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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回道:“你自然没见过,就算见过你也上不去。”
第616章 声势浩大的寿宴(8)()
“你知道这是什么山?”
“我自然知道,前些日子我路回长安还曾看过。”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山?”
“这是东域仙山,百家大小姐从小随着行心道长入山修行祈福的地方,那山高不可攀人迹罕至,至今也没人能上得了那仙山,也只有行心道长领着白家大小姐在那仙山中修行了十二年。”
四皇子无忧送给云生的贺礼,便是一座山。
一座缩小了无数倍的东域山,凌云峰。
山底由墨玉打造,墨玉之上用各色玉石镶嵌馥郁翠植。越向山尖,渐有积雪。而雪山之顶,却是翠色迎人。
山峰之顶,一侧竹林密布,另一侧粉白色杏花树花开馥郁。
而山脚的绿竹屋外,三男一女对坐浅饮。
山中景色如渊水方才的那副画中所画一般。
只是这次那时常被罚练剑的四皇子无忧,坐在了廊檐下与众人同饮。
几个缩小版的人物,雕工极其细致,细看之下,那手指大的小人儿的发丝亦是清晰可见。
整座山都是由各色玉石打造镶嵌,光线之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不论这一座半人高的玉石雕刻的东域山质地耗费颇具,只这精湛的雕工,即便是宫中御用的工匠想必亦是难以企及。
每一个人都希望留住那些最美好的回忆与过往。
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些人终究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即便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但命运使然,该离开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止。
就好像行心。这是云生时常想到从前,便会心中留下的一点痛。
行心带她来到了这个世界,用了自己的寿元而换来云生的重生。
这份恩情,云生这一生都无法报答。
而云生心中这些所想,只有同于她和行心一起在凌云峰生活十几年的渊水与无忧能够了解。
所以他们在云生生辰这一日,送给了云生最珍视的回忆。
那阳光肆意,四季如春,翠竹迎人,杏花馥郁的凌云峰。
那个时常捉弄她,却在那些玩闹轻斥,威逼利诱之下,教会了重生的云生许多在古代生存之道的行心师傅。
还有那个飘香四溢的杏花酒。
那个无论何时都会对云生言听计从,随着云生漫山遍野疯闹的无忧。
那个永远温润如兄如长的渊水师叔。
那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定格在了渊水的那一幅画中,定格在了无忧这一座山中。
云生想,也许等到有一日,她与无忧与渊水,这些人都垂垂老矣。
当云生满脸的鹤发鸡皮行动不便瘫痪在床之时,当她神志不清早已认不得人之时。
那时候的她,看到这幅画,看到这座山,依旧会欢喜的笑吧。
因为这里面,有她一生最珍视的美好。
“无忧,谢谢你。”云生看向四皇子无忧,温然一笑,笑入眉眼。
谢谢你,懂我,知我,珍我,爱我,给我我所期盼的。
云生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生辰喜宴办的声势浩大,她收获了自己值得珍视的礼物。
就连身在深宫的皇帝,也惊动了。
第617章 御赐金樽()
酒过半酣之时,一声“白家嫡女白歆接旨。”
另本沉醉在酒乐中的众人都醒了神。
云生转而看向四皇子无忧。
但见四皇子无忧亦是毫不知情的神色,二人相携上前接旨。
传旨之人依旧是曾经常常去白府传旨的那內监。
那內监对云生先是一笑,方才传了旨意。
满屋子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接旨。而后又呼啦啦的起了身。
云生看着手中这檀木精雕的锦盒中,那一方纯金酒樽,唇边一丝狡笑。
酒樽不大,纯金打造,正中三个方正大字“第一酒”。
传旨內监笑着道:“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众宾客亦在旁议论纷纷:“这皇上钦此金酒樽,上头还有第一酒三个字呢,这白家可真是了不得。”
“这哪里是白家了不得,是这白家大小姐了不得,这还没过门四殿下就宠上了天,就连皇帝也爱屋及乌在她生辰当日赏下这第一酒的称号,今后这凤栖梧,可是无人胆敢撼动了。”
议论声声,羡慕,嫉妒,愤恨,比比皆是。
云生均听在耳中却是并未多言。反而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唇边挂着一丝浅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站在云生身旁的四皇子无忧,同是看着云生手中的酒樽,沉默不语。
本应是大喜之事,却不见二人面上有多少喜色。
众人摸不清云生与四皇子无忧的心思,见二人不语,议论之声也渐渐小了不少。
