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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怀中揽着云生,对渊水一笑道:“师傅放心,想必云儿也不会愿意师傅徒步而归的。”
云生听着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终是心中无奈一叹。
即便知道渊水所言是借口,却又碍着渊水的长辈身份,云生自然不会与之争执。
云生与无忧共乘一匹马,渊水走在队伍的前头,而其余十几人皆成环形,将云生与无忧保护在中间。
云生看着前头神色自得的渊水,闷闷的说:“你们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借口,也太过拙劣了些。”
无忧听了轻然一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云生,继而说道:“师傅知道他的借口瞒不住你,索性便也不需费那心神编造,随口而言罢了。”
云生闷闷不语。
走了半晌,无忧忽然又与云生说:“师傅也是希望,你我能够相守。”
云生又怎么会不明白渊水的用意,但她依旧看着前方未语。
“云儿,我们成亲吧。回长安,我便去白家求亲可好?”无忧忽然说。
云生听了无忧的话,身形顿了顿。
无忧察觉到怀中的云生略有紧张,他却也并未催促云生回答。
这几日里这样的话,云生已经不记得无忧说过多少次。
说实话,云生也并不讨厌。
但若说成亲这件事,云生前世今生,却还都未想过。
半晌,无忧见云生依旧不语。
“云儿喜欢无隐?”无忧忽然问。
喜欢无隐?
云生想,自己对无隐,也许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但更多的,却像是好友之间的有情。
云生还未言语,无忧微微低首,在云生的发髻上轻轻一吻:“云儿迷路了。”
无忧一手松开缰绳,将云生的手握在了手掌中:“我会带着云儿走出来。”
云生在无忧身前轻然一笑。但却一把将手抽出,胳膊肘向后一拐:“瞧着你越发无度了,谁准你可以握着我的手了。”
无忧听了“哈哈”朗声一笑。
他想说,在云生昏睡之时,她身上的哪一处他没有见过。
但无忧终究并没有说出口,有些小秘密只有自己知晓却为有趣。
无忧趁着云生不注意,又将云生的手握在掌中:“夫君握着娘子的手,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第322章 等你三年又何妨()
无忧爽朗的笑声,引来周身护卫的侧目。
就连在前头的渊水,亦是唇角含笑。
四皇子无忧在众人心中,一向都是极有威慑力,肃言淡泊的模样。
这些皇子府的护卫跟着四皇子无忧这么久,连清浅的笑意亦不多见,又何曾听过自家主子这样爽朗的笑声。
无忧见云生未语,微低首在云生耳际轻言道:“云儿未反对,便是答应我了,回了长安,我便去白家提亲可好?”
云生在想,既然白老爷与皇帝早早的便将云生的婚事定了下来,云生注定要嫁给其中一位皇子。
也许,无忧真的是不错的人选。
但云生却与无忧说:“若三年之后,你依旧对我这么好,我到时便考虑一下。”
无忧听了哑然:“三年?”
云生略侧着身子看着无忧问:“怎么?三年都等不了?那我又如何敢将我的一生都交给你。”
无忧略显失望,但却依旧说道:“十二年都过去了,又怎会差这三年。”
无忧一低头,在云生的鬓边印下一吻:“即便是三十年,我也等着。”
周围皆是护卫,云生被无忧当众一吻,不禁略有羞赧:“你若再动手动脚,现在我便拒绝了你。”
“好好好,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话虽如此,无忧还是将云生向怀中揽了揽,又吻了吻云生的鬓角,方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云生并不是真的想要无忧等他三年。
只是云生从来没有想过成亲这个问题。
所以她想要让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便将自己嫁了。
况且,嫁入皇家之后,定然百般规矩众多,云生是个不愿受拘束之人,只这一点,便令她有些望而却步。
还有将来无论嫁给哪一位皇子,朝堂局势的斗争,都将是必不可免的。
到时云生入了局中,便再难以脱身。
虽然这些到最后,都是云生需要必然去面对的问题。
但云生还是需要给自己一些准备,一些考虑的时间。
不知这算不算婚前恐惧症呢,云生想着,自嘲一笑。
回程的途中,一行人当夜依旧歇在栎城。
进了栎城,云生又想起了那栎城的县令,还有他那招婿的女儿。
“也不知那杜小姐最后是否同那书生成了亲。”云生说。
无忧听到了云生的话,却是问她:“那云儿是否希望他二人成亲。”
云生想亦未想便说:“自是不希望,那书生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那杜小姐,将来成亲之后,杜小姐也定然得不到和美的生活,与其两相纠葛,不如早早分道扬镳的好。”
无忧淡淡的“嗯”了一声:“云儿说的有道理。”
一行人,依旧下榻在二人原本住着的那家客栈中。
但当云生听到客栈大堂中的时刻议论之言,方才得知。
栎城县令,在其女招婿的第二日,便被上头官员革职查办了。
云生看向无忧:“是你办的?”
