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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的一切都是生若离着手安排的,云生看着面前这华美大画舫,不禁与之笑着道:“到是令你破费了。”
生若离只一笑道:“若你心有不忍,回了长安还我就是。”
司光任听了二人的对话,极为不耻的瞪了一眼生若离:“与一女子计较金银之物,哼!”
云生哈哈一笑,睨了生若离一眼便踏上了船,且语带笑意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合适就拿去好了。”
生若离随即在后上了船:“莫说要了你的命,即便伤了你几根头发,想来我回了长安便会被抽筋拨骨了。”
云生一笑回头道:“那既如此,还是谢你破费了。”
上了船云生便打量着这画舫的精美,与自己来时的那艘大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不禁心想,自己的银子是不少,但看来还是不够会享受。
司光任一直走在云生不远处,听得她与生若离二人之间毫无顾忌的笑言,时不时站在云生这一边,对生若离讥讽两句。
生若离有时会还击两句,有时不知是因为懒散,还是因为在这船上他是主人之态,所以不与司光任多做计较。
以云生对其的了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
众人在穿上安置妥当后,画舫便缓缓离开了码头。
依旧是如来时一般,雨雾迷蒙的天气,湿润的空气微微凉。
云生站在甲板上,看着那越来越远的江南城池,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游人尽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未老莫还乡,还乡空断肠。
绣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凡是到过江南的人都说江南的风光无限美好,离家远游的人只愿跟着江南一起苍老。春天的江水清沏澄碧胜过春天,这时躺在画船之中细听雨声悠然入眠
司光任站在不远处,听到云生淡淡的语声,心中万般思量。
生若离立在云生身旁,听着云生口中这首菩萨蛮,也稍稍沉默了。
江南的风光无限好,但人们贪恋江南这烟雨水乡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贪恋这江南的安宁与静怡。
长安城的繁华是任何一座城池都无法比拟的,但那繁华的背后,所以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兽。
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离开了江南,回到了长安,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很多事情一压再压,一拖再拖。
第807章 皇子妃快快归()
也许再回长安之时,便好似上了弦上的利剑,不得不发了,而所等待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绝佳狙击点而已。
长安城的这一日,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了漫天。
四皇子无忧一身朱红皇子朝服,剑眉轻蹙,脚下御风一般,快速向书房而去。
古里在身后小跑着紧紧跟随,只恐主子言语吩咐之时,自己被落下的远了而未听清。
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已经过了许久了,古里每天无不在心中祈祷,只求时间过的再快些,再快些。
快些到了三月,好迎回那位可以另殿下一展笑颜的皇子妃。
虽然那皇子妃的脾气也有些捉摸不定,但古里却也明白,只要自己尽信伺候着不有什么歪心思,那位脾气不好琢磨的皇子妃却也会是个和善的主子。
古里正在这想着,前头便听到四皇子无忧唤道:“古里。”
古里紧赶着上前,微躬身道:“主子。”
四皇子无忧冷着脸:“为何房中的那个地龙还未休整好,你这几日给我抓紧盯着,若皇子妃回来之前还修正不好,都趁早给我滚回去种地吧。”
古里身子一紧,赶忙应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抓紧盯着。”
四皇子无忧冷着脸未再言语,快步进了书房中。
古里候在外头的廊檐下,看着这漫天的落雪,嘟哝了一句:“怎么说下雪就下雪了呢。”
书房中,渊水正站在火炉边烤着火,上头还有几片橘子皮,烘烤的书房中一股淡淡的清香。
“师傅,可是影庄来了消息?”四皇子无忧入了书房,解下了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了一旁急忙问道。
渊水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桌案上的一个信封:“孙猛让去查探的人,带回来的信笺。”
四皇子无忧二话不说,便拆开了信笺。
快速的看完了信笺,那微蹙的剑眉终于有了舒展,他捏着信笺与渊水笑着道:“云儿果然是个有主意的。”
渊水笑着点了点头:“小云儿的能耐并不在于她有多少手段,而是她更善于琢磨人心,与知人善用。”
四皇子无忧也笑着应道:“从前行心道长总说云儿滑头的很,但师傅您却总夸赞于她。”
渊水也笑了笑:“若非小云儿知人善用擅使人心,又怎会将你打小便治理的服服帖帖。”
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当真如此,从小四皇子无忧便处处听那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女娃,长大后便已然成了习惯。
