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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生之后经安如之指点一二,寻到法门多加练习之后却也是进益不少。
无忧一颔首:“若云儿输了,便嫁于我为妻。”
云生睨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
二人清雅简素身姿,脚下御风一般,几个点跃如山间奔跑追逐的山灵。
向着东域山的至高点,凌云峰掠去。
树影急速倒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疾速而行。
在临近凌云峰之时,二人停了下来。
云生使了全力,却还是与无忧总是差着两步远,如何也追赶不上。
她知道,那是无忧在故意让着自己而已。
“云儿输了,娘子。”无忧轻然一笑,笑的宠溺自得。
云生睨他一眼,未理他。
而是继续漫步向前,来到了那一片竹林中。
这一片竹林,困了云生在凌云峰上十二年。
每每云生想要擅自离开,却都因闯不出这片竹林阵而止步。
此时再见,云生略有些犯难。
这片竹林中破阵的方法,就连云生下山之时,行心师傅也不曾教给她。
云生站在竹林边缘,望着内里那郁郁葱葱翠绿迎人的大片竹子问无忧:“你可知如何破阵?”
无忧一笑颔首:“云儿随着我的步子走便是。”
无忧七拐八拐的在前,带着云生极为简单的便穿过了这片竹林阵。
云生不禁问无忧:“你何时学会破这竹林阵的?”
当年云生想要无忧帮忙破阵,助她下山,但是无忧说行心师傅与渊水师傅也不肯传授与他。
但却听无忧想了想一笑道:“大约几年前。”
“几年前?既然你早知如何破阵,几年前你为何不助我破阵下山离开?”
云生如此问无忧。
谁知无忧却说:“若云儿早早下山,那你我便无法日日相见了。”
云生因为无忧明明知道破阵方法却不告诉自己,气的瞪他一眼,不言语
第316章 人的一生,都在相逢,离别(1)()
近乡情怯。
云生与无忧二人漫步穿过竹林。
翠竹迎人,林间充裕着淡淡的竹叶清香之气。
这里的一切,都完全没有改变。
竹林外的不远处,几间绿竹屋,一侧一张石桌上,还摆着一副棋盘,上头有未下完的棋局。
云生瞧着有些心酸,想必行心师傅独自一人山中寂寞,都是一人对弈,打发着寂寥的时光。
屋外没有看到行心师傅的身影,云生与无忧对视一眼,想着行心师傅或许在房内。
二人想要给行心师傅一个惊喜,便悄无声息的来到竹屋外。
绿竹屋的窗户开着,二人朝内而望,却失望的并没有见到行心师傅的身影。
云生与无忧来到门前,轻轻的推开了竹屋的门。
这里是行心师傅的房间,内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却又觉得,好像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
云生步入房中,四周看了看,却有些奇怪,这里的一切的细微痕迹,显然已经是许久不曾有人动过了。
好像这屋子早已经没有人了人在此居住。
无忧入内,也发现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觉奇怪。
“去其他房间看看。”无忧道。
接着,云生与无忧又一同前往其他房间查看,但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的。
这里,很久没有人在此居住了。
如此,云生才想到,为何方才觉着这里一切还与从前一般,但却又好像完全与从前不同。
因为长久无人居住之地,少了人气。一切变得冷寂。
竹林中的竹叶,被一阵风吹过,吹的沙沙作响。
云生说:“也许师傅在杏林。”
无忧与云生此时已经不约而同的心中有些隐隐难安,但却依旧想要给自己一个希望。
云生先一步向杏林而去,不知不觉之间,脚下越走越快,到最后,甚至动用了轻功,急速向杏林踏风掠去。
四季如春的凌云峰,杏花四季常开。
风吹杏花,吹满了天地。
一簇簇杏花摇曳生姿,粉白色的花海很是美丽。
但云生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繁盛的花景。
杏林中,没有行心师傅的身影。
无忧从后赶来,站在云生身侧宽慰道:“也许,行心道长有事下山了。”
云生却是不听,转而又向酒窖而去。
找不到行心师傅的身影,她始终难安。
酒窖的门被推开,一阵杏花酒的香气扑鼻而来。
但酒窖中除了数个大酒桶之外,却也没有见到行心师傅的身影。
整个凌云峰二人都一一找过,可完全找不到一丝行心师傅的踪迹。
且这凌云峰明显长久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下山时,师傅说他不会下山,要留在凌云峰,可这”
