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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已经第二次从陶青云的嘴里听到“二妹”这个称呼了。
一般人对并不熟悉的人,都会以全名称呼对方。只有关系比较亲近,或者较为熟悉的人之间,才会去掉姓氏,直接叫名字。
乔二妹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乔二妹”,陶青云也是如此。可他因一时疏忽,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是“二妹”……
乔老娘和陆悠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带着凝重之色。
告别陶青云,走出别墅大门,乔老娘总算冷静下来。
“闺女啊,幸好你陪着我,要不然……一时情急之下,我指不定会作出什么糊涂事!”乔老娘回想起自己反常的情绪和行为,心里有点后怕。
往常她还算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轻易不会被情绪左右,继而影响自己的理智。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地,一听到疑似慧娘的消息,她就忍不住发慌。
她与亲人分别了几十年,这么漫长的岁月她都等过去了,现在反而等不了了,这是为何?
也许,乔老娘自己的也意识到了。如果乔二妹就是乔慧娘,那她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乔老娘之所以急,便是这个缘故。
“大娘,您也别自责了。就算再急,您肯定也不会作出错误的决定。至于其他事……偶尔任性一次,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悠沉吟了一瞬,又说,“不过,陶大伯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大部分应该都是实情。大娘,建国有个战友,现在转业当了公安。要不,我们去找他帮帮忙?”
“会不会太麻烦公安同志?”乔老娘有点意动,可脸上却露出迟疑之色。
如果能找公安帮忙,那自然事半功倍。可让建国的战友帮这个忙,会不会对陆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乔老娘倒是没有想到别处去,她就是想,这人情再好,也有限度。
她今天花了这个人情,就得秦建国去还。
虽说秦建国这人品行好,跟陆悠处得也好,俩人平时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可同为女人,乔老娘就不得不替陆悠多想两分。
一看她这表情,陆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娘,您就放心吧!这人虽然是建国的战友,可我找他帮忙这事,一码归一码,还用不上建国的面子。”陆悠给乔老娘吃了颗定心丸,“遇上我这么好的嫂子,难道还不能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帮点小忙?”
乔老娘被陆悠大言不惭的自夸噎了一下,她哭笑不得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建国,人家哪儿认得你!你可别因为自己赚了点钱,就不把建国放在眼里。夫妻之间,无论谁强谁弱,在感情方面,都应该处于平等的位置。”
“大娘,我可算看清您这个人了!原来你也重男轻女啊!得,建国是好男人,我就是那个坏女人,这样总行了吧?”陆悠无奈地摊手,一副“我不跟你争论”的模样。
“你这孩子!”乔老娘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真是讨打!我这都是为了谁?就是换成建国,我也这么说。”
“闺女啊,你肯定在想,我连自己的婚姻都没搞明白呢,又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对别人指手画脚?你先别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制止了陆悠想要说话的冲动,乔老娘伸出手,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都懂,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宋大哥就一直劝我,要是再遇到合适的人,就找个伴儿,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孤独终生。其实,我跟淼淼爹之间,也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我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来,我还念着他吗?念着,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爹啊!”
“可除了这个,几十年的时间一过,我都快想不起来,当初嫁给他时的光景。时间是最可怕的敌人,也是最有效的伤药。它能打败天地间所有的生物,也能治好所有的心病。”
“在没有见到淼淼爹之前,我依然将他当成我的丈夫,就好像我们从未分别过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向彼此许下的诺言。既然承诺,就一定要守信!即使发生变故,让我们暂时分别,可我依然会等,一直等下去。”
“直到……我死,或者誓言破灭。”
“当我在医院看到淼淼爹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啊,总算见到他了!至于之后的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遵守承诺,问心无愧!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乔宋两家的祖先,也对得起自己的坚持。”
“闺女,大娘并不是老古板。你别嫌我烦,我的婚姻虽然并不美满,可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经的事比你听过的还多。有些话纵然不耐听,可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大娘,我没嫌您烦。”陆悠握了握乔老娘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乔老娘是真的把陆悠当成亲女儿对待,才会对她推心置腹。
或许,在每一位长辈的心里,子女的幸福,就是他们的幸福。
只要看到陆悠跟秦建国关系融洽,幸福美满,她就感到由衷地高兴。
她知道,无论是陆悠,还是秦建国,两人都是好孩子!可夫妻之间的感情好坏,并不在于双方的人品好坏。
就跟酱肉一样,婚姻也是一门技术。
谁家都有自己独特的秘方,来维持这段感情。如果没有秘方,那就用心。
只要肯用心,不用秘方,也能做出美味的酱肉;只要肯用心,不论贫穷或者富贵,优秀或者平庸,两口子的感情亦能由始至终。
见陆悠理解自己的意思,也没真嫌她烦,乔老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到了公安局,陆悠熟门熟路地走到贺平的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她动作一顿,本想直接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贺平!你的直觉呢?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那个女人她有问题!她差点害死小丽!你现在放她一马,就不怕她以后再干坏事?”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孔长征。
他嘴里的“小丽”是谁,难道是黄小丽?
