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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点点头,“早些日子便大好了。”
云湛手中握着把白折扇,扇头轻敲了敲茶几,“如意打小身子骨便是硬朗的,现如今又有着无颜兄这般护着,好了不奇怪,不好那才奇了呢。”一番说词,引得花无颜与云熙亦笑了笑。
我知道他故意拿我逗趣,却也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兀自走到花无颜身旁的位置坐了。
走了这一会儿觉着有些口渴,见一旁的茶几上搁着半杯凉茶,想来应当是
第1099章 4。()
花无颜的,欲执起茶杯就饮,却被他抬手阻了。
他将茶盏拿至另一边,而后与一旁候着的内侍道,“为公主沏杯参茶来。”
我本也只是口渴,欲喝口水润润喉罢了,看了眼他另一边的那碗茶,他知我心思,“那茶凉了,对你身子不好。”
我知他念着我身子方好不久,不宜饮凉茶,是以也未在坚持,只与他莞尔一笑。
原本我二人这般行举在平日里我却不觉有什,倒是云湛见我二人如此,两手上下一锤,看着云熙道,“二哥你瞧见没,这二人这肉麻的。”
我笑着瞪了眼云湛,“现下让你说我,待你成婚之时我且瞧着,你又是怎般肉麻的。”
云湛不以为然一撇嘴,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散了开来,靠在椅背上慢声道,“反正不会似你二人这般,青天白日的也不嫌臊的慌。”
我“哼”了一声,“我夫妻二人互关互爱乃天经地义之事,只舅舅在此也说不得什么,倒是你,待你成了婚,我便瞧着你倒是会怎般对葛妧的。”
原本殿中几人言笑不断,只我此话一处,云湛摇扇子的手僵了僵,云熙亦低头饮了口茶。
我不知到底出了出了何事,回头看花无颜。
后者只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禁问道,“葛妧她怎么了?”
他人不语,半晌云湛却是自嘲一笑,“父皇将葛妧赐于了云熤做正妃。”
“”云湛同葛妧的事情,原本碍着二人的身份,我也不曾有十分把握的。
而且无论舅舅是否知晓云湛同葛妧二人之间的情谊,但舅舅都不会因着这些不值一提的儿女私情而搅了各方势力的平衡,或是潜在的可引发不必要纷争的因素。
况且葛妧的父亲太子少傅葛云章对于云湛与葛妧之事向来不满,此事自是也免不得他从中作梗。
此番道理我虽心知肚明,但是心中却一直存着念想,存着那一点期望,希望有情人终可成眷属。
如今现下这般结果虽然亦算是意料之中的,但真正听到这消息之时,心中难免有些悲戚之感。
还记得那时云湛为了不见葛妧而每日下朝便躲在我公主府中数日,而葛妧那日一身粉红小袄的找来我公主府中之时的样子,至今亦不曾忘记。
内殿之中她嘤嘤而泣,只求我能在皇舅舅面前为她与云湛说合一二。
记得当时,她捏着帕子拭着泪与我道,“臣女不求其他,只求公主成全臣女与四皇子之事。”
当时见他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便口口应下,更是可笑的以为凭借一己之能便可成全了这双苦命鸳鸯。可现下却依旧得了个这般意料之中的结局,我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许真是因为我早已料到会是如此,而并未当真尽心为着此事奔波。但却为了成全自己那份善心好意而口口相应。
在我瞧不上宫中之人那般虚假之面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那般呢。
当日我曾大声责
第1100章 5。()
问云湛,娇娇如葛妧的女子亦能为了心中所爱,不顾旁骛的追来我公主府,只为见他一面,而他能否拿出些男子的担当来呢。
当我兴冲冲的拿着葛妧着人送到我府上的锦盒素笺放到云湛面前,当我问出那一句“你心中可还有她。”云湛对我怒颜而至,他说“是不是因为父皇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你已看不到了吗?”
