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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夜无殇吗?他找夜无殇做什么?还找了有些时日了……莫非,他是在找她?
如果是现在来找她,她倒是可以理解,大抵是为了预言的事。因为,预言已经散布出去了。只是,她和他素无交集,他怎么知道她便是李青曼?
如果是之前便在找她,那么,大概是为了灵山庙会上发生的事。
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找她的,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是谨慎得可以,居然大老远地亲自从西越赶来。不得不说,又是一个为了权势而痴狂的人。
见夜无殇不说话,夜无殇怀里的人也没有反应,扫了扫两人亲昵暧昧的姿势,司马流云忽然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觉得相拥着的两人有些碍眼,好想……将两人分开……
想到此,手中摇晃着的折扇一顿,司马流云呼吸一滞。随即,他很快恢复如常。
压下心底的想法,他好奇地问:“不知这位姑娘是谁?看背影,好像与醉红楼的紫衣姑娘有些相似。”是她吗?还是,只是身形和她相似的女人?
夜无殇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连客套的笑都已消散。“这是夜某的夫人,可不是公子口中的紫衣姑娘。”
紫衣,司马流云竟然也知道紫衣。看来,那日司马流云也在,而且,还将那日的情形记得清清楚楚。
他可以容忍别的男人因为野心接近他的青曼,但他绝对不能容忍别的男人是因为其他不该有的念想而接近她。敢肖想他的女人,他恨不得一律杀无赦。
双眸闪了闪,司马流云勾唇一笑。“哦?原来是夜公子的夫人,幸会。不知夫人可是病了,所以身体虚弱,站立不稳?”
双眸微眯,夜无殇的眼神陡然冷了几分。“不管夜某的夫人有没有生病,都不需要司马公子操心。”
听着二人夹杂着道道暗流的对话,再加上周身萦绕着的寒气,以及快被夜无殇压制得透不过气来,李青曼蓦地抬手挥开了夜无殇的手,让自己获得了自由。
深吸了几口气后,李青曼竭力平静地说:“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聊。”说罢,她从旁侧绕开夜无殇便离开了,走向夜无殇的卧房。
她知道,这个司马流云来者不善,说的话也是话里有话。即便将来她有可能与他合作,但现下她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是以,她一直背对着司马流云以及与他同来的另一个人,没有以正面示人。
只是,她心里有些生气的是,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说人家有病?就算是试探,需要拿生病来试探吗?以她看,说别人有病的人才是真的有病。
走着走着,李青曼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腰,秀颜上泛起了一抹痛色。
激烈的运动后她还没休息好,便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久。刚才,又被夜无殇不知轻重地抱着,她的腰都快断了。
夜无殇,这笔账她记下了,他就等着她找他算账吧!嘶……
瞧着那道有些摇晃的身形,司马流云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他本想绕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李青曼,却被夜无殇巧妙地截住了。顿住身形,他微一抬手,原本立于他身后的绝杀立即会意地挪动身形。
眼看绝杀对着李青曼追了过去,无心和无影当即闪身拦住了他。没有话语,双方随即交起手来。
余光略微一扫绝杀和无心无影之间的交战,司马流云脸上的儒雅浅笑瞬间消散,眸中只余冷冽和阵阵杀意。率先出手,他毫不迟疑对准夜无殇的面门便攻了过去。
矫捷地避过司马流云的袭击,夜无殇危险地眯起双眸,如墨的眸底流淌着道道暗光。
司马流云,还真如他了解的那般,是个难缠至极的人物。
非但这么快便找到了这里不说,武功似乎还不低。只是,也仅仅只限于不低,高不到哪里去,估计能与无心和无影打个平手。至于跟着他来的那个人……似乎略胜他一筹。
正想着间,听见两道掌声过后,一道闷哼跃入耳中。来不及多想,夜无殇立即抽身飞往李青曼的方向,在绝杀抓住她之前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只手迎接着绝杀的攻击。
看着气息沉稳,神色内敛的人,夜无殇的眸中升起强烈的杀意。这个人,身手比他至今交手的人都要高。
李青曼原本已经快走到房门了,忽听身后传来烈烈风声,来不及回头细看,下一瞬,她便被夜无殇揽入了怀中。
抬起头,看见夜无殇深沉的脸色,又转首看了看不远处已然受伤的无心和无影,她心底忽然有些担忧。貌似,这个正在和夜无殇交手的人身手不弱,也不知道……
在李青曼左顾右盼之际,司马流云正好看清她的容貌,不由得身形微震。是她,果然是她……
第154章 点到为止()
感受着心房的跳动,一时间,司马流云好似失聪了一般,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动静,视野里,也只有夜无殇怀里那道神色不安的倩影。
李青曼,紫衣,李青曼,紫衣……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两个名字,最终,停留在李青曼三个字闪过的瞬间。李青曼,蔓蔓青草,福泽绵延……
清晰地感受着道道掌风与自己擦身而过,凝神思索了片刻,李青曼倏然转首,看向一旁看似十分逍遥的司马流云。“司马流云,让你的人住手!”
