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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难道云湛在怨怪舅舅?”云湛垂着视线不曾言语,亦不曾反驳。
“不会,嬉妃的事情,与舅舅无关的”云湛忽然抬起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眼中,有痛,有悲,有无奈,有气还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别开视线,却未再说下去。
有时,我当真只愿做一只井中之蛙,只需看到自己面前那寸许之地,而无需看到井外那些争斗与悲怆。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我与云湛皆言语不多。
待欲回府之时,却下起了小雨。
细雨如丝,绵柔而至,到另我心中烦闷之气略减。
掌柜的送来了油纸伞,此时我才注意,这件店的掌柜是我豫州的老人,“胡伯,原是你在此打点着。”
胡伯躬身应“是”,“老奴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公主,且这么多年,公主还记得老奴,”说着一个深揖,我侧过身子,受了半礼。
胡伯是当年我随母亲去豫州之时,常会出现在母亲面前报账之人,每每我自府外玩闹而归,时常能见到母亲在同他说着话。我却不知先生是将胡伯调来京中扶持云湛。
因今日独自同云湛而来,是以我二人只撑了一把油纸伞,慢步行走在京都街道之中,任凭细雨沾湿了衣摆。
二人各有心思,一路无言。
待送我至公主府,我转身而入之时,云湛却低声唤我“如意”
“嗯?”
我回身而望,而云湛却未再言语。
蒙蒙细雨之中,我二人虽只离着一丈之远,但却令我有些我们之间已经渐行渐远,隔着了万水千山
太和殿传胪大典之上,皇舅舅会宣布殿试结果。
而我今日亦待宫中,宛若与我一同等在宫内偏殿之中等待殿试结果。
当派出去的小内侍气喘而归之时,我同宛若的手不禁紧张的交握在一起。
“公主结果结果出来出来了,”内侍许是因急于回来禀报结果,从而跑得有些急了,不住喘息,宛若递过了一碗茶水,内侍亦不推辞,揭盖一饮而尽,这才道出了结果,“状元,花无颜。”
我很难形容听到这几个字之时,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兴奋,激动,如释重负
宛若亦心喜不已,紧握着我的手“太好了公主,太好了”
顾谦亦得了个二甲传胪,得进士出身,着实有些令我意料之外。
而众人一向看好的杜文轩,如此却只获了个三甲,同进士出身。
虽说如此,但已是极为不易了。
我不单为花无颜的状元之名欣喜,还有一点便是
第1013章 4。()
我与他的婚事,因着他如今的身份,应已无阻。
若他殿试之中成绩欠佳,而皇舅舅为我二人指婚,便极有可能因着我二人的身份差异,变成某些“有心之人”的反对由头。
而如今却是万事大吉,只欠东风而已了。
殿试之后,一甲三人便立即受职。
花无颜得了状元,按祖制封了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职,专司国史纂修。
于此翰林院任职,虽官阶不高,亦无实权,但翰林院于朝堂之中,可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存在。
翰林院是集结着当代有识之士的精英所在,且可参与朝政,议论政治,在朝中地位较为优越。
科举入翰林,翰林而朝臣,可说是极其荣耀之事,亦是无数士大夫的梦想。
因状元花无颜居于我公主府中,如此一来,自从殿试传胪大典之后,我府中日日门庭若市,来往恭贺之人不断。
我居于公主府这许多年,亦不曾见过此景。
想来这个状元郎是要比我这个公主得人心的多,就连太子亦派人送了礼来,以示恭贺之意。
、
今日一早,我还未起之际,宛若便入殿将睡眼惺忪的我拉了起来,“公主快起吧,这都什么时辰了,宫里边儿还等着呢。”
我迷迷糊糊不知宛若言之何意,“宫里等什么?”
一喜一旁偷笑,同一静小声道“我说公主定是不知吧。”一静听闻白了她一眼。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她二人听我问起,你推我搡的谁也不肯说,倒是宛若边为我更衣边道“早间叫了公主,公主只说再睡一刻,谁知这一睡便不起了,她二人在为这事打赌呢。”
“好啊你们连个,拿本公主打赌,”我转身坐到转台之前,“你二人这月的饷银没收。”
二人听了,相互挤眉弄眼,你瞪我一眼,我白你一眼的,好不痛快。
宛若为我挽着发,极其淡然的口气“公主许是不记得了,她二人的饷银早已被您扣到明年底了。”
我镜中睨着她二人,“那就扣到后年好了。”
我每每言说扣其饷银之事,虽都并非信口而言,但因我怜众人不宜,自然不能断其生路。
是以每每如此之时,我亦会过几日便赏其些饰物等,如此算来,比之饷银,却是只多不少的。
我被宛若扶着上了马车,刚一上车却是被唬了一跳,差点摔了下去。
花无颜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待坐定我才问道“你怎么在这?”
