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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冲我大声吼道。
这一嗓子来的太过惊人,而内容又血腥不已,霎时间咖啡厅的客人们逃离瘟疫似的跑了出去,就连服务生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生怕连累到自己。
“我叔叔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死后没有全尸,你告诉我怎么办,怎么办!!”
他再次狂暴起来,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猛地拉住我的手臂,“你现在去给我找,你现在去找我叔叔的手臂,现在就去!”
他的五官狰狞的扭曲着,眼球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凸了出来,骇目的样子似乎在他面孔之下有什么外力在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再晚一会儿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白谛!白谛!白谛!
在我第一声白谛大喊出口的时候,王弥猛然怔住了,身体僵硬如一块顽石。
第二声的时候,我见到他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击退那些覆在瞳仁上的浑浊,重现清明。
第三声,王弥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在青光大盛之前,昏倒在了地上。
“你有没有事?”
白谛霍然现身的第一刻,沉声将我护在怀里,紧张难安。
“我没什么事儿,你看看王弥吧。”
白谛点点头,俯下去仔细检查王弥。
过了一会儿,王弥的身体从僵硬转为柔软,体温也逐渐升高。
第99章 还是那个奇怪的梦()
“没什么大碍,刚刚应该是被附体了。”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不会是圣婴吧?”
白谛点头,“是他。”
白谛目光沉如水,将王弥安置在一边后看向我,“以后见到什么事情不对,马上喊我,知道吗?”
“这次就很及时,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白谛摇头,“这次吓退圣婴是侥幸。倘若刚刚第一声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控制住你呢?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后悔莫及。”
我讨好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肯吭声。
王弥悠悠转醒,神情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好痛这是怎么了?”
白谛将他扶起来,“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弥恍若如梦的摇头,一脸迷茫,“我只记得我在上楼,然后然后”
他抓住脑袋响了半天,也没想出然后。
我不忍见他痛苦的样子,道,“你叔叔出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叔叔?”王弥一怔,“他前不久被人杀害,我们一家都很难过。”
我点点头,“那你刚刚出来约我知道吗?”
“约你?”
王弥怔住,“我哪有”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我我怎么会在这着?”
“你被鬼附体了。”我好心提醒。
“鬼附体?”
王弥张大了嘴巴,“然后我没事儿?”
“恩,白谛及时赶到,所以我们都没事。”
王弥看向白谛的目光满是崇拜,“白先生,你不但能制服混混,就连鬼怪都能降服,佩服佩服!”
白谛摇头,“哪里的话,不说这些,你对你昏迷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印象,知不知道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弥艰难摇头,“不知道,我实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中有没有什么特定的场景,比如你经常去哪里,看过哪里之类的?”
王弥想了一会儿,“还真有一个地方!”
“哪?”
“是荒郊的各种陵墓!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我知道,我总会梦见那里。”
白谛点头,“知道了。赶快回家休息。这几天夜班十二点的时候,找一柄桃木剑,割破手指,在眼皮上涂上自己的血液,反复七天,切莫忘记。”
王弥重重点头,“谢谢白先生!”
白谛带我回家之后,立刻找到了周伯涛,两人商量片刻就离开了家门。
临走之前,白谛对我嘱咐道,“和小鹿在一起,我晚一些回来。有什么古怪第一时间来喊我,不要逞强!”
小鹿看着我和白谛奇怪的样子,疑惑道,“发生什么了?怎么神秘兮兮的。”
我摇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这些日子坏人多,怕出事。”
“是啊,前些日子那个杀人分尸案闹得h市人心惶惶,我连出门都要喊着伯涛一起。”
“防范意识高不是坏事,对坏人就要提高警惕。”
电视里正播放着聊斋。
宁采臣和小倩相爱不得厮守,人鬼殊途,真叫人唏嘘。
小鹿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悲戚道,“其实他们这一对也挺可怜的。你看宁采臣一个弱书生,如果能和小倩在一起也就不会孤独终老了。”
我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问小鹿,“如果让你和一个鬼过一辈子,你愿意吗?前提是,鬼可以以正常人的状态跟你生活,吃饭,睡觉,上班,逛街,你愿意吗?”
“虽然人鬼殊途,但是真想你所说的那样,和人没什么分别,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笑笑,“鬼的寿命无边,可人就不一样了。”
“如果人的大限将至,鬼却不舍得这人间的繁华,倒是不肯做一个本分的鬼,还要在人间游历,那可怎么想?”
