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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希望我活的自在,所以她从不框定我应该做什么,也从不会制止我不准做什么。母亲说“倾儿,你只需做想做之事,既是只是整日玩闹捉鸟儿也没关系,即使你琴棋书画无所通也没关系。但是因为我们所站的位置,许多事情你必须要懂,要明白。”
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只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知
第944章 1。()
不觉中渐渐改变了。从前对“朋党”之事鄙夷不已的我,如今也一样走上了这条道路。
原来一个人会因为所处环境不同,与所经之事的感悟,更是为了生存,而渐渐变成一个我们从未曾想到过的模样,即使我们有再多的不愿,却依然要顺应时势而改变。
这日我自外而归,马车行近公主府之时,突然颠簸不已,好似要翻到一般,宛若急急的从对面扑到我身前,一手将我护在怀中,一手扶着窗边。好一会儿后,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福生在外问询“公主可好?”
宛若打着帘子,扶着我下了马车,车外的情景却将我吓了一跳。四匹马的车驾,如今只剩两匹,另两匹马倒在一旁,身子下一湾血迹,而福生满目厉色,手中执着长剑站在面前,长剑上还在滴着血。
因着在我公主府附近,听到声响的府中侍卫急急赶了过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不知发生何事,但见我一切安好,却又都松了口气般。
我看到倒在血中的两匹马,一阵干呕,急急别过头去,却还是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宛若询问福生发生何事。福生说有人拦驾,惊了马。说着将目光看向一旁自刚才起便惊得站在一旁的男子。
我实在受不住这血腥气,着福生处理,宛若扶着我的胳膊,我二人向公主府走去。
未走两步,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公主”。我回身所见,是刚才拦驾的男子,被福生长剑架着脖颈拦在当下。
我见此人虽衣着朴素,一身灰袍也洗的有些泛白,却很干净整洁,一只木簪将头发挽的一丝不苟,眉宇间也并无凶气,相貌平平,却不令人生厌。我朝福生略微点了点头,福生随即命侍卫将此人押着,随着我一同进了公主府。
我回到府中,沐浴更衣一番,才觉着没了那血腥味。我换了身常服,宛若为我擦干头发后,用了发带松松的束在了身后,给我端来一碗压惊茶,我虽觉着没有必要,却还是不愿驳了她的好意,一口口喝了下去。喝了一半,一喜进殿通禀,说福生来了。
此时的福生,已褪去了先前眉宇间的厉色,又恢复成往日那般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样子。回府后,福生便去查问了那拦驾之人。
此人姓顾名谦,家住离京都不远的一个小村庄中,自幼清贫,家中妻母皆将毕生所望寄托在此人身上。
十年寒窗不易,前日来到京都赴考,不知听了谁说,若无京中贵人举荐,入士难有所望。而后那人劝说他来投奔我公主府中。若单单如此,却也并无所议,我虽非皇子,却每年皆有自荐而来的清客贤士,况且会试确实严格,最低等的秋闱也会有许多人难以通过。
但奇怪的是,我府中马匹皆非凡品,而驾车之马更是挑出优品而训许久后得来,全不可能因着一人拦驾而受惊。
我问出心中疑
第945章 2。()
惑,福生拿出了一个棕色锦缎荷包。我接过看了看,又细细闻来,却也似乎只是寻常香草味道的荷包,寻不出有何奇特之处。递给宛若,宛若也同我一样,看不出有何不妥。
福生见我们瞧不出,他接了回去说“这荷包内的香料中,参了碾碎了的芽子草。”
“芽子草?”我并未听说过此物。
福生点了点头接着说:“是滇边所生的一种草,滇边人会在驯马场外围的树林边种植此草,以防马匹不受训制,窜入树林。这种草人闻不出任何味道,但马闻见此草便会掉头回转。若不是府里的驯马人来自滇边,京中恐无人识得此物。”
惊马之事,显然是有所蓄谋。白先生说,此事似乎只是有人欲要给我的警告。
我向来是个逆反的性子,施压越重,我反而会逆反而上,反弹越高。虽然暂时并未查出何人,指使,送顾谦荷包之人亦难寻其踪,但我心中已有所警醒。
此事,我虽气,却不能因着一己任性而闹。况且,若我当真处置了顾谦,难保会有人在坊间散播我公主府难有容人之量,不重贤士,文人的笔墨,永远都是最锋利亦难以剔除的尖刺。
我将顾谦留在了公主府中,又命人前去顾谦家中送了些银粮,以作安置他妻母所用,并书信一封送至贡院,做以推荐。
顾谦得知此事后,急急求见前来谢恩说:“当日惊马之事,实非在下所想,在下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公主明察秋毫,不但未曾怪罪,更为我家中妻母送去银粮安置,公主大恩,在下愧不敢当,只求他日挣得功名,报答公主一二。”
我并未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也只是借他之事而博贤名而已。更何况这些小事不过只算得上举手之劳罢了。
