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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任何人的心魂,男女皆宜。
看着宁止,阴若熏缓缓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轻道:“宁止,作为我放弃你的条件,你便莫要……莫要叫我失望。半个月内,我定是退兵回辛乌,三千斤巴豆足够我那些兄弟们吃半个月的。呵,我很坏是不是?不过呢,我不会放着兄弟们不管的,我也会吃,一直吃,一直腹泻,然后再吃,再泻,直到把我这一身的恶心泻完。到时候,我会上书告诉皇上,就说是沧澜圣教的妖魔搞的鬼。我已经通知朝中的心腹,他们会在皇上跟前吹风的,保管他会大笔一挥,叫我退兵滚回辛乌。”
“你可要记得,无论是男是女,你的孩子一出生,你就给我写信呐。呵,若是如此,那封信可是……可是这几年里,你唯一写过我的信了,却是要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哎,那一刻,我就是你家娃娃的干爹了。不过,是男是女,那娃娃一定会生得如你这般祸害苍生的模样。那时候,我一定又会欢喜起来,天天抱着那孩子去巡视营房。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后悔今日这般下流……”
渐进低下去的声音,男子缓缓将脸上的面纱蒙回脸上,静默了许久,又道:“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脸了,宁止,往后若非遇到我甘心喜欢的人,我这张脸再也不会出现在阳光下。到时候,除非……你的死讯传来,除非我来苍流接他们母子回辛乌……我阴若熏在此以军人的荣誉发誓,此一生,再也不会踏进北齐半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身埋骸之所!”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垂眸,狭长的眼眸微动,有液体倏地从眼里滑下,顺着男子的脸颊着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
“你何苦 …”
“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万般……也不会苦了。”竟是笑出了声,阴若熏扭头,不敢看宁止脸上的泪。可是那一瞬,你面颊上滑落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没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脏又爱哭……”说着,隐隐哭咽的男子缓缓起身,看着宁止颇为自嘲道:“呵,还挺犯贱的。小子,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再骂我一声,叫我滚?”
—— 这样,我才会死心呐。这样,我才会忘记你昨晚对我所说的一切。
此一生,遇见你我难过,可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会更难过。
—— 交杯酒都喝过了,你要好好和她在一起,活下去。但愿……终我一生,都没有踏进北齐的机会。只愿……你活下去,带着我卑微的执念,活下去……
—— 我看见你和她放花灯了呀。一红一素,看起来,挺好玩的。呵,我们辛乌不流行放那玩意的。所以,我在下游拦截了你和她的花灯。
一红,愿苍流宁止,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一素,惟愿,我的妻子,一生多福,永无寒冷。
后来,我也有放,我也有拿毛笔写字,蓝色的弯花灯,和你们两个的一起,流向远方。
——自弃三生姻缘,惟愿,苍流宁止,云氏七夜,永生永世,生死不离!
满面的泪水,阴若熏颤抖着肩膀,却仍是笑着,“小子,快说啊,叫小爷一声滚,我也好赶着回去!你若是不说,我可不放你回去找云七夜啊。”
缓缓地站起了身,宁止看着男子,许久,许久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滚……”
“哈,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真要滚了,再也不来苍流看你了,哈哈。
…再也不来了。”绝提的泪水,男子笑出了更多的眼里,眸里是模糊的宁止,他一字一顿,“不会和你说再见了,往后但愿再也……不见。”
转身,他离去。
眼泪的液体,止不住地落下,一身白衣的男子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将近转角,他终是喊出了声,“阴若熏!—— ”
头也不回,一身蓝袍的男子走得潇洒。若我,还和以前一样呐,爱哭,是个蹲在你身后小心翼翼……带着傻乎乎笑容,喜欢玩泥巴的……小孩子。
云七夜的宁止,
要幸福啊……
活下去,不枉我自弃三生……
风中月下,宁止伫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身影,久久不动。许久,一身红衣的女子终是出来寻他,“宁止?”
转头,男子面上的泪水早已风干,他看着她,“不是叫你先睡么,怎么出来了?”
闻言,云七夜抬头指了指月色,“时候不早了,见你还不会来,就出来找你了。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吧。”
“回去……”点头,宁止拉过女子的手,缓步朝前而去。身后,两道相依在一起的身影被无限的拖长,拖长……光阴的痕迹,多想,一直,一直把你贮藏。
洗漱过后,床上的二人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相拥而眠,呼吸轻且浅。直到半个时辰后,男子蓦地睁眼,轻微的喘息出声,被压下去的药效又发作了。
“该死…”紧紧地贴着云七夜的身子,宁止浑身不由一颤,愈发的口干舌燥,周身渐进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喘息间,他的身子愈发的灼热,感觉身上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古怪的变化。只消轻轻碰触女子的肌肤,只那一瞬,他喉咙里不由溢出了一声难忍的低吟,“嗯……”
正想着宁止和阴若熏的关系,云七夜尚还睡得浅,立时察觉到了宁止的异样,不由睁眼,“宁止,你嗯什么?”