小鹿不在意的摆摆手,“哪有那么多的负心鬼。你看聊斋,里面不都是人类违背誓言,而鬼魂忠贞不渝吗?要我说,鬼是比人还要长情的。”
我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小鹿。
小鹿有意和伯涛举行婚礼,如果到时候让小鹿知道伯涛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小鹿会作何感想。
此时听着小鹿的话,我心里依然不敢确定,小鹿在真的面对自己的男朋友“非人类”的时候,也能保持如此淡定。
我有些烦躁的挠挠脑袋,仰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
小鹿忽然问道,“白谛是不是老早就和你说要结婚的事儿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喝你的喜酒?”
“喜酒?”
按照我的本意,我和白谛领了结婚证在考虑喜酒的问题,可从年后到现在,我们两个很默契的没有谈论结婚的事宜。
这样的生活很好,为什么要改变呢?
“白谛对你那么好,你不会不想负责吧?”
小鹿贼兮兮的向我一笑,“这么优质的男人,你不要可有一大把姑娘往上扑。”
“我知道啊,”我无奈,“可是总觉得我们之间少点什么。”
“少什么?”
我摇摇头,“不好说。”
其实我大概知道,我所缺少的,是白谛对我的坦诚。对于他的过往,我一无所知,而他也没有提及的意思。
我始终倔强这不愿意逼迫他说出来,只不过想要等着他主动跟我说起来罢了。
我要的不多,我不需要他将每一件事都说给我听,但是我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点经历,有这么难吗?
白谛选择了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的我,可我知道这其中必定不是一个什么契约就可以简单解释的。
我们之间,应该很早就有这某种牵连。
我闭上了眼睛,有些困倦。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又困在那个奇怪的梦中了。
只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并没有冰冷的水晶
可他不说,我如何能知道?棺材与诡异的黄金面具男,而是在一个状似古代宫殿的地方。
不远的桌案前坐着一个黄袍加身的年轻男人,奇怪的是,我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面容。
我走进一些,倏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环绕着一层虚弱的白光。那抹光辉大概是他最后一层保护,随着那些光泽的波转,空气中的光线越来越淡薄,即将一洒无垠。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浅薄光华,竟没注意那个男人在做些什么。
半晌他站起来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
随着他汩汩流淌鲜血的手指勾勒最后一个尾锋,我竟看清了他面前的写这些什么。
白默罗以真龙之血铭志,再遇吾妻,永世不离。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接着就是一个古怪的图腾。
我惊恐的发现,那个图腾我见过,分明就是在白家大门上的图案!
图案中一个男人孑然立于宫殿前,身前跪拜着数以百计的人们。朝服加身,头顶花翎,那男人,是皇帝!?
我发怔站在那里,看着男人面前的纸张即将飘散,露出他的真容。
一阵天旋地转,宫殿摇晃起来,头晕目眩之中,我从梦中惊醒。
一个短暂的梦,却让我置身之真切,似乎是亲临发生。
太古怪了,这些日子做的梦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处境,到底是在古代,还是现代?
小鹿见我转醒,对我笑道,“来吃饭吧,我叫了外卖。”
我浑浑噩噩的站起来,走到桌边。
“伯涛来过电话,要很晚才能回来了。咱们先吃,今天你就住在我家吧。”
我笑笑,“住哪不一样,一墙之隔的事儿。”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鹿,你知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一个叫白默罗的皇帝?”
“白默罗?”小鹿重复一遍,“什么鬼?”
我摇摇头,“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个人的名字。但在我的印象中,历史上没有皇帝叫这个名字吧。”
小鹿大大咧咧的说到,“谁知道呢。不过历史长河几千年,过去那么久,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课本上看到的就一定是全部呢?”
她顿了顿,“保不齐就有那个皇帝被人刻意从史书上抹掉,化成乌有呢。”
我想了想,同意道,“说的也是。不过既然存在过,就一定有他的痕迹啊。”
吃了饭,我打开了小鹿的笔记本,在网页的搜索框中输入了“白默罗”三个字。
这个名字够古怪,第一眼感觉有点像“鸠摩智”“江南七怪”之类的。
可惜的是,搜索出来的确实一堆不相干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