闻声回神,刹那的恍惚过后,司马流云面露浅笑,恢复了往昔的从容自如、气定神闲。举止优雅地摇晃了两下手中的折扇,他温声道:“绝杀,住手,不可冒犯了青曼姑娘。”
“是。”收到吩咐,绝杀立刻收起掌风退出了夜无殇的攻击范围。
双眸直锁住李青曼,司马流云淡淡地道:“青曼姑娘,在下还得感谢你差人送来的书信。”午时收到的书信,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她让人给他送过去的。至于她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如他猜测的那般。
李青曼秀眉微挑,神色冷淡地说:“这事你不用谢我,你知道的,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她说的是实话,毕竟,她有自己的目的,她并非真心愿意协助西越夺得天下。然而,她不得不说他够聪明,竟能猜到是她让人送去的。不过,聪明也好,她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眸底快速划过一抹异色,司马流云谦和地问:“敢问青曼姑娘有什么打算?”她与夜无殇……似乎并不是夜无殇所说的那般……
垂下头,唇角轻扯,凤眸中闪过道道幽光。“打算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司马公子何不早些回西越准备?待到时机成熟,我李家人一切安定,我自会主动联络公子。”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只需点到为止即可。她相信,以司马流云的聪明程度,必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家人?听完李青曼的话,司马流云的眼神蓦地一亮。“如此一来,在下今日便先行告辞,青曼姑娘请自行保重。”
说到此处,司马流云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目光在李青曼的脸上逡巡了片刻,似有些犹豫地说:“恕在下多嘴一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青曼姑娘切不可随意出门。
方才,在下已将追寻群鸟踪迹而来的另一路人马引往了别处,看样子,好像是东阳的宫廷暗卫。”
说完,温和一笑,对着一旁的绝杀挥了下手,两人双双离开,一如来时那般无声无息。
待两人离去,夜无殇的脸色已是一片暗沉。“青曼,你怎么能和司马流云说那么多?司马流云城府极深,你让他准备兵马,只怕将来的局面很难掌控。”
望着司马流云消失的方向,李青曼淡淡地说:“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她何尝看不出司马流云城府很深。可是,如此聪明的人,如果她不告诉他这些,他又如何会相信她所说的?兴许,他会马上带她走。那么一来,一切的计划就都成空了。
蹙着眉,夜无殇的双眸中有着无奈。他不明白了,她怎么什么事都不和他商量呢?明明,她可以依靠他的。“青曼,你以后……”
未等夜无殇说出后面的话,李青曼出声打断了他。“好了,你让人看看无心和无影的伤吧,我先回去了。等处理完闲杂事务你再过来找我,我有些事要问你。”
言毕,李青曼转过身便走开了,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夜无殇一个闪身便拦住了她的去路,眼露担忧,还有一丝浅淡的责备。
“青曼,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和那个人交手的时候伤到腰了?既然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快让我看看。”说着,抬手便欲探向她的腰侧。
伤到腰了?愣了愣,李青曼连忙止住了袭向腰间的手,看着夜无殇认真地说:“夜无殇,我没事,你还是赶紧找人看看无心和无影的伤势要紧。”
她的确是腰部受伤了。不过,不是他所指意义上的受伤,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只是,这会儿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真的?”夜无殇仍旧不放心地问,视线一直来来回回在她的身上扫描,似要透过外面的衣服看清她是不是真的无事。
见夜无殇如此,她只能沉着脸吼道:“我真的没事,赶紧找大夫给无心和无影治伤!”
冷声吼完,她脸色抑郁地抬脚离开了。不想夜无殇再跟上来,她只能强忍着腰上的痛,挺直了腰快步往前走。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怔愣在原地的夜无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侧身看向院中的无心和无影,见他二人迅速地低下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他的青曼,还真是……性情火爆啊,都不知道要给他留些情面。不是他不关心无心和无影,而是他们受的是内伤,吃些调理的药,再好生修养些时日便会痊愈。府里本来就有大夫,哪里需要到府外去找?