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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是留?
男子的话音落下,全场一瞬静默,去,能去哪里?阴少将要打回辛乌,他们定是不能回辛乌了。那去别国,可家人怎么办?若留,百万兵符在阴少将手上,跟了他,赢得几率极大,指不定能改朝换代,成为开国功臣!
他们出来参军打仗,要的不就是为将成名,衣锦还乡么?
站在人群前,几名将领率先开口大喊,“愿追随少将!”
话音落下,全场的士兵皆是振奋,齐声高呼“愿追随少将!!”
那样的壮景,宛若天地初开,但见数万大军群情激昂,响彻天地之声,山呼海啸而来!
“愿追随少将,杀回辛乌!!”
快意的澎湃,阴若熏以手扶栏,目光锐利地扫过数万大军,心下的波荡久久难以平复。
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不用再顾及阴家,单单为他阴若熏活一次!
“杀回辛乌!!”
此一战,是生,是死?
是身败名裂,还是威震天下?
无所谓了,为自己活一次便好!
“兄弟们,整军十二营,三日为备,直攻辛乌!”
辛乌历,二百一十四年。春,少将阴氏若熏奉命征讨苍流,率军百万。步兵五十(万),骑兵三十,精锐二十。同年夏,少将恼正帝不仁,苦百姓流离,遂挥军八十,攻反辛乌,天下皆惊!
离开辛乌半月之前,宁止告诉他“‘不若反了算了。”
“反?”他瞪眼,“你要我反?那阴家要如何?”
意味深长,宁止言中,“那你等着吧,总有一日,皇帝会逼死你。”
果然,他爹贪污军饷一事成了导火线!
“现在,你总该反了吧?“
摇头,他顾忌,“那我爹呢?阴家呢?我一反,我爹立马死,阴家族灭!”
“岂能叫你受制于人?”笑的妖诡,宁止的眸光炯亮,“我已经叫泰宜去辛乌救人了,你大可放心口“
“可你要我怎么反?狗屁的兵符都没了!还反个屁?”
“屁过了还有臭气呢。!”意味深长,宁止一字一顿,“兵符没了,可人还在,抓住对方的软肋,不过几日便可反攻,叫崔正华措手不及。”
皱眉,他有些明白了,“你说的头头是道,步步为营。你已经算计很久了吧?你就这么想叫我反?”
不否认,宁止看着他,“因为我想叫你坐上皇帝之位。!”
“为何?”
“一来,你自已不用再委曲求全。二来,七夜和我家宁皮皮的靠山强。”看着他,宁止的声音渐进低沉,却是认真极了,“毕竟,我到底不想让她同我一起死……”
坐上皇位,代我照顾好他们母子,我才会放心。”
一一只同生,不共死
093 我们一家
离开乾阳的时候是春末,而今已是夏初,行人马车仍是那般熙熙攘攘地往来市间街道,夹道的酒肆娼寮,那些算计做学的商贾官宦,好笑怒骂的美人骚客,皆是原来的模样作为。
诚然,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人事而停止,开心也好,悲伤也罢,时间照样流逝,日月依然升起。春复秋冬,四季横亘朝夕,哪管他人间如何?
那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倒是增了新的话料,比如东街赵六家的猪肉非但不干净,还缺斤短两;比如郑侍郎家的千金跟人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比如云家五小姐又和姑爷闹别扭了,天天往娘家跑;再比如皇上和徐氏一族的斗争白热化,说不定也会给徐家来个满门抄斩,就和辛鸟的阴家一样。不过阴少将有先见,前几日挥军八十万兵变了,那得何等的霸气啊?此一来,苍流前线的数十万将士也可以放心的休歇,指不定哪日就能归家团圆了!前几日九殿下便从向城回来了。
云家。
午后,初夏的和风拂过屋顶的琉璃砖瓦,端的是光影照人,风和日丽。幽静的西院,那一朵接一朵,一簇过一簇的三色堇蔓延了好大一片,恰似那灿烂的晚霞,于风过时分卷起阵阵花香,冲天盖地的香甜馥郁。
缓步走过这片花海,云德庸却步,良久后一声叹息,似无奈又似好笑。跟在男人身后,赵管家不由关心道,“老爷还在烦心五小姐的事吧?”
又是一声叹,云德庸无奈极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五星这丫头!哎,这都是她这个月第十九次往娘家跑了,可这个月才过去七天嘛!”
“这也没法子啊,五小姐的脾气本就火爆,哪里能容得下姑爷去花街寻欢?再加上旁的冲突矛盾,五小姐可不得火山爆发么?他们夫妻二人的争端永远也结束不了。依我看,您倒不如睁一只闭一只眼为好,也省得您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哎,可谁叫为人父母的,总会担心女婿三件事呢?
担心他貌比潘安,嫌弃女儿。
担心他富可敌国,抛弃女儿。
担心他风流成牲,离弃女儿。
此三样,云家五姑爷占了两样,委实闹心!可话又说话来,九殿下也占两样,可也没闹腾出什么妖蛾子嘛。同样是姑爷,差距咋这么大呢?想不通!
