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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宁止看着阴若熏,揶揄道,“如果你早知道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一愣,阴若熏抿唇,不想宁止居然会说这种叫他不好意思的话,想了半天,终是别扭道:“不会!”
一瞬阴险,宁止笑道:“要么说,我不喜欢你呢?你可知,正是因为我无赖,我的女人才会给我生个孩子。”
女人,孩子?
好似平地炸响了一个闷天雷,阴若熏瞪大眼睛看着宁止,无异于看见了鬼……你……你鬼扯什么?难不成你不喜欢男人,叉喜欢上女人了?”
看着激动万干的男子,宁止雪上加霜,“我情窦初开,爱上女人自是理所当然。”
气的跺脚,直直将树叶抖落了好些,阴若熏咬牙“‘狗屁的情窦初开,明明就是用情不专!先是喜欢娇小的男人,现在你又喜欢女人了,还想叫那女人给你生孩子,你不仅无赖,还下流至极!小爷我至今都还没碰过女人,你倒是先开了情欲!你这个……”
对面,宁止意味深长地看着阴若熏,难掩面上的惊讶,“哦呀,原来你……”
慌得闭嘴,阴若熏面色一瞬的不自然,扭头不看宁止“‘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就连辛乌第一美人也不见得比我漂亮!”
扯唇,宁止垂眸看着腰间的平安符,静默了半响后道:“倘若你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便是爱上了她的一切,无论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你都会去爱。不管她生成何等模样,你都会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诚然,我是爱那女人,想要她为我生一个孩子,有着我一样的模样,她一样的坚强。”
爱。
眉头皱起,阴若熏扭头看向宁止,像宁止这样的人,断断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感情的。可若一旦他说了,那就证明,他要定了。而被他要定了的人,那便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如此,就其你生得再漂亮,再风情万种,甚至变成女人。那人,也不会望你一眼啊。
有些晕展,阴若熏伸手抱住一颗树杆,今日所受的打击太多了。鸟屎就不说了,宁止又从喜欢男人,爱上女人了!
将树杆抱得紧紧的,他冲宁止挥手,不耐道:“说正题,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我没时间听你扯爱,说完我好回去洗脸!”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一个月内,你退兵回辛乌。”
“这算什么?”眉头皱得愈发紧,他抬眼瞪着宁止,“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叫我退兵,你把我当傻子耍不成?理由,我要你真正的理由!”
眼波微转,宁止靠在村杆上,静默了半响后,淡淡道:!‘理由就是我活不过冬日了,所以不想把这点时间浪费在打仗上。”
一字一句听得清楚,阴若熏怔愣,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半响反应不过来。活不过冬日了?
从他十一岁,宁止九岁,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宁止会对他说,“我活不过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今晚宁止会对他说出这句话。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怕,还是无措。
“这一生,我没有求过任何人。!”宁止的声音淡淡,却刺痛了他的全身,“这一次,我求你,求你一个月内退兵。”
我求你。
我求你,“,”
眼眶里有些酸涩,阴若熏看着宁止,嬉笑道,“办,“活不过了?嘿,每年不都说活不过么?每年还不都活下来了?哈咖”,今年,今年也能活下去呐!哈哈,不要吓自己了“”能活下去,能!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干年。就冲你这么阴险,也能撑过去的!能的……”
“不能了。!”将男子的话打断,宁止静静地看着他,“你早该明白,若不是我还没扳刿皇后一党,为我母妃报仇雪恨。我的身子,早就拖不下去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不会有明年一说了。你明白吗?我的身子撑不下去了,“”,”
你听见了么?他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啊。嗓子有些干哑,阴若熏扭头,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计久,他重重地吸气,却掩不了自已渐进颤抖的声音,“不就是退兵嘛,那就退呗。要是退了,你能……能活下去,我……“我也不稀罕你们苍流的江山。不稀罕……江山再好,也没有份,“没有你活着好。我要你活着,不要狗屁的江山万里。……,“可万万要活下去,要不然……我可就白退了……”
他面上的泪水,宁止看得清楚。
握肩的手一紧,宁止久久不语。长久的静默,林子里除了风声,便是那一声声渐进放大的哭咽。他说他活不过冬日了……“死死的咬着唇,阴若熏仰头,想要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不可以哭出声来,他可是辛乌的少将!
许久,宁止蓦地笑出了声:“你白不白退兵,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瞪……什么?”