那日我愤愤离去,只觉着云湛的火气发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但如今想来,若云湛再一次问我那句话时,现如今的我会无需思虑的回答他,“是,是皇舅舅将我保护的太好,令我已然看不到身边的苦痛别离,我总以为这世间的一切都会如我所想的那般美好,无论多难的事情总会想出解决之法,无论多痛的苦,总有一日会随着时间的游走而消散,我总以为”
可现实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这等凡人无法预料,无法掌控的。
即便我为金枝,即便我掌那一方生杀之权。
爱别离,怨憎会,生死离苦,这一生都会将我们缠拌其中,挣脱不得。
回想此般所言种种,现下不免令我有些恶寒。
其实云湛并非无担当之人,只是他比我更早看透了此事的结局,而我却是活在自己所铸造的完美世界之中,难以自拔或是不肯自拔,不肯看清身边这贪嗔痴与爱别离。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云湛,他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有何伤情之感,却不知他是否真的已将此事放下,又或是他早已不同于我,知晓此事定然难成,便早早将这段情连根拔起,不愿再留痕迹。
“云湛”我欲以宽慰,可开口却实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虽这等事在皇族贵戚之间并非头一件,但却是头一件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面前,发生在我身边之人的身上。
云湛慢摇着扇子望着我浅然一笑,“我还未曾怎样,你却是这般伤春悲秋之色,让人瞧着,倒显得是我冷情了。”
云湛金冠束发,一身玄色广袖常服,面上浅笑淡淡的轻摇着手中白折扇,他这幅俊郎不羁的样子不知得了多少京都娇女的心,但却不知那些人之中,是否有他所喜的呢。
后来我听说,于前些日子我养病期间,皇舅舅已为云湛指了一位正妃。此女姓正名芷珺,乃户部尚书之嫡女。传闻此女相貌出众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性情温婉贤良,乃男子所求之典范。
如此才情娇女且门户上佳,便也算是稍作安慰罢。
但云湛虽表面现在这般逍遥不羁之态,却不知心中是否当真这般不曾动容。而现今我却只望此情于他,用之不深而已。
本欲留他二人于府中用晚膳,二人却只道还有些事务便一同离开。
离去之时,日已西落。
因云湛与葛妧之事,搅得我心中也有些郁郁难欢。
送走了云熙云湛,我回身本欲同花无颜说话的,只这一回身,见他已转身
第1101章 6。()
入殿,瞧也不曾瞧我一眼。
三两不追上前去唤他,“无颜。”
听我唤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面上毫无笑意,言语间更是冷冷淡淡“何事?”
我却不知他这闹得是哪般情绪,就算大婚之前他也不曾对我这般冷淡“什么何事?”
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个喜怒,只一瞬不瞬的站在原地望着我半晌,我只当他要与我说些什么之时,他却一声不语的转身入了殿内。
我不曾料到他会如此,从我二人相识之日起,他便事事顺着我,时时护着我,刻刻温言浅笑的对着我,如今说变就变,我哪里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我被他这行举怔的立在原地,也不知宛若何时走近,“公主。”
我扯着宛若的手,指着殿中,“你可瞧见了?瞧见了没?”
宛若一声轻叹正面于我,轻拍了拍我的手,“公主也莫要生气,驸马爷也是却是冤屈。”
我未解宛若此言何意,只听她向着花无颜说话,口气便有些不善“他委屈什么,他这般给我脸子看,他还委屈了?”
宛若挽起我的胳膊,“好公主,快消消气。”
我睨她一眼未言语,却依旧气盛。
宛若挽着我的胳膊半推半就的拉着我回了殿中暖阁,为我倒了杯茶,“公主喝口茶,消消火气。”
我接过茶水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暖阁之中只我二人,宛若坐到我对面看着我。“此事本也不能全怪驸马的。”
我本以为她是要哄我消气来着,只方亦开口便说此事不怪他,更加令我气闷。
“不怪他怪我不成?”
越过小几,宛若将我一只手握在掌中,“当日公主忽然晕倒,驸马得知前来,便是这么着握着公主的手,守在床榻之前整整两日,水米未尽更是不曾合眼,直到公主醒来。”
听宛若此言,我被她握着的手忽然一抖,心口之处也猛地一抽,怔愣的瞧着她。
宛若依旧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我知公主向来不喜拘束,怪责驸马将公主圈在殿中整月。可公主可想过驸马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宛若问我之前,我却当真从未想过此处,一心只想着他将我圈着管着,却不曾想过,他为何如此。
我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低下了头嗫嚅着,“自然自然是我为了我。”
宛若轻声一笑,“公主自是明理之人,不过是身在其中,有些看不清罢了,只是驸马对公主的用心,我等外人亦是瞧得真真的。”
我想起方才不久,在花园之中我当着一众内侍的面,要他以后不要时时跟着我。当时心中有气,如此不觉有他。
只经宛若此番开解,现下想起此言,却是伤人的很。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为着我,而我未但不领情,还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罪过的很。
我这正心中悔忏之时,一喜端着托盘进了暖阁。
一喜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我见那托盘之上的一口炖盅一只青
第1102章()
花瓷碗。
“方才送去寝殿的,却只见驸马不见公主,驸马只说让奴婢将这药膳送来,公主若不愿用便也就不用了。”一喜看着我,“公主要用吗?”
这一个多月来,这药膳汤药滋补的汤羹,每日好几遍的送来,花无颜都会变着花样的,想出各种说词哄着我用下的,当时却只觉着他般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