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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二姐,兄弟姐妹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顾兴华其实只是最普通的那一个。
他既没有大哥的魄力,也没有二姐的手腕,更没有小弟的智商。可他性格温和,也不喜欢跟兄弟姐妹争个上下。
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医学,并在工作以后,顺理成章地娶了一位趣味相投的妻子,再水到渠成地生了孩子。
对于顾兴华来说,他们这个小家追求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跟顾家其他人不一样,顾兴华并不指望自己的儿子有多么优秀……当然,就顾东铭来说,他确实觉得自己不咋优秀。
要说顾家最优秀的后辈是谁,除了顾君华,其他人谁敢争锋?
至于他究竟有多优秀,顾东铭对此并不是很了解。在他的记忆中,几乎很少见到顾君华这个小叔的面。
等他长大以后,再次听到小叔的消息时,一般也是在顾家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上。
几乎每一次,无论是誰,只要提到“顾君华”这三个字,顾老爷子的情绪就会陡然发生变化。
老爷子是老ge命了,以前打仗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身体早就熬坏了。老爷子身边,保健医生随时待命,就怕不注意的时候,他再出个什么好歹。
因此,每次提到小叔,老爷子总要激动一番。久而久之,家里人也不敢再提,就怕把老人家气进医院。
可不当着面提,背地里还是要提的。
顾君华的兄长姐姐,哪个不关心他?
兄弟姐妹几个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顾君华。可除了老爷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也没人知道他在干啥!
只知道他在特事中心办事,可特事中心的办公地点在哪,他们具体在干啥工作?
没人知道!
昨天晚上,老爷子将顾君华要来驻地的消息告诉顾东铭后,啥也没吩咐,就直接挂了电话。
要不是他大伯随后打来电话,让他务必跟顾君华见个面,并联系上,顾东铭估计也不知道该咋办。
不过,就算是联系上了,又有什么用呢?
顾东铭看着满面寒霜的顾君华,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小叔跟家里到底闹了多大的矛盾,让他竟然连家也不回。不回家也就罢了,顾东铭好歹算是他嫡亲嫡亲的侄子吧?
就算顾君华跟顾家有什么矛盾,可这跟顾东铭有啥关系?
他干啥做出一副“顾家人负我”的表情,好似顾家欠了他十辈子的命一样!
自见面以来,无论顾东铭跟他说什么,他永远只有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也永远只有一个反应——“嗯”。
嗯?嗯!嗯他个大头鬼啊!
如果顾君华就是这种性格,倒也罢了,顾东铭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他对待其他人,跟对待顾东铭这个侄子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
顾东铭在心里疯狂吐槽,可面上,却不敢真的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就当是为了爷爷,为了大伯,为了二姑,为了老爸!为了我的亲人,我忍!”
可在休息室里,见其他三人相谈甚欢,却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顾东铭觉得,他就要忍不下去了!
因此,在看到熟人——陆悠也进来之后,他立刻打起精神,“嫂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一个长辈……”
尽管她已经认识顾君华这个人,但陆悠并没有打断顾东铭的介绍。
她深深地看了顾东铭一眼,冲顾君华点头问好:“顾同志,久仰大名。”
她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顾君华。
“能够得到陆悠同志的仰慕,是我的荣幸。”对于陆悠的反讽之言,顾君华不以为忤。
相反,他对陆悠的态度,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
不等陆悠反应,顾东铭先被顾君华这不要脸的行为气得跳脚!
什么叫“陆悠同志的仰慕”?嫂子仰慕他?凭啥?就凭他那张脸吗?
此时此刻,顾东铭积压了一上午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呵呵,”顾东铭扬起下巴,鼻孔朝天,用藐视的眼神看着顾君华,“这位顾同志,你的自我感觉有点太过良好啊!”
“嫂子她确实仰慕一个人,知道是谁吗?”顾东铭翻了个白眼,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嫂子她唯一仰慕的男人,就是咱们队长!”
“唯有队长,才是咱们男人的典范!而你……”他撇撇嘴,将顾君华从头到脚地打量个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笑容,“又白,又瘦,又弱!得了,不用再说了,也就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
“噗……”陆悠差点喷出一口水来!
她赶紧低下头,装作数地面上并不存在的蚂蚁,极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至于另外两个人——花玲和水军,这两人更牛,干脆勾肩搭背靠在一起,假装正在谈情说爱!
