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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早年受过重伤,每至天寒,便易引发旧疾,这许多年来我寻了不少奇珍异药,每每蜀国朝贡之时,我亦从宫里带回了不少于先生有益的名贵药材,可这些年来却是少见起色。
乐儿为我打了帘子进屋,的房中地龙烧的火热,角落里还放着两盆银炭火。
因着近日福生时时护在我身旁,是以先生起居却多为乐儿照料。
这丫头虽有些太过乐天,有时甚是觉没心没肺,但吩咐她做的事情却是丁点不曾马虎,有她在先生身边偶尔解个闷儿也是好的。
我原本以为会在先生这遇着花无颜,却只见先生一人坐在榻上,身上盖着张白狐绒的毯子,膝上放了本已翻旧了却未注名的册子。
我解下披风坐在先生对面,接过乐儿端来的一碗浓褐色的汤药,勺子搅着凉了凉方才递给先生。
先生将药一口气喝下,拿起一颗一旁备着的梅子含在了嘴里。
我笑着说“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苦药。”先生听闻后自嘲的笑了笑。
“前日太医来诊,可说先生身子好些了没?”
先生摇了摇头,将膝上的册子给了乐儿示意她放回书架上“还是老样子,无碍的。”
“那些个太医,只知日日吃皇粮,一丁点事情也指不上他们,听说江湖上有些个神医可医死人,肉白骨,就打传的夸张了些,想来医先生这点旧疾应是没问题的,明日我便着人去寻来。”
先生听了我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公主不必废那心思,我自己的身子,自是清楚的很,一点旧疾,不碍事。”
我不知先生是何时来到母亲身边的。
只是自我记事起,先生便一直在母亲左右,母亲在世时,身边最亲近之人除了明霜姑姑便是先生。
母亲去世后,先生亦是一直护我教我了这许多年。
这几十年来,先生亦从未娶妻,他这一生,皆用在护卫着我与母亲身上了。
这边同先生正说这话,传话内侍来报。
说公主府门前有一女子吵闹着欲见云湛,而云湛不予理会。内侍不知如何处置是好,便急急报来白先生这,正巧我亦在场
第974章 1。()
白先生听了内侍所言,笑着看着我“四皇子躲在公主府数日,怕是沾染桃花劫了。”
自先生一说,我有了些好奇之心,遂不再打扰先生休息,起身便回了朝霞殿,亦命人将那女子引进了府。
我得知云湛呆在书房里,遂去将他拉去了正殿。
他被我拽的措不及防,手上还握着翻看了大半的“六韬”。
“你跟外边惹了红颜债,便躲我公主府中算怎么回事,如今人姑娘已追来公主府,你可还有担当没有?”
云湛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不曾反驳,只将册子往几案上一扔,叹了口气“哎”。
内侍通禀之后将人引进殿中。
我见到此人之时才知为何云湛会躲着不见。
这女子进到殿中,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行了见礼,“臣女葛妧见过四皇子,见过公主。”
葛妧身穿着粉蓝色的对襟小袄,下身系着同色袄裙,挽着双环发,鬓边簪了几朵粉色绢花,唇红肤白,樱桃般的小口嘴唇微微嘟着,柳叶娥眉之下一双杏核儿般的眸子,瞧着给人一种娇俏灵动之感,很是个可人。
她是太子少傅葛红章的独女,葛红章年已半百,只得一女,宝贝的很。
往次官宴之上曾见过她,只是她时常独自坐在角落里或乖巧的跟在葛红章夫人的身后,是以从未与她交谈过。
“原是葛小姐,令尊近来可好。”
葛妧微福身“承蒙公主挂念,家父一切都好。”
“葛小姐坐吧。”
葛妧福身落座却一直微低着头,内侍为其上了茶水,而云湛至终未发一言。
“你急着找到本宫这要见四皇子,可是有要事?”
