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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应声断做两半。
而也如此,压制着云生的那股力道,随然消失不见。
方才另云生心生燥郁的那种感觉,也同样不在。
云生此时感觉不到身体一丁点的不适,仿佛方才那一切只是她独自的臆想。
但她转而看执剑劈开了木桌的燃一,还有燃一那清冷寡淡面容之上难得见到的怒意,云生便知道,刚才那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生若离此时若无其事一般,看了看那被劈做两半的小木桌,又转而看向燃一。
一声清笑:“你舍得现身了?”
云生看了看生若离,又看了看燃一。只听生若离之言,二人必定认识。
但燃一却不知为何,欲躲着生若离不见。
所以在方才几人穿过竹林之后,燃一便不知去向。
但生若离显然发现了燃一,遂即用不知什么法子伤害云生,逼燃一先身。
云生“唰”的一声,收剑入鞘。
面容之上没了往日和善的笑意,清冽的眸光看向燃一与生若离。
第151章 动了杀机()
生若离与燃一看出了云生面容之上的冷冽与恼怒。
燃一收剑不语。
而生若离却是抱拳对云生一揖:“云生小姐见谅,我与燃一多年未见,若非如此,他也定然不肯现身而来,得罪云生小姐之处,还望海涵。”
生若离利用自己来引燃一先身,且燃一明明与生若离相熟,却并未告知云生。
但云生最为气愤的并不是生若离与燃一,而是她自己。
她恼自己为何毫无防备,如此不知警惕的,轻而易举中了生若离的计。
而此时听到声响的三皇子无隐,手中拎着一只紫砂壶,走出房门。
看了看被劈成两半的木桌,又看了看一脸冷冽寒意的云生,和握剑不语的燃一,与一脸自得正看着燃一的生若离。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过沏壶茶的工夫,你们就动手了?”
三人不语。
生若离不羁笑意的看着燃一,燃一清冷转首不语,而云生又不似往日和善,满面寒霜的看着生若离。
气氛诡异不已。
三皇子无隐拎着茶壶上前,又看了看这奇怪的三个人,不禁无奈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不应该把你们三个引到一起。”
三人依旧不语。
无隐拎着茶壶无处安放,兀自说道:“三个稀奇古怪的人,凑到一起准没什么好事。”
而此时却是云生先开了口,但她却是问生若离:“几月前,有人雇佣岳阳楼杀手,欲取一名自东域山向长安而去的女子性命,雇主是谁。”
云生语声冷肃,毫无一丝平日和善玩闹之色。
冷凝的眸光好似能将人冻成冰一般。
但被她冷肃而望的生若离,却有些不以为意。
依旧不羁的神色转而看向云生:“那杀了我岳阳楼三堂主的小姑娘,就是你?”
云生还未言语。
却听三皇子无隐在旁惊讶道:“阿离,你竟然派人杀云生?”
继而又转向云生问:“你杀了岳阳楼的三堂主?”
云生不理。
生若离却是回答无隐说:“那单子是老三擅自接的,我并不知情。老三死后,我方才得知此事。”
云生不予知晓这些,只冷声又问一遍:“雇主是谁。”
生若离却是摇了摇头,嘴唇微嘟,一副很可惜的模样说:“我当真不知此事。”
云生手中短剑紧握,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生若离。
动了杀机。
她本拜托无隐引荐来此相见岳阳楼的楼主,以为能查出买凶杀自己的雇主线索。
但不曾想,却毫无防备的中了生若离的招数。
如今生若离却一副誓死不知的模样。
前生今世,云生何时受过这等气。
但此时无隐上前,挡住了云生的目光,身后的手将生若离推开了些。
无隐笑着与云生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定然帮你查清楚,但阿离从不说谎,若他说不知,就是真的不知。”
云生清冽的眸光又看了眼生若离。
而无隐脚步轻移动,又一次挡住了云生的视线,神色郑重问道:“你可信我?”
信或不信又有何区别。
第152章 动了杀机(2)()
云生愿意相信三皇子无隐,却不愿相信这个古怪自傲的岳阳楼楼主生若离。
但即便云生对生若离动了杀机,却也不可在此与生若离动手,以免另无隐难堪。
云生松了握剑的手,看着无隐。
无隐见云生如此,略略的梳了口气,笑对云生说:“信我,这件事,我定会为你查个明白。”
云生本欲当下离开,但生若离却说:“远来是客,连杯茶都不喝就走么?”
