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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时曾去过豫州,那时乘马车而行,一行人足足走了近一月才进豫州城,而今事务紧急,我们自然越早越好。
出行之时我换做男装,同云湛御马疾行。
我自小同便各皇子在一处学习,我父亲是武将,而母亲又从不拘着我任凭我玩闹,向来无人拘束的。是以我骑射拳脚功夫也都同皇子们一道学习,而如今却也正派上了用场。
我们一行人走了五天,日日疾行,晚间只在驿站歇息。连日来疲累不堪,我同云湛日日都顶着个黑眼圈。
第五日晌午,福生说前方不远有个城镇,问我们是否进城略作休整明日再赶路。我这人死要面子,硬撑着不肯说累,云湛看我不肯松口,他只得说,“连日赶路疲累不已,近日宿在城中,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这城镇名为乐阳镇,镇子不大,人也不是很多,整个镇子却有一种平和安乐之气,我们只是暂歇一日,所以并未通知镇府官员,我同云湛也只带了几个亲卫以商家之貌进了城。
云湛不知哪学的一副纨绔子弟之姿,大冷的天还拿着把折扇摇个不停“这小小乐阳镇的知府可谓是治下有方啊,瞧着民风淳朴生活富足之象理应嘉奖一番。”
我瞅着他那副纨绔样子,十分令我不耻,我推了推他“离我远些,大冷的天儿还摇着扇子。”
他收了扇子挂在腰间“嗳,如意,我发现
第921章 错章2。()
你打小就惯会欺负我。”
“哼。”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许是云湛的性子最为爽直,所以众人中我也只会同他斗嘴,而他也从不会放在心上。
云湛见我不理他,转而问福生道“福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福生的性子不喜言笑,平日里亦是寡言少语,听了云湛的话,只抬眼看了云湛一眼,便追着如意而去。
一行人歇在城中的客栈。
刚一进房,我便命福生为我准备沐浴,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才想起一个丫头也未曾带。
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宛若为我操持,而今我看着面前这半人高的小浴桶又看了看福生,心里有些犯堵。
福生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我,“公主,要不去买几个丫头?”
我摆了摆手,“算了,你也出去吧。”
福生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我,“那我在门外。”
我战战兢兢的一脚刚迈进浴桶,门外想起福生的声音“公主,乐阳县令花大人来了,四公子出去未归,现下花大人正在堂下候着,公主是否要见。”
我慢慢的将另一只脚也放进浴桶,“不是说了不要惊动地方官员。”
“花大人是见到城外安营的近卫军,猜想您和公子进了城,遂找了来。”
我有些不耐,哪个公主会如我这一般,整日奔波劳碌,洗个澡也不得安生。
我沐浴之后,云湛也从外边回来了。
因身在外,一切礼数从简,并未应县令而邀住在他的府上,因着只住一日,也懒得再行折腾了。我二人在客栈房中云湛在外,而我在屏风之后见到了这位花县令。
屏风是纱绣,略有些透明,我见到这位在前跪拜的县令之时有些惊讶,我看得出云湛也是惊异不已。
县令一职民间常言为七品芝麻绿豆官,多为一些新入朝的士子或被贬官员下任。却不曾想到这县令会是已年迈的老者。
他颤颤巍巍行了大礼,又颤颤巍巍起身,我实是看不下去,示意福生去扶了他起身。
有云湛这个皇子在旁,我这公主自然不好随意发话。
云湛许是也没见过这年迈小官,看了此人半晌才想起赐了坐,因为着实看不下去他那身子骨站着而我们二人坐着。
“下官今日有幸得见四皇子与如意公主之姿,实乃三生有幸,举家之荣光”
我已累了好几日,现下早已困乏,一听他这吹捧之言不止我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云湛似乎也同我一般,不耐烦这些虚头八脑的花俏词儿,花县令没说几句云湛便说道:“本皇子与如意公主途中历经此地,见乐阳城中民风淳朴,百姓富足,实乃尔等功不可没,来日回京定会禀明圣上,另行嘉奖的。只是本皇子同如意公主实乃微服至此地,原也初衷是并不愿惊动当地官员的,所以花大人也无需过多礼数了。”
花县令似是明白了我跟云湛不吃他这阿谀奉承这一套,也不耐与他多做周璇,于是想了。
第922章 错章3。()
想说:“是下官莽撞了。”他起身冲着我与云湛作了个揖后福生又扶着他坐了下去,他冲福生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又对我二人说道:“只是下官今日鲁莽来此,其实还有一事。”
云湛呷了口茶说:“花大人但说无妨。”
花县令起身说道:“四皇子如意公主也看到了这乐阳百姓安居乐业之景,其实多为一人之功。而此人乃下官的子侄,他自小天资聪颖,仪表不凡,而且文才武略无一不通。只是岁岁金榜难提名,下官实是不想让这国之栋梁之材埋没于此做个小小的师爷。所以斗胆向如意公主举荐此人”说着又跪了下去。
我有些好奇,他那子侄被他夸赞的好似天上有地下无一般,可却为何金榜屡试不中呢。而且他确实够斗胆,不但明目张胆的向皇子公主举荐自己的侄子做幕僚,还要当着云湛这个皇子的面前将此人举荐给我一个公主。
