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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语有感慨“只能如此了,先生这
第1115章()
一生都为了母亲与我操劳未休,如今我可主事了,却只望着今后他能过上些舒坦的日子。”
这厢我二人正说着话,马车却忽然一停,花无颜揽着我问道,“何事。”
内侍于外答道,“有位女子忽然自胡同里闯出拦驾,奴才一时不慎,惊着主子了。”
我懒懒又伏到他膝上不予理会,花无颜笑着抚了抚我的面,对外沉声道,“打发了,速速回府。”
随侍一应,可一瞬又听女子哭喊,“大人,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哭声惨惨凄凄,搅得我好是烦心。
我微一蹙眉,不耐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花无颜轻拍了拍我的背,轻言笑道“你这性子,越发急躁。”
我不耐叹气,“我宫中奔走一日,现下乏的很,那你去瞧瞧罢,也好早些回府。”
我坐的靠里了些,他自边上掀开了帘子,我只能瞧见站在车驾前的一排近卫的背影。
花无颜只瞧着,那女子好似见了他,不禁哭的更加凄哀,“求大人救救民女,民女愿做牛做马服侍大人。”
周遭似是围了不少民众,伴着议论之声切切。
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襟,“快些走吧,我饿了。”
而后只听他于外道,“先带回府中再行安置。”而后放下帘子,回身坐到了我身旁。
“发生何事?”我有些好奇问道。
他展臂环着我的肩,“是一位大肚妇人。”
我听闻之后并未在意,这种拦驾哭救之事,每年也都会有那么几次,是以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往常也多是给了银钱打发了,今次这带回府中却还是头一遭,不过觉着他自有他的道理,便也并未再多问。
到了公主府门前下了车,小禄子满脸笑意的迎了过来,“公主和驸马爷今儿一同回来了。”
小禄子经福生手下调教数月,福生言其办事稳妥机灵,底子也还干净。我便让他平日里给花无颜跑个腿,随身伺候着。
可花无颜却好似并不愿时时有人跟随,虽未曾说什么,但也多指派些无意的小差事给他,倒也清闲。
这几月下来,我本以为原本便木讷的小禄子定然会被福生调教的更加一板一眼,现下瞧着却还好,起码平日里还能瞧见个笑脸,不似福生那般整年整月里都那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下了车花无颜便拉着我的手向府内走去,边走边与小禄子道,“去将那女子安置妥当。”
小禄子回身望了眼那女子,我亦回身瞧了瞧,却见她被一众近卫与我隔挡着,只瞧见了一片灰布衣角。
小禄子躬身应了,我二人携手回了朝霞殿。
宛若上前为我解了披风,“晚膳已备下了,公主现在用吗。”
宫中奔波一日,也未曾吃多少东西,一听晚膳更觉腹中饥饿,点头应下,“就摆这吧。”
宛若为我布着碗具,“方才见公主带回一位妇人。”
我喝了口汤羹,“嗯”的应了一声。
花无颜放
第1116章()
下了筷子与她道,“小禄子诸事不熟,宛若前去帮衬着安置的远些,莫要搅了公主安歇,再着人仔细看着,另派人详查此女底细。”
我放下汤匙瞧着他,“不过是个随手救下的苦命女子,怎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的。”
他听而轻言道,“此女车驾前呼救之时,我瞧见人群中有几名风满楼的打手。”
我听闻一顿,“风满楼?那不是”
风满楼幕后的东家虽未公示,但贵戚之中却有不少人心知,那是太子名下的产业。
他微一颔首,心照不宣“此女若并非细作,将来说不准也会有些用处。”
三月初十一早。
花无颜照常天未亮便要起身整装上朝。
我惺忪而醒,揉着眼睛见内侍正在为他更衣,喃喃而问“什么时辰了。”
见我转醒,他兀自系着衣扣子走了过来,床榻之旁一撩纱帐将我二人的身影挡了个严实。
他低着身子,玉冠将他那顺滑的乌发束的一丝不乱,拇指摩挲着我的脸,“吵醒你了。”
平日里起的晚,现下这会儿却应还困着,“没有,只是今儿云湛回京都,说好我要前去去迎他的。”
他俯下身子在我额头印上一吻,轻笑道,“现下卯时未至,四皇子入京都却也要待到将至午时之时,如今还早着,再睡会吧。”
我迷蒙着眼,瞧着他襟领上的衣扣松着,便抬手为他系上,“晨日寒气重,别着了凉,将披风带上。”
他一笑,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尖,“是,我的公主。为夫都记下了,再睡会吧。”
三月里的天儿,正是乍暖还寒之时。绿柳含烟柳絮漫天之景。