陆悠正惊讶着,就听贺平沉声说道:“孔长征,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我家!如果仅凭直觉就能给人定罪,那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吗?你要是觉得杨芳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也没有权利抓捕她!”
“证据?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眼前,你难道看不到?马瘤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敢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提到过杨芳?呵呵!现在好了,那个女人她怀孕了,怀的还是马瘤子的种!马瘤子要保她,你们一个个的,就真打算放过她?”孔长征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不用特意去听,陆悠都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她挑了挑眉毛,刚想敲门提醒一下孔长征,就听到“嘭”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孔!长!征!我知道你对黄小丽有意,不过,请不要用你的私人情绪,妄图影响我的判断力。请你离开!”贺平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孔长征,这小子就跟吃了火药一样,重重地哼了一口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贺平,我不屑与你为伍!”
“嘎吱”一声,满脸怒色的孔长征刚拉开门,就对上陆悠那张略显尴尬的脸。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孔长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我,我跟平子刚在,在开玩笑呢,嘿嘿!”
气过之后,理智瞬间回归,孔长征顿时觉得脸燥得慌。
天,刚才那个比小孩子还要幼稚的男人,真的是他?
自从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跟谁放过狠话,用绝交这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气愤。
现在的他,竟然还比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孔长征无力地捂着脸,不敢再看陆悠。
这事儿要是让队长知道,他还有活路吗?
曾经被秦建国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孔长征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整个人如同标杆一样杵在贺平的办公室门口。
听到声音走出来的贺平,看着堵在门口的孔长征,贺平眸色一沉,他不说话,直接动手。
像拎小鸡一样将孔长征丢开,惹来对方不满的怒视:“贺平,你这人也忒小气了点!不就是跟你开了点玩笑嘛,你还真生气了呀?”
贺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回了两个字:“呵呵!”
“嫂子,你有事吗?”贺平看向陆悠,意简言赅地问。
跟陆悠打过几次交道以后,贺平也算了解她的为人。
如果没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到办公室来找自己。
陆悠也没搭理孔长征,这小子最近很可能在谈恋爱,连智商都变低了。
不过,她也没将孔长征排斥在外,直接当着他的面,跟贺平提了提乔家的事。
贺平眉头一皱,他刚想说什么,就见孔长征跳了出来:“嫂子嫂子!你要查乔家的事啊?是不是乔家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我要查乔家的事,我对乔家不感兴趣,只想了解一下乔二妹的现状。听说,她原本就是乔家梁的妻子,乔家梁还是乔家的上门女婿。可他后来又娶了一门妻子,现在已是儿孙满堂。虽说子孙都姓乔,可到底不是乔二妹亲生的孩子,他们会不会赡养她,这个还真说不清楚。”
可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呐?
孔长征虽然没有直接问出来,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陆悠忍不住赏了他一个暴栗,然后才将乔老娘怀疑乔二妹就是乔慧娘的事说了出来。
“那意思就是,您跟大娘现在就想知道,乔二妹住在哪儿,还想跟她见一面,我说的对不?”孔长征边揉额头边问。
见陆悠点头,他立马打了个响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