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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骍,你是怎么回事,都几点了,你才带二少爷过来?你还想不想干了?”说话的这位是家里的总管妈妈吧,不就是在这工作了十几年么,也不至于这样盛气凌然啊。本来就紧张的要死,被他骂完我都站不稳了。我偷偷瞄了一眼邢焕熏,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吃着他奶奶夹给他的饭菜。明明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嘛,他都不帮我说话,真是寒心呀。
过了不到五分钟,邢焕熏就吃不下了。
“小薰,你总是吃这么少哪行?”
“奶奶,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嘛。”
奶奶心疼的抚摸着他的手背,“韩骍,去打热水来吧。”奶奶说完,我赶紧去隔壁取了开水。这是邢焕熏的习惯,浅浅的一碗饭总是剩下半碗,于是便用开水泡了白饭吃掉。
我刚刚挨了骂,现在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看,我端着保温瓶的手还是不断的发抖。邢焕熏好像不耐烦了,双手将碗端了起来我,只好加快速度向碗里倒水。啊,手一抖,快速涌出的水流全都倾在了邢焕熏的双手上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的灼热令他一激灵,痛的将碗扔到了地上,可居然没叫一声。我傻在了那里,看着其他的佣人们迅速熟练的帮他处理烫伤。他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我却从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里读出了痛苦。
邢焕熏,我真的很抱歉。
在下班之前我来到了姐姐的房间,告诉了她我打算辞职。可她却叫我坐下来,温柔地说道:“全家人都看到了,韩骍只是失误呀。我们应该允许别人犯错。”
“可是,我把他伤得那么重,你们大家都不曾批评我,我更是无地自容。”
“这样的小伤对于焕熏来说并不算重,这孩子从小要强,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你看到他的腿了么?虽然看上去只是走路不稳,可那却是会追随他一辈子的伤。”
姐姐看我那么焦急的望着她,便继续说了下去:“他自小就不用盲杖,在他看来,那就是他与健全人不同的标识。直到我们15 岁的那年,全家人在滨海别墅度假,晚上大家都在二层的露台玩,就那一秒钟,我和妈妈眼睁睁的看着焕熏向边缘迈了一步,便直接掉了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便硬生生的直立落地了,他迈出的那只腿直接杵在了地上。”
姐姐看我用手捂住了嘴,便轻轻的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我们下去的时候看见他整个小腿的骨头直接穿破了皮肤,□□了膝盖骨里。这条腿就完全废了,一到阴天,他就走不了路。”
“那他怎么开始用了盲杖呢?”我问。
“是因为奶奶跪在了他的病床前。”
现在我终于明白,有奶奶在场,他为什么回去找手杖了。邢焕熏,真是个倔强的人,原来我对他并不了解。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都是他的手,那双手被烫得不轻,他本来眼睛看不见,做什么都是要靠手的,可现在他手上一定起了好多水泡。我走到了窗前,望着那满天的星,却怎么也豁达不起来。我习惯每天看星星,习惯把它们当作我的倾诉对象。每次和他们说完话,我都可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今天却是个例外。
繁星,繁星?那个任性的人总是这么叫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颗暗淡的星星就像他的眼睛,虽不明亮,却深邃。偶尔也会闪过一丝光亮,就好像那天我在他的眼中发现的那丝痛苦一样。
太阳都照到了我的脸,可是我还是没有起床,全身沉沉的,我果然发了烧,我给姐姐打电话请了假,便这么浑浑噩噩的躺着。被手机吵醒的是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难道在大洋彼岸的妈妈感应到我生了病?真是心有灵犀哇。“喂?”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繁星?”
我手一抖,是邢焕熏。
“你迟到了。”
“抱歉,我已经和姐姐说辞职了。”
“经过我同意了么?”那个声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
“赶紧来上班!你把我手烫成这样,难不成就丢下我不管了么?”
“真是抱歉。可是我真的过不去了,我,我在发烧。”
“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的司机。”
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便被一个陌生男人接了去。我只好把我住的四合院的地址告诉了他。挂了电话我的泪水就流了出来,人总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尤其是身边连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我想爸爸,我想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还没过半个小时,就在门外听到了邢焕熏的声音:“繁星?”
“窗台花盆下边有一把备用钥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下不了床了。不一会我听见“嘭”的一声,花盆碎了。“喂,你一个人来的么?”
“恩,我叫司机回去了。”
“那你站着别动,我来给你开门。”
“不要!”
啊?这么冷的声音,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一会,门真的被打开了。
“繁星?”
