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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颜听了伸手轻抚着我的肚子,蹲下身来靠近我的肚子轻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待他站起身我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他忽然卖起了关子,神神秘秘一笑,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这是我们父子的秘密。”
这日一大早,御医便又按惯例前来为我请脉。
因为已到临产之期我却还无甚反映,众人都开始有些紧张不已。
此时殿内静谧,几人均将目光看向御医搭在我腕上的两根手指。
半晌御医收了手,宛若在旁急忙问道,“公主身子可好?”
御医点了点头,边将搭腕的玉枕收到了药箱中,“公主放心,公主脉象平和且胎像稳固,无需担忧。”
我点了点头,“有劳御医。”
其实我并没有过多担心,因为每日我都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动,如从前一般未有什么异常之处,且我身子亦未有不适之感。
花无颜在我一旁问御医,“既然无事便好,但是否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御医听了花无颜的话,转身一抱拳道,“公主若得空,每日慢走个把时辰,如此也可为自身积攒体力,强身健体。”
我这个当事人没什么感觉,到是急坏了身旁这些人,我笑着看了看花无颜与宛若,“别担心,我很好。”
花无颜亦笑着点了点头。
宛若在一旁笑道,“咱们的小世子还舍不得出来,想在公主肚子里多待几日呢。”
我这边请完了脉,得知我身子无恙之后,花无颜便如往常一般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处理一些公务。
我这会儿不想动,便靠在锦垫上同宛若闲话着,我想起那时见杜文轩神情淡定,对宛若亦不如成婚之前那般亲密,于是遣退了内殿之中其余之人,而后直接问宛若道,“
第1210章()
你和杜文轩,可还好?”
宛若未曾想我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望着我怔了怔方才点了点头,“很好,公主不需为我担心。”
我瞧着宛若有些强装欢颜的模样,想来定是有何隐忧而她却不愿对我说。
我看着她,拉起宛若的手握在掌中,“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从不曾分开过,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一般,你这还想瞒我到何时呢。”
宛若听了我的话,似是受了惊一般将手猛地一缩看着我,“公主”
我一声轻叹望着她,“你只当我什么都不知,但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便能知道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二人成婚之前,整日里见你喜色迎面不胜娇羞的模样,而现下呢,你整日里于我这强颜欢笑,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宛若听着我的话,原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许是不曾想到我一早便发现这些,而后越听头却越低。她素白的双手抓着膝前的衣襟,越捏越紧。
我却不顾她这些,继而接着道,“从前你二人大婚之前,我只当杜文轩是对你好的,可现下呢,整日里见他神思淡淡,对你也是不闻不问的模样,你却也只当我瞧不见这些么。”
内殿之中只有我与宛若两人,宛若低着头不语,只我一人慢声而道这些事。
静默半晌,我看到一滴泪水落在她的膝上,在那静素的鹅黄库锦之上慢慢氤氲出一块颜色略深些的圆形。
宛若低着头,泪水越落越多。
我起身将锦帕塞到她手中,一声叹淡淡道,“宛若,不过是一个男子,若他负了你,我便杀了他。”
宛若抽噎着,肩背一动一动,她听了我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急急道“公主不要。”
从前我便因为杜明秋一案,一直犹豫着是否该留下杜文轩这个随时可能成为我身边一颗利刺的他。
但后来发现宛若与之情意相投,我为了宛若的幸福便愿意去赌上一赌,只想着若宛若能够幸福,嫁得真意良人,其他的便都不那么重要了。
但现如今见他二人成了婚,不但未曾如我所想那般恩爱有情,却更是不如成婚之前的模样,我不曾亲手杀过人,但因我而去的性命却也不知几条。
我见宛若这般委屈不已的模样,心中便是一抽一抽的难受,恨不得将那杜文轩即可送到菜市口,一刀刀将他刮了。
宛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却只当她要与我说什么,但还未曾开口,却先一声跪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宛若,此情此景令我想起不久之前,宛若亦是求我为了放过杜文轩一条性命之时,也是这般跪地于我身前。
宛若虽名义是我的大侍女,但她自小与我同行同住,她多么傲气的性子我又怎会不知,但她却为了杜文轩,短短几个月内连着跪地求我能够放过他。
“宛若,值得吗?”