而那传旨內监见着这位白大小姐身旁还站着嫡皇子,二人的神色不明,不言不语,一个笑意深沉,一个静默不语。
內监原本讨好的笑意,却也在脸上僵了僵。
原本热闹的凤栖梧大堂,乐师不知何时止了喜乐,更是另大堂中变得落针可闻。
须臾,当诸人都在思忖着此事究竟如何之时,却见云生忽而转身一笑,手中金樽高举头顶:“隆恩浩荡。”
白家的长相思,得了皇帝钦赐一个“好”字,这本已是长安城商户中前无古人的恩赐了。
今日白家嫡女生辰喜宴,皇帝御赐纯金酒樽一枚至凤栖梧,更是惹人猜想不断。
原本朝中因着三皇子无隐边关得胜即将归来,而众官员争相投靠。
此时有了这金樽一事,再想要投靠三皇子无隐的一众人等,不禁要好生思量一番了。
白家嫡女乃四皇子侧妃,如今这皇帝当着全长安城贵戚名流的面,为云生的凤栖梧造势,换而言之也是在为四皇子造势。
原本那些传言,皇帝虽看重四皇子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子,但却更器重三皇子的传言,瞬间不攻自破了。
人们不禁在想,这三皇子的差事当初是自行请命而非皇帝亲派,即便得了胜归来,却也是在人们的意料之外。
但这四皇子却是不同,皇帝对这失而复得的皇子的宠爱,是众人显而易见的,而如今又爱屋及乌的为他的侧妃白家造势。
这龙心究竟偏向哪一方,有些不言而喻。
所以,自云生生辰之日过后,。。
第618章 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前些日子原本三皇子一方独大的局面,一夜之间有了转变。
但在所有人以为猜透了龙心,对这对嫡皇子皇子妃百般想要讨好的时候。
当事人,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却并没有众人所意料的那般兴高采烈。
因为他们二人看到了这金樽表面之下的那一层深意。
送云生会白府的马车上,云生手中把玩着那御赐金樽,唇边的笑意有些深沉。
云生并未抬眼,只对身旁的四皇子无忧笑着道:“这一枚金酒樽,可是值二十万两白银,就连我这花钱如流水的人,也觉得好贵。
皇帝的行事方式,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云生也算了解了一些。
若没有前一次皇帝利用安如之逼着云生交出的二十万两,也就不会有这一次金樽一事。
前一次的八十万两换来了皇帝一个亲笔的“好”字,而这一次二十万两便换来了一个御赐纯金的酒樽。
云生清浅一笑,这金樽便只做那二十万两的利息好了。
夜色下的四皇子府马车,行走在宽阔的长安城街衢之上。
而马车内的二人,却是沉默良久。
须臾,云生又是清浅一笑,语声淡淡道:“这一次,他将你与无隐皆推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沉默许久的四皇子无忧,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神色有些冷肃:“以为他更中意老三,但此时将我与老三皆推上了这浪尖之处,也许是为了我那一直行事低调的二哥。”
云生又是清浅一笑:“凡事自有利弊,先不论他是如何心思,你又何不用这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默了默,云生又接了一句:“皇家的亲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
四皇子无忧听了这句话,看向云生:“云儿似乎对皇家的事,很是了解?”
云生一时之间有感而发,想起前世所熟知的历朝历代因着皇位相争,父子兄弟相弑,比比皆是,方才说了那么一句。
但云生自不可说这些,只说:“不过是儿时无事,听师傅闲说的而已。”
“我可不记得行心道长教过你这些?”四皇子无忧似笑非笑的睨着云生。
云生毫不退避,反倒是瞪了四皇子无忧一眼:“我也不记得师叔教过你腹黑狡诈耍无赖吃醋。”
“咳!”
四皇子无忧未及反驳,二人便听到马车外一声轻咳。
云生当即便掀开了马车帘子,对马车旁骑马随行的渊水道:“渊先生,我说的可对?”
其实云生与四皇子无忧都知道,就连行心在世时也常常说渊水,心思深沉不可测,腹黑狡诈无赖之势更是无人能敌。
但是问即便这些都是事实,又有谁会承认说自己腹黑狡诈耍无赖无敌。
渊水当然一颔首,笑看着云生道:“小云儿所言在理、”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云生与四皇子无忧斗嘴,胜利总是会站在云生的这一侧。
四皇子无忧被云生说的有些无奈,又看了看马车外随行的师傅,那若有似无的眼锋,四皇子无忧收了嘴边的话,
第619章 争夺皇权()
只道自己不予与女子争执而已。
两句笑闹之言,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并未再说起方才那略显沉重的话题。
但即便语中不言,可事实摆在眼前。
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阻止的了呢。
命运的巨手似乎总乐忠于,每时每刻给人类出各种难题,再以上帝的姿态,俯视众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