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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濡听我此言,面容之上挂着的清浅笑意,瞬时也无,只定眼与我对视。
我睨他一眼,又自斟一杯,我看着面前杯盏,“夜濡,你想要什么。”
“公主所言,小生不明白。”我能感觉到,夜濡的目光一直定在我的身上未曾离开。
我向来不喜拖拉绕弯子,若非花无颜迟迟下不定决心,我也不会亲自来此,与夜濡周璇这些。
我抬首而视,毫不避让的看着他的双眼,“苏融,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意料之中,在我说出苏融这个名字之时,眸光沉静如他,却还是无法掩饰的显出一丝惊讶,甚至是惊恐。
夜濡蓦然站起身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清浅一笑,“本宫如何不能知道?”
好似在我说出苏融这二字之后,夜濡原本那俊逸不羁的外衣,便被无形的扯下,露出了那华美外衣之下的自己。
他眼中氤氲着愤怒与不满,不住高声而道,“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是他告诉你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听到他的高声而言,一静猛地撩开纱帐入内。
见夜濡正站在我对面,与我高声呼喝。
一静满是惊讶,“公主。”
我未理一静,而至同样站起身,对面前现下情绪激动的夜濡道,“本宫知道,本宫什么都知道,所以,不要妄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夜濡的眼中,满是不甘,不解、愤怒等等,再无往日那般,俊逸浅笑,淡然如初的模样。
“本宫方才问你想要什么,若你坦而言之,本宫便看在驸马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放弃了。”
我立身当下,正了正小指上的掐金丝珐琅护甲,“公主府不留无用之人,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自己离开,永世不得踏入京都与豫州。”
我转而对他清浅一笑,淡然而道,“要么便是最后一条路,死。”
夜濡双拳紧握,手背之上青筋尽显。
但只一瞬之间,他便略有疑惑的摊开双手,在眼前翻看。
我轻笑道,“夜公子可是觉得,身上疲乏之感甚之,难提气力?”
夜濡蓦然抬首望我,“你”1
第1427章()
“本宫封地豫州,乃盛产药草之地。”
言语未尽,听到远处传来数人脚步之声。
我循声而望,见却是福生身后带着凌修与数名公主府近卫,已经行至纱帐之外。
影影绰绰的,之间福生撩开纱帐,只与凌修二人入内。
夜濡同样也看到了,来此的福生众人。
福生近前,而夜濡转而看向我,一声朗笑,“公主好谋算,世人只知公主乃骄奢贵女,文武不识,倒是在下轻敌了。”
福生手中长剑紧握,剑眉微蹙紧盯着夜濡未语。
而夜濡经过方才的愤怒与不甘,现下却有些万般不顾之态,只身坐回了椅子上。
他执起面前那杯盏,浅碧色的百花酿,随着他手的轻微摇晃,而泛起细小涟漪,“既然公主已知晓在下身份,那他的身份,公主也应知道的吧。”
我知夜濡是欲用这话来激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本宫家事,夜公子无需多虑。”
夜濡听了我的话,又问道,“公主就这么信他?”
