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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的手颓然落下,因为让有那么一种感觉,只要自己乱动,这个看似无害却实不尽然的小女娃,真的会一刀割断自己的脖子。
但他却双拳紧握,半大的手掌青筋尽显。
在此时此刻,他不禁想起了师傅的话,“任何时候,都不可轻敌。”
但转念又一想,此事也不能全怪自己。
任人也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也会有这样的能耐。
第10章 别紧张,我对杀你没兴趣()
云生手中匕首,分毫不动的架在单膝跪地的,无忧的脖子上。
而眼中却是观察着行心老道那边的情况。
她之所以先一步拿下这小男孩,只因为但见这男孩子衣着华贵,虽年岁不大,却也能瞧得出一身贵气。
而行心老道,显然不敌那几名外来身份不明之人。
是以,若到时境况不堪,也可用这小男孩,助行心一把,为自己博条出路。
无忧不动,云生亦不动。瞧着行心那里与那白衣人又低言几句。
半晌,云生对无忧说道,“你别怕,我对杀小孩子没兴趣,只要你们的人不乱来就好。”
被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半晌,无忧本就憋得一肚子气,此时听到云生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咱们两个,谁是小孩子。”
听得无忧语声愤愤,云生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他。
无奈一笑,却未再言。
而另一边,此时那白衣男子放开了行心肩膀上的手。
见行心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遂即二人并肩向这竹屋而来,边说边聊着。
这下云生有些搞不明白了,刚才还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说变就变了。
疑惑之间,却听闻行心一声唤道:“小丫头,快出来吧。”
云生:“”很明显,她就是那个小丫头。
行心未曾听到云生的回答,同身旁的白衣人对望一眼,而后二人快步向着竹屋走来。
几步之间走近之时,正巧见到了面前这一幕。
一身华服的男孩子单膝跪地,一个两三岁,梳着双包髻,一身绯色衣衫的小女孩,手中一把小匕首,架在男孩子的脖颈之上。
在场众人,皆愣了愣。
云生见眼前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遂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匕首。
对着一脸不悦的无忧,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这一切,便是云生随着行心,来到这凌云峰上第一日,所发生的一切。
亦是云生与无忧的初见。
后来,云生得知,那白衣男子是无忧的师傅,叫做渊水。
行心说,他师徒二人,亦会留在这凌云峰上,住一段日子。
对于云生出手制住无忧一事,行心也只糊弄说,云生是他的关门弟子,从小受他所授绝世武功。
而行心自己,却不曾追问过云生,一个未到三岁的小女孩,为何会有那般举动。
在行心自吹自擂之时,云生明显瞧见渊水的眼中,含着隐忍的笑意。
在这凌云峰上的日子,云生原本以为会极度无聊。
但时日久了,却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日升而起,日暮而息。
行心并没有再追问过,云生到底是谁,也不曾让云生做些什么。
好像只要云生留在这山上,便足矣。
而无忧与他的渊水师傅的生活,确实恰巧相反。
每日,天未亮便能见到,无忧一身单衣,顶着露水,在竹林中练剑。而他的渊水师傅,却是一脸惬意的,在旁偶尔指点。
对于无忧与渊水的身份,行心只字不提,只说他师徒二人,不过是在此借住一段日子而已。
而这一段日子,转眼之间,便是过了数个春秋。
第11章 山中惬意的生活()
十二年后。
凌云峰上,四季如春。
一片片翠绿的竹林,一阵清风而过,带起竹叶的“沙沙”声。
天边泛起了蒙蒙白光,竹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
一身素布白衣的云生出了门。
不远处竹林中的渊水,手中执着一把白瓷壶,遥遥举杯,对云生清浅一笑。
同时一手捏了一片翠竹叶,毫无预兆的轻手一甩。
那竹叶便如一柄锋利的剑,直愣愣的刺向一旁练剑的无忧。
无忧一个旋身,长剑轻挑,躲了过去。
这样的戏码,渊水与无忧师徒二人,每日不知要上演多少次。
云生清浅一笑,对着远处的渊水高声道,“渊水师叔,无忧的武功进益非凡,再过些日子,你可就治不住他了。”
渊水听了云生的话,亦是看着练剑中的无忧,笑着颔首。
“说了多少次,不准叫他师叔。”
云生不用看也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这山中仅四人,且最不喜渊水的,也只有这个老道士,行心了。