蒙蒙细雨如烟如雾,和着春风淅淅沥沥的洒了满地,丝丝缕缕的弥了人眼。
我一身淡青色素锦长衫同宛若站在德胜门的城楼之上眺望远处,春日雨时特有的泥土春木的清新之气扑鼻而来。
远处那一队影影绰绰的人影渐近渐晰,身上那明晃晃的战甲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宛若指着那笑与我道,“公主看,那不正是四皇子一行。”
我笑着点头,“嗯。”
骏马疾驰而来,溅起泥泞点点。
走得近处,云湛一身玄光甲装,腰侧一把乌金长剑身姿英武端坐马上,身后随着一众亲卫之军亦是身姿挺拔面目肃严,显然训练有素。
云湛他瞧见了我,自城楼之下笑与我颔首,我亦浅笑而应。
我与云熙和云湛三人,无论谁人出城许久而归,其余二人皆会心照不宣前来相迎。
今日云熙因着朝中政务不得空子,是以只我一人只身而来。却也只能单单于城楼之上与云湛匆匆一面,但这一面内中的情谊,我等自是兀自心知的。
云湛方自军中归来,必要首先入宫面圣,是以不可耽搁。城楼之处匆匆一面他便御马入了城,自官道向皇宫而去。
我贪恋楼上之景不愿离开,宛若打着油纸伞立在一旁陪着我瞧着这无边春色万里。
“宛若,
第1117章()
若有一日我输了,你可会怨我不顾你们心意性命而任性妄为。”
雨点汲汲落在油纸伞上滴答而响,不远处守城侍卫戎装而立,任雨水迷了眼也不曾撼动肃姿分毫。
“公主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宛若自初生便时时伴在公主身侧不曾离过一日,公主待宛若亲如姊妹,宛若又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宛若并非口擅言辞,但今日宛若只言,无论公主做何决断,宛若这一生,不悔。”
不悔
细雨如丝,盎然春意。
一丝碎发粘在了她的面上,我素手将那碎发为她别到了耳后,“宛如,我这一世有你们与我为伴,锦倾何其有幸。”
宛若为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公主,城楼风大我们回吧。”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这城楼之上春雨之中的沁心之气,与宛若一同下了城楼上了车驾向公主府而行。
车驾四角金铃叮呤而响,马车原本稳稳而驰,却在城中微喧之处顿了一下,宛如掀开帘子一角问道,“怎么回事?”
我本闭目小歇,宛若回了身,与我道“葛大人轿子匆匆而行,不知去往何处的。”
我睁开眼,手轻敲了敲车壁,一名随行近卫上前,“公主。”
我撩开一侧帘幕一角,与车驾外的近卫道“着人跟着葛少傅的轿子,瞧瞧他为何行事匆匆。”
宛若拿了个团花福纹的锦垫为我垫在身后,使得我靠着舒坦些。
而后轻声一叹,“葛少傅生生拆散了亲生嫡女的姻缘,也不知他是否悔过。”
我听了一声哼笑,“儿女情长的事情,他们何时放在眼中过。亲生嫡女,终也敌不过财权之势罢了。若后悔却也不在现下,日后总有他悔的时候。”
只是可惜可那一段情之脉脉,可惜了那明丽娇俏的女儿家。
用过了午膳,歪在榻上翻着书册。
不多时,内侍通禀云晖来了。
云晖满眼笑意大步入内,还未见着我便听得一声,“皇姐。”
我笑着坐起身瞧着他,待他入内道“今儿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云晖嘿嘿一笑,“今儿不是四哥回京嘛,我晌午一直在宫里等着见他一面。下午得了空想着许久不曾来给皇姐请安了,这不特特出宫来了。”
说着也不见外的坐到小几对面,拿起桌上的果子便吃了起来。
我见他如此,笑睨着他问,“怎么,在宫中未曾吃饱不成?”
云晖囫囵两口咽下口中的果子,咽的急了有些呛着,执了茶杯灌了口茶水方才顺了气与我道,“可不是嘛,四哥回来,太子非得摆什么洗尘宴,叫上了几位皇兄与我,这顿饭吃得,别提多别扭了。”
我此番听得好奇,放下手中的书册子瞧着他问,“太子摆宴?”
云晖点了点头,“是啊,平日里都不正眼瞧这些兄弟一眼,如今四哥领了兵,他便巴巴的摆了鸿门宴。”
我睨他一眼,“莫要胡说,太子岂能容人背后诟病。”
云晖不以为意
第1118章()
“难不成皇姐还会去告发我,就算闹到父皇那,我也还是这番话。”
太子仗着自己长子嫡出,又贵为太子之尊,打小便不将旁人放在眼中,不说云晖这等宫中无权势且失了亲娘的皇子,只儿时便已占着万般宠爱的我却也没少受他的气。
云晖现下如此愤愤,我却心中了然,“只在我这儿说说便过了,旁处可不得再提了。”
云晖点了点头,“皇姐放心便是,我又不是痴儿,怎会那般不知轻重的让人着了小辫子。”
我笑着颔首,“那你与我说说太子摆的什么鸿门宴。”
云晖哼的一声,“还不是百般刁难,想着法儿的想捉四哥之短,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