云生心中那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大,甚至脑中胡思乱想,是否行心师傅遇到了什么危险。
无忧在旁安慰道:“我师傅说过,行心道长的武功虽非绝世,但当今世上能近他身之人,却还不多。料想行心道长不会遇到危险。”
云生摇了摇头,寻不到头绪,很是烦忧。
夜里,云生与无忧二人便留在了凌云峰上。
第317章 人的一生,都在相逢,离别(2)()
无忧去林间找些野味,以作二人的晚饭。
而云生留在凌云峰上,又一次来到行心师傅的房间。
房中布置极为简单,一张竹床,上头的被褥叠放的干净而整齐。
一张柱桌,两张竹凳。桌上还摆着一套同是竹做的茶具。
一切都井然有序。
云生想起她临走时,送给行心师傅的那件她亲手所缝制的长袍。
不禁来到了衣柜前。
拉开衣柜的门,只几间同款式的灰布长袍,叠放整齐的摆放在两层的衣柜中。
云生并没有见到她所制的那件长衫。
不禁轻然一笑,想来行心师傅是穿着了。
夜里,无忧将抓来的几尾鱼,架在火上烤着。
二人在竹屋前,为着篝火而坐。
火光明灭,映着二人的脸忽明忽暗。
无忧将烤好的鱼递给云生:“我已经通知了师傅,明后日师傅也应会来与我们汇合,师傅他也许知道,行心道长的下落。”
云生接过鱼,点了点头:“只好如此。”
原本以为回到了凌云峰,会如从前一般觉着静怡而美好。
但现下云生却并没有那样的感觉。
凌云峰还是凌云峰,绿竹屋还是绿竹屋,但一切都变得冷寂。
原来,人留恋一个地方的美好向往,那留恋,却只是因为那里的那些人而已。
云生靠在房檐下,双臂抱着圈起的膝,下巴抵在膝盖上,静静的望着凌云峰上,这离天更近的星空。
山中夜风寒凉,无忧拿出一件薄披风系在身上,坐到云生身旁。
披风一张,将云生也一起兜在了披风中。
云生这一次没有推脱,反而侧着头,靠在了无忧的肩上。
“无忧,我从没发现,原来我这么害怕寂寞。”云生淡淡的说。
有时,会突然极其想念一个人,极其需要一个人。
即便身处万人之中,但独独没有那一个人,也会另人感觉寂寞。
云生与行心道长的缘份,是旁人无法明晰的。
她的重生,是因为行心。
她两岁之,对这个新的世界完全陌生之时,是行心将她带在身边。
每一次看似可恶的,用毒虫毒草整蛊云生,但时日久了,云生现下的身体,已经不再畏毒。甚至因为可以解毒的血,而救了无忧的性命。
行心从不会说些让云生暖心的话,从不会向她的父母将爱与关心表现在表面上。
但那个倔强的老头,却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云生。
他知云生不喜那些苦涩的汤药,他知云生喜饮杏花酒。
便在那杏花酒中,调配出可以调理云生先天体虚的药材。
若非无忧说起,这些云生至今也无从得知。
在身边时不觉怎样,分别之后才会发觉,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亦师亦友,更似长辈,似亲人。
想到这些,云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她枕着无忧的肩,兀自摇了摇头,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无忧察觉云生的动作,低头看了看云生。
无忧将披风向云生身旁扯了扯,一手抚了抚云生的鬓发:“云儿不会寂寞,我一直在你身边。”
云生微微抬首,看了看无忧。继而向无忧身旁挪了挪,又枕在了无忧的肩上:“靠着你,暖和。”
第318章 人的一生,都在相逢,离别(3)()
杏花酒的香气,清雅而悠远。
云生与无忧二人,坐在石桌前,就着那一盘残棋,饮着杏花酒,下着棋。
时近傍晚,云生看着无忧道:“我饿了。”
无忧无奈一笑,这凌云峰上并无吃食,从前也都是行心从山下带回的菜种,自己种菜,自给自足,
但现下长久无人打理,菜园里杂草横生乱作一团。
几顿饭,无忧都是为云生抓鱼,或是抓几只山间野味。
听得云生饿了,无忧轻然一笑:“小懒猫在此等候,为夫去去就来。”
云生笑睨他一眼:“回来晚了,罚你不准喝杏花酒。”
无忧一笑颔首,转身入了林间。
云生一口一口的饮着杏花酒,望着被春风吹的沙沙作响的竹林,不知在想着什么。
思绪飘忽的有些遥远。
回神之时,却忽然一月白身影入眼。
云生定睛一看,竹林间向自己走来的,正是渊水师叔。
渊水只身一人,一身月白色长衫,长发高束与身后。
一身淡泊悠远的神色,唇间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云生起身相迎,她没想到渊水会这么快便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