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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都难。
一双鲜血侵染般的眼眸,复杂的看着上座之人,缓缓说道:“人遇到难事了,便去求满天神佛,若是有一天,神佛遇到难事,又该求谁?依儿媳看,父皇今后,还是留在宫中吧。常住相国寺,不但耽误了大事,而且,也未必能心想事成。”
月夕颜想他人之未想,言他人之未言,独辟蹊径的回答,让秦文轩的眼眸顿时深沉了下来。阴鸷的眸光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眼眸深处,肆虐着无法掩饰的嗜血,让人胆战心惊。而月夕颜,却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着她一脸那坦荡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联想,刚刚那段心思百转,九曲回肠的话,是她说出的。
“哈哈哈!”秦文轩突然仰起头大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朕便如你所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支药瓶,丢了过去。
接住药瓶,月夕颜朝着秦文轩盈盈拂身一拜:“多谢父皇赐药,就不叨扰父皇休息了。儿媳告退”
看着月夕颜离去的背影,秦文轩的表情忽而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只要你不后悔”而后,看向手下的丹青,露出疯狂的笑,报复性的继续道:“宛如,朕说过,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迸发出的杀气,席卷了整个养心殿。眼眸中,酝酿着无法估量的风暴。
御书房中,批着奏折的人,满脑子想的并非是治国良策,而是那个字字珠玑,传授自己帝王之术的人儿。明知自己心绪这样被她牵引着,是危险的,可他就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这些天,终于在混沌中弄明白了,他不仅仅是想要她这个人,还包括她的心。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从养心殿出来了”小太监禀报着,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坐上的皇帝,见秦以寒看了过来,赶忙低下了头,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已经安然无恙的回了凤仪殿。”
秦以寒手下一顿,一滴浓墨,滴在了奏章之上。而后,不管许多,当即站了起身,阔步离去。
“姑姑,那妖女独霸圣宠不说,连恨极了月家的太上皇,都让她安然离开”庄雅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太后的脸色。
察言观色,是庄雅云最为擅长的。要知道,庄莹疼爱这个侄女,并不全是因为血浓于水。
拍了拍庄雅云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若有所指的说道:“这件事儿交给姑姑,你只要抓住皇上的心,早日诞下麟儿,这后宫,还是你说了算。”
第8章 深宫4()
“你说你,没事儿老往哀家这儿跑什么?有那个时间,多去陪陪皇上。哀家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不用天天跑来陪着。这皇后之位,从来没人能够坐稳三个月。你看那妖女孱弱的身子骨,恐怕,连三个月都过不去了。”
看着庄莹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精明的庄雅云撅起嘴,撒着娇:“姑姑说的云儿知道的,只是只是皇上他很久都不来云儿寝宫了呢。云儿也很为难啊”
庄莹点了点侄女的头,恨铁不成钢的怨着:“你怎么就死脑筋?平时见你聪明的紧,怎么遇到这种事儿,还要哀家来教?点上一些欢怡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庄雅云一脸吃惊的模样,恐惧的摇着头回答:“云儿怎敢,皇上不仅仅是云儿的天,也是赤焰的天。这样做,若龙颜大怒,恐怕会连累了父亲和哥哥们。到时,庄家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云儿便是家族的罪人。”
庄莹心疼的抚、摸着侄女的头,连连称赞“好孩子”。她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更让庄莹在心中大加赞赏。只是
“照哀家说的去做,出了事,有哀家这个亲姑姑保着你呢。庄家是哀家的娘家,岂容他胡来?”
云妃眉头紧锁,迎上皇太后一双凤目,赶忙低下了头,小声的答应着:“云儿谨遵懿旨。”低头的瞬间,眸中一道兴奋的精光闪过。
庄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怜惜的说道:“傻孩子”
凤仪殿内,紧张的气氛弥漫着。慕雅只觉得双腿似与自己作对一般,直打哆嗦,脚也不听自己使唤,一颗心也七上八下,仿佛要跳出胸膛。双眼牢牢地盯着月夕颜,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自家小姐不见了一般。
刚刚服用过寒毒的解药,兰晴雪要借用水温来为月夕颜施针排毒。浴桶内,因水温偏高,月夕颜白皙稚嫩的肌肤,被烫的有些发红。脸颊也渐渐显出红润,额头之上,覆着薄薄的香汗一层。
接过慕雅递过来的金针,小心翼翼的刺进了头顶的交冲穴上。交冲,意指督脉气血在此交会并相互冲撞。上行至交冲的气血,如同在**相互冲撞一般,故名交冲。寒则补而灸之,热则泻针出气。由此处下针排毒,效果虽好,但风险也大。若稍稍用力,深入一分一毫,就可能前功尽弃。
兰晴雪瞪大双眼,紧张的转动着金针的尾端,缓缓地施力。大气都不敢喘,唯恐下错力度。
“恩”药物在发挥着作用,金针已下,经脉逆流的疼痛猛地传来。月夕颜一声闷哼,却始终一动未动。
兰晴雪一阵心疼,这种治疗虽快,但疼痛却是极大的。即便是七尺男儿,也未必忍得下来。她却咬着牙,硬挺了过来。这是怎样的意志力?究竟是什么在支持着她?月沐霖,你若在,看到她如此,恐怕,心都要碎了吧?
