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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家不会倒。”
云生欠身,盈盈一礼:“白歆在此,谢过各位叔伯今后白家兴衰荣辱,全然仪仗诸位。”
有时,笑是最利的面具。
而有时,女人的柔弱,也是最好武器。
从前世做杀手之时,云生便深谐此道。
悲伤的哀乐,响彻长安城街头巷尾。
若在平日,此时街头早已有人起早,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这一日,整座长安城,连一家灯火也无。
黑如鸦羽的夜色中,满城死寂。
只有一行缓慢且冗长的棺队,那一声声凄婉的低泣,与那声声如人心脾,钻人耳膜,令人心生恐惧的哀乐,从街头奏到了街尾、
城门早已敞开,守门的兵士退避三舍,手持火把不敢有一丝动静。
好似生怕一丁点不必要的声响,惊醒了这冗长的棺中之人,惊醒了那三百六十五口冤死的灵魂。
夜鸦声声,风声阵阵。
一阵秋风卷过,那泛黄的树叶,便随着秋风飘摇而落。与那漫天的冥币,叠在一处。
第652章 演戏(8)()
白老爷的棺椁前,云生长跪三叩首。
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人世已矣,说又有何用呢。
传闻,百家三百六十五口出殡之时,那悲戚呜咽之声,惊飞了林间的飞鸟,惊惧了林间的走兽,长安城街头巷尾无人露头,家家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口年佛号动亦不敢乱动。
那一日,太阳整日未曾露头,黑沉的乌云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有人说,那是怨气,白家三百六十五口惨死之人的怨气,化作遮天蔽日的黑云。
而那从初生之时便闹得满城风雨的白家嫡女,更是几度哭昏厥在白家老爷的坟头。
四皇子无忧在翌日醒来,晨间一早云生睡在偏房的暖榻中还未起身,便听到了守在四皇子无忧床边的孙猛欢喜的声音:“殿下,殿下您醒了。”
云生当即清醒,披着一件外衫便来到了房中。
此时的四皇子无忧果真已经醒来,由孙猛将其扶着靠坐在床上。
“无忧,你醒了。”云生快步上前。
这短短的几日发生了太多太多,四皇子无忧转醒,却也算是唯一只得高兴的事情了。
“云儿。”多日昏睡,四皇子无忧的声音有些沙哑。
随后而来的巧月急忙去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四皇子无忧结果轻呷一口,润了润喉咙。
因为欢喜,云生的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四皇子无忧伸出手来,满目怜惜的望着这不过短短几日,便更为消瘦不少的妻子。
云生将那纤细的手交到他的手中,二人双手交握,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渊水得了消息赶了过来,见到渊水一手有些不便,四皇子无忧想要说询问,渊水却率先淡笑着摇了摇头:“皮外伤。”
话说着,便将两指覆在了四皇子无忧的腕脉之上。
须臾,渊水收回了手,点了点头:“许是因前次云儿用她的血为你解毒,使得殿下也有了少许自我解毒的能力,现下已经无碍了。”
众人听罢都少许放心。却听渊水忽然又道:“那试酒之人,昨夜已经死了。”
云生与四皇子无忧交握着的手,同时一惊微微用力,更是有些后怕的四目对视。
若非阴差阳错曾经云生用自己的血为四皇子无忧解毒过,使其体内残留一定可抗毒的血液,那后果
命丧黄泉。
那“神奇的玉杯”曾经一直以为是传说之物,更没有想到那玉杯会从前朝皇帝手中流传至今。
玉杯的作用传言只有令人昏睡无力的功效,但究竟作用如何,谁也不知。
若非云生从前听行心提起过此物,却也不知在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
原来,那竟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四皇子无忧沉默良久,那幽深的眸子微垂着。
“无忧”
被自认为很爱惜自己的父亲所加害,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
云生想要劝慰之时,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须臾,四皇子无忧却是握着云生的手说了句:“云儿,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第653章 演戏(9)()
四皇子无忧已经无事,渊水引着众人静静退出了房间。
只留下这一对“苦命鸳鸯。”
四皇子无忧说:“三日来,我虽身体无法行动,无法醒来,但意识却是清明,你们所说的话,我也都听得清楚,所以这几日里发生的所有,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些,云生反而觉得如此也好。