宛若的泪依旧不停,但背脊却挺得笔直,听了我问
第1211章()
的话,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宛若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人,值得。”
宛若的一句值得,便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将我的心攥住,“值得”
我不曾去问,也未曾去查杜文轩到底对宛若做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即便查了也无人愿意现下告知与我。
我怀胎这几月里,花无颜,福生,宛若等一众之人为了不让我过于忧心杂事,能够安心养胎,从而有许多事情都不肯告知与我。偶然与我说起豫州或是京都之事却也只是些喜事好事。
但清楚归清楚,我却也不曾去追问过,因为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亦知道我现下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安心养着身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很快了。
我有预感,即便我现没有有何感觉,但心中却就是知道应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宛若一句值得,我便未曾再去问过了,她擦干了泪水,略整了整装束,掸了掸膝前衣襟方才被她捏出的褶子。
瞬时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她。
临近午膳之时,花无颜回了府中,我已着内侍摆好了午膳等着他回来。
待小禄子打了帘子,厚厚的棉帘外透出有些刺目的雪光,他面含笑意,微一颔首入内,而打着帘子的小禄子却未曾放下门帘。
我在这再一看,却见花无颜身后又随着走进来一人。
褐色的广袖对襟袄衫,腰间一柄手掌大的翠玉如意,与那银色香囊随着他的走动而左右摇晃着。
白玉冠发一丝不乱,面上带着大大的笑意,方一只脚跨入门槛便是一声,“皇姐。”
我惊喜的看着随着花无颜身后入殿的云晖道,“你怎么来了?”
云晖未曾改变,这么久不见还是那时那般笑嘻嘻的模样,见着我便嘿嘿笑着道,“我这不是惦记着能早日见着我的小侄子,便巴巴的赶来了。”
许久未见,忽然见着云晖我自然心中欢喜。
我拉着他的手腕向内殿而去,云晖仔细的扶着我的胳膊,边走边笑道,“这么就未曾见着皇姐,皇姐却是容颜更胜从前啊。”
我听了“噗哧”一声笑,睨了他一眼,“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可留着哄你将来的六王妃去,少跟我这里贫嘴。”
花无颜亦随着我与云晖入了内殿,云晖看着花无颜又与我道,“想必还是姐夫照顾的周到,不然皇姐怎的能长着么多肉。”
我一听,知道云晖故意与我逗趣,笑着轻拍了他的肩背,“好啊你,怎的几月不见,却是越发长进了,现下连我亦能调侃几句。”
云晖嘿嘿一笑,扶着我坐到了圆桌前,“我这不是逗皇姐开心么。”
花无颜坐着为我盛了碗羹汤,又命内侍加了碗筷给云晖。
云晖扶着我坐下之后也不客气,大剌剌的坐了念叨,“这一路里,可把我饿坏了。”
花无颜为他倒了杯暖茶,我拿起筷子为云晖
第1212章()
夹了菜,而后问道,“你还没说呢,怎的突然跑到豫州来了,皇舅舅可知道?”
云晖先是喝了口茶,而后回道,“自是知道,就是父皇让我来豫州的。”
“舅舅让你来的?”我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舅舅派了云晖来豫州我这里。
谁知云晖吃了两口菜这接着道,“父皇知道皇姐你即将临盆,又不放心你一人在豫州,且怕你思念京都亲人,便想着人来看看你,本是想让四哥来的,但四哥方才大婚不久,且朝中还有事务,后来父皇想着这些皇子之中,只有我同皇姐你最亲近,所以我这便连夜赶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云晖,欣喜之余更是感动舅舅的心思。
舅舅知道我即将临盆,而身边却只有花无颜一人,我从小长在京都,自然又怕我忽然离了京都这么久而思念京都亲人,所以让云晖来陪着我。
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也许他也感受到了我既感动且欣喜的心情。
三人一同用过了午膳,花无颜说下午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便又去了知府衙门。
临走时他笑看了看云晖,又与我道,“有六皇子在这陪着你,我也放心些。”
从前的云晖因为自小失去生母,在宫中过的很是拮据,更是有些不受人待见。
但自从我与他走近之后,且后来给了他银子做生意后,云晖从前那谨小慎微的性子便渐渐变得开朗许多,更早另众人刮目相看,是以现下瞧着无论何时也都是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一整个下午,便几乎言语未断,与我说去了许多这几月我不在的时候,而京都发生的趣事。
我听着云晖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不由觉着自己有些老了,已经没了这些孩子们那样的青春张扬之力了。
云晖这一日一直陪着我在内殿说着话,说起因为梓州之事我的参与而导致太子和云熤“无所收获”。
云晖想了想,还未曾开口之时自己却先笑开了,我瞧着他那大笑不止的模样,只当是有什么趣事,“就那么好笑?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