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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李青曼淡淡地道:“皇上谬赞了,这只是我偶然间听别人念叨的,并不是我自己做的诗。”
南宫宣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神态甚是悠闲。“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想必,这位做诗的朋友当时定然是在思念自己的意中人。朕有些好奇,皇后念这首诗的时候是在思念谁?是那个夜无殇?还是说,是朕的皇叔?”
闻言,李青曼面无表情地讽刺道:“皇叔?皇上叫得还真是亲切呢,就连我听了都觉得全身发寒。”
全身发寒?南宫宣倏然面色一冷,“李青曼,你非要和朕抬杠吗?”
五天了,他已经放低身段刻意和她接近五天了。可是,她始终都是冷冰冰的高傲姿态,他就那么入不了她的眼?连征服她的机会都没有?
李青曼神色淡然地转过身,看向一旁一直都在找她话茬的人。“尊贵的皇上,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并非有意与你抬杠,只是喜欢实话实说而已。
我知道,你喜欢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谄媚之语,只可惜,我不会说,你若是想听,可以去找别人。再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习惯了一个人待着,你就不用刻意纡尊降贵来陪我了,免得你看见我觉得心里头不痛快。”
说完,她颇为潇洒地走向一旁的一棵树,倚着树干坐了下来,将南宫宣留在了原地。
看着李青曼飘然而去的背影,南宫宣恼怒地攥紧了拳头。
看见她心里头不痛快?以他看,八成是她不想见到他,嫌他碍眼!哼!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这么嫌弃他。
看她刚才的样子,一定是想起了某人。就是不知道,她心里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夜无殇?还是皇叔?自从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没了南宫瑾的消息,也不知道南宫瑾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南宫瑾,不得不说,她的心思非常缜密。连日来,任凭他怎么套话,就是无法从她嘴里探到任何关于南宫瑾的消息,还每次都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今日,也是他特地吩咐了在野外露宿,就是想利用野外的美景软化她,让她放下心防,却不想,根本没有一点作用。装傻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这般伶牙俐齿,她当真是叫他刮目相看。
远远瞧见南宫宣泛着冷意的脸,小喜子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皇上,帐篷已经搭建好了,您可以过去休息了。”
阴鸷地扫了李青曼一眼,南宫宣随即大步离去,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颇具寒意的风。
淡淡地扫了扫南宫宣与小喜子离开的背影,欣赏着天边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的云,李青曼唇角微翘,颇为开心地笑了。
生气吗?那就气呗,反正他越是生气,她心里就越是舒坦。别看他现在的年龄比她大,要是算上她在现代所活的年头,她和他年龄相仿,都是二十五岁。
但是,并不因为他是皇帝,掌管着一个国家,她所经历的就比他少。她受到的教育,接受的各种训练不知比他多了多少,想和她斗,他还不够老练。像他那般自以为是的态度,活该被她活活气死。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汴京,她是真不想再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了。看见他,她便会想起南宫瑾是被他和萧柔那个老妖妇害死的,想用刀刺进他的胸膛。
折磨她的是,就算他近在咫尺,她也不能对他出手。因为他会武,更因为他们身边跟着几十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她还不想为了杀他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七月七日,南宫宣一行人回到了汴京。一进入汴京城的城门,看着车外沐浴在朦胧雨幕下的街景,李青曼眸光流转,心里微微有些感慨。
回来了,终于到了,等过了今日,她就再也不用和南宫宣同坐一辆车了。
汴京城的街道,还是如她离开之前那般热闹,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即使天空飘着微雨,还是能看见不少行人穿梭在雨中,似是忙碌,又似在享受微雨下的别样美好。
眼瞧着有个淘气的孩童不顾大人的阻拦,硬要跑进雨里戏耍,李青曼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微笑开来。
见李青曼笑了,南宫宣低沉的声音飘了出来。“看来,皇后也会怀念家乡的景致,怀念家人。”
听得这话,李青曼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家乡?这里可算不得她的家乡,李府的人也算不得她的家人。
见李青曼不回话,南宫宣随口问道:“皇后,你要不要顺道去相府探望一下?若是知道皇后回来了,丞相他老人家必定会很高兴的。”
脸上的笑容散去,李青曼放下了车帘。坐正身子,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南宫宣,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让我和家人团聚,就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这么多废话。”
双眸微黯,南宫宣的眼中浮上了一层不及眼底的笑。“你如何知道朕不是真心的?朕刚才可是真的想让你回相府看一看。”
虽然他只是一时兴起,但是,他是真的愿意给他们父女俩一个团聚的机会。而他,也正好可以借机看看,李筠霖是否真不知道她当初的逃走事件。
侧头扫了南宫宣一眼,李青曼淡淡地说:“回去看一看?看什么?看李府的人现在都还健在,让我放心地跟你进宫,助你一统天下?