“若你不白退兵,我又活过了冬日,我的孩子认你做干爹。”
“好……可若你输了……”
“若我输了,你认我的孩子做干儿子,干女儿。”
这算什么?可是却也点头,“好……,那一晚,阴若熏终是明白,有许多人会对自己毫不在意的人赴汤蹈火,却又对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毫不在意。
追根溯源,是因为爱和不爱。
宁止,我不乞求你什么,也不想用退兵来交换什么,只希望你活下去,活下去!你去爱男人也好,爱女人也罢,活下去,活下去。
你求我,我也求你,活下去……
“宁止,你可千万要努力啊!哈哈,努力生孩子啊!我还没拉过谁的小,手呢,却要当干爹了,哈哈!等你的……女人生下孩子了,我就去……去看你们啊!哈哈!”
“对不起……”那一晚,宁止对他说,“这么多年来,即对不起你,却也要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回报你什么,只能如此对你。本以为你会退却,会去找一个女人”,”,
“其实,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可怜同情我罢了。往后,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我有她,便不是一个人了,我很好,不孤单,也不难过……”
“若我死后,代我照顾我的女人,她叫云七夜。!”
掊嘴,阴若熏狠狠的抽了几口气,泪水早已溢出了眼眶,“干吗?……把她交给我,你能放心?”
笑,宁止道:“把她交给你,都比交给个女人放心,”
“你是在嘲笑我是兔子吗?”
一瞬的静默,宁止看着他,“你不是兔子,总有一日,你也会遇到那么一个女人,一个同你生活一生,叫你为她笑,为她哭的女人。她畏寒,你就抱着她。她怕高,你就在下面接着她。她不想吃饭,你就哄着她。她被人家冤枉了,你一定要信任她。她喜欢平静的生活,你就给地铺好了……”,
“宁止……”哽咽出了声,他的泪水终是绝提,它们戈过脸颊,滑进了嘴里,好苦啊。“我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但是人说缘定三生,今生你有她了,这一生,下一生,下下生,我都没机会了!那我祝你和她,“凤凰于飞,不离不弃!”
“谢谢。”语毕,宁止跃下了树,仰头冲男子道。!‘这一生,谢谢你的守护。往后,我要去守护她了。有朝一日,若出现一个叫你守护一生的女人,记得在我墓前,烧纸告诉我。我在下面,也保佑你二人凤凰于飞。!”语毕,男子转身离去。
身后,阴若熏哭咽,他握拳,终是大喊出了声,“宁止!三生后,我是男,你就是女!我是女,你就是男!那时候,我一定会出现你的命里!”
晚风中,一身素衣斗篷,男子闻言回首。他微微一笑,好似回到了初见的模样,一身素淡,眉眼如画。那一刻,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只闻他笑,“永生永世,我的眼睛,鼻子,嘴,身子,什么都是她的。你没机会,别人也没机会,如我一样,她永生永世,也是我的。
被这样的你喜欢着,你的七夜何其幸棵,”
那一刻,树上的男子终是泪流满面,宁止,这个一生都在背负着不知名命运的男子,从来没有低过头,到死,都是豁然平静,不着痕迹的为他爱的人做好一切。
看着树上泪流满面的男子,宁止终是笑出了声,“还和那时一样啊,爱哭鬼。”他笑着,终是转身离去,风中只有淡得几不可闻的兰花余香,以及那淡淡的声音,“记得退兵,不要耽误我回去和她生孩子。对了,无论生男生女,我们的孩子都叫宁皮皮呢。这是我家女人起的名字,宁皮皮。!”
宁皮皮。
树上,阴若熏看着那抹渐进消失不见的身影,哭得痛彻心扉……
069 我想要你
亥时了,夜深人眠,可床上的人仍未睡去。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女子满头的乌发随意披散在枕上,被子下的身子蜷缩成弯,怔怔地看着烛台上渐进燃尽的蜡烛。一瞬,灯芯噗嗤一声爆了一个灯花,将她惊回神来。
不由呼了一口气,她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幕。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宁止还没有回来。算算时间,他已经出去小一个时辰了,去哪里了。
眉头微蹙,她翻身缓了缓有些麻木的身子,将自己全然缩进了被子里。
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他没回来,她反倒睡不着了,而且身上的被子似乎也不若以往暖和了。
想着,她不由掀开被子看了看,被子下的身子只穿着亵衣,比前两日穿得少了许多。莫怪她觉得冷,原来如此。旋即释然,她闭眼安抚自己睡去。
也不知多久,当她渐进有些睡意时,隐约听见有几声轻微地脚步声传来。她惺忪地睁眼,眸里便是那一袭素衣的男子,以及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你回来了。”
一愣,宁止小心翼翼跨出去的脚顿在了半空,望着有些迷蒙的女子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不碍事,反正也没睡沉。倒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脱去,宁止神色自然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将士们进城,查看民情罢了。”
眉头微敛,云七夜面有疑色:“哪有人大晚上查看民情的?”
闻言,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那神态,恰似吃醋的妻子在审讯晚归的丈夫。看着,男子的唇角不由一抹笑,旋即回答道:“明日是农历二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