四皇子无忧一笑道:“若按师傅所说,我这是否也算知人善用,不然又怎会将云儿娶过了门。”
渊水听了四皇子无忧的话,看着他一笑颔首:“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古里在外头候着,听见书房中传来难得的笑声,而那笑声中也伴随着关于皇子妃的事情。
看来,这个四皇子府,也只有在提及与皇子妃有关之事的时候,才会出现晴天呢。
第808章 你所做的一切,谢谢你。()
长安城的四皇子府中有人战战兢兢,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江南起行前往长安的画舫之上,却是极为安逸的。
画舫中只有生若离司光任云生,与他们随行所带着的人而已、
不必担心鱼龙混杂,不必担心恒生事端。
画舫中的好酒,足以帮助云生读过这水上的一段路程。
况且,云生的身旁日日有司光任与生若离这两个美男作陪,虽然他二人相见多是相互讥讽或者用犀利的目光厮杀,但丝毫不影响云生看美男,看美景,饮美酒的好心情。
多日下来,连生若离也不得不佩服云生这股子淡定之气了。
“你倒是整日逍遥自在的很。”生若离说着坐在了云生一旁,也自斟了一杯酒浅饮一口。
云生淡淡一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她顿了顿,却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回了长安,不定又是怎样一番天地,我不趁着现下这闲散之时逍遥一二,却还等什么?”
这话说的有些愁苦,偏得她淡笑着语声幽幽,却又好似全然不在意。
云生仰首饮尽了杯中酒,提着小壶自斟一杯,而后又将生若离的杯盏满上。
云生执着杯盏,看着生若离一笑道:“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以前,总觉得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生若离听了一笑,还未言语之时又听云生道:“但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也不愿说那么多矫情的话,但无论如何,对我好的人,我会把那些好记在心里,而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我也会挤在账本上。”
云生说着一笑,执着杯盏轻砰砰生若离的杯子:“总之还是谢谢你。”
生若离一笑:“还说不愿说矫情的话,那你此刻不是矫情又是什么?”
云生睨他一眼:“你这人跟你说好话你收着就是,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生若离淡淡一笑,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放下杯盏笑问道:“你那个记着旧账的账本,上头不会还有我的一笔吧?”
云生哈哈一笑:“这个你大可放心,你做的好事多过错事,功过相抵,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从外头回来的司光任,远处便听到了那清丽的笑声,与二人言语无忌的谈笑。
他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烦躁,甚至很想上前将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从她的面前拎开,而是让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能如他二人一般,如真正的至交好友一般,欢颜谈笑。
夜晚的风有些凉,而且越远离江南向北方而行,空气便越发的冷。
云生站在甲板上,看着远空那一轮明月,本想也做个有情调的浪漫主义者。
但一阵夜风吹过:“阿嚏”一声,打破了这浪漫主义者的情怀。
云生抱着手臂上下搓了搓,嘟哝了句:“好冷。”
而她话音方落,一件含着温热体温的披风,便罩在了身上:“夜里风大,子歆小姐小心着凉。”
云生感激的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带着温热的体温,还有一股子淡淡的熏香气:“谢谢你。”
第809章 我们之间,是缘份呢。()
月光下,女子容颜姣姣堪比天上明月。司光任看着那清丽的笑容,神色忽然怔了一怔。
云生见他怔愣的模样,不禁笑问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司光任猛地醒过神来,稍显窘迫的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
云生淡淡一笑未语。
夜色的甲板上,只有二人的身影对月而立,几盏风灯随着画舫的行进而微微摆动。
云生忽然一笑:“你看今日这场景,是否有些像咱们在船上初见的那一日。”
听了云生的话,司光任打量了一眼左右,也不禁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很像、”
“场景虽然相同,但我们所站的位置却是不同了呢。”云生淡淡道。
司光任看了眼云生,不知她想要说什么。面前这个女子她清丽淡雅的好似一缕尘雾一般,你以为你能看的清楚透亮,但其实你永远也看不清楚那尘雾中到底存在着什么。
“那日,你为何要出言提醒,就不怕惹祸上身?”云生又问道。
司光任听了云生的话,好似也在回想当时为什么要出言提醒。是啊,他向来不喜欢管那些闲事的。
但须臾之后,却只听司光任说:“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