不过多年后再见他时,我却不曾想到,只因当日我这小小举动,而得到了何等回报。有时只是你的一个微末之举或者想法,就有可能改变了你与他人的命运。
所以说人活着,还是应要多做善事才好。毕竟送人于花,而手留余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八月初九,不到凌晨,赴试众人便赶往贡院参加今日第一场考试,秋闱分三场,每场凌晨发题,次日黄昏收题。
我歪坐在窗旁的软塌上看书,宛若坐在一旁的几案上,手中绣着一个青绿色的荷包。绣了一会,听她轻声的“嘶”了一声,似是扎着了手。我抬头将书防在一旁,拿起娟扇,一边扇着凉一边说:“我瞅着你今儿一早便心事重重的。”
宛若听了话,放下手中绣活,走了过来,将原本只开着一条缝隙的窗子,掀开的更大了些,“我只是担心,不知众位公子考的如何。”
我哧的一声笑,拿着娟扇轻拍了拍她,“老实交代,担心的是谁。”
宛若似是楞了一瞬,而后接过我手中的娟扇,坐到我身旁的小蹬上,为我一下一下的
第946章 3。()
为我一下一下的扇着凉看着我说:“我自然是担心那顾谦公子。公主你想,他家境清贫,这许多年寒窗苦读多么不易,若是未中,那他家中还有八十老母与待产之妻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听说家里为了供他读书,仅有的两亩地都卖了,妻子即将临盆还得日日为他人洗衣缝补贴补家用。”
顾谦与福生只说他家境清贫,却并未说过生活过的如此艰难。
我拿起一旁的果子塞到宛若手中,自己又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说“你就无须瞎操心了,白先生说顾谦的文采,中个举人不在话下,只是能不能过得会试却还难说。”
宛若见我拿着个水蜜桃,一口一口吃的香甜,看着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平日里在宫中,这样的果子都要去皮切成小块,以便入口。
但我向来在这些事上不拘小节,况且在我自个儿的寝殿中又懒得那般的矫情。宛若从前总因着这等小事而念我,后来她见如何说我,我依然我行我素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后,便放弃了。更何况我也只是在公主府中才会如此。
许多人一辈子搏的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功名。本朝本就重文,若得个举子之号,在十里八乡也会是件极其荣耀之事,所以秋闱过后,放榜之前的日子,众赴考士子由为紧张、
八月中旬的天气,已渐渐有些转凉,宛若同我来到白先生园中此时却不知跑哪去了,到是福生命小丫头乐儿,去我殿中取了披帛为我搭在肩背上。
我一边同先生下着棋,一边嘟囔着“宛若也不知跑哪疯去了。”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抬手起落间,又一黑子落下。
我瞅着这盘棋我必输无疑了,耍起赖来。一挥袖子带落了数枚棋子。“哎呀,既如此那今儿就下到这吧。”先生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见已是晌午,欲命乐儿传膳,一抬头,却看见花无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把我唬了一跳。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也并无辩驳,依旧云淡清风的笑了笑。倒是先生坐在对面说:“无颜公子同公主见礼,公主太过“专注”于与在下对弈,却并未理会。”
他竟是站在此处许久了?那他是不是也见着我耍赖了?
我输棋不输阵,起身理了理肩上的如意呈祥金银线绣纹的披帛,略微抬着头肃着脸问他“秋试可顺利?”
“还好。”
“还好?就是不顺了?”
“顺利。”
我恨死他那副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我公主府可不留无用之人。”
“公主放心,在下定不会离开公主府。”
“呃?”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地方,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能被他一眼看透,无所遁形。无论我做什么,在他面前却依然觉着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儿家。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我似乎永远也站不到主导者的位置上。这
第947章 4。()
令打小便顺心顺意,无人敢逆的我非常之不痛快。当然,宛若白先生和福生那犟脾气除外。毕竟他们是从小伴我成长如亲如友的人,而花无颜却只是一个突然之间闯入我生活中的一个外人。
宛若不知去哪里转了半日回来,面含喜色,似是心情极好。我故意逗她,板着脸问道:“你这半日跑哪疯去了,总也找不见你人。”
宛若见我板着脸,却也不惧,上前为我正了正衣衫满脸笑意的说“公主找我了?可是有事?”
我见这一个两个都不拿我当个公主。我耍赖毁了棋,白先生一副就知你会如此,随着你的样子,花无颜静悄悄站在我身后不知多久,看着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