听了我的话,葛妧抬起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又看了看云湛,而后摇了摇头。
我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云湛,对葛妧说“眼下就是新年了,今年开了春儿便是三年一届的秀女大选,葛小姐今年满十六了吧,”葛妧点了点头,应声称“是,过了年便十六了”,我笑着点点头“是了,今年葛小姐想必也会参选吧。”
葛妧抬眼偷瞧了一眼云湛,而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望着我“公主,臣女想单独同公主说几句话。”
我与云湛对视略微点了点头,令葛妧随我入了偏殿暖阁。
我坐在暖榻之上,“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葛妧绞着帕子似有难言,我亦不催她兀自呷了口茶。
待我放下杯盏,葛妧才,一声“公主”跪倒我面前。
“葛小姐这是做什么”,我看着宛若“快扶葛小姐起来。”
葛妧不肯起身,只说有事求我。
我心中大致清楚她欲求之事,却也不敢全全应下。
只得点了点头“那你起身再说,不然本宫可不听了。”
葛小姐这才由着宛若将她扶起,坐在下首娓娓道来。
他与云湛相识在几月之前,可巧的是二人当时都不曾知晓对方身份,而后二人又多次相遇,渐渐生了情愫,只是二人走的近了些这才
第975章 2。()
得知,云湛乃当朝四皇子,而葛妧乃太子少傅之女,自此云湛便与她断了来往。
若是前些年间,怕是也什么不妥之处,反之我亦要与他二人道喜。
只是近几年云湛与太子渐行渐远,二人之间亦是暗斗不断。
可想云湛又如何能与太子东宫当值的少傅之女走在一处。
他于我这公主府中躲了半月,想来心中亦是不大好受,也当真难为了他。
虽然云湛心知二人难成不愿再见她,只是这葛妧是个实心眼的姑娘,死心塌地的认准了云湛便是此生良人。
葛妧说道情动处,不禁落下泪来,樱桃小嘴憋抿抽噎着“公主臣女想求公主求公主成全成全我同四皇子”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我,看着我亦觉着有些心疼了。
葛妧说道情动处,不禁落下泪来,樱桃小嘴憋抿抽噎着“公主臣女想求公主求公主成全成全我同四皇子”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瞧着略有不忍,“我虽有心助你,但这其中并非只是你二人之事,况且你二人之间的事情,我又如何能说的算呢。”
葛妧抽泣着,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泪光楚楚的望着我“公主,臣女不求别的,只求公主于圣上面前为臣女与四皇子适时说和一二,旁的臣女自会想办法。”
她虽外表瞧着有柔弱之感,但此番话却是言辞灼灼。
“但云湛那里还有你父”毕竟这是云湛自己的事情,我不便过多参与其中。
她语意坚定“公主可放心,臣女相信四皇子亦是对臣女有心,至于家父,”她略顿了顿,遂展颜一笑“公主放心好了。”她眼角还有未拭干的泪珠,挂在眼睫之上欲落不落。
“瞧你哭成这样,若不知情的,只当你在我这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瞧她不哭了,笑着让内侍带她入内梳妆
云湛如今年岁亦不小了,据我所知他府中有两个通房丫头,自然是未入籍的,前几月皇舅舅亦与我提起过多留意些温婉贤淑之女。
只是原本郎有情妾有意极好的事情,却碍着二人的身份,闹得此般地步。
送走葛妧之后,内侍言“四皇子独自在漪澜亭中饮酒。”
漪澜亭建于我公主府花园中心的荷塘之中,这个季节荷塘早已结冰,前些日子落下的大雪未化,亭周早已是银装素裹,我早命人于亭周挂有曼曼纱帐格挡寒气,煮茶饮酒那却是个好去处。
我来到漪澜亭中之时,云湛却似已喝了不少,他面色有些潮红,纱幔之中亦是酒气浓郁。
亭中只于我二人,我袖套中亦笼着小手炉,瞧着他一杯杯的饮着却并未劝阻。
见他又一口喝下一杯酒后,我与他道:“你可听说过借酒浇愁愁更愁。”
云湛似是置若罔闻,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芝麻大点的事情,也值得你如此,这可不似你的性子。”
他执着酒壶落
第976章 3。()
于桌上“如意,打小除了你,我便没正眼瞧过哪个女人,这次我是当了真的可谁知”说着他自嘲的笑了笑,又饮一杯。
我劈手夺过他的酒壶,转手撇到池中,因着池水早已结冰,酒壶落地便听一声脆响。
我瞧着他这自暴自弃的样子便有些火气“葛妧身为女子,亦可不顾世俗追你至此,你却于此借酒消愁逃避责任,我还是要问问你,你可有但当否?”
我不知云湛听了我的话做何感想,只是我说完那番话,他坐了半晌便起身离去。
这一去便是好几日。
我想凭他,自会想通的,若他自己钻着牛角尖不肯出来,那我又能耐他何。
再见那日,便是云熙回京之日了。
云熙几日前便送了信回来,今日方可抵达。
头天晚间,我一夜未眠,只盼望着日头能够早些露出头来。
第二日起了大早。
待出行之时,花无颜出现在我朝霞殿中,自那日得知他便是儿时救过我的那少年起,好些日子未曾见到他。
原是因白先生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福生放心不下欲留在先生身边照料,是以找了他少有的信任之人花无颜前来。
清晨路上行人稀少,因着宛若这两日腹痛是以也未着她跟着。
马车之中,只有我与花无颜两人。
每每想到那日他那些反常之举,确有些令我面红耳赤,于是更不敢看他,只得闭目假寐。
还好这一路他亦未有何举动,不曾言语。
马车停缓缓停在那时送云熙离开的缓步台旁。
花无颜先行下了马车,而后掀开帘子伸手欲扶我。
这些事向来都是由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