“算了算了,我不管便是了!老赵你说的对,我杞不着和这把老骨头过不去!得,我现在就去午睡,省得累死!”自嘲万干,云德庸扭头睨了一眼远处,旋即转身离去,缓步蹒跚。
透过窗户,云五星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眼眶蓦地便是一湿,她爹老了,再也不是那个一手能抱得起她的男人了,……
无意识地抠掐着手指,她良久后扭头望向云七夜,红着眼睛唤她,“七礼”
闻声,云七夜抬眼望向女子,虽说回到乾阳已有十来日,可她一直住在娘家,宁止亦是忙着和徐家周旋,俩人几乎没见过几面。而且五姐也不放人,言是姐妹情深,实则是要找人发火撤气。
看着女子,云五星的声音颇有些哀怨,“七夜,你说我漂不漂亮?”
“漂亮。”
“那我脾气好不好?”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度了,云七夜琢磨了半响,决定撤谎”“……好。
“那我有缺点么?”
这问题越来越有难度了,云七夜仍旧撤谎,……没有。”
三个完美的答案,云五星将眼里的酸涩逼了回去,低声愤懑,“既然我这么漂亮,脾气又好,又没缺点,那为什么张昭还会去花街找姑娘?难不成那些女人比我还好?可她们要真有那么好的话,哪能还会在那种地方卖笑?一个个早就成了皇后贵妃了!”说着,云五星眼殊一转,旋即又问,“九殿下去不去那种地方?”
顿觉宁止给自己长脸了,云七夜一脸严肃,“他从来不去。”
不去?搓着手里的帕子,云五星忍不住嗤笑,“哼,鬼才信九殿下没去过呢。何况你嫁给他的时候都不是,……不是完璧之身,他更不会顾忌你了!你可不能因为自己不洁就觉得有愧于他,要不然你迟早要吃亏的!毕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对,男人不是东西!”“……也不对!说他们是东西,那还侮辱东西呢!”
“其实我……”
“闭嘴!你听我说便是了!”看着云七夜,云五星的情绪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这些个男人可不能惯,越惯越他娘的混蛋!你五姐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我太放任张昭那混蛋,他哪能如此猖狂?那些个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让我知道这次是哪个的话,我一定煽她的耳刮,揪她的头发,还要抓烂她的脸,让她哭到后悔做女人!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敢和我抢男人!啊呸,她就是去面缸里扎个猛子,那也没我白嫩漂亮!”
“可是这也不能怨那些姑娘,毕竟她们是吃这行饭的。就算你抓花了这个,往后还是有旁的女人,问题的根源是姐夫。”
直直戳到了她的痛处,云五星的声音有些低了,“我也知道,可哪个女人没有嫉妒心?我当然也不例外,一嫉妒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说什么理性?我只要一想起那个臭男人,我就”,”我就恨不得阉了他,看他还拿什么去找姑娘欢快!”
有些悚然,云七夜嗫嚅,“阉了,“”,这个,不好吧?”
冷哼,云五星不以为意,“反正我不心疼,我明天还要去弄张昭的小人!扎死他那张贱嘴,扎废他那双贱手,哪里都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就不信扎不死他!”
眼看云五星越说越狠,云七夜不由叹了一口气,“扎死姐夫,你就解气开心了?”……,……要真是这样,我今晚便给你寻个小人来,保管你一扎,姐夫明日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又痛苦又残忍,让你解了这一年的怨气。”
这样总解气了吧?
良久不语,云五星缓缓低下了头去,不停地抠着手指,“我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哪里真敢叫他死。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每次伤心流泪的都是我?成亲一年,张昭那混蛋根本不知道怜惜我,他陪我时间都不如陪那些妓女的时间长!七痴,……你知道那种滋味么?很难受,我真的是受不了……
说着,女子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地落下,“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缺点也多,以前在家的时候更是蛮横跋扈,还总爱欺负你们几个,抢你们的好东西,又贪财又小气。可“……可私心里,我……,……是爱你们的,爱爹,更爱你们六个。嫁给张昭那混蛋,我第一次碰了钉子,他不像你们一样容忍我…………一点也不。可我有什么法子?我习惯了你们的溺爱包容,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只能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明明伤心,却还告诉自己无所谓。我跟他吵架”””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叫他不再去寻欢作乐罢了。可是……真的很讨厌,付厌他,也讨厌我自己,讨厌……我讨厌付出得不到回报,我哪里有过这样的软弱?一次次放下自尊,乞讨来的,……却不是爱……”
越来越多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花厅里只听得见女子的哭咽。从小到大,云七夜甚至没有见过云五星的泪水,看着面满泪水的女子,她心下一揪,终是将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气…擦擦泪吧。”
接过帕子胡乱擦了几把泪水,云五星的声音哽咽极了,“七夜,我也不想哭,我…………我就是气我自己,气我这么的可笑。七个姐妹,我想被爹和你们第一个注意到,所以从小到大总是做一些过分的事,哗众取宠。谁想嫁了人还得如此,应对八个人一样的应对张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