无忧淡淡颔首,并未多言。
当日无忧得知这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招婿,竟然摆出那么大的排场,半城的人前去送礼之时,便已然不悦了。
第323章 劫富济贫的飞贼()
无忧当夜与云生回了客栈之后,便穿了信回长安。
相关官员得了四皇子无忧的信笺,自然不敢怠慢。
当夜启程,在第二日云生二人离开之后,便将杜姓官员革职查办了。
云生并没有再多问,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她还不想过多参与。
栎城并没有因为当地的父母官员的更替,而有任何变化。
一切依旧如往昔一般,只是众人的茶余饭后,多了一个谈资而已。
这里的客栈即便是在上房,但依旧闷热不已。
云生无奈起身,将窗户大敞着,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凉风。
云生本就怕热,翻来覆去半晌,依旧难以入睡。
她起身推开门,见一楼的大堂的柜台上,燃着一盏烛灯。打夜的店小二正一手支着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云生慢步下楼,走到柜台前,那小二依旧昏睡。
瞧着那小二睡的香甜,云生不禁腹诽,睡的这样沉,将他卖了都不知。
“笃笃笃。”云生瞧了瞧柜台。
小二迷迷糊糊的睁了眼,见云生站在身前吓了一跳。
云生本就一身浅碧色的长衫,长发松松的在束在身后,夜晚灯光昏暗,一盏烛灯应着云生的面容昏黄而阴暗。
“妈呀!!!”
云深觑他一眼:“送两个冰盆到楼上来。”
“这位客官,咱这里不比大城,没得冰盆啊。”小二无奈道。
云生听了更无奈,想来这闷热的天气,这一夜也不用睡了。
索性便让小二取两壶酒送上来。
小二方一应,却听二楼传来了脚步声。
“不用拿酒了。”无忧从二楼向下边走边道。
那小二看了看无忧,又看了看云生。
云生挥了挥手,示意算了。
无忧上前问云生:“怎么醒了?”
云生微摇了摇头:“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
“听见你房门的声音,便起来看看。这么晚了,不要饮酒了。”
云生也不过是夜间无睡,闲来无事想饮点酒打发时间而已。
“若睡不着,出去看星星可好?”无忧笑着道。
二楼云生的房间窗户大敞着,二人相继从窗户出去,跃上了屋顶。
一眼便可望到边际的栎城,此时静谧无声。
四周一片暗黑无光,只有当空的半月,那莹润的月光,洒在一幢幢屋顶之上。
云生双手抱膝,下巴只在膝上,望着那半弯明月。
月朗星舒的天空,黑如鸦羽。
忽然,二人同时看到,在栎城某一户的房顶上,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显然轻功不赖。
云生瞧着“噗哧”一笑:“难不成遇到了飞贼?”
无忧看着云生的笑脸,不禁问道:“见到飞贼,有何可笑?”
云生摇了摇头:“只是没见过,瞧着新鲜而已。”
云生没有说,她看到那个飞檐走壁的身影,忽然想到了无隐。
那时的无隐,也时常这般,飞檐入户,夜间来同云生对饮、
无忧站起了身,云生抬头望着他:“做什么?”
“抓贼。”
云生又“噗哧”一声笑,一手拉着无忧的袖摆:“大半夜的,况且瞧着那飞贼的去向,应当是栎城的富户区,说不定是个劫富济贫的好贼,随他去了。”
第324章 有其徒,必有其师()
平民所居住的房屋都是低矮散乱的,而那飞贼所在之地的房屋,却是有序而高壮的。
无忧听了云生的话,当即又坐回了云生身旁:“贼还能分出个好坏来?”
云生依旧抱膝坐着,一笑道:“当然能,凡事都有好坏之分。”
不多时,那飞贼约莫是得了手,又跃上了房顶。
但在房顶穿梭之时,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云生与无忧。
那飞贼见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二人半晌。
见云生与二人不动,方才一闪身,隐去了其他地方。
云生与无忧就在原地坐瞧着,
云生有些好奇:“却不知那飞贼偷了什么。”
这一整夜,云生与无忧一直在房顶坐着乘凉,有一搭无一搭的随意聊着。
不知何时,云生靠在了无忧的肩上睡了过去,直至天明。
而渊水躺在房中,被房顶上的低语声搅得也是一夜难免。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