咬牙,他不做声。
不明所以,云七夜看着他额上的汗水,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很烫,还有好多的汗。而且当她碰触到他的时候,只觉得男子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倒是惊了她一跳。不由一慌,她忙道:“宁止,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吃力地挤出两个字,他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看云七夜,他贪恋她方才的触碰,只那一瞬,他周身的血液好似立时沸了起来,每一处都敏感的要命。
尴尬至极,他的眉头皱起,手指不由用力扯住了女子腰上亵衣,强行压制那阵欲望。可即是如此,他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那具紧贴他的身子,温润软绵。她环着他腰身的手,好似点起了烈火,慢慢从她的手掌间点燃,直直点燃他的周身。
要出事了。
被宁止紧紧地扯住了亵衣,云七夜瞪眼,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男人的身子好像越来越热了,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伸手拍掉宁止的手,她忙不迭从床上爬了起来,俯身看向宁止,但见他轻微的喘息出声,一双艳眸似睁非睁,煞是迷离。俊削的脸颊上还有几抹红晕,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唇瓣更是艳的像要滴血。这样的宁止,浑然天成的妖娆,摄人心魂。
脸上不由跟着一红,她看着宁止低喃道,“宁止,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说着,她又摸了摸宁止的额头和脖子,“好像身子也越来越烫了。”
睁眼,宁止的胸口剧烈起伏,“别摸我了,我……热。”
“热?”挑眉,云七夜不由道:“昨天晚上也说热,今天晚上还热,你是不是上火了?”
他不是上火了,他是走火了。
看着云七夜,宁止索性伸手抓扯床单,他全身上下涨热得有些发疼。不经意扫看向女子的目光,亦是愈发炽热起来。可是他很奇怪,同样吃了药,为什么云七夜没有反应?
想着,他的脸色愈发的红,一半是因为情欲的煎熬,一半则是因为羞赧,明明还比云七夜吃得少,他自己居然难耐不住,先动了情欲。
看着宁止不由抓扯着床单的手,死死咬着唇瓣的齿,云七夜一瞬觉得他这模样又挺倔强的,可是他在倔强什么呢?想着,她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腕,宁止猛地又颤抖了一下,旋即闭上了双眼。
不明所以,云七夜兀自抚上了他的脉门,静静地把起脉来,倒是没什么异样,就是心跳得好快,比她的还快。
被云七夜握着手腕,那样的触感,温润软绵。不由舔了舔干涩的唇,宁止喉结一动,越发的难忍,制止力好像快要崩溃了。
把完脉,云七夜不由又看向宁止,但见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满面酡红,解开一颗扣子的脖颈上,更是一片羞红。他的牙齿咬着下唇瓣,那样大的力道,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来了。
“宁止,你好像很痛苦,可你到底在痛苦什么?。”
睁眼,宁止双眼迷离地看着云七夜,嗓音急促,沙哑而低哽,带着某种诡异的气息,“七夜,我好热 …”
能看出来他很热,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的牙齿很冷么?俯身靠近宁止,女子披散而下的乌发时不时扫过他的脖颈,瞬时引起他轻浅的低吟,酥软入骨,带着青涩的媚。
浑身不由一颤,云七夜不敢靠近了,只能退了回去,远远地看着宁止,他好像在挣扎,很是不安。
理智和欲望,天人交战。宁止看着慢慢远去的解药,或者,就此要了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她也答应会给他生个宁皮皮了。唇瓣微启,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些羞赧,“七夜,我想……要……”
“你想什么?水么?”宁止的声音太低,又是断断续续,逼得云七夜不自觉又向他凑近了些,一瞬忽然觉得不对,但见宁止蓦地起身,转瞬便扣住了她的肩膀,直直翻身将她压在了他的身下。
“宁止,你想干什么?”心猛地跳快,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渐进深邃的眸,这男人方才还是那般虚弱,不过一瞬他又变得如此精神了!
微微轻喘,他伸手抚上了女子的脸颊,触手的嫩滑叫他几近失控,紧绷涨热的身子向下一沉,紧紧地贴近了云七夜。
“七夜,给我……”
立时知晓了宁止的意思,云七夜的面颊一红,全身跟着僵硬起来。终于,还是来了。宁止灼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她的身子一颤,忙不迭闭上了双眼,微微有些不安地承受着他的欺近。
渴求地吻着身下的人,男子一声轻微的喟叹,双手无意识地摸索上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不刻便滑向了她胸前的柔软。眸色里尽染了情欲,越发炽热的吻落下,紧紧纠缠。
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云七夜轻呼了一声,紧紧地闭眼,任由宁止煽风点火。只觉他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亵衣扣子,手伸进来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每走一处,便如同在上面点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