“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信他。”我毫不犹豫说道。
人的一生,总会面临一个接一个的选择。
当我们无法确定万般因由结果之时,便只能如赌徒一般,去赌。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输的一败涂地,或是皆大欢喜。
那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
没有后悔的余地,也容不得我们去后悔。
夜濡被福生带回了南苑,单独而居。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会离开京都。
无论他是否真心所愿,我却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与花无颜应有的生活。
这一夜,花无颜很晚才回来。
我一直坐在软塌上,等着他。
桌上的晚膳,摆了许久,现下早已凉透。
殿中的烛灯影影绰绰的,映着昏黄斑驳的光影。
花无颜只身而入,面容之上满是疲惫。
我装作无事,依旧如往日一般,笑着迎上前去,欲为他更换常服。
在我欲为他,解开朝服上的腰带之时,他握住了我的手,“倾儿。”
我回握着他的手,抬起头来望着他,“无颜,若你怪我此事自私任意而为,未曾问过你而擅作主张,我不会反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不愿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了我的话,花无颜一般将我揽在怀中,他的双臂紧紧搂着我,好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磨蹭,我听得他胸腔之中嗡嗡作响,“倾儿,原谅我。”
我亦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却是轻声一笑,“我不会原谅你,因为我从未怪过你。”
在我与花无颜成婚之后,我从不曾主动问过他的身世。
那些我知道的他童年的大致之事,还是因为周蓉,他方才主动告知与我。
而我,也未曾有所怀疑。
因为我心中一直铸定,两个人若要在一起相守到老,信任,是最基本的,需要给对方的。
但后来,出现了夜濡。
这个令我万般好奇的男人。
他的一
第1428章()
切一切都与花无颜那么的相似。
夜濡的出现,令我忆起,花无颜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能察觉这些,花无颜自然也能。
他少年离家之时,虽然他的弟弟还只是襁褓之中,但花无颜却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
他让福生去详查夜濡的身份,我便知道,他也在怀疑夜濡便是他的弟弟。
之后福生回禀与我,说夜濡十之八九,真的是花无颜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之时,我心中并未有过多波动。
只是不知,花无颜会因为他的继母的原因,如何面对他的这个弟弟。
所以,我一直只想做一个旁观之人,在确保夜濡不会做出一些对公主府与花无颜的不当之举的同时,静静旁观,并不参与其中。
但后来,福生与我说夜濡会魅蛊之术,让我少见夜濡为妙之时、
虽然福生并未过多言明。可他向来并非多言之人,行事万般颇为谨慎,他能如此说,有意无意之间,我对那夜濡存着一丝好奇之心之时,同时也对他生了疑心。
他为何来此?
我以为,一向果断决绝的花无颜,会对夜濡之事做出怎般断论。
但时日甚久,却依旧不见他有所作为。
那日夜濡避过福生,来朝霞殿中求见与我。
在我心中无警惕之时,差点中了他的魅蛊之术。
我知道,那魅蛊之术并非只是引诱魅惑蛊惑,而是深如一个人的心,迷惑其心智,从而达到掌控被蛊惑之人。
我与花无颜说起这事,却不见他有何过大反映。
那日之后,我便越发认为,这夜濡不应继续留在身边。
而就在此时,福生一直暗中派出去详查夜濡身份的人,有了回禀。
在花无颜晨间上朝之后,我与福生独自在暖阁中,我看着手中那封暗卫回禀的信笺。
心中万般滋味难言。
那一刻,我觉得好似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消失,我所珍视的一切,也都不过梦幻泡影。
我手中握着信笺,独坐殿中许久。
那封信笺之上,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刃扎在了我的心里。
那信笺之上,有夜濡的身世,同样也有花无颜的身世。
当年,因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外祖父率兵揭竿而起。
一路北上,攻下了现下京都城。
一个朝国的崛起,同样也象征着另一个朝国的灭亡。
对于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区别并不大,只要能够令他们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即可。
但对于一个灭亡朝国的皇亲国戚,一切便是终结。
外祖父虽是杀伐决断之人,但却秉承万民皆平等。
所以他在圈禁前朝郡主之时,并未将一众皇亲贵戚赶杀殆尽。
而花无颜的父亲,便是那被流放了的皇亲贵戚中的一员。
花无颜曾对我说,他是被他的继母,设计卖给了人口贩子,从而被逼成了仆从买卖中的一人。
这些都是真的,只是他不曾说过,他的父亲,曾是前朝的小郡王。
一朝流放,一家人到
第1429章()
了豫州府的边城中,变成了与普通百姓并无甚不同的人。
时已过多年,前朝之人虽然在外祖父在位之时,偶有闹动,但却都并不曾有过什么大举动。
这么久过去了,若不是看到这封信,我却早已经将这些从教习师傅口中得知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脑中不禁浮现出的,均是我与花无颜相识相知到如今的种种。
我们的生活,他对我的每一个宠溺的眼神,对我的温柔体贴,对我的无微不至。
在我生惜之之时,他眼中因怕失去我的惊恐。
一切的一切,在我脑中不住回旋。
许久。
当我拿出火折子,将手中的信笺点燃之时。
当我兀自推开了空旷的,大殿殿门之时。
我选择,相信他。
我赌他对我的心,对我的情,对我与惜之的爱。
我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一场赌博,是用我的与惜之的一生作为赌注。
若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我回抱着他的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那常年不变的,淡淡的青木香气。
整日以来的焦虑不安,顿时化为泡影。
“无颜,我只想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感觉到他的声音略带哽咽,点了点头,“嗯。”
那天夜里,我二人床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