我有些为难,不予驳了云湛的面子,又怕这人真是栋梁之材而失之。
“他为何金榜未中,若真如花大人所言一般,此人乃大才,又怎会如此呢。”云湛问出了的话也是我想问的。
花县令低着头思虑半晌,似是在想该如何开口一般,最后却只说“下官人微言轻,如今也不过是一七品县令而已,下官已年迈,有些话下官说不得,还望如意公主四皇子能够体恤下官之难。”
他虽未明说,可从他话中也可猜到一二,官场之中,总会有那么些做得说不得的事。
云湛听了也没再言语,半晌无人说话。
我看着云湛,他正低着头侧着半面身子,手中拿着茶杯盖在拨茶叶末子,而花县令也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正要将花县令斥责一番之时,云湛忽的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说:“皇姐怎的不答话,花大人如此美意,若此人真乃栋梁之才,朝廷失之岂不可惜。”
他一抬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定是生气了,他生气了。
自小他只叫过我两次皇姐,一次是我同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同去猎场行猎,唯独没有带着他,回来时他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皇姐今日玩的可还高兴?”我那时才想起我前日答应了他,那日是要陪他练剑的。
还有一次是我见他同太子发生口角,争执不休,我未问缘由便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他,他那时也是笑了笑说:“皇姐教训的是,是臣弟逾越了。”其实我当时只是怕将事情闹大,皇后会因此抓到把柄而惩治云湛。
后来我才知道那日是太子在背后笑我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只知道日日进宫讨好皇上争宠,而云湛是为我辩驳才与太子起了争执。得知后我后悔不已,却死要面子的至今也未曾跟他道歉。不过时间久了,此事就无人再提了,只是而今我听到他又叫我皇姐,思及往事心中有些歉疚。
我已不予再同这花县令多
第923章 错章1。()
做纠缠,示意福生将人送了出去,而云湛也起身便走。
我急的连忙起身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云湛。”
他不理我也不动,任我这么拉着他。
因是刚沐浴完,又有屏风遮挡,所以我也只穿了一身素青常服,而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肩上,更是连鞋子也未穿,就这么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地上拉着他的胳膊,想说的似乎有很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又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云湛。”
他叹了口气,终是回过了头来看着我,见我披头散发鞋袜未穿,原本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瞪了我一眼后一把将我抱起,送回了床上。我看着他一动不敢乱动,生怕他又生气。他又拿了干的棉布为我擦发,一下一下的用布轻揉我的头发将水擦干。至始至终我们一句话没有说。我虽时常与他斗嘴气闹他,但他若真生气起来,我还是有些发怵的,看着他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母亲也曾说过我,说就只是一只纸老虎,看着凶而已。
我知他心中不悦,更是不敢乱动,任由他做这些事。“云湛,我”
他为我擦干头发,我刚想说话他便把我轻轻按躺在床上为我盖了被子后说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不要多想了,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未待我说话,他却已推门而出了,关门时我听他说道“我只是在气自己无用。”
我看着房门闭合,看着云湛离开,我想我是从未曾真正了解过他的。
云湛的生母静妃起初只是宫中舞姬,因着舞技出众且性子娇憨爽直,与宫中多数女子不同,所以得了舅舅的垂爱,而且皇舅舅很是偏宠于她,在短短几年间她便生了云湛,而后更是晋封为四妃之一。
虽是如此,儿时太子也常因着静妃的出身而嘲笑云湛。有什么趣事也从不愿带着他,只有我跟云熙会带着他玩,我也时常编排各种理由让皇舅舅同意我带云湛回公主府,母亲与小舅舅知我顽皮却也从无斥责,所以云湛与我的母亲昌平大公主也很是亲近,对他来说公主府也当是他的半个家了。
次日早早我们启程继续赶往豫州,这次未再入城镇休整,策马疾驰十日后,终于进了豫州管辖之地。
当地官员早已得知消息,出城迎接多时。
“臣豫州知府携豫州众官员参见四皇子,参见如意公主。”豫州知府是早年公主府出去的老人,我也只是见过一面,知他姓杜。临行前白先生特别与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