若让她向四皇子无忧解释一番,他的父皇是如何加害于他们的,她却还真的有些无法开口。
云生点了点头:“你知道了,也好。”
“白家的事情对不起。”
四皇子无忧握着云生那纤细的手,看着她消瘦不已的身子,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毕竟,造成这所有一切悲剧的人,是他的父亲。
云生摇了摇头:“无忧,不要再因为此事说对不起,此事与你我关,且你我都是受害者。”
曾几何时,因为四皇子无忧的关系,很多事情云生都一再退让,甚至想过得过且过。
但时到如今,即便在外人面前年依旧是父慈子孝,但终究内里有几分情谊,不用多说也清楚明了。
云生一向是个意志坚定,遇强则强的人。
皇帝为了铲除四皇子无忧,为了吞占打垮白家的所作所为,不但未曾另云生退缩,反而激起了她倔强的斗志。
无论是在人前的毫无挑剔的示弱演技,还是那羸弱的身形和不断的泪水,都另世人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相信,这个女子即便曾经再强,却在遇到这重重打击之下,终究不过成了一个四顾无依的弱质女流。
但这表象之下,云生却从未停顿那些复仇的计划。
她不会被愤怒迷昏了头脑,做那些飞蛾扑火得不偿失的傻事。
她很有耐心,手中的线一点点的送出,再织成一张密布的网,将她的猎物,一招擒住。
几日后,四皇子无忧的身体已然大好,理应入宫问安。
若是平常,云生这个新嫁娘应当一同随夫君入宫见礼,但因为云生大孝在身,不便入宫,却也落得清闲。
一早天未亮,四皇子无忧已朝服在身,金冠高束,风逸隽秀之姿尽显。
云生从妆匣中拿出一只青碧色绣兰花一簇的荷包,为四皇子无系在了腰际。
四皇子无忧向来着装简单,鲜少佩戴荷包等物,只闻得这荷包一阵淡淡清香之气,不似平日里众人常用的香料:“这是什么?香气很特别。”
云生为其系好了,又为他理了理衣襟说道:“是一些沁心静气的草药而已,总是我又不会害你,带着就是。”
四皇子无忧听了一笑,当着一众侍婢的面,捧着云生双颊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爱妻说什么,为夫遵从就是。”
云生浅笑颔首:“你要处处小心,我已经命几名护卫暗中随扈,你不要理会就是。”
“我只是去宫中见礼,难不成还会将我缉拿在宫中?无论如何他总要顾及些颜面的。”
云生摇了摇头,随着四皇子无忧向门口走。
第654章 前世(1)()
“没事自然好,只是以防万一,你只当为了我和渊先生心能够中稍安好了。”
云生如此说,四皇子无忧便也未再推说。只是也嘱咐云生道:“你自己也处处小心些。”
四皇子无忧说完,与云生二人都不由得笑了。
身在繁盛的长安城,一个长安首富之女,一个当朝的嫡皇子,却要行止处处小心以防有人暗害。
想必长安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对这样的夫妻了。
云深与渊水送了四皇子无忧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驶向宫中。
云生转而对渊水道:“先生,我想离开长安几月。”
渊水听了很是不解:“为何?”
“离了长安,有些事情做起来总归方便些。”
渊水依旧未明白云生话中的意思,剑眉微蹙看着云生。
云生手中比了个请的姿势,二人慢步向一旁稍安静之处走去。
“正所谓欲要行其事,必先利其器。新建近卫军的事情,无忧可曾对师叔说过?”
云生已经与四皇子无忧商议过此事,二人同认为在这白府护卫与四皇子府护卫都大有损耗,且又是这等多事之秋,有一只属于自己的近卫军,是或不可缺的。
但是皇权在上,拥兵之事向来比弄权更另皇帝忌惮,所以,此事自然是要暗中进行。
渊水点了点头:“今晨提起过此事。你要亲自去办?”
云生颔首:“嗯,我认为此事由我去办,最为适合。”
云生有着前世现今的理念,与武器制作理念,所以若**纵此事,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殿下不同意你亲为,你想要我代为劝说?”
云生再次颔首:“我的心思,总是瞒不过师叔。”
但谁知向来很宠惯云生的渊水,却是一口回绝:“不可,此事可行,却太过危险,不需你亲身而为。”
云生一步上前,挡在了渊水前行的路上:“师叔,师傅可曾对你说过我的身世?”
渊水脚步一顿,那双宁静而悠远的眸子,深如寒潭,看着面前的云生,一瞬之后,点了点头:“嗯。”
“师傅如何说的?”云生追问。
这一次,渊水没有再犹豫,而是直言说:“师兄说你乃异世之魂。”
行心当年为白家求子,巧合的将云生的一缕魂魄拉到了这里。
也正是因为行心知道云生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将云生从小带在身边“照顾”,实则是为了“监视”云生,这一抹异世孤魂是否是大奸大恶之人。
得了否定的结果,才放了云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