无隐亦对云生说:“既然都是误会,喝杯茶再走也好,且是我亲手沏的。”
话说着,无隐站在云生面前,一副请求,可怜的模样看着云生。
云生心知,终究现下并不是闹僵的时候。
见云生答应,无隐又从屋内拎出一张小桌来,一副主人家任劳任怨的模样。
摆了桌子,布了杯盏,四张小凳。
云生与无隐和生若离皆落座后,生若离看向一直清冷不语的燃一道:“不过是喝杯茶而已。”
而燃一却不如云生这么给无隐面子。
燃一看亦未看生若离,抱着长剑转身便走。
生若离见燃一离开,也并未去追,但面容之上却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坐在一旁的云生,捕捉到了生若离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却是轻然一笑。
看到这个妖孽吃瘪,云生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而云生之所以留下,不过是因为碍着无隐的颜面而已。
但茶却是动亦未动。
无隐看了看云生,又看了看生若离。
终是放弃了撮合二人只见的关系,对云生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长安吧。”
云生当即起身。
无隐又对生若离道:“我改日再来。”
生若离从方才燃一离开之后,面容之上那不羁与傲视的神色,便缓了许多。
听了无隐的话,也只淡淡颔首:“嗯。”
生若离若有所思,并未相送。
依旧独坐木桌之前,执着杯盏,独自浅饮。
云生步入竹林之时,又回身看了一眼生若离。
却见此时生若离同样正巧抬首看向云生。
见云生回头,生若离举起杯盏遥遥相敬,清浅一笑,起身回了木屋中。
云生看着生若离的背影,那银白的流光之下,掩盖着的是什么。
竹林之中,云生与无隐慢步而行。
云生问无隐:“生若离,为何一头银发。”
无隐却是摇了摇头:“我与阿离六岁相识,如己也有二十个年头,当年初见他,他便是这般满头银发了。”
云生只当无隐交游广阔,所以结交了岳阳楼的楼主生若离,但却不曾想,二人竟然已是相识二十年的挚友。
也怪不得生若离毫不避讳无隐皇子身份,与无隐言语行事之上,也只是至交一般才会有的举动。
“二十年,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云生问。
却见无隐兀自轻声一笑:“说了解,却是比其他人了解很多,若说不了解,这二十余年,阿离依旧是一个我看不透的人。但即便如此,我却也愿与他交心,因为我知道,他无论对旁人如何,却不会害我。”
第153章 没了酒伴,酒亦没了味道。()
无隐说,即便他与生若离相交二十年,却依旧看不透生若离。
但即便如此,他却也愿与生若离交心。
因为无隐知道,生若离无论对旁人如何,却是不会害他。
而无隐说道此处,顿顿了顿,又对云生说:“你也一样。”
话必,无隐先行一步向绑在树旁的马匹而去。
独留云生在后,想着方才无隐的那句。“你也一样。”
你也一样,我看不透你,却也愿意与你交心,因为我知你不会害我。
可云生看着正在解缰绳的无隐,想着他这番话。
她想,希望终也不会有让你失望的那一日。
云生无隐与燃一,三人一路策马疾行。
回到长安城之时,果然也已是天黑。
白府门前,云深将缰绳交给一旁等候的小斯。
云生与燃一并行,二人一路无言,向府内走去。
在往云生小院的岔路上,一直沉默的燃一终是开了口。
他说:“他就是我的同伴。”
云生听到燃一的话,停下了脚步。
又听燃一接着说:“我们本是六人,其余四人皆被生若离所杀。”
燃一依旧神色不动,言语中毫无起复,好似在说一件不相干的,在别处听来的事情。
但云生却记得,曾经在碧隐山庄中,云生问过燃一一次,问他的同伴去了哪里。
燃一当时神色略显落寞,只说了一句,死了。
但是云生并未多想,毕竟入了这一行,生死不过是在转瞬只见。
每个杀手都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云生相信,这件事情并非如表面一般,另燃一毫无动容。
云生问他:“因为此事,你不再见生若离?”
果不其然,燃一淡淡颔首:“嗯。”
再之后,云生并未再问燃一关于此事。
但她也明白了,燃一与生若离原本是同伴,而同时还有其他四人。
可不知是何原因,生若离杀了其他四人。
亦因此事,燃一与生若离分道扬镳。
这也不过只是这件事情的大概,其中定然还会有许多云生不知道的隐情。
但云生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之心,而再一次揭开燃一不愿提起的事情。
夜月当空。
云生独坐在她二楼的“阳台”之上。
手边一壶酒,却是动亦未动。
她回想着这一整日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