的吧……他在巴黎的时候,对星空产生过怀疑,他想接触星空,被她拒绝了。我想,他就算是查不到什么线索,也绝对不会放弃这条线,所以我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成为线索——何况,星空还一直央着我带她去见你。”
沈定堂想了想,喃喃的说,“星空和她妈妈是有些神似的……可是你也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你是不是拿我们父女当猴子戏弄!你恨我可不比我恨你少多少!”
雨渐渐增大,沈之曜的肩头被打湿,黑衬衫晕出了一团水渍。
“如果你能找出一个一辈子像我这样骗你女儿的男人,我倒也佩服。”沈之曜扫了他一眼,“如果要我选择,我会保星空,那个搜索引擎带来的利益再诱人,也不能像你女儿一样陪我过一辈子——你呢,你怎么选。”
沈定堂低头沉吟,沙沙的细浪涌上岸边,夜黑的像化不开的浓墨。
“可是我们两个合起来,也还是不够。”他看着沈之曜,“没有最关键的几个数组,合起来也是废物,对杨森来说还是一文不值。”
“你再想想,星辰离开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星空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定堂想了下,看着他,“星辰曾经说过,那组口令被夫人藏在星空身上——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星空身上当时的衣服或者东西都扔掉了,哪里还有什么剩下的?”
沈之曜看着他,“她还留着她妈妈送她的手表。”
沈定堂蹙起眉头,“不会是手表——我和星辰拆开检查过,里面没有什么异常。星辰也有找过,可是都没有,衣服物品,都没有任何异常。”
雨势变大。
巨大的雨滴落在江里岸边,发出空荡的轰响。
沈之曜和沈定堂立在那里,思考的时候,天空中有浅浅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沈之曜闭着眼睛想,藏在她身上,肯定不是那种会被丢掉的东西,一定是比衣物更贴身……
沈定堂看着他,“你想到什么了?坦白讲,你觉得杨森得到了口令会饶过星空吗?她是他家族的耻辱,如果证实星空的身份,星空恐怕不会比她父亲的下场好……”
沈之曜眯起眸子,“不会……我拼死也会保住她……”
沈定堂看着他眼底的坚定,怔了一下,冷冷的驳斥,“你真是会骗人,我女儿被你哄得神魂颠倒,她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你手心了。”
沈之曜一边仔细的回想,一边应对他,“别人的手心也没有我这里这么安稳——逃掉要来干什么?”
沈定堂冷嗤,“你倒是自信——怎样,想到什么没有?”
沈之曜看着他,闭口不言——
()。
他记得她背上有指甲大的一块胎记样的红印,像一只小翅膀的形状,很精巧很漂亮,他对那里爱不释手,常常拥着她,用唇和指来爱抚那块秀气图案。他知道她的母亲是学画出身,想在她身上画出一种肉眼看不出的隐藏图案,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他心头隐隐刺痛并不安。
她那时候该多小,为什么要经受这些。
沈定堂知道他不说话,心里面肯定有了数,蹙眉,“我是要来救我女儿的——你不许打歪主意!不然我跟你拼命!”
沈之曜看着他,天上的引擎声逐渐增大,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和沈之媚联手的吗?她对爸爸下毒你知道吗!”
沈定堂吃了一惊,有些恼,“你他。妈疯了还是我他。妈疯了!我会对自己亲爸下毒?别以为就你是孝子,我也是爸的亲儿子!”
沈之曜想了下,“她有问题——她先是误导星空我虐待爸,然后不知道给爸吃了什么东西让他轻度中毒,搞的星空和我闹翻,还把爸接走。”
沈定堂蹙眉,“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为了财产?还是单纯的想帮我打击你?”
沈之曜一哼,“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招人喜欢——我敢肯定她对付完我,下个目标就是你,也说不定,现在我们俩都是她的敌手。要知道,她一直对参不进来公司耿耿于怀。”
沈定堂想了想,“女人蛇蝎这句话果然没错,爸养了她们一家那么多年,这个贱。人竟然下毒害爸爸?”
沈之曜沉吟一下,觉得这个手段,竟然如此的熟悉。
沈定堂一抬头,就看见广阔的夜空有一个光点越来越近,随着它的靠近,巨大的轰响和气流迅速的将他们包围。
下意识的,沈定堂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沈之曜也站在一旁,手探到怀里。
这里的位置处于未开发的地带,行人不会来这里。
这架直升机从天而降,让两个人的心都提起来。
机舱门打开的一刻,沈之曜和沈定堂两个人都目光如炬。
身材高壮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包裹的身材愈发具有压迫感,深邃的五官神秘又危险,他从机舱走下来,周遭的空气都像凝结了一般。
沈之曜盯着他,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十年之久。他大概是和吸血鬼类似的怪物,整个人依旧阴森又冷冽,一双眼睛嗜血又贪婪,活脱脱的冷血动物——
他真想立刻开枪打爆他的脑袋,放干他肮脏的血液。
看出眼前的两个人都对自己恨意浓重,相貌森冷的男人淡淡一笑,摘掉手套,朝两人举手致意,用颇为纯正的中文打招呼,“两位,好久不见——”
沈之曜眯着眼看着他,鲜少有人让他有如此强烈的厌恶感,厌恶他的神色厌恶他的作风,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团腐烂到会产生剧毒的不老尸体——
杨森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笑笑,“开枪打死我,你们的小宝贝也会跟着死掉——她快要生病了是不是?”
沈之曜紧紧攥着拳头,“你要用什么交换才肯拿出解药?是不是‘天眼’,我可以拿出最完整的程序交给你。”
杨森一笑,深绿色的眸子闪动着诡谲的冷光,声音低沉如鬼魅,“那个东西是要的——可是我还要你们小宝贝的命,她不该在这世界上不是吗,这是对我的侮辱。”
沈定堂可以听到沈之曜拳头发出的咯咯声音,往前一步看着他,“是你搞的鬼放我从监狱出来?”
杨森挑眉,“当然,不然你以为谁可以有这通天的本领?我放掉你,放你和小宝贝最喜欢的人争斗,你们斗得越来劲,小宝贝就越痛苦——”
沈定堂骂他,“你他。妈有病吧!你做这些只能证明你有病,你应该去看医生,可是没用,你根本就没救了!”
杨森揉揉额心,带着凛冽的笑意看着沈定堂,“接着骂,我喜欢听……”
沈定堂再要张口,沈之曜伸手拦住他,低声提醒,“别激怒他……”
看着杨森,沈之曜开口,“背叛你的人都已经死了,星空才22岁,她不该承受这些。”
杨森冷笑,“跟我讲道理?没用吧……我可以考虑下让她用哪种死法,是和他爸爸一样,我一点点的剥掉她那白嫩的皮肤,还是让她体内的毒一点点的累积,最后肠穿肚烂而死?”
沈之曜眯起眸子,“她不会死——杨森,凡事别做绝,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开条件,我一定满足,只要你交出解药,星空绝不能死,绝不能出事。”
杨森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一下子恍然觉得是看着镜子——
想了下,他笑着,“有一种活法比死了还难受——叫,众叛亲离,叫,万念俱灰,对吧?让她活着也可以,你来让我看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就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