“怎么?公主不愿见我?”
他用了“我”。这才几日,当真于此时便与我平起平坐了,凭着他那般时不时便发作的“无赖病”,想来用不了多久,我二人之间谁主谁臣便是说不准的。
宛若坐于我身侧,为我理了理裙摆“皇上下旨,是召公主和无颜公子一同进宫的。”
听闻此心想,我这个公主做的,却是有些糊涂的。
“是这样。”我不禁腹议,舅舅因何要召我于他一同入宫,难道
第1014章 5。()
入了宫便得知了,“后日方要前往翰林院任职了吧?”
花无颜略靠在车壁之上“嗯”的应了一声。
“你如今亦是朝中官员,不若于外给你另置府邸,可好?”想起我公主府近日因着他而门庭若市,我言于此时难免带了些许酸意。
他依旧略微歪靠着不曾变动,听了我的建议,摇了摇头,眼中含笑,却只道二字“不好。”
我瞧着他此番这等不羁之态,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打算呆在公主府不走了不成?”
他这才正起身,收了笑意,面色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走了。”
“你”他这间歇性的无赖病,我却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无。
他见我面色不善,展颜一笑,亦不管不顾宛若还在一旁便,“公主可曾听闻,驸马不住公主府,要另置府邸。”
宛若在旁听了“噗哧”一声,接而“哈哈”笑声不止。
我被他二人搅得面上发烫,推了宛若一把“你笑什么笑。”
花无颜不以为意,依旧面含笑意,视我而不语,此举却令我低着头不敢再瞧他。
我虽因着种种原因,已认同了我与他的婚事,但虽众人心中皆知,可我却从未言明过。
而他如此当着宛若的面,出言不知收敛,又怎能令我不感羞赧。
我推了宛若,她却只是略作收敛,帕子捂着嘴憋着偷笑。
然而笑着笑着,却见她执着帕子拭起了眼角,我侧目她频频如此,不禁好奇而望。
前一刻还笑的前仰后合,此时却不知怎的泪水涟涟,双目通红,还略带抽噎。
“怎的了?笑的好好的怎的还哭起来了?”我从袖袋中拿出丝帕为其拭着泪珠。
宛若边流泪边摇着头,咕哝着“不是,不是”我将帕子亦塞到她手中,“赶紧把鼻子擦擦,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宛若将我给她的帕子放在腿上,用自己的帕子用力擦了擦鼻子。
“我是高兴的,”说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花无颜,而后对我道“公主,你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呃”我实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宛若又轻擦了擦眼角,擦了擦鼻子“我做梦都希望公主能早遇良人,如今如今”
说着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请抚着她的背,“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做梦都希望我早日嫁出去,如今你能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才是,别哭了”想来我之前,在众人心中,早已成了愁嫁老大难。
花无颜坐在对面,一直瞧着我二人如此这般,听我言此时,面上笑意更甚了些。
马车停在了宫道旁,接引内侍依旧是小夏子。
方一见我,利索了行了见礼,而后转向花无颜“奴才小夏子,恭贺大人状元及第。”
突然如此,我却有些许不惯,而花无颜却受之坦然,瞧他那举手投足间,从容之态,若不是我亲眼所见,难信他儿时乃清
第1015章 6。()
贫出身。
小夏子似是得了好一会,只道“皇上左等不见公主,此时已去了御花园,传了话来,于御花园接见公主与花大人。”
“嗯”,我应了一声,并未言语,待一行人转过拐角之时,小夏子落了半步于我身侧。
“近来宫中于花大人同的传言颇多。”我转眼看他,小夏子接着道“不过都是些不妨事的,公主也无需挂怀。”
即使小夏子不说,此事我亦能想得到。
坊间于公主府的传闻千奇百出,一阵传我赡养面首,一阵又传我嗜杀骄奢
反正无好名声。
且花无颜出自我公主府中,想来日后入朝为官,此事亦会被人在身后议论。
我不禁看向他,而他却好似知我心中所想,笑容和煦,微摇了摇头,如此我才并未在多想其他。
即使身居帝王之位的皇舅舅,亦管不住世人之言,又何况是我呢,多想亦无益。
行了几步,小夏子又道“近来皇上极为宠幸一位小主,五日便封了嫔位。”
这些后宫之事,多数我不会理会,是以也只是“嗯”的应了一声而已。
我一行人到得御花园中之时,舅舅正在园中亭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