无暇顾及太多,内力随着指间缓缓灌注交冲穴,丝毫不敢懈怠。
半晌,兰晴雪见时机成熟,毫不迟疑的将金针拔下。
只见她那倾国倾城的脸,突然变得铁青,顿时扭曲了起来
“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体内的血液加速循环,冲击着月夕颜的奇经八脉,以至于,她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啊啊”秀眉紧皱,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瞬间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浴桶边缘,手臂上青筋暴起。
“皇上万岁万万岁”宫人们俯首跪拜。
刚刚赶来的秦以寒,听到她惊心动魄的嘶喊,声着实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双眸里流露出惊惧与无措。不等定神,便匆匆破门而入。
明黄的身影踏入屋子,直往屏风后走去。面沉、步重,宛如被一颗石头压在了心坎上。墨瞳含冰,寒气逼人。那紧抿的嘴唇、紧握的双手都似在克制着什么。
看到人儿因痛苦扭曲的脸,秦以寒不发一语,深邃的眼眸,顷刻之间流露出心疼。心宛如被一颗大石头堵塞住,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整颗心,被压得喘不过气。
声音渐渐收了起来,瞪大的血眸也缓缓闭了起来。疲惫的人儿双眼一黑,顿时滑了下去。
眼疾手快,先人一步拉住月夕颜,扬手扯下屏风上的衣服,朝着她身上裹去。随后,便将人捞了出来,打横抱起,朝着凤塌走去
微寒的清晨,天边透出些许晨光。就是这一抹微弱的晨光,让人觉得,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褪去。不过一会儿,躲在薄雾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露出耀眼的金黄。象征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凤塌上的人儿缓缓张开了双眼,吃力地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微微侧头,见秦以寒趴在自己的塌边,睡的很是辛苦。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
十三岁时,她高烧不退,哥哥也是这般整夜守在自己床前
缓缓抬起手,想要去碰触眼前的人。而就在此时,秦以寒醒了过来。见到人儿紧锁的眉,痛苦的似要哭出来的模样,慌张地接过她的手攥紧在掌心之中:“夕颜别怕,朕在这儿。晴雪说了,你昨日喊伤了喉咙,这些天可能会失声,养一养就会好的。”害怕她担心,赶忙向她解释着。
月夕颜脸色渐好,勾唇一笑,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傻瓜,我根本没有去担心自己失声。
“哦朕知道了夕颜是渴了,等着,朕给你倒水。”
看着一个皇帝,紧张的为自己端茶递水,月夕颜的心,忽而升起一阵温暖。别说,她还真的口渴。
将茶水端来,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坐于人儿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一边喂她喝水,一边叮嘱的说道:“小点口喝,润润嗓子先,省的喝呛着。”
润完了嗓子,月夕颜抓过他的手,在手心上写到:“宫人那么多,不必皇上亲力亲为的照顾我。”
第9章 深宫5()
秦以寒一愣,随后,展露笑颜:“朕与皇后鹣鲽情深,自然要病榻前常伴左右,才能安下心来。”
虽不太适应他突然之间的亲密和暧、昧,但月夕颜无从反抗。“大病初愈”的她,虚弱的紧。但凡有半点力气,他都不会任由这个男人靠近自己。用尽全身力量,也只是在他怀中,别扭了一下。
看出她的抗拒与不情愿,秦以寒的脸渐渐黑了上来:“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这是你一生都无法改变的实事。朕喜欢你,便对你好。不要不知趣”他是皇帝,自己跟前儿,哪个女人不是乖巧懂事,讨他欢心?他怎么偏偏就对这个死女人情有独钟?
虽是这样想的,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人儿刚刚解了寒毒,身体还在慢慢恢复,此时说这些,会不会有些不适宜?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绝情的人?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心中各种担心的疑问随之而来,然,帝王的尊严,绝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
“朕要去早朝了,稍后会有人来伺候你。”不想再去心烦,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下了早朝,秦以寒有些疲惫,想要回寝宫休息。却不料,途中与云妃“巧遇”。
“臣妾见过皇上。”
秦以寒象征性的虚扶一把:“爱妃免礼,不知,爱妃这是要是哪?”
“臣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皇上,甚是惦记,所以想要去御书房看看皇上。”说完,微微低下头状似害羞。
见她如此模样,让秦以寒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跟月夕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