“啊。”
“你要一直说话啊,不然我怎么走到你那里。”我的心里一酸,泪又掉了下来。
他慢慢的坐在我的床边,我看着看着他手上的那些水泡,悄悄地把泪抹了抹。“繁星,不许看我!”他见我一直没有说话,猜测我的目光一定是在扫视他。
“我……”他没等我说完又接着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还不是因为你,我这个人心理素质特别差,一紧张就会发烧。昨天要不是你不小心让我烫了你,我今天才不会这样呢。”
“拜托,是你烫了我哎。”
他小心的把手探了出来,“我摸摸还烧不烧。”他的手却不小心停在了我的唇上。我一惊,他早已将手缩了回去。“你,你家药在哪,我去,帮你拿。”他的脸绯红。
“你站起来直着走,在沙发那停下来,药箱就在沙发下边。”他照着我的话去做了,很久以后终于拿到了药箱。他一起身,头却撞在了我的画架上,画架倒地时,放在上边的调色盘正好扣在了他的白衬衫上。“啊。”我叫了一声。他却很平静的说了一声抱歉,我便更加内疚了。
“我撞倒了什么东西?”
“我的画架。”
“你会画画?”
“当然,我是美院的学生。”
他没有接话,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
“要不要换一件我爸爸的衣裳?你的衬衫被我的颜料弄花了。”
“不用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他淡淡的笑了,这笑容另我难过。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吃下了药,却听见他说:“我看还是回我家吧,要不然不知道一会我还得碰坏别的什么东西。”我却死活不同意,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见他的家人,还有那几个管家。
“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吧,你家有吃的么?”他问。
“嗯,方便面。”
“方便面是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头突然大了一倍。
“小少爷,方便面是普通人家才吃的粮食。”我起身打算去厨房,可我身上只穿着内衣。他知道我坐了起来正犹豫着什么,便说:“不用穿衣服了吧,放心,我没有残余视力。”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可不想让他独自闯进厨房。不知为什么,和他说了会话,有了些力气,所以挣扎着起床泡好了方便面。
我把叉子递给他,故意放在了他的右手中。他淡淡的一笑,用左手换了过去。
“这个真好吃哎,为什么我以前没吃过呢?繁星病好后,帮我去买几盒啊。”
“算了吧小少爷,这东西没有营养,管家看见又该骂我了。”
他每次饭都吃得好少,可这大大的一碗泡面却下去了一大半。药劲上来了,我开始发困。
“繁星,睡一觉才能好。”
“那你不回去么?”
“你睡吧,我坐着陪着你。”
我就真的迷迷糊糊的睡去了,我做了梦,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的是他清晰的脸庞。我醒来时7点了,太阳大叔都下了班,邢焕熏却依然默默的坐在我身旁。我没发出任何动静,就直直的仰视着他的脸。这真是一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微翘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瞳似乎是棕色的,眉心却写满了担心。
“邢焕熏。”
“你醒了。”
“嗯。”
“以后别那么叫我了,听起来多生硬。”
“那我叫你什么?大少爷?”
“二少爷。”他抿着嘴笑了,语调里尽是捉弄的音阶。
发现自己并没有退烧,于是又吃了一颗药。
“天晚了,你该回去了,我再睡一觉大概就会好。”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还病着,我怎么可以走。你继续睡好了,不用管我。”
后来他又和我说了什么,我的脑袋却越来越迷糊,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了。
深夜了,我的感觉很不好,全身的关节酸痛后,开始了控制不住的抽搐。我舔着干涩的嘴唇哭了,我觉得爸爸妈妈将我抛弃在了沙漠中一样,我好痛,我好渴。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按住了我抽搐的肩膀,脚踝随之也被按住了。我睁不开眼,却还流着泪。感觉有人喂我喝了水,那种清凉令我安静下来,昏昏沉沉的,又睡熟了。
清晨醒来时,我慌了一下。邢焕熏的手正轻轻的扶在我的肩上,怕吵醒我,他好像一直没有变换姿势。
“焕熏。”头一次这样叫他。
“不再睡一会了么?”他小心的问。
“天已经亮了。”
“哦。”
我刚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我要摸摸你还烧不烧。”说完,他嘴角轻轻一翘。我便拨开了发帘,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他却将手停在了我的头发上,缓缓的俯下了身,把脸轻轻的靠近。当他的额头触到了我的额头时,才停了下来。我就这样近的看着他,心砰砰的乱跳。我感到,我们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他抬起了头:“嗯,确实不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既然病好了就赶快跟我回家。”这是刚才邢焕熏对我说的话。现在我们正坐在回他家的出租车上。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有在他家,在他熟悉的环境中,他才能好好的照顾我。
下了电梯就看见邢焕熏的妈妈坐在走廊的沙发上。
“焕熏。”
“妈。”
“真是担心坏我了,怎么把司机赶了回来,多个人也就多把手啊。”阿姨说完了看向我,我垂着头等着她的批评。伤了她儿子,又把他儿子拐走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