空间狭窄的休息室里,气氛一阵紧张。
就算隔着一个顾东铭,陆悠似乎也能感觉到从顾君华身上传来的戾气。
尽管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混蛋,可顾君华仍保持着他的招牌表情——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顾东铭看。
顾家人长的都挺高,男孩子就没有低于一米八的身高。顾东铭刚好卡住家族身高的最低标准线,他只有一米八。
而顾君华,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在身高和气势上,绝对碾压顾东铭。
“我白?我瘦?我弱?”顾君华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东铭,明明他的脸上、他的眼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可顾东铭却感到莫名的胆寒。
明明对方只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可顾东铭却觉得,对方拥有十米高的气势……
顾东铭死死仰着脑袋,势要跟他争个高下。
矮又咋啦?他人矮气势强!
顾君华高又咋啦?再高也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
顾东铭打死也不会承认,他现在有点尿急!
“我是绣花枕头?我中看不中用?”顾君华的声音轻飘飘的,毫无一丝起伏。
可他每说一个字,顾东铭的尿意就要急上一分!
顾东铭狠狠咬着牙,脸色憋得通红。可在别人看来,他这就是发怒的征兆。
顾君华眉头微动,似是对顾东铭这种喜形于色的性格有点不喜。
他眼睫微阖,精致的眉眼如同一幅画卷,让人无法对他生出怨怒之意。
顾东铭抽动着鼻翼,他目光凶狠地瞪着顾君华,像一只暴怒的小兽。
顾君华顿觉好笑,对于顾东铭这个侄子,他很少接触。可这并不代表,他对他毫无了解。
恰恰相反的是,顾君华对顾家的每一个人,包括保姆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顾东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连他几岁不尿裤子,顾君华都知道。
可严格算起来,顾君华比顾东铭也大不了几岁。
因为天赋,他从小背负沉重的责任,无法像同龄人那样享受生活,也无法跟同龄人做朋友。
不,他根本就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拥有朋友。
顾君华猛地睁开眼,一抹痛色直达眼底。
再次看向顾东铭时,顾君华的态度极为冷淡,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厌恶:“请你在妄论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
“我是白,也瘦。可我比你白,比你瘦,却仍然比你强大那么多。”
“你是不是,快要气死了?”
顾君华嘴角微动,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我……”顾东铭张了张嘴,原本通红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他死死盯着顾君华,只觉鼻子一酸,眼睛也有点涩涩的。
“是啊!”顾东铭咽了咽口水,想要润润喉咙,让声音不要那么干涩嘶哑。
他低低笑了一声,爽快地承认道:“是啊,我好气啊,我都快气死了!”
“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吧!”说完这话,顾东铭低垂着头,快步走出休息室。
“嘭”地一声,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东铭!”陆悠担忧地叫了一声,可惜顾东铭离开的速度太快,或许并未听见。
顾君华直直地盯着门口的位置,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顾东铭离开的那一瞬间,一滴水珠飞快地掉了下来,砸在门上。
顾东铭哭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就因为一句不好听的话,哭了?
顾君华不悦的同时,心底却涌起一道淡淡的愧疚。
他眉头微皱,面上带着明显的不喜之色。
“顾同志,东铭是我的朋友,他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毕竟顾同志,你应该也挺喜欢开玩笑的吧?”陆悠不太赞同地说道,“您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顾东铭是秦建国的队员,跟陆悠的关系也处得极好。
对陆悠来说,顾东铭就是自己人,而顾君华,他只是个外人。
外人欺负自己人,陆悠当然不高兴。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顾君华明明是顾东铭的小叔,是他血缘关系极近的亲人啊!他干啥非要针对顾东铭,难道顾东铭不是他侄子,是他死仇的侄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顾君华跟顾家的恩怨,陆悠并不了解。也许顾君华这样做,亦有他的理由。
可现在这是什么场合?他怎能将自己的私人恩怨,带到公事中来?
“顾同志,在海里战斗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领导。”陆悠面色淡淡,说话语气也很平淡,“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
陆悠表示:欺负她和秦建国的人,就等于欺负她!
既然顾君华敢欺负顾东铭,她还跟他废什么话?
谁爱说,谁去说吧!对不起,她不奉陪了!
对,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