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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熏从卧室走了出来,他扶着门框,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前方。“刘瑾啊?”
“恩。”那女人的声音又变得好温柔。“我给你准备了牛奶。”
“恩,放那就成了。”
那个叫“刘瑾”的女人说了声“哦”就关门走掉了。
焕熏在倚着门框默默的站着,因为看不到我的表情,他不知道我会有多么的不高兴,所以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我的爆发。
我什么也没有说,经过他的身边,直接躺在了床上,他听见动静后也随之上了床。
“别碰我!”在他的睡衣刚要噌到我的时候我大声的叫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我发现自己的脾气越发不能控制,看到他的那一边还空出许多位置,我开始把他往那边推,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他不知道自己离床的边缘有多远,生怕我给他推到地上,便死死地抓住床单。
“繁星,你听我说好不好。”焕熏气急败坏地说。
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这个工程还有两天就会结束,两天以后,我就把她辞退了,好么?”
“恩。”其实我也明白焕熏对我的心,可是不知自己怎么会那么在乎她。
“哎,”焕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繁星最近可越来越爱发脾气了呐。”
“瞎说呢,我没有。”我死不承认。
“怎么没有,还记得那天我们坐公交车的事么?”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的肚子已经显出了啊,可是一上车人家都只给你让座。”
“我拿着盲杖啊,当然比你明显。”
“哼,关键问题不在这,你不知道,站起来的那三个给你让座的都是女人,她们就是看你长得好。”
“呵呵,看来繁星在吃醋啊。”
“谁说的?”
“那为什么那么在意刘瑾啊?”
“因为你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
“哦?”
“你从来不叫我帮你开门的!而且她居然可以挽着你的手臂!连小蒸扶着你你都不愿意不是嘛!”
“那是因为繁星啊,繁星不是说希望我有所改变么?我试着不再去做一个自闭的人,所以同意被她搀扶着。至于开门啊?你是我的妻,我应该照顾你的,什么事都应该我来做,而她却不一样。傻丫头,明白了吗?”
“哦。”我的声音小的可怜,不过,真的好感动呢,我知道焕熏爱我,这就足够啦。
关掉灯,我们相拥入眠,周围顿时变得宁静,是啊,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像没过多久,我就突然惊醒,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我突然坐起的动静吵醒了焕熏,他揉揉眼睛也跟着起身:“怎么了,繁星?”
“我……害怕……”我紧紧的搂着他。
“做恶梦了吧?没事,有我在啊。”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这一周没有你在身边,我半夜常常会惊醒的,整整一周,咱家院子里的灯我一直开着,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怕黑的吧?”我解开他睡衣的纽扣,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好暖。
“恩,我记得……”他的声音柔和得不能再柔,发出声的字节直接融化进了我的耳朵。
他轻轻起身,“焕熏,你干吗去?”我有些怕。“别怕,我去去就回。”他穿上拖鞋,连盲杖都没有拿,直接出了客厅的大门。我抱着膝坐在床上不敢乱动,也不敢去开灯。
不一会他回来了,来到床头,他摸索着找到插座,把手里拿个东西插了上去,一按开关,屋子里有了微亮的光。
那是一个卡通猪头的小夜灯,“这是哪里的?”我问。
“姐姐的,她出差好久,大概也用不着了,以后一到晚上你就把它打开,这样屋子里大概就亮了吧?”
“恩。”我不再害怕,看来焕熏在家里可是受尽了疼爱的,随便哪个兄弟姐妹的东西,只要他看上了,都可以随便拿来啊?我有些吃惊。
看着焕熏在我身边躺下,我摸了摸那个卡通猪头的脸,又摸了摸焕熏的脸,我傻傻的笑了,恩,他们真的都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清晨脚上的痒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看见焕熏正趴在我的脚边。
“焕熏,嘛呢?”
“醒啦?你的脚是不是肿了?”他捏着我的脚掌,有些痒。
我坐起来看了一下,“恩,是有点,没事,孕妇都会这样的。”
“哦。”一块石头落地似的,他伸手向前探,摸到了我的肚子,他把耳朵贴在了我的肚子上,感觉痒痒的。
“恩,我听见彩彩的声音了呢。”他一脸的幸福。
“瞎说。”
“你不是说盲人的耳朵都很好使么?”
“可是你却是个例外。哈哈。”
焕熏听了开始呵我的痒痒,我笑得的满床打转。
“焕熏,谁给你配的衣服?”我停下来问他,发现他早已穿戴整齐。
“自己啊。”
“你知道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么,不怕搭配糗了?”话说出了口,才想要捂嘴。
“衣柜右边的衣服都是以前姐姐买的啊,我穿她买的就没问题啦。”他不紧不慢地说。
是啊,以前都是姐姐给她买衣服,裤子通常都是黑色的,上衣也就是几个浅色,大多数还是白色的,这样的衣服不管怎么搭配都不会出问题的。而我给他买的常常是些亮丽颜色的,需要用心的搭配一下才能行,不过我认为,亮丽的颜色更适合焕熏白腻的肌肤。
客厅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下床走到了门口。门外站着的是穿着一身工作服的刘瑾,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她漂亮,一见到她我的心就会一紧,难道是有些怕她?