在我见过他们之后,你是不是想说,我若不真心助你,你便要一个个的将他们给杀了?抱歉,我没心思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我累了,你直接带我进宫就好。”
他有什么居心,她会不知道?她才不想看他那副丑恶的嘴脸。等回了宫,自有其他的女人缠着他,她乐得逍遥。
眼眸微眯,南宫宣冷哼道:“哼!不识抬举!”
第171章()
眼眸微眯,南宫宣眸中闪过冷意。“哼!不识抬举!”玩把戏?她倒是能猜到他打的什么主意。
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可是,很多时候,女人太过聪明并不是好事,就好像她。
他不需要她能说会道,能言善辩,每每都能将他气到吐血。他只需要她将她脑子里那些能助东阳国取胜的东西全数说出来,不用加上让他费解的修饰语,也不用说成诗,只要他能听懂便好。
不识抬举?李青曼眉梢动了动。“南宫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识抬举。既然你早就知道,就无需费那么多不必要的心思。
我可以老实地告诉你,我会很听话地跟你进宫,安安分分地待在宫里,也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无事的时候不要来烦我,也让你的那些个女人自动远离我,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
如果,某个你心爱的妃嫔没有听进你的忠告,不小心惹到了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卖你面子。若是我不小心伤到了她们,再影响了你与某些大臣的关系,到时,你可不要来追究我的责任。”
南宫宣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要朕在宫里给你圈一块禁地?还是说,你要朕以行动来告诉所有人,你还如从前那般是个不受宠的皇后?”
“随便你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盯着李青曼看了一会儿,南宫宣幽幽地问:“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夜无殇?南宫瑾?还是说,你从前说过的自由?”
会从相府逃跑,这足以说明,她对相府那群人并不是十分在意。如今,她愿意跟他回来,也仅仅只是因为血缘关系,因为她身上留着李家的血,不想看他真的因为她而将李氏一族除尽。
李青曼淡淡地回道:“南宫宣,我在乎什么与你无关。”反正,她不会在意他就成。
南宫宣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在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想获得朕的宠爱,为什么你就对朕这么不屑一顾?你若是对朕有半分的上心,或许,朕可以专宠你一人。”
说着,南宫宣的眸色渐渐变黯,好似,有那么一丝期许,又好似,在刻意地暗示。
扭头看了看南宫宣,瞧见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李青曼神色淡然地回过了头。
“南宫宣,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是帝王,是男人,便该对你忠臣,衷心地替你办事。是女人,便该对你投以芳心,每天眼巴巴地盼着你的宠幸,心甘情愿地为你生孩子?”
专宠?他这是在诱惑她?想用荣宠来换取她的心?呵!他当真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在她眼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她想要让其从天堂坠入地狱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男儿,自当忠于君王,为国效力。至于女子,每年都有不少女子通过各种途径进入宫中,想要得到朕的宠幸,成为朕的宠妃。”
一听南宫宣有些自负的语气,李青曼心中浮起浓浓的嘲弄。“不可否认,的确有很多女子想要得到你的宠爱。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你是皇上,跟了你,便可以享有荣华富贵,更能给家族带来荣耀。
换句话说,你的宠爱也就只值这些,那些女人并不一定真的爱你。当然,有的女人的确会因为你的年轻,你的外表,更因为你的巧言蜜语情不自禁地陷入你的温柔陷阱。
但是,时日一长,因为你的喜新厌旧,以及你为了维持朝堂的权势平衡而刻意亲近某些女人,这些女人便会渐渐失宠。失宠之后,呵呵……那些个秽乱宫闱之类的,自然也就多了。”
“……”南宫宣沉默了,脸色黑沉如铁,双眸更是阴沉至极。
跟了他,便能得到荣华富贵,他的宠爱真的只值这些?在她眼里,他当真是一文不值。不过,既然她对他弃如敝履,他发誓,他一定要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
……
夜色宁静,宫灯高挂。打发了南宫宣派来服侍自己的太监和宫女后,李青曼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