在云生上山不久,行心便逼着云生唤他师傅。
而后来得知,渊水原是行心的同门师兄弟。
早年行心与渊水的师傅仙逝之后,渊水便下了山,而一向不愿与人多做交道的行心,便一直留在这凌云峰上几十载。
云生回身看向行心,见他依旧一身灰布道袍,手中拎着个竹藤编制的小筐。
云生笑着道,“师傅,走吧。”
行心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瞪了一眼云生,而后将手中的小筐一把扔给了云生,“填不满酒缸,不准吃饭。”
话必,行心背着手,转身便走。
云手提着这绿竹小筐,无奈的冲远处笑看此处的渊水摇了摇头,继而向杏花林走去。
不知是何原因,行心总不待见他那唯一的小师弟,渊水。
每每听见云生唤渊水师叔,行心便会变着法儿的刁难云生,给云生甩脸子看。
但这十几年的相处下来,云生却觉着那面容之上,时常挂着笑意,手中若非一把白折扇,便是一柄白瓷壶,无论何时,总是一副淡然惬意的神情的渊水师叔,并不似行心口中那般,“十恶不赦。”
对于行心这个近百岁的老顽童师傅,云生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毕竟在这山中十几年,行心还是颇为呵护她的。
除了偶尔捉些毒虫扔到云生的竹屋里。
或者在晨间师徒二人散步之时,骗云生吃点毒果子,让云生痛上几日。
再不然弄些新奇的毒药补药,趁着云生不注意,加到她的饭菜中,另云生阎罗殿中逛了几日。
其他时候,行心待云生还是很好的,毕竟还有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虽然这十几年,都是云生自给自足,从两岁上山便自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想到这些,云生又是无奈一笑。
她依旧不知,行心当年硬要将她带到这山中,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但从最初的抗拒,到被这“前世”难以见到的青山碧水生活的好奇,继而开始享受这山中的惬意安宁的生活
第12章 她是白家嫡女()
这十几年,便这样走过来了。
比起“前世”,那整日杀戮的生活,云生还是颇为享受现下这如镜湖之水一般的,平静日子。
竹屋一里外,凌云峰东侧的边界处,有一片一眼难以望到边界的杏花林。
因为凌云峰上独特的气候,这里四季都开着繁盛馥郁的大片杏花。
不远处便可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果木清香。
日升而起,晨曦万丈光芒破云而出,将这一片粉白色的花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一阵清风而过,吹得杏花枝头左右摇摆,瞬时便好似置身于一片淡金色的花海当中。
云生随手折了只杏花枝,将及腰的长发在头顶利落的挽起,用那带着几朵花骨朵的杏花枝子固定住。
而后将换下的,原本束发的一条粉白色的发带,握在了掌中。
只见,云生一手提着小竹筐,一手握着素布发带,急速几个起步,踩着那低矮的树枝,脚尖轻点,起跃,只一瞬间,便站在了那杏树枝头。
高处的枝头上,云生望着远处冉冉升起的煦日,感受着晨间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的淡淡暖意。
万丈晨光升起之时,云生深吸一口这清新之气,手中素白发带一抖展开。
一个呼吸间,猛然提气跃起,脚尖轻点,穿梭于那一片最为馥郁的杏花枝头。
手中那粉白色的素布发带,随着她暗中劲力,时而如仙子披帛缭绕身周,时而如一把轻薄的剑,准确无误的拂过杏花点点。
随着她在杏花枝头的辗转舞动,一片片杏花瓣,如春日里细洒飘扬的雪片,映着晨日的霞光,随风而落。
再见云生手中绿竹筐,迎着飘落的杏花瓣轻巧一捞。
不多时,绿竹筐中便装了满满的杏花瓣。
云生身在花海之中,白皙的肌肤被这粉白色的花海,与金色的晨光映衬的,泛起淡淡的光晕。明媚的眉眼带着笑意。
身周的花瓣,随着她的舞动,而洋洋洒洒的飘了漫天。
这时的云生,好似偷偷落下凡尘,花海中俏皮玩闹的仙子。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明媚的女子,前世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我行我素,生杀予夺的果决杀手。
在这不远处,一身青白长衫的无忧,来到这里之时,见到了便是这番景象。
无忧立在当下,望着花海枝头穿梭舞动的云生,有些怔愣。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天来到这凌云峰,是怎样被那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制在当下的。
行心说云生是他的闭门弟子,从小言传身授,所以武功了得。但这么拙劣的借口,他当然不信。
他曾问过他的师傅渊水,能否查出那小女孩是什么身份,为何小小年纪,却可以那般,瞬时之间,一把小匕首便将他一击制住,是否是他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