焕熏也拿着盲杖走了出来,刘瑾像上次那样和我打招呼,然后快速走到焕熏身边,习惯性地挽起了他的手臂。焕熏可能顾及到我在身边,肩膀抖了一下,我看出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少爷今天怎么拿起盲杖了?我扶你过去不就行了么?”刘瑾说。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焕熏突然甩开了她的手。然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说:“哦,没事,还是拿着点吧。”
刘瑾也没继续说什么,再次挽过他的手臂向门口走去。焕熏突然停住,回头,他大概想把脸转到我的方向,可是我一直没有说话,他并不清楚我的位置,只好尴尬的转了回去,说了声我去上班了,就和刘瑾一起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又想起了黑暗中那个吊带衫。我瘫坐在沙发上,特别希望那个吊带衫可以在我眼前消失,可是发现它却越发的清晰。
那句话,想到了她的那句话——我扶你过去不就行了么?
我扶你过去不就行了么?记得我曾经也说过一摸一样的话,是啊,她不就是在一步步的踏寻着我的道路么?
可是,刚才焕熏为什么听了他的话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他也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我心头感到了一丝欣慰。
是啊,我觉得焕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与刘瑾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焕熏的手被她牵着的时候,他会不好意思的支支唔唔,更不会主动的寻求她的帮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焕熏会很自然的叫我:“繁星,我的墨镜找不到了,你帮我看看在哪里呢。”记得当初最令我感动的就是,在我面前,他肯把自己的无助与我一起分担。
中午被爷爷奶奶叫去,和他俩一起吃,奶奶叫人做了我爱吃的枣泥花卷。
“爷爷,咱们真的要搬家么?”
“是啊,等我们的彩彩出世再搬。”
“我们搬到哪里呀?住在这里不好么?离着公司也近。”
“呵呵,孙女是不是在考虑小薰上班方便呀?”“是啊,奶奶,嘿嘿。”阴谋被发现,脸烫烫的。“这只是分公司,当初是因为这个分部不景气,你爷爷才把大大小小集中在这个分部救场。眼下几年这里又进入正轨,所以孩子们会回到总公司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都走了,这里的经理叫别人做么?”我问。
“小然留下,以后你们爸爸退了,这家公司就归小然掌管了了。”
“那其他的人呢?”我有些好奇,那以后就不和哥哥一家人住在一起了么?
“小蒸上海大学的通知书快到了,以后就叫她安心读书,而且啊,她的兴趣不在这里,我们不会叫她经营公司。”
“是啊,”爷爷接话,“焕熏就是一个例子,小时候也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就灌输他经济的知识,等长大后才发现,在事业上这么优秀的他有许多东西都不会呢。”
啊,看来家里也也后悔了吧,我一直就认为这种培养是害人不浅的,如果送到盲校去,他不仅可以学到许多盲人必须要掌握的知识能力,而且也不会这么自闭了呢——说不定就不会因为抗拒使用盲杖而摔坏了腿呢……
想到这个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奶奶给我加了好多菜我都没注意到。
“怎么了?多吃些啊。”奶奶一脸的慈祥。
“哦。”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可是一想到焕熏的手正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孙女喜欢的菜怎么都是老北京的呢?一般的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吃些个快餐西餐的么?”奶奶问。
“哦,我从小和奶奶一起住在四合院,习惯了吃奶奶做的口味了。”我解释道。
“是啊,还是住在院子里好,住院子的时候,焕熏还会和胡同里的小朋友玩呢,可是一住到这楼里,焕熏就不爱出门了。”爷爷说。
恩,记得听焕熏说以前他们家也是住在四合院里的老北京,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曾经这么孤僻的小孩怎么和邻居小朋友玩呢?我倒是羡慕起和他一起玩的邻居了,他是第一个打开焕熏心扉的人,他会是怎样的呢?
晚饭后我又失神的坐在中厅沙发上,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显示,一会上升一会下降,可怎么也没有停在21层。焕熏,你还有多久能回来呢?我好怕好怕失去你。
电梯门开了,不出意料,走出来的正是他们两人。刘瑾左手拿着焕熏的盲杖,右手撑着焕熏的腋下。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焕熏,你是不是腿疼?”
“有一点。”焕熏说。我怎么能信?真的有一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们坐谁的车回来的,不是小田么?”我问。
“爸爸的司机正好顺路。”焕熏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疼痛而变小了。
“那怎么不叫小田去接他?小田会背他回来的,你这样搀着他,他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